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鴛鴦蝴蝶
午後，白龍和南宮如月在望月亭小憩。
白龍微笑著道：「月兒，你真是個練武奇才，想不到短短几天你就練成了剋制『血衣**』的『疾風斬』。」
南宮如月靦腆一笑道：「那是因為楊大哥調教有方。」
白龍道：「月兒你過謙了。有了這『疾風斬』，我們為武林除害的日子便指日可待了。」南宮如月凝望著那把短刀道：「爹，娘，沈大哥，月兒馬上就要為你們報仇了。楊大哥，我們馬上給血衣發挑戰書。」
白龍道：「那樣是不行的，血衣是不會跟你公平決鬥的，你應該知道他的為人。」
南宮如月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白龍道：「廣發請帖，邀請天下英雄來觀看這場決鬥，最好也叫上血衣的仇家，這樣即使我們輸了，也不會有生命之憂。假如你能在眾人面前除掉血衣，這無疑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南宮如月點了點頭道：「楊大哥，還是你想的周到。」
夜晚，沈逸仙拿著南宮如月發出的請帖在街上漫步。他努力地保持微笑，盡量不去想明天的決鬥。他要記住街上各種各樣的微笑，老人的，少女的，小孩的，他要帶著這些微笑告別塵世。他覺得上天沒有虧待他，他的確是很痛苦，但是也很幸福。其實有些時候這兩者就是分不開的。
在街道旁邊，一些武林人士討論著一位獨臂少女挑戰血衣尊者的事，他們都說那個女人一定是瘋了才會去送死，而一個小男孩卻跑過去道：「那位姐姐是好人，血衣尊者是大壞蛋，所以那位姐姐一定會贏的。」一個大漢道：「嘿，無知的小鬼，我讓你說尊者的壞話！」沈逸仙不禁苦澀地笑了，世上就有那麼一些人，他們只崇拜大惡人，因為大惡人做了他們想做但做不到的事。
那大漢說罷之後便把自己的肥厚的手掌揮向了小男孩稚嫩的臉，沈逸仙一步跨過去，握住了大漢的手腕，大漢的臉立即漲紅了，他急忙道：「少俠饒命啊！」沈逸仙笑著道：「這個孩子有說錯嗎？血衣尊者作惡多端，肯定不得善終的。」說罷，他拉著小男孩離開了。那大漢又道：「兩個傻瓜，讓血衣門的人聽見了非讓你們人頭落地！」
沈逸仙微笑著對小男孩道：「小弟弟，你的膽子不小啊，你可知道說血衣尊者的壞話是很危險的。」
小男孩拍了拍胸脯道：「我不怕，長大了我要做個像大哥哥這樣的俠士，專門對付像血衣尊者那樣的大壞蛋。」
沈逸仙又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個俠士？」
小男孩道：「是我娘說的，好人的笑像星星，壞人的笑像深井。大哥哥的笑像星星一樣在閃爍，所以大哥哥一定是個俠士。」
沈逸仙摸了摸小男孩的頭皮道：「小弟弟，你真聰明。你要好好聽你娘的話，她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小男孩又道：「大哥哥，你可不可以教我武功呀，我老是被人欺負。」
沈逸仙道：「真的很對不起，我只是路過這裡而已，我並不打算一直呆在這。」
小男孩道：「那你收我為徒，我們一起去闖蕩江湖。」
沈逸仙道：「小弟弟，對不起，大哥哥要去辦一件很很危險的事，不能帶你去的。」
小男孩顯得很失落，眼淚快要掉了下來。
沈逸仙憂鬱地笑著道：「小弟弟，不要難過，如果你真的想習武就總有機會的，但你要記住，習武不是為了爭鬥，而是為了制止爭鬥。」
說罷，他摘下自己的龍形玉佩遞給了小男孩。
小男孩接過玉佩道：「大哥哥，我知道了。大哥哥保重，我要回去了。」
望著小男孩離去的身影，沈逸仙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第二天清晨，沈逸仙醒得很早。他有些不情願地穿上了那件血衣，並把自己的嘴唇塗得很紅很紅。然後他帶上了一個白玉製成的面具，緩緩地走向了決鬥之地——龍山。他顯得很平靜，死在他看來並不是太可怕的事，由其是自己已經留下了一些寶貴的東西之後。
他來時，龍山已經是人山人海了。沈逸仙從人群之中穿過，很多人的眼睛都紅紅的，他們想出手，但卻沒有這個膽量。想到又要見到南宮如月，他的心便忐忑不安。因為自己穿的是血衣，要面對她眼中的仇恨和怨毒。他鼓起勇氣走了過去，南宮如月站在那裡像一尊雕塑，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沈逸仙奸笑了幾聲道：「小美人，你不要命了，竟敢跟本座決鬥！本座勸你還是趕快罷手，回去做門主夫人吧！」
