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娘……娘…」

「娘…娘…不要…娘…不要…不要…離開…離開…」

「娘…娘…不要離開霜兒，娘不要離開霜兒，娘…不要走，不要不要霜兒，…。娘…」

「大伯…娘…大伯…娘…」

簫傲天彌望著在床上痛苦嚀呻喊娘的人兒，一張沉魚落雁的容顏，白皙水嫩的肌膚透出一絲絲的蒼白，一對好看的柳月眉緊皺著，俏挺的小鼻下是微張蒼白帶絲紅櫻桃小口；這更顯得她的嫵媚讓人看會波然心動，手撫上她那蒼白臉頰，好滑溜的皮膚，只不過是碰了一下她的臉簫傲天的心湖掀起漣漣的波浪，不明的是抱著她時竟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她痛苦的呻吟頓時好想將她佔為已有好想受傷的那個人是他自己，傲天有點驚訝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那些比她還落水芙蓉的碧家閨秀又不是沒見過，不知為何就是想將她佔有、想為她痛呢？是因為知道了她是女的還是因為老頭的關係，只是一時會錯意？但那會讓人心動憐惜的容貌。

『不行，事情不是這樣的，會帶她回來傲堡只不過是為她療傷隨便引那老頭出來，那心為何會跟著她的情緒而動呢，看到她痛苦就好想為她痛，不，不能再看著她了…』原本想抽回的手此刻卻被抓得緊緊。

「娘…娘…，不要…不要離開霜兒…不要」不醒人事的葉凝霜只知道一隻溫暖的手在撫摸著她臉就好像是娘，她不想娘走開就死死的抓住那隻溫暖的手。

「呼…」簫傲天忍不住地笑了一下，剛毅的線條儘是溫柔；她居然把他當作她的娘了，原來她叫霜兒，好好聽的名字，也很耳熟；她的背後一定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故事，不然她不會受了那麼重的傷也不會原形畢露，她一定把自己偽裝的好好，但偽裝下面到底是一張怎樣的人兒？

簫傲天心痛地反握著她的手，隨便擦一下她眼角的淚珠，憐惜溫柔地望著床上的人兒，好想跟她分享屬於她的故事，我會保護你你需要的溫暖我會幫你填滿，簫傲天心暗許著。『霜兒，你會是我要找的霜兒嗎？』看著她就感覺看到了當年的他；簫傲天若有所思凝視著她那蒼白的臉。

「傲天，你啥時候變得那麼好了，居然會抱一個小乞丐回來傲堡還親自為她療傷，而且還聽堡里的人說你還親自為他洗塵洗臉的只是差沒給他換衣服，你還整整呆在他房間一個下午最重要的是她是個女的…嗯，呵呵。」皇甫仁坐在書房裡對好友調戲著還不忘玩一下他的寶扇，眼神更是輕挑著眯盯著某人。

「皇甫，你啥時候喜歡管起別人閑事來了，還像那些三姑六婆一樣。」簫傲天更不遜色玩著他的玉簫，在書房裡兩人就這樣對坐著並沒有看什麼書，還臭味想投地玩著屬於他們的玩物。

