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再次被跟蹤
「你們別聽她胡說,她這是偷了家中的錢財要跑,我才找了本家的大哥過來把她抓回去的,她都是在騙人!」瘦高個男人立刻開口,卻沒有了剛才的理直氣壯,這話說的也是多了許多的心虛。
矮胖的男人立馬跟著附和,「對,對,這是我堂弟,那邊那女的,是我堂弟媳婦。這些都是我們的家事,你們就不要摻和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木雲歌自然讓他們翻盤。
否則,後宮不堪設想。
她挑唇,一針見血,「我是不是胡說你們自己心裡清楚,再說了,話可以胡說,難道這渾身的傷疤也可以偽造嗎。而且你說你是他本家堂哥,你又可知我姓甚名誰,哪裡人士,又是什麼時候嫁給他的?」
「這……」兩人一怔,紛紛未曾想到面前的小丫頭片子,會這麼伶牙俐齒,以至於他們常年靠此手段謀利的,在此刻竟然要失手?
只這一猶豫,就讓眾人看出了貓膩,那個捕快冷冷呵斥,「光天化日之下,看來還真有這般大膽歹徒?現在疑點重重,不管你是不是人販子,現在都得送到縣老爺的大堂里明斷一番,若你是無辜自然無事,若是行坑蒙拐騙的勾當,必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聽到這般話語,兩人對視一眼。
下一瞬,撒腿就跑,「給老子滾一邊去。」
他們兩個是貨真價實的人販子,根本就上不得公堂的,否則只要一查,不光現在,往日里所犯下的罪,都夠他們吃一輩子牢飯了。
眾人一驚,「還真是人販子……」
「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捕快大聲厲呵,圍觀的人有抱打不平的追了上去。
木雲歌陡然癱坐在地上。
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深呼吸了一口,若剛剛說不害怕緊張是不可能的。
好在最後……有驚無險!
她將胳膊上的那些傷疤用袖子蓋住,心中不免調侃,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身上這刺目的疤痕全部都是真的,饒是她自己剛看到的時候都被嚇了一跳。
由此可見,這麼多年的原主是怎樣被欺凌的。
那位祖母,還有二嬸劉氏又是怎樣肆意打罵的。
皺眉看著這些傷疤,其實也不是沒有葯可以去除,只是那些藥材大多數都比較貴,他們家現在連飯都還吃不飽,又哪來的閑錢呢。
嘆了口氣,也罷,如今倒是這滿身的傷疤救了她。
她快速的調整好情緒,這一幕被一雙深邃的眸子看在眼中,漆黑的瞳孔中閃爍出複雜幽冷的光來。
閣樓雅座,蕭孟深看著下面正在收拾自己東西的木雲歌,薄唇挑起一抹深思。
「主子。」身後一人上前行禮。
「有消息了嗎?」蕭孟深收回幾分視線,聲音沙啞,卻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不知道他那位四弟所藏的地方,是否和下面的這個女人有關?
「只查到四皇子最後失蹤的地方是在茂村,之後便再無了他的信息。」下屬說完之後,有些羞愧,又有些害怕,主人對於無能之人,向來是殘忍的。
蕭孟深眯眸,他這一次並未動怒,反而是意味深長的開口,「我想……我已經知道他藏在哪裡了。」
不知道,他的猜測是否對?
他站起來,俯身看下去,整個人如雄鷹展翅一般帶著沉沉的壓迫和寒氣,「若是查實,有人單桿騙我,你覺得後果會是如何?」
「主子的意思是?」順著蕭孟深的視線,下屬似想到什麼。
「走!」蕭孟深衣袖一甩,「這一次,我親自去追。」
哪怕是再狡猾的狐狸,最後也逃不過獵人的追捕,而他,現在就是最有耐心的獵人。
木雲歌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準備離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感覺自己的後背發涼,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上了一樣。
剛才她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太過害怕所致,可是現在那兩個男人已經被嚇跑,她怎麼還是這樣?
她回身,疑惑的朝著身後瞄去。
可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周圍全部都是來去匆匆的行人,並沒有任何人在注意她。
那為什麼,她卻總是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如同跗骨之蛆,怎麼都擺脫不掉?
就好像……她是一隻被獵人給盯上的綿羊一般,而那獵人藏在哪裡,她卻完全不知道。
搖了搖頭,看看天色,經過剛才鬧的那一場,現在已經不早了,如果再不回去的話,恐怕天都要黑了,不由加快了腳步。
「跑這麼快,心裡有鬼?」蕭孟深腳下一點,原本想暗中尾隨,終究懶得繞彎彎,索性現身了。
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木雲歌一跳,她拍了怕胸口,讓自己平息下來。
「不知這位公子是誰,為何攔住小女子的路?」木雲歌看了他一眼,就垂下了眼瞼,佯裝不解的問道,那小臉上也是一片的天真無邪,如果換個人的話,恐怕真就要被她這外表給騙住了。
可蕭孟深根本並沒有。
他直接伸手,掐住了木雲歌的脖子,把人給提了起來,聲音冷厲,「這麼快就不記得我是誰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親自幫你醒醒神。」
「放……放手,咳……咳咳咳……我想起來……了。」木雲歌揮著手掙扎,想要把他的手推開,無奈那如同鐵臂一樣的胳膊,根本就不是她那點花拳繡腿能夠對付的了的,只能出聲求饒。
好漢不吃眼前虧。
硬碰硬,必然不可取。
她又不傻,蕭孟深話里的殺意和漠然她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她的命蕭孟深不在乎,她可是在乎的緊了。
聞言,蕭孟深冷傲的把她往旁邊一扔,擦了擦手,似嫌棄一般。
「咳咳咳……咳咳……」木雲歌趴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脖子咳嗽,大口的吸氣。
只有感受過死亡邊緣的人,才會知道活著究竟有多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