第84章 這下火了
打開的大門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剛才還嘈雜宴會這一下瞬間安靜了下來,近百雙眼睛在這一瞬間全部落在了大門上的兩人之上。
「陳先生?」對今日之事最不明了情況的,徐伊人第一個開口發聲。
然而那個站在唐獻禮身邊的年輕人蒼白的臉微微一笑道:「對不起,你認錯了,我是趙劍賓。」
「劍賓!」秦雯瞬間淚目一下撲了上去,她此刻內心的激動全都化作了激動的淚水奔騰而下。
趙劍賓看著自己的妻子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長發,輕聲道:「生日快樂,可惜今年我實在沒時間給你準備禮物了。」
禮物?還有什麼禮物?對於秦雯來說,趙劍賓能夠從病床上醒來,就是最好的禮物。
唐獻禮搖了搖頭,按理說,病人初好是不適合於其他人這樣接觸的,但是趙劍賓是陳越治的,從治療結束,趙劍賓直接從床上站起來那一刻起,唐獻禮就知道,他已經不能用尋常的醫學理論來評價這件事情了,陳越所行之事,早已超脫了醫學的範疇。
唐獻禮不懷疑陳越說的話,陳越交給他的手段絕對是失傳已久的傳統醫學,但陳越用的手法,那一定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學會的東西。
趙政道此刻也早已從飯桌上趕了過來,看著之前還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趙劍賓,此刻竟然直接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內心的激動也是無法言表,幾十年養氣的功夫在看到趙劍賓的那一瞬間都差點破功。
他來到唐獻禮面前立刻問道:「唐教授,陳先生呢?在裡面嗎?」
趙政道恨不得立刻衝進去見陳越,但是見到過了陳越的傲氣,趙政道實在不敢做這種僭越的事情。
唐獻禮搖了搖頭:「陳先生已經離開了,他還有要事,剛才你們也聽到了,他不得不趕時間。」
嘩……
又是一陣嘩然在宴會之中響起,這裡可是明珠塔高層,數百米的高空之上,裡面的房間更是只有這唯一的出口,大門不開,誰都想不通陳越到底是怎麼離開的。
趙政道有些失望,內心有些遺憾,但他還是一下轉頭看向趙秋雁所在的位置道:「秋雁過來!」
看到趙劍賓之後臉色一片鐵青的趙秋雁被那麼一喝,心裡更加不安,扭扭捏捏的走了過來。
「跪下磕頭!」趙政道很是決絕的開口道。
趙秋雁眉頭一皺道:「他人都走了,父親你為什麼!」
「我讓你跪下聽不到嗎?」趙政道怒氣十足的開口道。
看著這樣的趙政道,趙秋雁再不敢有任何反駁,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趙政道這才鬆了一口氣抬頭對著天空道:「陳先生對我趙家大恩,無以言表,日後陳先生若有所求,我趙家傾家蕩產,也一定滿足陳先生!」
眾人都不解趙政道為何要做這種事情,陳越顯然都已經不在此地,為何這趙政道還不肯放過趙秋雁,並許下如此諾言。
而整個宴會場上,只有秦海瑞和趙政道明白,這麼做的其中深意。
趙劍賓病癒,這場宴會本身的意義就變得更重了幾分,趙政道親自主持安排趙劍賓先回家之後,對著眾人說話,而大家都明白這些話不是說給他們聽,而是海州甚至是帝都的其他大家族聽得,今夜之後趙家麒麟兒再起之事就會傳遍天下。
始終坐在原地的秦海瑞眨了眨眼睛,對著身邊的杜梅道:「這個陳先生,你是在致遠那邊接觸到的吧?」
杜梅點了點頭也是極為激動,畢竟自己的女婿病好了,她的女兒今後也不用在趙家繼續受氣了。
秦海瑞點了點頭很認真的開口道:「這件事情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日後這種為他人牽線搭橋的事,也不要再做了。」
「為什麼?」杜梅抬頭不解的問道。
秦海瑞眯了眯眼睛很認真的開口道:「此子絕非池中之物,若是交好那還好說,若是你不小心做了得罪他的事情,我們整個秦家到時候都只怕不得安寧!」
秦海瑞商海沉浮那麼多年,眼光何等毒辣,一眼看出了其中關鍵。