南宮如月冷冷地道：「血衣，你這招對我沒用了。今天我就要取你性命，為爹娘和沈大哥報仇！」
沈逸仙道：「既然如此，本座就和你玩玩吧！」
說罷，沈逸仙的手裡發出了一條紅線，那條紅線直襲南宮如月腳踝。這正是血衣**的第一式「姻緣一線牽」，這一招快似閃電。只見紅線已逼近南宮如月的腳踝。眼力好的武者均心道她自不量力。誰知在紅繩觸到她的一剎那，一道白光一閃而過，血衣尊者的「天蠶血絲」竟然被斬斷了！眾人均沒見過如此犀利的刀法，不禁瞠目結舌。但那紅繩並沒有停止前進，而是圍著南宮如月繞圈子，片刻之後一個紅色的圓筒便困住了南宮如月。眾人均以為南宮如月敗局已定，血衣的仇家已經躍躍欲試了。這時，有一道耀眼的光華出現了，一道閃電劈向了血衣，刀——白玉短刀深深地插進了沈逸仙的心臟，當然也刺破了他胸口的那塊暗紅色碎布。沈逸仙的臉不斷地猙獰，扭曲，他突然疾出一掌，打向了南宮如月，眾人都以為他要和南宮如月同歸於盡。這時，一個白影掠過，沈逸仙的手頓在了那裡，原來是白龍點了他的穴道。沈逸仙的瞳孔開始收縮，他道：「你……」白龍的眼神突然變得冷酷而高傲，南宮如月覺得一瞬間對他就陌生了。
白龍冷笑著道：「南宮姑娘，我有個非常不幸的消息要告訴你，你眼前這個血衣就是你朝思暮想的沈大哥——沈逸仙！」
南宮如月愣了一下，往後退去，她顫抖著道：「不，不可能！」
白龍並沒有說話，而是走過去摘下了他的面具。
南宮如月望著這張臉，不知道是要愛，還是要恨，她發了瘋似的喊道：「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沈逸仙無比憤怒地道：「白龍，你為什麼要這樣？」
白龍淡淡的道：「很遺憾，我不是你的好兄弟，我來投靠你只是為了報仇，我一直都在尋找機會，而今天我終於成功了。我不僅要讓你死，我還要讓你死不瞑目！」
沈逸痛苦的仙道：「我知道我罪有應得，可月兒是無辜的。」
白龍冷冷地道：「無辜？你們兩個可是情深似海，要是她快活，你就是死，也不會有半點痛苦。你想讓我把你踢下山崖，以死來成全她，我告訴你，做夢！」
白龍望著南宮如月，奸笑著道：「南宮姑娘，這大仇得報的滋味一定不錯吧。」
南宮如月鬆開短刀，捂著自己的太陽穴拚命地搖頭。
沈逸仙用淚眼望著南宮如月道：「月兒，都是我害了你，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死有餘辜，我根本不值得你留戀，你是個好女孩，你要好好活下去。」
南宮如月獃獃的站在那裡，不時地冷笑一聲，似是真的瘋了。
沈逸仙道：「月兒，不要這樣，你振作一點！」
白龍又轉向周圍的武林人士道：「各位武林同道，想必你們之中一定有許多人都被血衣尊者奪去了親人，今日他已落入我們手中，我們理應替天行道，將他千刀萬剮。」
說罷，一個漢子拿著大刀躍了過來，一把大刀從背後砍向了沈逸仙。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只有絕望，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月兒，你保重。」沈逸仙心道。
然而，出乎預料的事發生了，沈逸仙等待的刀鋒沒有觸到他的背，相反，他的腰身被一隻溫暖的手臂圈住了。接著，他聽見了一個少女的慘叫聲。漢子一驚，愣在了那裡。
南宮如月很辛苦的走到了沈逸仙面前，微笑著道：「月兒明白了，你不是血衣，是沈逸仙。」
沈逸仙含著淚道：「月兒。」
南宮如月憂鬱的笑了笑道：「沈大哥，什麼都不要說了，就讓月兒陪你走完這最後一程吧。」
說罷，她倒在了沈逸仙懷裡，羞澀地笑著。然後，她把自己的玉頸靠向了沈逸仙胸口那把短刀。鮮血如梅花在沈逸仙的衣襟上綻放。這種感覺與袁芷君的鮮血噴在他身上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袁芷君的血像咒印一樣可怕，把他封進了一片黑暗，而南宮如月的鮮血解開了那咒印，讓他的心無比溫暖，平靜。眾人也被這種殘酷的美攝住了，獃獃的站在那裡。
南宮如月睡著了，臉上帶著幸福的晚霞。沈逸仙默默地看著她，想象遠方兩隻美麗的蝴蝶……
