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繼續教訓
齊暮璉乖乖的站在蕭溟逸的書桌前面等著齊暮秋,齊暮秋推門進去看到這一幕,好笑的嘆了口氣,挑著眉毛道:「早知今天何必當初啊,你要一直像現在這麼懂事聽話,我不就不會教訓你了嗎?」
「可是,皇姐,我覺得我一直都挺乖巧的啊,溟逸哥哥還老誇獎我,說我懂事呢。」齊暮璉看了看齊暮秋,表情要有多哀怨就又多哀怨。
齊暮秋哼哼了兩聲,快步走到書桌後面坐下,用手撐著下巴對齊暮璉說道:「你聽蕭溟逸的?他……哎,他那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忒會縱容孩子,以後我要有個孩子,一準不交給他帶。」
呃……溟逸哥哥知道她有這樣的想法嗎?聽到齊暮秋這話,齊暮璉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下意識的回了一句:「要想管孩子,首先你要和溟逸哥哥生個孩子。」
「你還嘴貧是不是?」齊暮秋抄起蕭溟逸書桌上的書,裝模作樣的往齊暮璉身上扔了過去。
齊暮璉猜到她不會動狠手打他,直挺挺的站在那裡,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他這個樣子,讓齊暮秋的心情好了一點,她動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了心裡,開口把話題扯到了正事上:「我前幾天聽你溟逸哥哥說,你現在好像不太喜歡回宮是吧?」
果然,他就知道她要跟他密談一定會提起這件事。齊暮璉眼神一暗,沉默了許久才咬著下唇說了一句:「皇姐,我已經同意要去爭奪皇位了,但是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給我時間適應,你能不能像溟逸哥哥一樣不逼我?」
「蕭溟逸不逼你?」齊暮秋被齊暮璉氣消了,沒好氣的說道,「他是不逼你,是因為他把所有的壓力都一個人抗下了,我沒有他那麼強的承受能力,我只能來找你。」
話說到這裡,她稍微停頓了一下,捏著眉心甩了甩頭之後才又繼續說道,「璉兒,這裡沒有外人,你可以敞開心扉的跟我說說心裡話嗎?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這樣呢?為什麼一邊答應爭奪皇位,一邊又對皇宮充滿了厭惡。」
「皇姐,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沒有為什麼的。」齊暮璉聳了聳肩,淡淡的說道,「如果硬要說個原因,那就是……我不喜歡,我不想回皇宮,所以就不去了。」
「混賬,你知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哪能做事全憑自己的喜惡?」齊暮秋用力的拍了下書桌,看向齊暮璉的眼神慢慢轉冷。
「為什麼不能?你不是說我以後是要做皇帝的人嗎?等我做了皇帝,我就是這天下最尊貴的人了,到時候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人能管得了我。」齊暮璉的脾氣被齊暮秋罵出來了,沒經過大腦細想,就衝動的跟她頂了句嘴。
此話一出,他和齊暮秋兩個人都愣住了。
「你說什麼?」齊暮秋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她看向齊暮璉的眼神充滿了震驚,「你說你當皇帝就是為了為所欲為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齊暮璉,你到底把皇位當成什麼了?如果你未來真的會成為你說的那種皇帝,我寧願現在就打死你,免得以後背上一個弒君的名聲。」
「我……我……皇姐,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生氣。」齊暮璉看到齊暮秋眼眶都紅了,心裡一軟,趕緊矮身跪了下去,小聲為自己解釋道,「皇姐,我……我心裡真不是那樣想著,我剛剛就是一時想不開,說了幾句氣話而已,我知道……」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怎麼還跪下了?」齊暮璉話還沒有說話就被人打斷了,齊暮秋和他一起往門口的方向看,發現來人是蕭溟逸后都有些無奈。
「不是讓你躺著嗎?怎麼又起來了?」齊暮秋把自己的怒氣壓了下去,走到蕭溟逸身邊挽住了他的胳膊。
「你還說呢,我剛眯著沒多久,如玉就跑進我房間跟我說你和璉兒吵架的聲音有點大,我不放心,只能爬起來來找你和璉兒了。」蕭溟逸握緊了齊暮秋的手,目光不著痕迹的往齊暮璉身上看了看,確定他沒有大事後,才和齊暮秋一起在書桌後面坐了下來。
齊暮秋把蕭溟逸安頓好,然後又拖了張椅子做到了他旁邊,經過這麼一打岔,她對齊暮璉的怨氣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看到齊暮璉跪在那裡還挺可憐的,她便抬了抬手,故作不情願的說了句:「行了,既然你的守護神來了,那你就別跪著了,起來吧,自己找個地方做。」
「是。」齊暮璉應了一聲,先是朝蕭溟逸遞過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才低著頭在旁邊坐了下來。
「這樣才對嘛。」蕭溟逸輕笑著點了點頭,拿起書桌上的茶壺給他和齊暮秋各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的問道,「說說看,在我來之前,你們姐弟兩個是怎麼了?為什麼談話談的好好的就爭論起來了?」
「我沒有跟皇姐爭論,我只是一不小心說錯話惹皇姐生氣了。」齊暮璉嘆了口氣,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是嗎?」蕭溟逸喝了口茶,也沒有問齊暮璉具體說來什麼,直接就拍著桌子呵斥他道,「璉兒,這就是你不對了,你知道你皇姐有多重視你嗎?為了你她做了多少事情?你怎麼可以惹她生氣?還不趕緊向她道歉?」
「行了,真當我看不出來你想幹什麼嗎?」齊暮秋翻了個白眼,終於還是被蕭溟逸給逗樂了,「明著是在教訓璉兒,實際上卻是想儘快結束那個惹我生氣的話題,保護鏈兒,蕭溟逸,不是我說你,你最近真是長本事了,在我面前你也敢陰奉陽違。」
「你想多了,你誤會我了,我不敢。」蕭溟逸舉起了自己手,做出無辜又單純的表情,讓齊暮秋有火都發布出來。
「你啊。」齊暮秋瞪了他一眼,忍不住將齊暮璉之前說的那些話完完整整的重複了一遍,很是頭疼的問蕭溟逸,「你自己說說,這話是一個未來要做皇帝的人該說的話嗎?你讓我聽了這話之後,如何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