而杜梅聽了秦海瑞的話瞬間心涼了半截,想到自己之前對陳越的作為,這才明白當時自己頭上分明是懸著一把刀啊。
后怕的杜梅拚命的點頭應承了下來,心裡則想著要怎麼想辦法給陳越道歉的事情。
趙劍賓的病被一個神秘的陳先生治好的消息,猶如病毒一樣瞬間席捲了整個海州,而且還在以驚人的速度朝著全國範圍內擴散而去,而這一夜同樣有無數人動了起來,就在趙劍賓回家的那條高速上,就足足發生了數起車禍事件,當然出事的都是趙家放出去的幌子而已。
而另外一撥人,也在緊鑼密鼓的尋找著這所謂陳先生的身份與行蹤。
而引發了這一切騷亂的陳越,早已回到了酒店趴下了,他匆匆離開倒不是怕麻煩,只是單純的躲著徐伊人罷了,徐伊人定的是明日的高鐵,他今夜在確定了徐伊人回酒店之後,便會動身離開海州,畢竟明日可是他和伊人「小別重逢」之日。
就在陳越如此想著的時候,林致遠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陳越接起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那個陳先生?海州趙家那邊……」
「你丈母娘牽的線,你自己還不清楚么?」陳越一下反問道。
「果然是陳先生,我就說這世上除了陳先生外,還有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做得到這種事情。」林致遠恭維的開口道。
「少拍馬屁,這世上做得到這種事情的人多了去了,只是不知道而已,人家能下這種毒,自然就有人能醫。」
趙劍賓的病雖然還在現代醫學能夠解釋的範圍之內,但絕對不是尋常人能夠做到的,陳越猜得沒錯的話,如今的華夏還是有部分人有著一些特別手段的,當然那些手段在陳越眼中看來,與兒戲沒有任何的差別就是了。
「是是是,是我眼拙,見識短淺了。」
「所以,到底有什麼事,趕緊說!」陳越催促的開口道。
「是這樣的,陳先生,我收到消息,趙家敵對的不少家族,都在暗中調查你的身份,甚至波及到臨州來了……」
陳越眉頭一皺輕聲道:「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怎麼做吧?把事情瞥的一乾二淨,我不想有人踏足臨州的地盤。」
陳越這麼做自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徐伊人,臨州的局勢比海州要簡單的多,他不希望徐伊人身邊有那麼多的危險出現。
「放心,這點我明白,就是陳先生您那邊還請務必小心。」
陳越微微第一笑道:「不來還好,要是敢來,我讓他們有來無回。」
「是我多心了,不該打擾陳先生的,陳先生回來之後,我務必奉上幾個好消息。」
林致遠補救似地說道,陳越沒放在心上,掛掉了電話,林致遠所指的好消息,他早已猜到了七八分,畢竟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林致遠也就太過沒用了一些。
將電話丟到了一旁的陳越突然抬頭,雙目瞬間變成金色,一道無形氣刃直接激射而出,空中一股五行之氣瞬間消散的一乾二淨,陳越冷笑的開口道:「這點卑末的手段,也敢在本龍面前丟人現眼?!」
噗嗤!
與此同時的千里之遙,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猛的吐出一口鮮血,他的身邊立刻有人圍了上來問道:「戚道長,你沒事吧?」
中年男人沒有說話,一下盤膝而坐調息起來,但隨即又是一口黑色的淤血噴洒而出,而後中年男子的黑髮在一瞬間變成了滿頭白髮。
戚道長突然起身將面前羅盤香爐全部散落在地,然後瘋了似地大笑道:「哈哈哈哈,枉我修行六十年,今朝全然一場空!」
言罷從中年到老年的道長,邁著大步直接衝出了大門,周圍的人全都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
只有坐在主位上的一位華髮老人皺眉道:「調查這陳先生的下落的事情暫時放一放吧,此人我們可能招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