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打算
單安墨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穆微柔聲細語,言笑晏晏,跟單安墨並排而行,看起來十分親密的樣子。
駱夏扯著單安墨的衣角,垂眸悶悶不樂的跟在了他的身後,心裡將十八般酷刑都在穆微身上用了一遍,看著對方越貼越近的身體心頭陡然一陣火起。
「大嬸兒,你很冷嗎?」
駱夏擠進了兩人中間,聲音清冷,她挽著單安墨的胳膊跟護犢子的貓兒一樣,全身的毛都炸起來了。
單安墨垂眸看了人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彎起了唇角,臉上的那抹笑容多了幾分真誠,幾分寵溺。
大……大嬸兒……
穆微嘴角一抽,她今年也才剛二十四歲,哪兒像大嬸兒了?這丫頭真沒有禮貌!
「單先生,這位小姐是……」
「抱歉,我們到地方了,若是合作的事情,穆小姐可以跟聶明聯繫,失陪了。」單安墨微微頷首,然後握著駱夏的手便進了電梯。
駱夏回頭朝著穆微扮了一個鬼臉,很幼稚,但卻氣的穆微的臉色發白,因為那個在她眼中十分礙事的小鬼說:滾!
「死丫頭!」
穆微跺了跺腳,將牙齒咬的咯吱響。
駱夏心中一陣舒爽,美滋滋的哼起了歌,「大叔,那人誰啊?」
「穆微,很不錯的一個人。」單安墨實事求是,目光卻是落在了駱夏臉上,等著看她的反應。
果然,駱夏不悅的蹙起了眉頭,嘴唇也嘟了起來,在燈光下散著瑩潤的光澤,「大叔對她很有好感?」
「工作能力的確很強,而且公私分明,她今年才二十四歲,對很多人而言,這個年紀能走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單安墨侃侃而談,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駱夏一張臉陰沉的像是要下雨一樣,「那我還真的做錯了哈,給人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反正還有段時間,大叔不去陪美人兒跟著我這個黃毛丫頭做什麼?」
駱夏揪著自己的衣服,咬牙切齒。
「行,那我走了。」
單安墨點點頭,頗為贊同。
「你敢!」
駱夏抬眸抓住了他的胳膊,兇狠的模樣讓單安墨想到了他曾經養的一隻大型犬科動物。
「聶明是這麼告訴我的,今天一見,覺得聶明好像言過其實了。」單安墨抬手拍了拍她的頭,那雙通常含著冷漠跟疏離的桃花眸里一片溫潤,「一會兒是你說話還是我說話?」
「一起唄,他們不痛快了,我就痛快了。」駱夏眯起了雙眸,然後便有些發愁的蹙起了眉頭,「大叔,你確定沒事兒么?」
「沒事兒,還沒有人能在欺負了我家丫頭之後若無其事。」單安墨眸光微閃,他垂眸攬住駱夏的肩頭走出了電梯。
「課桌的事情是韓子華主使的么?」駱夏也不確定在這件事情韓中子華究竟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不是。」單安墨道。
「那為什麼?」駱夏一臉的迷茫,為什麼大叔看起來這麼生氣。
「韓子華想兩面做好人。」單安墨冷笑一聲,居然敢拿他養的丫頭當玩具,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那天的事情……校長是怎麼說的?」駱夏也不是傻的,單安墨一句話就讓她明白了韓子華的企圖。
「查不到。」單安墨搖頭,「他說是跟你有過節的人為了報復做的,那麼大的學校,跟你有過節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九吧。」
「哪有那麼多。」駱夏訕訕一笑,有些不自在的摳了摳臉頰,「所以蘇校長是在應付大叔嘍?」
「嗯,不過這也沒有辦法,日後你在學校小心一些……」單安墨頓了一下,「不然我請個家庭教師吧,然後給你請病假,等高考的時候再回去好了。」
「才不要,壞事做多了總會被抓住尾巴的。」駱夏毫不猶豫的便拒絕了單安墨的提議,她不是溫室的花朵,也做不來那種縮頭烏龜的舉動,對她而言,戰鬥才是人生最好的選擇。
駱夏的話在單安墨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也並沒有什麼可吃驚的,也沒有想過要阻止她,「可能會有些危險。」
「嗯,我知道,今天在學校的那個姓關的應該有人撐腰吧。」安揚都說話了關詢卻仍然咬著不放,分明就是有恃無恐。
駱夏腦袋一轉也就明白了過來,「跟那位關二少交好的人?」
「嗯。畢竟關家白白損失了那麼多錢,而且也丟了面子,總要找回來的。」單安墨打開了包廂的門。
「可這件事情根本就造不成什麼影響吧。」駱夏蹙起了眉頭,習慣性的走了進去,然後坐在了一張椅子上,「很白痴的計劃。」
「對別人而言當然造不成什麼影響,但對你可就不一樣了。」單安墨眯起了雙眸,從兜里掏出了煙點燃。
駱夏也知道自己的名聲,「走一步看一步唄,反正學校對我有好感的也根本沒有幾個。」
她一點都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只是那樣的情況有些棘手罷了。
「想要我指點你一下么?」
單安墨身體前傾,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唇角微揚,笑容說不出的邪氣,活脫脫的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絝子弟的模樣。
駱夏雙眸一亮,張開雙臂就朝著他撲了過去,「奴家求少爺指點。」捏著嗓子說出的話嬌柔做作。
「這次的期末考,拿個第一回來。」
單安墨環住了她的腰,以防她不小心掉下去。
「哈?」駱夏撐大了雙眸,第一?呵呵噠,大叔你在逗我玩兒么?
「除數學外。」單安墨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明明那麼聰明的娃,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跟數學過不去。
「好咧。」駱夏開心的咧起了唇角,「就這樣么?還需要做別的么?例如將關詢給揍一頓什麼的。」
「不,不需要,我大概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了。」單安墨笑道,「明天我陪你去醫院一趟。」
「好。」駱夏也沒有多問,大叔怎麼說,她就怎麼做,反正大叔又不會害她。
兩個人又說了一些別的,直到房門被敲響,駱夏才戀戀不捨的回了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