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事實就在眼前,傻丫頭!
厲刀這一聲,讓在場幾乎所有人都石化了。
很多膽小的人,更是被嚇得面無血色。
他……他們聽到了什麼?!!!
跪下?要……要姚軒跪下?要來自昆崙山的武道宗門的宗主之子跪下?
袁青衣都被震得搖搖欲墜。
她知道那個跟隨在蘇玄身邊的年輕人很不簡單,連黑袍和白袍都看不透他,可打死她也想不到、也不敢置信此人一開口就……就如此驚天地泣鬼神。
何止驚天地泣鬼神?簡直就是天崩地裂啊!
「大小姐,這……這……」黑袍站在袁青衣身旁,要哭了,堂堂氣勁九層的強者都要嚇哭了。
也難怪他如此。
畢竟,厲刀這一驚世駭俗的』跪下『二字吐出,連帶著蘇玄都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而之前袁青衣再三力保蘇玄,弄不好也會受到牽連。
無妄之災啊!
「瘋子,該死的瘋子!」白袍也是頭皮發麻,渾身冰冷的,被嚇得六神無主。
是,上午的時候,在林家,厲刀一一嗓子讓他都受傷了,非常的詭異、不可思議,弄不好,厲刀也是武道修者。
可那又怎樣?在白袍看來,厲刀最多最多就是來自昆崙山的散修,不然呢。
但凡有點身份地位、在昆崙山有靠山有勢力的,怎麼可能追隨蘇玄這樣一個世俗界之人?這得是多大的恥辱?
而姚軒背後是昆崙山的整整一個宗門啊!
厲刀再強,和姚軒,有可比性嗎?
何止袁青衣等人,在場的,如林通海,同樣懵了,只剩下無奈的苦笑,他確定,蘇玄完了!!!
現在不要說袁青衣了,就是整個袁家都出現,也保不下蘇玄了,袁家比起堂堂昆崙山一宗門,那就是螻蟻和鯨魚的區別啊!
隋修差點連坐都坐不住了,酒杯都差點被他捏碎,張大嘴巴,抬起頭,看向身旁已經站了起來的厲刀……隋修真是徹徹底底的無言了。
果然,能和蘇玄一起來的,也和蘇玄一樣,都是腦子不正常、有妄想症的、口不擇言的傻子。
「哈哈哈哈……」陳勢只剩下殘忍的、嘲諷的大笑,像是看白痴一樣盯著厲刀和蘇玄。
兩個什麼都不懂的白痴、傻子、可悲的廢物,或許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昆崙山?什麼是宗門吧?
本來,陳勢還在想,以姚軒的身份地位,估計懶得和蘇玄計較太多,最多懲罰一番,他有些不甘。
畢竟,巨龍碾死一隻小雞,算不得光榮,姚軒自持身份,不會對蘇玄下死手的。
可哪裡想到,有人自己找死啊!
讓姚軒跪下?好,好,好,你牛---逼……
然而……
一個呼吸后。
「碰!」
清脆的聲音,一下子打破所有的寂靜。
跪地之聲,生生的蕩漾在包廳之內,久久不能散去。
姚軒。
跪下了。
就這麼跪……跪下了!
並且,姚軒滿臉的驚恐、哀求、慌張之色,看起來,害怕到了極點。
能不害怕嗎?
別人不認識,他認識。
那是厲刀啊!
在昆崙山,年輕一代中,厲刀就是殺神一般的存在。
說實力,厲刀在整個昆崙山的年輕一代中,穩居前十乃至前五。
說身份背景,厲刀幾乎就是整個昆崙山最大的二代。
他姚軒說難聽一點,在昆崙山,連見一面厲刀的資格都沒有。
厲刀手下的丫鬟、僕人,都比他姚軒高貴十倍。
若是厲刀願意,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讓四極宗宗主,就是他姚軒的父親,親自將他姚軒的頭顱奉上。
只有正真的出自昆崙山的武道修者,才明白厲刀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恐怖?
