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夜話
「你是不是找打?」陶夭夭嬌嗔的瞪著阿衡說道。
「嘿嘿,你若是捨得,你打便是,我肯定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阿衡壞壞的笑著說道。
陶夭夭竟然無言以對了,她真是納悶了,阿衡那個悶葫蘆,竟然也有伶牙俐齒巧舌如簧的時候。
「你若是打死我,那到不如撐死我,不要讓小東和小南吃了,給我一個人吃,就夠了。」阿衡繼續說道,臉上的狡黠更加的濃郁了。
陶夭夭被氣得又想哭又想笑的,這個臭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了啊。
「懶得理你。」陶夭夭一邊說話一邊吃東西,吃東西也跟吞一樣的,她總怕吃到半截的時候,小傢伙要吃奶。
「夭夭,咱們都好久沒有做夫妻了。」阿衡勾著嘴角的說道。
陶夭夭嘴裡咀嚼著東西,瞟了那個傢伙一眼,「你發/春啊?」
阿衡雖然知道自己的這個小女人是比較豪放的,卻不想,她竟然說的這麼的直接。
「你這是在說——」阿衡一臉的狼狽窘迫。
「恩,說你呢。」陶夭夭說著就咯咯的笑了。
阿衡原本就因為陶福來那件事很不舒服,他更知道陶夭夭做這件事更難,正愁著怎麼找個趣事,讓陶夭夭不再想那件破事,卻沒想到,陶夭夭就這麼給笑了。
「夭夭,你笑起來真的很美。」阿衡微笑著說道,看的那雙深邃的眸光中,滿滿的柔情蜜意。
「怎麼?不笑的時候就不美么?」陶夭夭反問一句。
阿衡再次一怔,陶夭夭這個小女人,思維方式總是跟別人不太一樣,確切的說,是跟別的女人不一樣。
「美,在我的心裡,你永遠都是最美的,一直到我們老了。」阿衡也竟然肉麻的說出這麼一番情話。
「算了吧,我又不是不照鏡子,又不是看不到自己,就我這長相——」陶夭夭翻了一下眼皮,想給自己定個位,卻怎麼都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詞語來。
「夭夭,我說的那件事,你考慮考慮唄,現在已經出了小月,修養了一段時間了,我——」阿衡的雙眸中,有著一種帶著情/欲灼熱的神情。
陶夭夭狠狠地剜了一眼,然後嬌嗔的說道,「今晚是不行了,明天還不知道,後天,更不知道,娘跟著回家了,我自己帶孩子,哪裡有時間?」
阿衡扁了扁嘴巴,攤了攤大手,然後看著床上的小奶娃說道,「為了你們,爹都不沾葷腥好久了,你們一定要記得爹爹的恩情啊。」
「嗤嗤——」
陶夭夭再次的笑了,狠狠地剜了一眼阿衡,說道,「你還能不能讓我好好的吃頓飯,孩子這麼小,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哎呀?我這是給兒子提前做教育呢,以後啊,千萬要和媳婦兒恩愛的滿足了,然後再要娃娃,不然啊,真是憋死的心都有了。」阿衡一邊抱著手裡的小東,一邊逗著小東玩,卻跟陶夭夭說話。
陶夭夭真是懶得跟阿衡再掰扯了,那個傢伙這是憋了幾天憋的難受了,其實,若是說幾天,還真是有些委屈他了,從陶夭夭小產,這麼數一數,也兩個多月了。
這確實是兩個多月來,阿衡第一次提出這件事。
以前的時候,他都是怎麼任性怎麼來,這次能提前的報備,也真是出乎陶夭夭的意料了。
陶夭夭知道,很可能就是上次小產的事情,讓阿衡上心了。
「夭夭,你看小南,長得是不是更像我?」阿衡將小東放下又開始抱著小南端詳一番之後問道。
陶夭夭哪裡顧得上再跟他扯閑話,乾脆就儘快的扒拉飯菜。
「夭夭,我怎麼覺得小東長得這麼丑呢,我也算的上是玉樹臨風了,你也是貌若天仙,這小東怎麼長得像是——恩,像是——」阿衡竟然蹙著眉頭,琢磨了好一會兒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陶夭夭終於把最後的一口湯喝完了,抹了一下嘴巴,說道,「你千萬別說像撿破爛的也別像是要飯的,就算是像,也應該找個好點的男人。」
阿衡猛地抬起頭,盯著陶夭夭說道,「這可不行,我的兒子不像我,那又——」
「是啊,有可能跟他娘一樣。」陶夭夭扁了扁嘴巴說道。
阿衡皺了皺眉頭,「那他應該是英俊瀟洒風流倜儻的美男子啊,可是你看他,竟然像個乾乾癟癟的小老頭兒。」
「恩,但是他娘又是他姥姥和姥爺生的,所以,他也有可能長得像是他某個姨。」陶夭夭無奈的說道,「還有,他爹是風流倜儻了,可是誰能保證他的爺爺或者他爹的各種親戚又長得像倭瓜呢?」
陶夭夭巴拉巴拉一大堆的說道。
阿衡聽的傻了眼一樣的,十分不解。
「算了,跟你講了你也不明白啊,這是遺傳學。」陶夭夭笑著說道。
阿衡果然是沒明白這是什麼東西,他從始至終,都有一種感覺,陶夭夭就是一個神奇的存在。
「好了,待會兒你跟我輪換著看孩子吧,唉,我真的好想念我娘。」陶夭夭無奈的說道。
阿衡聽到陶夭夭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不禁的垂下了眼眸,有些事,他很是愧疚的,他一直想幫忙帶孩子的,只是,陶夭夭生產完了之後,脾氣一直很不好,陶夭夭自己說那是產後抑鬱症,雖然阿衡不是很明白那是什麼病,但是他只能是一直都保持著安靜。
「夭夭,我給不了你榮華富貴,給不了你權勢地位,就連帶孩子我都無能為力,我著實愧疚萬分,現在,老天終於給了我一個機會。」阿衡平靜又溫和的說道。
「但是你給了我平安幸福,給了我快樂生活,還給我帶來了兩個孩子,不用愧疚,以前我也是生完孩子心情一直不太好,謝謝你的體諒和寬容,現在確實有機會了,因為除了你,我真是不知道該找誰幫忙了。」陶夭夭盯著阿衡的雙眸說道。
兩人,四目,含情,相望。
「哇哇——」
就在兩個人正要緩緩地靠近的時候,襁褓里的小東蹬著白藕節一樣的小腿兒,哇哇哭的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