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他沒去過
這是駱夏第一次真正面對面的見韓子華的父親。
韓若成,高居副市長職位,不久之後的換屆他的呼聲也是最高的,可以說是一個成功的政客,因為他的成績上,遠比他上面的那位要好看很多,但駱夏卻知道單安墨一直都不喜歡這個人。
韓若誠長的很好看,儘管已經四十多歲了,但保養的卻很好,看起來像是三十多歲的模樣,而且身材也很好,完全沒有發福的跡象,比韓子華好了不知多少倍。
駱夏看著看著就有點走神兒了,「韓伯伯,您如此的英明神武怎麼會養出那麼孬種的兒子呢?」
她歪著頭,聲音也很低,但在寂靜的包廂之中卻很清晰。
韓子華的臉色當場就變了。
駱夏也好似才剛反應過來一樣,臉色通紅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躲在了單安墨的身後一副不敢見人的模樣,不過韓子華卻知道這丫頭絕對是裝的。
「小孩子不懂事,韓先生勿怪。」
單安墨將駱夏嚴嚴實實的擋在了身後,隔絕了韓若成所有的目光。
「想不到單先生居然也會幫別人養孩子。」韓若成感嘆了一聲,輕柔的語氣中卻含著深深的惡意。
「緣分這種事情是很難說清楚的,大概是我跟我家寶有緣吧。」單安墨不在意的說道,「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卻比任何人都要親密,我家寶跟我也挺像的,不像是有些人,就算是親父子也找不到任何相似的地方,若不是相信對方的精明跟人品,很多次我都要懷疑那孩子是別人家的了,韓先生,您說是嗎?」
韓若成臉色微沉,韓子華的臉色則是一片鐵青,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單安墨現在肯定已經死無全屍了。
「想不到單先生對別人家的事情也感興趣。」韓若成雲淡風輕,將波動的情緒快速的掩藏了下來,不露絲毫的破綻,甚至還諷刺單安墨多管閑事。
「韓副市長日理萬機都會關心別人家的閑事兒,像我們這種做生意的,平日里要的便是一個消息靈通,誰家裡收了什麼禮,誰家裡收了多少錢,誰家裡出了什麼事兒,自然是要清清楚楚的,不然的話,說不定就會被人給扳倒,再也爬不起來了。」單安墨同樣不動聲色,像是沒有聽出韓若成的諷刺一般。
「我還真是長見識了,原來做生意的所打探的消息竟然都是這些八卦嗎?」韓子華忍不住出口諷刺了一句。
「有些時候,八卦也是能要人命的,難道韓同學不知道嗎?」單安墨笑著替駱夏拉開了椅子,「韓先生,咱們坐下說吧,韓同學跟夏夏都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及時吃晚飯會對身體不好的。」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韓若成也不想繼續這種無聊的『嘴炮』,而且單安墨話中的意思他也聽出來了,分明就是赤果果的威脅,儘管平日里韓若誠也是小心翼翼,但誰又能保證自己是乾乾淨淨的呢?
一個小錯在平常來說什麼都不算,但如果在關鍵的時候,那個小錯便會成為致命的傷痕。
服務員敲門而入,單安墨點了駱夏愛吃的東西,而韓若成則是點了韓子華愛吃的東西,兩個人彼此之間都沒有跟對方客氣,和氣的就像是一家人一般。
吃飯就只是單純的吃飯,他們彼此都對那些矛盾閉口不提,韓子華數次都想開口諷刺幾句,但卻都被韓若成給攔住了。
單安墨跟駱夏也像是沒有發現他的敵意一般,一邊吃著東西一邊低聲說話。
「駱夏同學,聽說你今天早上跟三班的人起了衝突。」韓子華優雅的擦了擦嘴角,不得不說,如果不是因為直到了這人的性子,駱夏恐怕也不會對他產生什麼不好的感覺,畢竟在這個看臉的世界中,誰又會對一個長得好看的人莫名其妙的產生惡感呢?
「韓同學是恢復過來了嗎?昨天你被嚇成那樣,我還真怕自己闖禍呢。」駱夏輕聲反擊,還擺出了一副后怕的模樣。
韓子華嘴角的笑容一僵,黑色的眸子里閃過了一抹厲色,不過很快他就將暴露的情緒收斂了起來,「昨天的事情是我錯了,不應該不尊敬駱同學的,還請你原諒。」
韓子華站起了身,微微彎腰,十分誠懇的道歉。
駱夏笑著說了一聲沒關係,白嫩的手指把玩著面前的餐巾,一句話都沒有多說,敷衍的讓人想要一拳打在那張臉上。
韓若成暗地裡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將心中的怒氣壓下,「現在很少見像是駱小姐這麼厲害的年輕人了,她的身手是單先生調教出來的嗎?」
「我朋友。」單安墨抬手揉了揉駱夏的頭,「他休假的時候看夏夏是跟好苗子,所以就指點了她幾天。」
「是嗎?可我聽說,好像是有人將她帶進了部隊啊。」韓若成意味深長。
駱夏放在腿上的手指悄然握緊。
「謠言止於智者,這句話韓先生應該比我們更清楚吧。」單安墨不怎麼在意的笑道。
「那倒是。」韓若成微微頷首,然後他話音一轉,「不過單先生應該比我更明白,那地方可不是別人說去就去的,受傷了還沒什麼,萬一有什麼機密一不小心被窺探了,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單安墨面無表情的掃了韓若成一眼,「韓先生對這種事情好像十分有經驗啊,說不定會有機會請韓先生指教幾招。」
「單先生說笑了,我不過就是聽說的多了。」韓若成呵呵一笑,「駱小姐沒事吧?我聽說三班的人可不好惹,不說別人,單是安揚一個,有的時候就能左右學校領導的判斷了。」
「韓先生多慮了,安揚不管怎麼說都跟夏夏沾親帶故,反倒是韓同學,消息好像挺靈通的。」
「畢竟是相鄰的兩個班,我也是聽朋友說的。」韓子華輕聲說道,「單先生,我聽說,安揚並沒有去找駱同學,不知道駱同學為什麼會跑去安揚的班級說那種話。」
「等等,你說安揚沒有找過我?」駱夏蹙起了眉頭,好像安揚也這麼說過,不過當時她並沒有往心裡去,「韓同學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