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看似關切的話語,卻讓秋海棠瞬間大怒,她衝上來就想打燕君遲,奈何手僵在半空,卻是下不了手,她還是做不到打他,儘管這個男人不管順子的死活,她也說過不會再見他的,可是,冬雪一來,說了他的狀況,她就沒出息的回來了。
她咬著嘴唇,恨自己沒用,也恨自己太過於在乎他了,她不想騙自己,因為,那顆心愛燕君遲的心,是騙不了的!
他就那麼站在那裡,看著她的巴掌要落下,他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站在那裡,眼中的關切讓秋海棠下不了手,良久,她放下手,「就算秋間一澈逃了,你也不能對自己人動手啊!」
燕君遲笑了,嘴角的笑意淡淡,卻是看的秋海棠不明白了,他這是幹什麼,她要打他,他還笑的出來?
燕君遲嘆口氣,苦澀一笑背過身去,「魔神被地魔星的能量消耗散盡了,可是,秋間一澈卻逃了,我燕君遲沒有趕上百年一遇的除魔吉日。」
他的話語淡淡,卻是帶著一抹無奈還有不甘,是的,他不甘心,抓住了人,派了心腹嚴密把守,都被他逃脫,他燕君遲,還有什麼底氣做這鬼界的主子?
秋海棠見他絲毫沒有殺色鬼的愧疚,「阿遲,我看成魔的不是秋間一澈,是你吧?」
燕君遲微微眯眼,轉身冷冽的看著她,「既然你選擇和那個凡人在一起,本主的事,就和你無關,你不願意回來,本主也不勉強,現在,這鬼界的事情和你沒關係了,你回去吧!」
秋海棠正想罵人,燕君遲扭頭瞥了一眼冬雪,「冬雪,看在你跟隨本主多年的份上,你起來吧,對於色鬼之事,本主不想解釋!」
是的,他不會再解釋任何的事,有些時候,該狠的,必須要狠,如果手下的人每次都做錯事,那他日後,還拿什麼來管理這些集世間陰氣為一身的鬼靈?
冬雪害怕的不敢起身,秋海棠卻是聽出了門道,原來,他是以為自己要和順子在一起了,所以,他才趕自己走,看來,他是吃醋了!
心頓時軟了下來,她走上去拉住燕君遲的袖子,燕君遲見此,並沒有推開她,只是神色複雜的看著她,他想保護她,不想她參合進來,他總有一種預感,如果真的能滅了秋間一澈,他和海棠之間,可能還會發出不可預料的事情,所以,他寧願自己來辦這件事,即使要付出慘痛的代價,只要不牽扯她,那都沒關係。
「阿遲,我知道你是生氣秋間一澈逃了,彆氣餒,我們一起去冥界,抓秋間一澈,好不好啊?!」
她要去冥界一趟,抓秋間一澈是一個,還有,她要拿回母親留下的東西!
「我說過,鬼界的事情和你無關,你回你的人間吧,日後,不要再來了!」
燕君遲丟下這話,便一甩拂袖匆匆離去,剩下秋海棠在風中顫抖,她覺得委屈,氣憤,想大聲罵人,卻不知道該罵什麼?
在鬼界久了,她已經不會人間那套罵街的功夫了。
「冬雪,你快去跟著他!」
「鬼后,您真的,要回人間了?」
冬雪不明白,為什麼鬼主要趕鬼后回人間,難道,他是打算獨自一人對付秋間一澈,可是,他沒有幽靈軍隊,是不能戰勝秋間一澈的。
秋海棠沒有回答她,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意,「我要去辦我的事!」
冥界大殿,鬼火熊熊。
一襲紅衣的秋間一澈端坐在王位上,手中拿著那幅帛畫之魂仔細看著,「笛姬,你做的很好,替本王毀了這幅畫,毀了它,本王看他們,拿什麼來對付本王?」
秋間一澈倒是沒想到,羲和還留了後手,不過,他也猜不透,這一幅看似普通的畫,為什麼可以對付他?
笛姬上前微微一拜,臉上有些得意,「多謝主子讚賞,接下來,該怎麼辦?」
「秋海棠已經和燕君遲有了裂痕,本王,在等她!」
「等秋海棠?」
笛姬面色慘白,心裡嚇了一跳,等她來找自己算賬嗎?她為了折磨那個順子,可是下了狠手,這冥王究竟在想什麼?
「秋間一澈!」
一道帶著仇恨的女聲在從殿外傳來,緊接著,從殿外飛身而進一團紫色的光芒,一襲紫衣的秋海棠幻化出現,她似乎帶著滿身的仇恨,為順子,為燕君遲,為鬼界眾生,為自己,而來!
笛姬見是她,陰沉著臉,卻是佯裝冷靜,「秋海棠,你好大的膽子!」
「笛姬,讓開!」
秋間一澈整理了衣襟,上下打量她一眼,她果然有靈檀的影子,見她一個人,「怎麼就你,燕君遲呢?」
「秋間一澈,你少裝了,我今天來這,不也是在你算計之中嗎?」
秋間一澈眼中劃過一抹讚揚,「額?此話怎講?」
秋海棠不屑一笑,陰狠的瞪著她,恨不得立刻把他消滅,從此,再也沒有秋間一澈這個鬼靈存在。
「你不必裝了,從你被抓到現在,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你為了離間我和燕君遲,還真是煞費苦心,不過,你可真是成功了,我和燕君遲,現在,可真是兩看相厭了!」
「是嗎?那你來冥界,是找本王了?」
秋海棠深吸一口氣,這個男人還真是不要臉,他怎麼這麼噁心?
「我來找你,是要拿回我母親留給我的東西,帛畫之魂,你不要在裝了,我知道,這畫在你手中?」
秋間一澈眯眼,輕甩拂袖,「你怎麼知道,這畫在本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