（全文完）
午後，白龍和南宮如月在望月亭小憩。
白龍微笑著道：「月兒，你真是個練武奇才，想不到短短几天你就練成了剋制『血衣**』的『疾風斬』。」
南宮如月靦腆一笑道：「那是因為楊大哥調教有方。」
白龍道：「月兒你過謙了。有了這『疾風斬』，我們為武林除害的日子便指日可待了。」南宮如月凝望著那把短刀道：「爹，娘，沈大哥，月兒馬上就要為你們報仇了。楊大哥，我們馬上給血衣發挑戰書。」
白龍道：「那樣是不行的，血衣是不會跟你公平決鬥的，你應該知道他的為人。」
南宮如月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白龍道：「廣發請帖，邀請天下英雄來觀看這場決鬥，最好也叫上血衣的仇家，這樣即使我們輸了，也不會有生命之憂。假如你能在眾人面前除掉血衣，這無疑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南宮如月點了點頭道：「楊大哥，還是你想的周到。」
夜晚，沈逸仙拿著南宮如月發出的請帖在街上漫步。他努力地保持微笑，盡量不去想明天的決鬥。他要記住街上各種各樣的微笑，老人的，少女的，小孩的，他要帶著這些微笑告別塵世。他覺得上天沒有虧待他，他的確是很痛苦，但是也很幸福。其實有些時候這兩者就是分不開的。
在街道旁邊，一些武林人士討論著一位獨臂少女挑戰血衣尊者的事，他們都說那個女人一定是瘋了才會去送死，而一個小男孩卻跑過去道：「那位姐姐是好人，血衣尊者是大壞蛋，所以那位姐姐一定會贏的。」一個大漢道：「嘿，無知的小鬼，我讓你說尊者的壞話！」沈逸仙不禁苦澀地笑了，世上就有那麼一些人，他們只崇拜大惡人，因為大惡人做了他們想做但做不到的事。
那大漢說罷之後便把自己的肥厚的手掌揮向了小男孩稚嫩的臉，沈逸仙一步跨過去，握住了大漢的手腕，大漢的臉立即漲紅了，他急忙道：「少俠饒命啊！」沈逸仙笑著道：「這個孩子有說錯嗎？血衣尊者作惡多端，肯定不得善終的。」說罷，他拉著小男孩離開了。那大漢又道：「兩個傻瓜，讓血衣門的人聽見了非讓你們人頭落地！」
沈逸仙微笑著對小男孩道：「小弟弟，你的膽子不小啊，你可知道說血衣尊者的壞話是很危險的。」
小男孩拍了拍胸脯道：「我不怕，長大了我要做個像大哥哥這樣的俠士，專門對付像血衣尊者那樣的大壞蛋。」
沈逸仙又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個俠士？」
小男孩道：「是我娘說的，好人的笑像星星，壞人的笑像深井。大哥哥的笑像星星一樣在閃爍，所以大哥哥一定是個俠士。」
沈逸仙摸了摸小男孩的頭皮道：「小弟弟，你真聰明。你要好好聽你娘的話，她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小男孩又道：「大哥哥，你可不可以教我武功呀，我老是被人欺負。」
沈逸仙道：「真的很對不起，我只是路過這裡而已，我並不打算一直呆在這。」
小男孩道：「那你收我為徒，我們一起去闖蕩江湖。」
沈逸仙道：「小弟弟，對不起，大哥哥要去辦一件很很危險的事，不能帶你去的。」
小男孩顯得很失落，眼淚快要掉了下來。
沈逸仙憂鬱地笑著道：「小弟弟，不要難過，如果你真的想習武就總有機會的，但你要記住，習武不是為了爭鬥，而是為了制止爭鬥。」
說罷，他摘下自己的龍形玉佩遞給了小男孩。
小男孩接過玉佩道：「大哥哥，我知道了。大哥哥保重，我要回去了。」
望著小男孩離去的身影，沈逸仙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第二天清晨，沈逸仙醒得很早。他有些不情願地穿上了那件血衣，並把自己的嘴唇塗得很紅很紅。然後他帶上了一個白玉製成的面具，緩緩地走向了決鬥之地——龍山。他顯得很平靜，死在他看來並不是太可怕的事，由其是自己已經留下了一些寶貴的東西之後。
他來時，龍山已經是人山人海了。沈逸仙從人群之中穿過，很多人的眼睛都紅紅的，他們想出手，但卻沒有這個膽量。想到又要見到南宮如月，他的心便忐忑不安。因為自己穿的是血衣，要面對她眼中的仇恨和怨毒。他鼓起勇氣走了過去，南宮如月站在那裡像一尊雕塑，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沈逸仙奸笑了幾聲道：「小美人，你不要命了，竟敢跟本座決鬥！本座勸你還是趕快罷手，回去做門主夫人吧！」
