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學會

妹妹節假日期間大部分時間住在這裡，衣物都有放在這裡一套。不過妹妹的個子實在不高，她的衣服薇拉肯定穿不了，不過衣服沒有必要那麼講究，姑且穿自己的也可以，內衣褲就相當難搞了，儘管兩個人旗鼓相當，妹妹的身材可不差，隱私物品還是算了吧。

魏家安自己也發現了，自己的性格稍微有些問題。如果只是一個人的話，稍微遇到一點問題很容易退縮。如果有其他人在一起的話，如果是為了其他人，尤其是為了妹妹，平時不好意思做的事情可以很容易辦到，薄臉皮可以變厚，無所畏懼。

租房附近有好幾家超市，可惜全部都是賣土特產的，奇怪的土特產感覺全部都是坑外地人的，往師範大學的方向走不超過一百米，以前有菜市，現在菜市搬掉變成小區，戶型都很小，很顯然專門作為學區房的準備的，育才校區嘛，菜市的旁邊有一家小超市，衣服自然是沒有賣，內衣褲可以有。平常不好意思，此時魏家安站在賣女性內衣褲的架子前面完全沒有感覺不好意思……其實還是有點的。

魏家安不是老司機，沒有辦法一眼看出人家三維如何，所以內衣褲到底怎麼選？他站在那裡猶豫著，委實感覺有點如芒在背。求助場外觀眾比如說妹妹是絕對不行的，他遲疑了好一會兒，反正只要差距不是太大姑且把這一次應付過去就好了，隨便拿了兩盒扔到購物籃裡面，剛準備離開看到另外一個架子上面的商品，衛生巾要不要拿一個？超薄護翼型。

該結賬了，站在收銀台前面，魏家安特意觀察收銀員的眼神，有些擔心對方問東問西，不過收銀員什麼也沒有問，好像那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商品。

離開超市，雖然是偏僻的街道，一路上人來人往，一直到走近民房裡面，鬼使神差魏家安從購物袋裡面拿出那兩個盒子看了看。無鋼圈蕾絲套裝。包裝的背後除開尺碼錶之外，居然還有配圖和文字說明，內衣的正確穿法——上半身向前傾45度，講內衣底緣或鋼絲托住……

回到房間，敲敲衛生間門，魏家安把購物袋放在衛生間門口：「東西我幫你買來了，放在門口。」說完離開了。

坐在電腦桌前面，魏家安一遍遍刷著論壇，心思卻完全不在屏幕上，在乎山水之間。差不多五六分鐘過去，薇拉居然還沒有出來，他一隻手托著腮幫子看著帖子，有些惡意地想，那姑娘不會是不會穿吧。

差不多十分鐘過去，魏家安聽到腳步聲，他靠在椅子椅背上歪著頭往廚房方向看去。薇拉站在那裡，微濕的白色中長發披在身後，越發光彩奪目的臉，或許是剛剛洗過熱水澡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冰冷，穿著屬於自己的格子襯衣，還有屬於自己的洗得有些發白的牛仔褲。

很難形容那一種感覺，驚艷？魏家安多看了幾眼，從電腦桌下面的柜子裡面拿出吹風機遞出去：「給你，吹風機，用來吹乾你的頭髮。」

房間裡面的排插，廚房裡面的不論，床頭有一個，床尾也有一個，那個是以前夏天電風扇用的，還有一個在電腦桌邊，平時手機和平板電腦充電用的。接下來，魏家安繼續玩電腦，薇拉坐在他的身邊用著吹風機吹頭髮，一隻手拿著吹風機，一隻手撥動著頭髮。

「你在幹什麼？」

「額！」魏家安驚了一下，「玩電腦啊。」怎麼姑娘用吹風機吹頭髮的動作更有誘惑力？

「看不懂字。」薇拉說。

「你不是聽得懂我說話，會我們世界的語言嗎？」魏家安問。

「使用法術的話，我只是聽得懂你在說什麼，想要表達什麼意思。」薇拉順手拿起放在電腦桌旁邊桌子上的一本書，「包括你寫字我也可以看得懂，但是並不代表著我就會你們的語言。像是這本書，書上面的字應該是印刷品吧，那我就看不懂了。」

