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六章 三刀斬殺曾奇鋒
而他的劍又是抹了毒藥的,雖然不會見血封喉,但也是會侵蝕人經脈的那種,能讓他奠定勝利的基礎。就是靠這個,他沒有登上過游龍榜,但是卻曾經殺過一個游龍榜上的高手。
用這一招殺車渠,曾奇鋒覺得都算是殺雞用牛刀了!
他已經想好了,只要干翻了車渠,他就直接去殺了徐玄玉,然後把過明旌搶過來就是。搶過來幹什麼?可不是為了討好過德生,他得跟過德生換錢,一千兩夠他幹什麼?要一萬兩!
至於殺不殺過家這幾百號人,那就看心情吧!
曾奇鋒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后,以後可就不好過了,拿著錢得換個地方隱姓埋名。
這一刻,曾奇鋒都沒有意識到,他想得太多了。
但下一刻,當車渠身子突然裝了彈簧一樣蹦起,然後長刀斜挑回斬,將曾奇鋒的右手,連手帶劍直接砍斷時,他明白,他想得太多了!
車渠的刀,竟然如此的快!
而且,這是……法天刀法!
曾奇鋒痛呼間翻退了開去,猙獰的臉上滿是怨恨:「你是法家弟子?」
「我大兄是法家法子!」
曾奇鋒那扭曲的臉更加驚悸!
徐玄玉輕搖了搖頭,他見過不少武林高手,都活得太自我,對這個世界了解得太少。
有時候,情報的錯誤,會葬送掉自己。
如果曾奇鋒知道,車渠是法家法子,知道車渠的實力遠超所謂的一流高手,他肯定會第一時間跑路的。那隻要他不拿出他那雙黑毒鉤劍來,徐玄玉和車渠也不會人認出他來。
這天道門是法家下屬的門派,這個案子,數年沒破,也成為法家的恥辱。這件事,作為法家法子,車渠自然也是知道的。
車渠要能殺了曾奇鋒,他這個法家法子身份就更無人質疑了!
更何況,曾奇鋒竟然還口口聲聲要殺了徐玄玉。
敢聲稱殺徐玄玉的人,除了魅影天羅和武姒,其他人都死了!
曾奇鋒也是個狠人,斷手直接棄之不顧,轉身就跑!
但是,車渠豈能讓他跑掉?熊咆刀潑墨般潑出的刀氣,嗡然斬斷斑駁光影,在地面掠過一道深深的划痕,碎石激射間斬在了曾奇鋒的後背。
「砰……」
曾奇鋒的護體罡氣直接被破開,身體被直接撕裂,血水四濺間,直接撲街成兩片!
刀氣依然還在前沖,震蕩著懾人的血氣。
在這一刻,鴉雀無聲!
那些躍躍欲試想要將徐玄玉他們剁成肉泥的人,瞬間心顫了,手抖了,腿都發軟了。
曾奇鋒是一流高手沒假,但是三刀就將他切成幾片的車渠,那是什麼高手?
過德生的臉,在曾奇鋒的手被斬斷那一刻,就已經耷拉了下來,而在聽到車渠那什麼「法家法子」的名頭時,心裡咯噔了一下,再當看到車渠那可怕的刀氣將曾奇鋒分屍時,他直接軟倒在地。
過明旌是剛剛醒過來,本來看到他老爹在,張嘴想求救的,但也正好看到這一幕,直接又嚇暈了過去。
這個時候,過德生才終於明白,什麼叫做蒼天不饒人了。
在他以為自己招攬了高手,勢力越來越強大的時候,人家兄弟二人已經成長到了他觸不可及的地步了。
但是看到車渠朝他走過來,過德生還是掙扎著踉蹌站起:「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上啊,殺了他,賞白銀千兩啊!」
徐玄玉都忍不住笑了:「都這個節骨眼了,不漲點價?」
「賞白銀萬兩啊!」過德生倉惶無比。
可是,依然沒有任何人敢動啊!
兩三百號人杵在那,看著車渠的刀怔怔發獃,他們誰見過這種場面?
有錢,也得是要有命花啊!
人家幾個人就敢闖過府,完全就是沒有把過府這兩三百號護院看在眼裡啊。
就熊咆刀的威勢,他們這種烏合之眾,來一千恐怕也就是讓車渠出一身汗的事。
最後車渠的腳都踩在過德生脖子上了,也愣是沒有一個人上來阻攔車渠。
「那莽漢住手,快放了過老闆!」
一聲尖利的高喝聲從嘩啦讓開的口子方向傳來。
是周庭的聲音,他和張遠正帶著兩百號衙役氣勢洶洶地跑了過來,他自己則手持橫刀,英姿勃勃。
「周縣尉,快救我!」過德生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連聲高呼,「此人殺了我護院統領,又要殺我啊!」
「兀那莽漢,沒聽到本官說的話么?快放了過老闆,與本官歸案,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你待怎的?」車渠咧嘴笑著。
「如若不然,本官讓人拿下你,刀劍無眼,若傷了你可別怪法理無情。」周庭神態傲然。
過德生怕他們交流多了,這個周庭打退堂鼓了,連忙高聲道:「周縣尉,此莽漢如野獸般蠻橫,不要跟他多說,先拿下他身後的人,他自然就老實了!」
車渠轉頭,冷盯著過德生:「你找死。」
「過老闆說得是,來人啊……」
周庭的命令還沒有發下,就被張遠猛地拉了一把,把他後面的話給直接拉回肚子里了。
「張大人,你這作何?」周庭一臉錯愕。
張遠能當縣丞的人,還是更謹慎些:「周大人,你也看看形勢,有點奇怪啊,那過德生說要拿下那幾個年輕人,可他那幾百號護院呢,怎麼都沒有動彈?」
「他們這是投鼠忌器吧?」周庭環視了大家一眼。
「我總感覺不是這樣,你看看第一輛馬車上,那年輕男子的神態,看著你要發號施令了,根本沒有一點畏懼。看我們就像在看螻蟻,我們還是先問清楚來,別衝撞了貴人……」
周庭猛然想到了一個事:「不好,前些日子好像收到州府一個提醒,說有位年輕的貴人從神都去往雲州,讓我們務必要好生接待,還說要過德生低調些,該不會……」
「那你趕緊問啊!」張遠腦門都出汗了,連忙推了周庭一把。
周庭這才朝徐玄玉他們擠出個複雜尷尬的笑:「那個……本官先了解下情況,你們幾位是什麼人啊?為何要如此衝撞過府,欺凌過老闆啊?」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有冤屈,可這高平的父母官卻沒有給人伸冤,那我們也就只能替天行道,順手解決一下。」徐玄玉淡笑看著這個周庭。
「本官就是高平縣尉,旁邊這位還是縣丞張大人,高平縣官府人人恪盡職守,縣內哪有什麼未平的冤屈?」周庭義正言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