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遠走高飛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死的。
京城就像一個大染缸,你永遠不知道這裡面都有什麼人,追名逐利,不擇手段。
也許,這裡不是她應該待的地方。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木雲歌覺得自己被拘在這小小的天地,被動的承受著他人的人生。
每天重複著日復一日的生活,一眼便能望到盡頭,這不是她想要的。
突然間萌生了想要離開的念頭,京城之外的江湖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哥哥所在的大漠又是什麼樣子呢?
木雲歌的腦海裡面飛快的閃過蕭飛揚的臉,隨後又消失不見。
必須要離開,去過自己想過的人生,而且這京城真的是危險。
木雲歌說做就做,她已經想好了,就帶一些銀兩和貼身的衣物。
從京城出發再到江南,到最南端在北上,她想要把整個天下都游一個遍。
蕭飛揚這兩天非常忙,原本有些安分的蕭墨又再次的囂張起來,暗地裡在朝廷招兵買馬,簡直是絲刻不肯停歇。
蕭飛揚一邊處理著朝中的大事,一邊還要防備著有人刺殺,簡直是不勝其擾。
這次的刺殺明顯是有預謀的,簡直就是不達目的不肯罷休,而且這些人全部都是沖著一個人來的。
木雲歌,到底是誰想殺你?
這幾天,蕭飛揚的貼身侍衛江成和木雲歌幾乎是形影不離,也因此替木雲歌化解了好幾次的危機。
到他看到木雲歌開始收拾包裹的時候,面色十分的糾結,完了完了,木姑娘肯定完了。
這樣明目張胆的收拾行李想要離開,被王爺知道了,木姑娘可就別想逃了。
木雲歌像是看不見他糾結的神色似的,仍然冷靜的收拾著。
蕭飛揚收到消息急忙的趕回來,木雲歌要走?又能走去哪兒?
外面到處都是想要刺殺她的人,離開王府就等於送死,這個道理她會不懂!
蕭飛揚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江成看見王爺可怕的臉色悄悄的往後退了退,並且把門關上了。
木雲歌像是察覺不到面前有人一樣,把包裹草草的收拾好,背在身上就想離開。
蕭飛揚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你要去哪兒?」
木雲歌開口:「去哪兒?我去闖蕩江湖,京城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呆不下去!」
蕭飛揚把她拽了回來:「外面更危險,到處都是刺殺你的人,你不能離開!」
木雲歌一向不喜歡聽別人的命令,更何況是這個蕭飛揚。
開口道:「我走不走是我的事,我死不死也是我的事,這都和你無關。」
蕭飛揚鬆開了她的手腕,黑色的濃雲在他的眼裡擴散,仔細看就能看到他的手指在微微顫抖。
木雲歌,為你做了這麼多,在你眼裡,原來只是一個無關的人,那誰和你有關?蕭墨嗎?
想起蕭墨寄來的那幾百封信,蕭飛揚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胸口起伏得越來越劇烈。
什麼闖蕩江湖,想要自由,想要去外面更廣闊的天空,這一切都是借口。
蕭飛揚的眼神像是十二月的寒冰:「木雲歌,你是不是想要和蕭墨私奔?」
木雲歌沒有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蕭飛揚面色沉沉的又重複了一遍:「你是不是想要和蕭墨私奔!」
木雲歌背著包裹往前走,根本就不想理會他:「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只是想離開,沒有要和誰私奔!」
蕭飛揚看著她狡辯:「那這些是怎麼回事?!」
蕭飛揚上前一步,把木雲歌抽屜裡面的信全部翻了出來,指著那些散亂的信紙。
蕭飛揚的聲音森然:「你為什麼和他一直通信,他曾經想要殺我們。」
木雲歌憤怒的看著他:「你居然亂翻我的東西,蕭飛揚,你給我讓開!」
蕭飛揚一把扯下她的包裹扔在一邊,接著又把她狠狠地推倒在床上。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眼神透露著冰冷:「木雲歌,你永遠不要想離開,更不要想著和蕭墨離開!」
木雲歌把頭別過一邊:「蕭飛揚,真是夠了,我嫁給你並不代表我愛你,我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你亂翻我的東西,本來就不對,我根本就沒有想要和蕭墨私奔!」
蕭飛揚嘲諷的嗤笑了一聲:「你都是我的,你的東西自然也是我的,我想看就看,除非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蕭飛揚看著木雲歌倔強的臉,神色緩和了幾分,但是一想到木雲歌要離開他,心裏面便會驟然升起一陣怒火,焚燒著他的理智。
像是帶著某種蠱惑,又像是不受控制一半,蕭飛揚的臉慢慢的靠近木雲歌。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輕輕地吻上她的額頭,慢慢的往下延伸。
木雲歌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卻沒有半分用處,蕭飛揚已經下定決心,不論用什麼樣的方式,都要把木雲歌留在身邊。
蕭飛揚的吻是粗暴的,也是溫柔的,他的雙手緊緊地鉗制著木雲歌,讓她體會痛與快樂。
木雲歌再也逃不出去了,她的院子像是被團團圍住的鐵桶,沒有絲毫的縫隙。
她就像是被鎖在籠子裡面的金絲雀,一隻鳥的翅膀被剪斷,那就再也無法飛翔了。
木雲歌覺得蕭飛揚簡直瘋了,她的腳被鎖鏈緊緊地扣住,每天都會有人給她送飯。
每當夜晚來臨的時候,也是痛苦與快樂並存享受折磨的時候,蕭飛揚會壓住她的四肢,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新婚之夜應該做的事情。
蕭飛揚會吻她的脖頸,會輕輕的抱住她,然後在她耳邊輕喚:「雲歌,你跑不掉了,你是我的……」
一遍又一遍,直到她的心也跟著顫動,惶恐不安,陌生還有奇特。
木雲歌告訴自己,不要被一時的溫柔所迷惑,應該恨他。
恨他把自己關起來,恨他這樣羞辱自己,恨他不相信自己,恨他讓自己變得不像自己……
就這樣不分白天黑夜的度過了將近半旬,木雲歌從剛開始的反抗到後來的麻木。
她想著要逃出去,到處都是守衛,她想著要闖出去,會受到蕭飛揚更嚴格的處罰。
突然間有一天早上,木雲歌覺得哪裡不對勁,原本嚮往美食的她,現在看什麼都不對。
原本她最愛吃的食物,稍稍的碰上一點心裏面便直泛噁心。
木雲歌覺得自己病了,是啊,誰過這樣的生活不會生病,不如就這樣病死了,死了,也就不會忍受這樣痛苦的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