魏家安好奇問：「為什麼會這樣？」

「一個人說話或者寫字的時候一定在想著怎麼說怎麼寫，那就帶有感情在裡面。那些可以讓人短短時間學習什麼秘技或者奧義的秘傳書、筆記，一定傾注了寫作者大量感情在裡面，除此之外哪怕兩本書上面寫的東西一樣，沒有傾注寫感情的話兩本書的效果天差地別。」薇拉解釋，「通過法術，我可以知道話里傾注的感情從而了解話的意思，除此之外那就不行了。」

魏家安想起來：「我記得你好像提過一句，需要我幫你，你還需要一個法術來徹底掌握我們的世界的語言。」

「嗯。」薇拉說，「你準備好了嗎？」

那麼快，我還沒有準備好，魏家安說：「我可以幫你，但是……」

「放心，對你不會有太多影響，最多感覺丟了一點什麼東西。」

魏家安是看過不少電影、小說的，他問道：「抽取我的記憶嗎？」

「算是吧。」薇拉說，「只是文字部分，太多的東西我也不敢要。這種方法可以幫助一個人輕鬆掌握其他人擁有的知識，但是一個不慎……我認識一個人，他的腦子裡面有幾十個意識，這些意識影響著他，讓他變得易爆易怒、反覆無常，就是這種法術使用多了。可以使用法術，但是不能太頻繁，想要徹底消化需要很長時間的。」

「只要沒有影響，影響不大，我很樂意幫你。」魏家安說。

「那我開始了。」薇拉抬起手。

「等等。」魏家安說，「我還是感覺很奇怪，讓我做一下心理準備。」

「沒事的，不痛的。」薇拉說，「看我這邊，不要抵抗。」

魏家安看著薇拉抬起手，抬起食指和中指，他說道：「我就不知道怎麼算是抵抗，怎麼算是不抵抗。」他剛剛說完，眼看著對方的手指點在自己的額頭，只是點了一下就抽開，帶走一條藍色的線。

「好了。」薇拉說。

「這就完了？」魏家安下意識摸了摸腦門，什麼感覺也沒有，再看電腦屏幕，突然感覺那些文字有些陌生，不過閱讀起來還是沒有什麼障礙。

魏家安剛準備問什麼，感覺好神奇的法術，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響起來，他接了手機，是外賣到了。

「我去拿外賣。」魏家安住在城中村，外賣地址不知道填寫什麼，就算知道的話，沒有門禁卡也進不來，於是外賣地址填寫的是附近的酒店，每一次外賣必須專門出去拿，稍微有那麼一點麻煩。

魏家安離開了，只薇拉剩下東張西望，看著放在桌子上面的書，《半壁民國一碗粉》《挪威的森林》《我的奮鬥》，順手拿起一本翻開一頁——紅海早已經過去，船在印度洋上面開駛著，但是太陽依然不饒人的遲落早起，侵佔去大部分的夜。夜彷彿紙浸了油，變成半透明體；它給太陽擁抱住了……儘管掌握了這個世界的語言，那些文字讀起來還是有些吃力，看起來接下來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去熟悉。

居住的民房臨街，只是下樓走一個斜坡就到街道邊了，也正因為如此房租比較貴，魏家安快去快回帶回來一大個塑料碗，烤鴨火鍋搭配一點其他的東西足足好幾十塊錢快一百，分量可不少，走進房間裡面，發現薇拉手上拿著書，眼睛看著電腦。

「看得懂了？」魏家安問。

薇拉盯著電腦屏幕，為了證明自己看懂了。

「糊德技能到底選哪個？」

「暴擊還是皇家巡遊，暴擊的話感覺作用有限啊，大部分時候不缺傷害，還有副作用，航速的話比較適用。」

魏家安把烤鴨火鍋放在桌子上面，好笑起來，你是要挑起戰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