南宮如月冷冷地道：「血衣，你這招對我沒用了。今天我就要取你性命，為爹娘和沈大哥報仇！」
沈逸仙道：「既然如此，本座就和你玩玩吧！」
說罷，沈逸仙的手裡發出了一條紅線，那條紅線直襲南宮如月腳踝。這正是血衣**的第一式「姻緣一線牽」，這一招快似閃電。只見紅線已逼近南宮如月的腳踝。眼力好的武者均心道她自不量力。誰知在紅繩觸到她的一剎那，一道白光一閃而過，血衣尊者的「天蠶血絲」竟然被斬斷了！眾人均沒見過如此犀利的刀法，不禁瞠目結舌。但那紅繩並沒有停止前進，而是圍著南宮如月繞圈子，片刻之後一個紅色的圓筒便困住了南宮如月。眾人均以為南宮如月敗局已定，血衣的仇家已經躍躍欲試了。這時，有一道耀眼的光華出現了，一道閃電劈向了血衣，刀——白玉短刀深深地插進了沈逸仙的心臟，當然也刺破了他胸口的那塊暗紅色碎布。沈逸仙的臉不斷地猙獰，扭曲，他突然疾出一掌，打向了南宮如月，眾人都以為他要和南宮如月同歸於盡。這時，一個白影掠過，沈逸仙的手頓在了那裡，原來是白龍點了他的穴道。沈逸仙的瞳孔開始收縮，他道：「你……」白龍的眼神突然變得冷酷而高傲，南宮如月覺得一瞬間對他就陌生了。
白龍冷笑著道：「南宮姑娘，我有個非常不幸的消息要告訴你，你眼前這個血衣就是你朝思暮想的沈大哥——沈逸仙！」
南宮如月愣了一下，往後退去，她顫抖著道：「不，不可能！」
白龍並沒有說話，而是走過去摘下了他的面具。
南宮如月望著這張臉，不知道是要愛，還是要恨，她發了瘋似的喊道：「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沈逸仙無比憤怒地道：「白龍，你為什麼要這樣？」
白龍淡淡的道：「很遺憾，我不是你的好兄弟，我來投靠你只是為了報仇，我一直都在尋找機會，而今天我終於成功了。我不僅要讓你死，我還要讓你死不瞑目！」
沈逸痛苦的仙道：「我知道我罪有應得，可月兒是無辜的。」
白龍冷冷地道：「無辜？你們兩個可是情深似海，要是她快活，你就是死，也不會有半點痛苦。你想讓我把你踢下山崖，以死來成全她，我告訴你，做夢！」
白龍望著南宮如月，奸笑著道：「南宮姑娘，這大仇得報的滋味一定不錯吧。」
南宮如月鬆開短刀，捂著自己的太陽穴拚命地搖頭。
沈逸仙用淚眼望著南宮如月道：「月兒，都是我害了你，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死有餘辜，我根本不值得你留戀，你是個好女孩，你要好好活下去。」
南宮如月獃獃的站在那裡，不時地冷笑一聲，似是真的瘋了。
沈逸仙道：「月兒，不要這樣，你振作一點！」
白龍又轉向周圍的武林人士道：「各位武林同道，想必你們之中一定有許多人都被血衣尊者奪去了親人，今日他已落入我們手中，我們理應替天行道，將他千刀萬剮。」
說罷，一個漢子拿著大刀躍了過來，一把大刀從背後砍向了沈逸仙。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只有絕望，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月兒，你保重。」沈逸仙心道。
然而，出乎預料的事發生了，沈逸仙等待的刀鋒沒有觸到他的背，相反，他的腰身被一隻溫暖的手臂圈住了。接著，他聽見了一個少女的慘叫聲。漢子一驚，愣在了那裡。
南宮如月很辛苦的走到了沈逸仙面前，微笑著道：「月兒明白了，你不是血衣，是沈逸仙。」
沈逸仙含著淚道：「月兒。」
南宮如月憂鬱的笑了笑道：「沈大哥，什麼都不要說了，就讓月兒陪你走完這最後一程吧。」
說罷，她倒在了沈逸仙懷裡，羞澀地笑著。然後，她把自己的玉頸靠向了沈逸仙胸口那把短刀。鮮血如梅花在沈逸仙的衣襟上綻放。這種感覺與袁芷君的鮮血噴在他身上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袁芷君的血像咒印一樣可怕，把他封進了一片黑暗，而南宮如月的鮮血解開了那咒印，讓他的心無比溫暖，平靜。眾人也被這種殘酷的美攝住了，獃獃的站在那裡。
南宮如月睡著了，臉上帶著幸福的晚霞。沈逸仙默默地看著她，想象遠方兩隻美麗的蝴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