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煩人的秦錦風
「哎,他到底煩不煩啊?一個清嬪值得他這樣費心費力的折騰嗎?難道除了這件事以外,他就沒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嗎?秦家這麼閑的?秦家那些老不死的從來沒考慮過管管秦錦風?」
「這……」齊暮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蕭溟逸這一連串的問題,只能苦笑著說道,「也許秦家的人早就對秦錦風有不滿了,只是顧忌著他搭上了我們兩個這條線,才一直對他容忍有加。畢竟秦錦風違反皇上的密令,在糧草的事情上面支援我們之後,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我們這邊的人了嘛。」
這倒是有可能的,如今他和齊暮秋權傾朝野,連皇上都奈何不了他們兩個,秦家的人又不傻,他們自然看的出來大齊的天下以後是屬於誰的,秦錦風在這個時候跟他們站到同一陣線,並且還被他們接納了,肯定會讓秦家人對他刮目相看,不為了別的,就只為了保住秦家的百年基業,秦家那些人也不會去動秦錦風的族長之位。
「哼,這秦錦風數次打斷我的好事,卻還間接的仗著我們兩個的聲勢坐穩了秦家家主的位置,真是氣死我了。」蕭溟逸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想到秦錦風做的那些事情就有一肚子火。
齊暮秋轉身縮進他懷裡,溫柔的拍了拍他的胸膛:「好了,你嘴裡罵一罵秦錦風也就算了,等會兒在蕭王府見到他可別發脾氣啊,他和秦家對我們兩個還有用呢。我們馬上就要出發去打胡族了,此次離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以後京城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少不得秦錦風出力,咱們不能跟秦錦風撕破臉。」
「這不是還有沉央嗎?沉央這次又不跟著大軍出征,有他在京城守著,我們兩個也可以放心的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前線。」蕭溟逸不太願意聽齊暮秋的話,冷聲冷氣的表示論有用,還是蘇沉央比較靠譜。
齊暮秋哭笑不得的嘆了口氣,也不跟蕭溟逸做過多的爭辯,就只問了他一個問題:「那你覺得面對皇上的算計和各種各樣的政務的時候,蘇沉央和秦錦風誰更加得心應手?」
那……那自然是秦錦風了。秦錦風身在豪門,從小到大都浸染在爾虞我詐的環境之中,不斷地通過算計別人來擴大自己的勢力就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情,單論心計,別說蘇沉央了,就是縱觀整個大齊朝堂,也沒有多少人比得上他。
「但是秦錦風最近做的每件事情都很讓人失望啊。」蕭溟逸心裡已經想通了,嘴上卻還是忍不住說著賭氣的話,「在這方面,沉央就比秦錦風好多了,沉央跟如玉鬧的最凶的時候,也沒為了感情做出不合身份的事情。」
「那是因為蘇沉央和如玉的情況很秦錦風和清嬪的情況完全不一樣。」齊暮秋支起身子看著蕭溟逸的眼睛,慢條斯理的對他說道,「別扯那些沒用的東西了,我就問你,我讓你去處理秦錦風的事,你能不能做好?如果你能做好,那我就接著睡覺,如果你做不好,我現在就穿衣服起來親自去見秦錦風一趟。」
「你可別,被子剛捂暖和,你一會睡下一會起來的,不怕感冒了?」蕭溟逸眼疾手快的按住想要往被子外面爬的齊暮秋,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我又沒說我不去見秦錦風,你在折騰什麼啊?」
「嗯,既然你已經決定要見秦錦風了,那你還跟我抱怨那麼多幹什麼?」齊暮秋壞笑的眨了下眼睛,故意用蕭溟逸的句式去堵他的嘴。
蕭溟逸被齊暮秋說的啞口無言,看到她臉上那好看的笑容,下腹不受控制的起了一團邪火。
「等我忙完秦錦風的事,明晚,明晚我一定來找你。」他狠狠的吻了吻齊暮秋的嘴唇,咬著牙從床上坐了起來。
嗯,他不能再繼續跟齊暮秋膩在一塊了,以他在齊暮秋面前的自制力,齊暮秋只要再像剛剛那樣對他笑一次,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抱著她滾在床上的。
我和秦錦風不一樣,我是一個知道輕重緩急的人,我不能為了一時的舒爽忘記正事。蕭溟逸在心裡這樣警告了自己一番,然後才轉頭看了看齊暮秋,啞著嗓子開口道:「你要真想讓我去見秦錦風,就別這樣對我笑了,我對你是什麼心思你還不了解?你總這麼撩撥我,遲早要出事。」
「切。」齊暮秋輕哼了一聲,倒回床上蓋好被子,背對著蕭溟逸道,「那我不看你了行不行?你麻利點走吧,不是說交代了秦錦風去蕭王府找你嗎?一直待在我這秋水宮不肯離開幹什麼?」
「小沒良心的,我這還不是捨不得你?」蕭溟逸俯身揉了揉齊暮秋的腦袋,又好聲好氣的跟她溫存了好半天才轉身出去了。
蕭王府那邊,秦錦風已經在大廳里等的心力交瘁了,他掃了眼手裡的茶,又看了看因為府上沒有主人,而不得不強打著精神出來照顧他的齊暮璉,苦笑著問道:「璉皇子,你能不能給臣一句準話?這蕭王爺今晚還回不回蕭王府了?臣找他真的有事,不開玩笑的。」
「嗯,我看出來了。」齊暮璉擔心喝太多茶晚上會睡不著,就讓管家給他倒了一杯熱水端在手裡暖手,聽到秦錦風的問話,他隨意的點了點頭,低聲道,「秦大人,你就再耐心的等等吧。你不是說讓你來蕭王府找蕭王爺是暖冬的主意嗎?暖冬是我皇姐的貼身侍女,她既然開口讓你來找蕭王爺了,那今晚你一定能見到你想見的人。」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他都已經在蕭王府待了這麼久了,蕭溟逸為什麼還沒有出現?秦錦風身心俱疲的嘆了口氣,悶聲悶氣的對齊暮璉說道:「那璉皇子,你能不能跟臣透露一下皇上這兩天的動態,他最近有去過清嬪那邊嗎?」
嗯?他是急糊塗了吧?怎麼能跟他打聽皇上和後宮妃子的事情呢?齊暮璉的臉慢慢的冷了下來,他把手裡的茶杯重重的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盯著秦錦風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秦大人,你在秦家家主的位置上坐了那麼久,怎麼連謹言慎行這四個字都沒有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