「我皇甫管的可不是別人的事而是我哥們的事，這可不算八婆吧，而且還是終身大事呢。」

「什麼終身大事，你想到哪兒啊。」

「哦，不是吧，我都看到某個人春心大動，而且還是一向武痴的人喔，我怎麼不擔心呢，萬一你被人家的外表給騙了怎麼辦啊，最多是我這個哥們累一點咯。」皇甫仁有點委屈道。

「怎麼你見過她？」傲天不想被其他人窺視她的容貌~~~~

有點火藥味，皇甫仁吱吱的笑了笑：「我哪有福份見她啊，哪怕有一天我見她的時候可能就是我皇甫仁的死期，哎。」

「你…」無語，簫傲天第一次感到無語。

「哈…哈…看來那個小鬼應該很特別吧，居然會得到你武痴的眷戀，傲天，喜歡的話就承認吧。我最多會給你紅包的，大家都那麼熟了。」

雖然有聽過別人說她有沉魚落雁般的容貌，但那天只是見到他全身黑七八怪的，就勉強叫她小鬼咯，皇甫仁看著好友的反應就知道他一定是動了他不知道的情緒就像他一樣。

「我沒有，那小鬼精的很確實很特別，不過我會帶她回來傲堡是因為我爺爺。」

「你爺爺…？」

「對，她是我爺爺在外面最親近的人所以帶他回來爺爺也會回來的。」

「你想爺爺。」

「是啊，十年不見了，確實有點想他。」傲天不想在朋友面前撒謊，因為在他面前撒謊還是會被他看穿。

「看來出來你並不是有點想念他而是特別想他，還有那個小鬼你會帶他回來並不完全是因為你爺爺的事，另一半你自己最清楚，喜歡的話就不要錯過免得後悔莫及。」皇甫仁有玄機的說道，他知道在好友的玩世不恭的面具下是他最真實的情感是用言語無法表達的情感。

「皇甫，你…」傲天聽得出他的玄外之音，立即停住撫弄玉簫的手，若隱若思地看著好友。

「好了，今日來我是跟你道別的，有些事情需要我回去處理我必須要走。」

「皇甫…」傲天站起來看著好友急道，有點捨不得才聚幾天的好友。

「又不是見不到我幹嘛擺一幅依依不捨的樣。」皇甫仁也站起來隨便輕捶一拳到好友的胸脯，眼神也流露出不舍。

「那我們何時再相逢呢。」傲天沒像他那樣說得那麼輕鬆，臉色有點沉重，雖然他們在一起總是會有針鋒相對但這更凝固他們的友誼和默契。

「這是一個不定期，如果你擺喜酒快的話可能就會見到我咯，如果沒那麼快的話…哈哈，這還不是要看你啊兄弟，傲天，千萬別讓自己後悔，我走了，後會有期。」

「皇甫，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自己要小心吶。」

「我會的，後會有期。」

傲天看著瀟洒離去的身影，輕坐到椅子上，平靜的俊臉上看不出異樣，但心湖卻掀起一陣的波浪，我真的喜歡她嗎，會嗎，為何皇甫會看得出她在我心裡的特別呢，為什麼，我不是因為那老頭的原因嗎？還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是怎麼解釋呢？兩天了她應該也醒了吧，該去看一下她了，一天不見確實有點挂念她。

「嗯…」

張開沉重的眼皮葉凝霜彌望陌生的環境，她死了嗎，為何會看到如此好看的東西，上等的床褥、上等的木雕床、這個床被還很舒服，還有一個很可愛的旁人侍奉，這裡會不會就是天堂啊。

「小姐，你醒了，小姐，你沒事吧，小姐。」小玲奇怪看著躺在床上的漂亮小姐醒來眼珠轉來轉去的、眼神好像很空洞，於是用手在她面前晃了幾晃。

咦，怎麼這個可愛的人為何拿手晃來晃去幹嘛，還不斷地說『小姐，你醒了，小姐…』她葉凝霜什麼時候變成小姐了。

『啊』像是理會了什麼葉凝霜立即坐直身子扭頭看著跌倒在地下的人，原本想動身去拉一下那個人問一下她到底是不是沒死，但是此刻全身巨痛無比就是被拆散的零件一樣，會痛就表示她還沒死了。

「小姐，你沒事吧。」小玲揉揉摔痛的屁股有點委屈地問道，怎麼那麼漂亮的小姐怎麼說坐起來就坐起來呢，都沒通知一聲，嚇死她了還叫得那麼大聲，她只是新來不久的丫頭，是不是得罪她。

「小姐，對不起，小玲是不是做錯什麼事啦。」

「嘎，你叫我什麼，你是誰，這裡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兒，我是不是還沒死啊。」葉凝霜看著一直在道歉的可愛人兒，忍不住地問出心裡的疑惑，雙眉皺得厲害。

