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沒錢可以肉償
白澤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可怕的噩夢。
他夢見自己被一隻小強追殺,不管自己怎麼跑,都沒辦法逃過它的追殺。
它追得很緊,而且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還好,這只是一個噩夢,雖然這個噩夢無比的真實。
「你醒了,看樣子你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
「的確是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白澤擦掉頭上的汗水,「你是?」
「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我姓郝,你稱呼我為郝醫生就行,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還會很多的。」
當時的白澤,還不是很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郝醫生卻給白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因為對方,長得挺帥的,很好看的一個人。
「我的頭,被砍掉了是嗎?」
摸著自己的脖子,脖子好好的,也沒有縫合的痕迹,這讓白澤有一種,斷頭只是一種錯覺而已。
「嗯,放心,我已經幫你接回去了,我的縫合技術很強,不會在你的身上留下疤痕,你恢復得很不錯,不過還是要小心點。」
「畢竟你的骨頭,應該還沒有長好,很有可能會再次斷掉的。」
這麼一說,白澤都不敢扭脖子放鬆一下了。
「我的家人……」
「這個我就無能為力了,畢竟他們只是普通人,而且心臟已經被吞食了。」
郝醫生只能說抱歉,在這一點上,他也無能為力。
並且他也習慣了無能為力,因為他只是一個醫生,而非是一個神。
白澤沉默了,心裡一陣說不出來的難受,但卻哭不出來。
「既然你已經醒了,那麼有些檢查項目,需要你配合一下了,走吧。」
「檢查項目。」
「沒錯,檢查你身體的各項數據,你的身體情況很特殊,明明頭顱被砍掉了,身體流失了超過百分之五十的血液,但心臟依舊可以跳動,這種超乎尋常的情況,是我從未見到過的。」
「郝醫生,你跟救我的那個女孩子,都不是普通人是吧。」
一邊配合著檢查,白澤一邊詢問著,畢竟自己貌似也覺醒了,他們所謂的心念。
多做一些了解,很有必要不是嗎?
「沒錯,我們都是心盟的人,我的心念是針,實戰性不強,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當個醫生。」
說著,郝醫生手一翻,食指和中指之間,便夾了一根折射著寒光的銀針。
「你的銀針只有一根嗎?」
「當然不是,只是製造多根銀針的話,要消耗太多的心力。」
哦,就是法力值不夠,白澤明白了,你需要一個藍buff。
「這個醫院的人好像很少啊。」
一連做了十幾項檢查,一路暢通無阻,白澤原本以為,這是郝醫生的安排,可觀察了四周之後發現,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走廊的人很少,病床上的病人也沒有幾個,很多個病房都是空的。
來問診的人也很少,而且這些問診的人,身邊都跟著幾個穿西裝的陪護人員。
「我們這家醫院是特殊的,不對普通人和一般人開放,我們主要的救治對象是覺醒心念的人,要不是為了維持開銷的話,根本不會對普通人開發。」
「為什麼啊?」
「因為加入心盟,成為心盟的一員,治病就醫不需要花費一分錢。」
「那沒有加入心盟的呢?」
「按照標準的十倍收。」
「……」
這操作有點騷,軟刀子殺人,逼迫人家加入你們心盟啊。
嗯,換言之就是,如果自己不加入心盟的話,這手術費和檢查費,也要按十倍收嘍。
白澤突然意識到這一點,緊接著想到的就是,家裡有錢嗎?
好像沒有耶。
「郝醫生,按照我這種情況,那我是不是也得加入心盟啊。」
「你不想加入也可以啊,我們心盟是不會勉強的,只要你以後不要亂用自己的能力,作姦犯科就可以了。」
「那這個費用怎麼算?」
「看在你給我研究了好幾天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抹掉零,馬馬虎虎收你個一百萬就可以了。」
郝醫生拍著白澤的肩膀,一副我很好說話,已經很為你著想的模樣。
看著他那副表情,白澤真的很想往他臉上揍一拳。
一百萬,你怎麼不去搶啊。
郝醫生似乎看穿了白澤的想法,微微一笑道:「是好過去搶,要不然我也不會安心當個醫生啊,福利好待遇高,工作強度也不大。哦對了,我們醫院的收費標準就是這樣,這是經過政府機構認證的,所以你不用想著去投訴。」
「那我要是不想加入心盟,有沒錢還怎麼辦?」
「那你可以肉償啊。」
「我,就我這……」
白澤自問自己長得不錯,白白凈凈的還有一個小帥,可自己太瘦弱了,肉償的話。
等到自己賺到一百萬,估計都走不動路了,以後連搬磚都沒力氣嘍。
「你別想歪了啊,我的意思是讓你給我做研究,我要是能夠研究出來,你為什麼被砍掉頭還不死的奧秘,那將會是醫學的一個突破。」
「而且你自身的器官貌似可以自己長出來,就是有點慢,而且你的血型也不是很特殊,大眾化雖然便宜一點,但這樣不愁銷路啊。」
「你確定你是正經醫生嗎,連銷路的問題都在思考了。」
「要不要加入心盟,你自己考慮,這種事情也不是我負責的,反正你沒錢的話,就考慮一下我。」
「如果是一個白富美跟我說這句話,那麼一定會認真考慮的。」
「哈哈,雖然我不是白富美,但我是白富帥啊。走吧,下一項,心電圖。」
檢查心電圖之後,郝醫生看著白澤的心電圖,怔住了好一會兒。
「郝醫生,我的心電圖有問題嗎?」
「嗯……」郝醫生想了想之後說道:「問題不大,有一點心律不齊。」
哦,那問題真的不大,這幾年的體檢,心律不齊那是常規的結果。
白澤並沒有在意,畢竟心電圖這種東西,他也看不到懂。
但郝醫生則不同,在白澤的心電圖上面,他看到了一樣東西。
心之紋路。
只是這個紋路跟他認識的完全不一樣,紋路只有一條線,一條線能夠組成紋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