當然,厲刀在昆崙山事實上也是少數人才知道、接觸到的,層次太高。
姚軒要不是曾經有幸親眼目睹了厲刀和另一位超級妖孽的生死決戰,可能真不熟知厲刀,可偏偏,他有幸認識啊!!!
厲刀別說讓他跪下了,就是讓他磕頭、磕一百個頭,他都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拒絕和反抗啊!
實話說,姚軒此刻都被嚇得渾身僵硬了,彷彿被塞進冰箱徹底凍住了一般,體內的血液都不怎麼流動了。
隨著姚軒這一跪,現場,近千乾海市和周邊城市的那些頂級的大人物們中,已經有幾個心理承受能力不行的,直接昏厥過去了。
心臟承受不住這種符合。
馮真更是張大了嘴巴,都能塞下一個鵝蛋了,極致的震驚,極致的驚懼,極致的刺寒。
「大小姐……」白袍和黑袍也都好不到哪裡去,兩人都不會說話了。
至於袁青衣,卻是呼吸狠狠的停滯,一雙美眸幾乎都要飛出去了,先是看向姚軒,然後看向厲刀,最後,死死地盯著蘇玄!!!美眸中的光芒,都要實質化了!
任何的言語,都無法形容這種令人鮮血倒流、經脈炸裂的的震撼!
「姚軒,我主人打狗,怎麼,你有意見?」厲刀再開口。
主……主人?!
蘇玄竟然是厲刀的主人?
姚軒渾身一顫,差點被嚇得七竅流血。
在昆崙山年青一代中被談之色變、幾乎無人敢招惹,且,還是太靈宗宗主之子的厲刀,竟然做了別人的僕人?!
姚軒渾渾噩噩的腦海一片空白。
不信,死都不信。
可事實就在眼前。
何止姚軒,此刻,在場的其他人,也都顫顫巍巍的朝著蘇玄看去。
能將姚軒嚇得直接跪下的人,得是什麼樣的存在?他們無法想象吧?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是蘇玄的僕人。
何等的誇張?
舞台上,蘇忠邦已經被嚇得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四肢癱軟,只剩下一口氣的感覺,活生生的要被嚇死了。
尤其是想到這幾年老婆女兒對於季簌的欺負,還有大哥蘇忠振的墳墓被埋在外區等等這些。
和死狗一樣被打的半死的許紫艷之前痛的一直在悶哼、呻---吟,此刻,也悄無聲息了,連大氣都不敢出,都忘了痛。
「啪啪啪啪……」下一刻,姚軒自己抽自己的巴掌聲打破午夜幽冥一般的寂靜。
姚軒真的是害怕,害怕到此刻不自己抽自己都沒有一絲絲的安全感。
姚軒很用力。
不敢有一絲絲的敷衍,一巴掌一巴掌下去,鮮血都直飈動。
「簌兒,生日快樂。」片刻后,蘇玄看向季簌,道。
季簌站在舞台上,笑了。
笑容很美,如夏花一般絢爛。
「蘇玄哥哥,我想你。」季簌再也不顧其他,從舞台上沖了下來,沖向了蘇玄的懷抱。
深深的沒入蘇玄的懷抱,她貪婪的呼吸著,嗅著蘇玄哥哥身上的氣息,她熟悉的氣息。
「蘇玄哥哥,我好累,我想睡一覺。」季簌抬起那張美麗的臉蛋,清澈的美眸中是貪戀。
是的,她很累,好想睡一覺。
這三年來,她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睡過好覺,每天晚上,都做惡夢,夢到蘇玄死亡,夢到蘇玄失蹤,夢到蘇伯伯車禍,夢到自己的親生父母慘死等等……
「睡吧。」蘇玄有些心疼,輕聲道。
繼而,蘇玄抱著季簌,轉身,離開。
厲刀跟隨在後。
至於包廳內的其他人,一直處於石化之中。
悄無聲息。
尤其是隋修,終於徹底癱軟了,渾身抽搐……無盡的驚恐就像是一隻恐怖的巨手,壓迫的他根本不能呼吸……處於瀕死邊緣一般的渾渾噩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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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三年,回到蘇家莊園。
