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滴水不露
來到這裡之後,條件不允許,從此之後便以茶代水,木雪知道她這個習慣后,每天都會幫她倒滿茶水才睡覺,今天也不例外。
倒是木雲歌,因為明天的事情,倒是忘記了桌子上的茶水。
木雲歌端起茶杯,正要放到嘴邊,就被人一掌打掉,木雲歌被這突然的襲擊嚇了一跳,猝不及防,手一松,茶杯也掉了下去。
她驚慌,正要急道不妥,然那人的動作比自己的嘴巴還要快,另一隻沒有打她的手迅速伸出去,穩妥的接住那茶杯,妥當到竟是一滴水也沒有滴出來。
木雲歌一邊慶幸的鬆了口氣,一邊又震驚,這武功到底是有多高強,她明顯感覺到自己掉落水杯的姿勢,絕對會讓裡面的水翻出來倒掉,然而竟是硬生生被他接住,滴水不露。
木雲歌道,「你這是做什麼?」
那人回,「你要喝?」
木雲歌又是好氣又好笑,「我又不傻,知道人家在裡面放東西了我還要喝。」
聽到她的話,那人似是挑了挑眉頭,對她那話很是不敢苟同,再確定她不會做出其他事情后,又把茶杯遞迴給了她。
木雲歌暗暗腹誹,這個男人真的是,手勁也不知道控制一點,剛才那一掌,可差點沒把她的手給打斷掉。
第二個進來的,是蕭飛揚。
蕭飛揚似是感受到她的埋怨,緩緩開口道,「是我方才沒有控制好力度。」
木雲歌一頓,挑著眉頭,沒有再說話,只是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這種事情,若是追究起來,又顯得自己太小氣了,若是順著回他,又會讓氣氛變得詭異,那還不如不回。
想到這裡,她看著茶杯里的茶水,已經涼了,底下沉著幾片緩緩舒展開來的茶葉,帶著暗色的墨綠,從外觀上來看,根本看不出異樣。
木雲歌又端近鼻尖,輕輕聞了一下,屬於茶葉的清香帶著一絲涼透的苦味瞬間縈繞在鼻尖,幾秒后,木雲歌察覺出裡面的不對勁,除了清香和苦味,還有一種味道。
見到木雲歌皺眉,蕭飛揚看著她,「可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
木雲歌搖搖頭,又點點頭,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知道裡面這個味道,且也知道那個東西叫什麼,甚至是連那東西的藥性什麼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然她搖頭是,她覺得這個味道非常的熟悉,熟悉到她一時之間忘記在哪裡見過。
蕭飛揚也接過,在鼻尖聞了聞,屋內沒有燈,只有屋外射進來的皎潔的銀月光,正好打在他的臉上,木雲歌清楚的看到,他的鼻子很好看,堅挺直拔,唇角微抿,似是天生雕塑過一樣,只是神色清冷,眉頭微蹙,帶著抹不開的冷厲。
只是幾秒,木雲歌很快反應了過來,急忙把注意力又放回杯子上,自己剛才竟然看一個男人看這麼入迷。
不過換過來想想,這個男人那麼好看,是誰都會多看兩眼的,為了安慰自己方才的荒唐,木雲歌想出了這個理由來安慰自己。
「這是夜息?」蕭飛揚沒有察覺到木雲歌的變化,突然出聲。
木雲歌聞言點點頭,對蕭飛揚能同她一樣察覺出來沒有感到驚奇,畢竟跟這個男人相處久了若是沒有他知道的,那才算是神奇。
夜息,別稱沉睡花,顧名思義,這是一種能讓人沉睡的花,這花可做藥引子,只要晒乾碾碎成粉末狀,再拿一點滴到水裡,便可助人安穩入眠,但那是那些極其難以入眠的人用的,若是只是偶爾失眠,去外頭摘上幾束,放在房間里,也可做到助眠的作用。
換句話來說,那就是相當與現代的安眠藥。
只是這夜息很好種植,也很常見,隨便走到一處土地,便有那麼幾束,所以算不得奇葯。
然只要是葯,都會毒上三分,這夜息也是一樣的,若是用的多了,便是致命的毒藥。
一般入眠,只要放上一點便夠了,也根本不可能讓人察覺出來,木雲歌之所以能夠快速的察覺出裡面是夜息,是這裡面的用量確實過大,毫不誇張的說,只要飲下這杯茶,就能和閻羅王一起玩耍了。
而夜息的氣味本來就帶著清香,再同茶水混合在一起,普通人根本就不會察覺出來。
若不是自己沒有睡,第二天的時候,很可能就會
想到這裡,木雲歌後背留下一陣冷汗,只覺得全身的血液瞬間倒流
倏然,她猛然一怔,抬手抓住一個東西,看向旁邊的人,「我知道,我知道在哪裡聞過這個味道了。」
蕭飛揚挑眉,垂眸看向抓著自己的那隻手,神色不明,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木雲歌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這是才發現,自己剛才抓住的並不是其他的東西,而是蕭飛揚的手臂。
腦海中頓時炸起一起驚雷,自己剛才是幹了什麼啊?這個時代,雖然對很多事情都很開放,就說斷袖之癖,在這邊也算不上什麼奇事,更是有人家裡雖然已有了侍妾,還會養幾個小倌這都是常有的事,反倒是對於正常的男女關係,卻是嚴格不少。
尤其有條不成文的規定,說是規定,倒不如說是民間的百姓自己定下來,說是未婚男女之間不能經常接觸,否則就會被視為淫罪。
當然,這個規定只是適用於這些山村溝壑,若是出了這個鎮或者城,那根本就不叫事。
她倒是沒有什麼,畢竟她根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關鍵是這位爺,不會也會像別人那樣想吧?覺得自己很
見木雲歌幾乎是甩開自己的手臂,蕭飛揚神色冷了下來,自己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嗎?他記得,以前同那些世子哥們走在一起時,還是有女子傾心於自己的,怎麼到了這個女人這裡,自己怎麼便像個燙手山芋一般。
見蕭飛揚一語不發,面色清冷,木雲歌更是心下打鼓,完了完了,這人生氣了,他一定認為自己也是那種浪蕩不羈愛自由的女子了。
然轉念一想,自己是哪種女子又何必去在乎他得想法,他又不是自己什麼人,木雲歌又開始自己開解模式。
但此刻也不顧上那麼多,她走出去,見身後之人沒有什麼反應,又朝他招招手,那人才動身,跟在她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