噢——原來這位小姐不是責怪她而是不知道自己在哪兒的反應啊，也太奇怪了吧，：「嗯，小姐，我叫小玲是新來的丫頭調來伺候您的，這裡是整個洛陽城內最富裕的地方叫傲堡，你是我們少爺帶回來的，少爺已經幫你運功療過傷小姐你只要好好的休養就可以了，聽說少爺還是第一次帶女子回來傲堡的喔，少爺還特意安排你在怡蘭居療傷，你休養一陣就會沒事的了。」

『對啊，那天武林招盟會被那隻死癩蛤蟆打傷然後感覺是一個人救了她他好像還很熟識的樣，紫色的衣服還有頭上那個玉簪』葉凝霜回想起當時的情況，但是救她的人是傲堡少主嗎，哎呀也不知道那個招盟會變得怎樣了，拜託她還調查到真相，這種機會只有十年一次，而且那個老頭知道她不見了，噢完蛋了。

「小姐，你要去哪兒啊，不可以了你身體還沒好你要去哪兒啊，小姐。」小玲拚命的按住想起床的漂亮怪小姐，她長這麼大還沒見到哪個大家閨秀會像她那麼愛動的。

「不要了，我要回去了，要不然我鐵定要被我家那老頭念半天的了。」雖然整天都是叫他老頭但在她的心裡卻是世上最親的人也是她的爺爺；葉凝霜拚命的想掀開被子起來，咦好像哪裡怪怪的，衣服？？她身上的衣服怎麼不同了呢，用手摸一下臉，光滑滑的，頭髮是全放下來的，怪不得眼前這個人會叫她為小姐。

「等一下，我的衣服是換的，還有誰給我擦的臉。」葉凝霜抓住想拚命按住她的那雙手，雙眼好像防戝一樣地看著眼前人。

小玲覺得奇怪極了，無辜地眨著水汪汪的雙眼直道：「小姐，你的衣服是我幫你換的，身子是我幫你的擦的，少爺只是幫你擦臉還有幫你療傷，而且…」

「而且什麼。」

「痛…」

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凝霜放開她用力抓住的雙手，雙眼緊揪著她「而且什麼啊」

「而且小姐叫少爺為娘，還握著少爺的手。」其實那只是她在旁邊換水不小心看到了一點。

「什麼啊，我還叫你少爺為娘，還握著你家少爺的手。」噢——葉凝霜痛苦地倒在床上，雙眼皺得死死的盯著床褥、任誰都知道她只不過是做夢叫的好不好，而且她好虧喔，雖然說她家少爺是她的救命恩人也不至於幫她擦臉和握她的手吧，拜託她可是大家閨秀來的，雖然平時有點粗魯了。哎…。

「小姐…」小玲更是莫名其妙地看著那位古怪的小姐。心裡卻是焦急看著她這大字樣的躺在那兒如果被人或是少爺看到的話肯定又是說她的不是了。

「…小姐…」

「小姐…」

「我聽得到了…」葉凝霜有點有氣無力地說道，狡黠的雙眼此刻卻發不出原屬的光芒。

『怎麼辦，那個什麼傲堡少主救了我而他又幫了我擦臉又被她握了手，好像算起來還是她虧一點耶，拜託她可是黃花閨女來的，算一算他們應該是扯平的，對啊，我葉凝霜那麼聰明怎麼會沒想到呢，虧是虧了一點誰叫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呢~~~呵…呵』

葉凝霜直坐起來扭頭看著那個又被嚇了一跳的可愛人狡黠的笑著水靈的雙眼不停地看著前方的門口。

「小姐…」小玲捂著胸口剛才她又被直坐起來嚇了跳，這個不按牌出牌的小姐真的很鬼異尤其是雙眼閃爍著那種讓人感到發毛的神光，就知道她下一步肯定不是好事來的。

「你叫小玲是吧，你幫我轉告你的少主，多謝他的救命之恩我葉凝霜抹齒難忘，不過在下有要事在身就此拜別，後會有期。＂最好是後會無期…說完葉凝霜不管身上的楚痛直跳下床沖向門口還不忘向發愣的小玲調皮的拱了一拳「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