蘇玄的臉上浮現起一絲追憶。
但,也只是一絲罷了。
抱著已經熟睡的季簌,回到季簌的房間。
將她放在床上。
蘇玄先是坐在這丫頭的床邊一會兒。
接著,他站了起來,朝著房間內看去。
簡單的陳設,和記憶中沒有任何的區別。
尤其是那擺在床頭柜上的幾張照片,都是他和季簌的桑合照,從四五歲到十五六歲的。
蘇玄拿起這些照片,看了又看,少見的,眼神柔和,這樣的一幕要是給厲刀看到,絕對惡寒,主人也會流露出這種神色?太違和了。
半小時后,季簌已經徹底熟睡。
蘇玄將被子給她蓋好了,輕聲離開房間。
回到樓下。
樓下大廳,厲刀耐心的等待,青嫂已經給厲刀添了幾杯茶了。
「青嫂,這幾年,辛苦了。」蘇玄看向青嫂,認真的道。
「少爺,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青嫂直接就哭了,是激動,是感慨,一邊擦眼淚……
青嫂很快就退下,她很只進退,知道蘇玄要和厲刀說話。
「明天上午,我要去祭拜我父親。」蘇玄坐了下來,道。
「主人,您二叔要不要搞死?」厲刀一臉煞氣。
他已經查清楚了,雖然,主人的父親兩年前的那場車禍,與之蘇忠邦沒有關係,是恆天市鄭家人做的。
可主人的父親死後,竟然被蘇忠邦隨意的就安葬了,且刻意羞辱的安葬在了外區,簡直不可饒恕。
「不用。」蘇玄搖了搖頭,需要厲刀出手或者自己出手嗎?不需要。
今日過後,蘇忠振、許紫艷、蘇瑩瑩,都會生不如死,比死亡更悲哀,因為,那些為了討好他蘇玄的人,不會給三人活路的。
這世界,從不缺少落井下石的人。
正說著話。
蘇家莊園外面,傳來一些嘈雜的聲音。
很快,蘇家的幾個保鏢,匆匆的從大廳外走進來,有些著急,有些敬畏,有些激動的看向蘇玄,恭敬的道:「少……少爺,外面來了好多人。」
「哦。」蘇玄只是哦了一聲。
沒有下文了。
那幾個保鏢卻是滿頭大汗,有些不知所措。
此刻,外面來的那些人,很多人連他們都認識,都是經常上財經衛視、上財經報紙的大人物,如乾海市十大家族中的王家、謝家、楊家等家族的家主、繼承人以及這些家族的嫡系女兒、孫女。
還有周邊城市的頂級家族的家主、繼承人等等。
全都來了,一個個諂媚的很,熱切的不得了,想要進來拜訪少爺。
嚇死人。
這些人,放在往常,都是現任家主蘇忠邦求爹爹拜奶奶都見不到的大人物啊!
「讓他們滾!什麼阿貓阿狗,也配來討好我家主人?」厲刀不屑的哼了一聲。
不用說,這些人都是那些今晚參加季簌大小姐的生日晚宴、在晚宴上被主人嚇尿的那些人,妄想現在來討好主人?……
可笑。
三年前,這些人雖然對主人即使沒有落井下石,也沒有少在暗地裡嘲笑。
「是是是……」幾個保鏢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趕緊退下。
幾個保鏢回到蘇家莊園門口。
那些熱切的、等待的、著急的、興奮的乾海市和周邊城市的大人物們,一個個趕緊問道:
「幾位小哥,我們能進去了嗎?」
「我們能拜見拜見蘇公子嗎?」
「小哥,通融通融。」
…………
姚軒這樣的來自昆崙山的大人物都被蘇玄的僕人嚇得跪在地上自己抽自己,蘇玄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他們不敢想,也想象不到。
他們只知道,如果能單獨和蘇玄單獨見一面,消息傳出去,明天開始,就無人敢惹他們的家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