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往事如夢（一）
沈逸仙緩緩地走向血衣門的洞府，眼淚掉在沙土裡，瞬間就消失了。
他回首過去的二十幾年時光，覺得恍如一夢，他愛過別人，被別人愛過，被別人傷害過，也傷害過別人。唯一的遺憾是自己定力不夠，遭逢變故就性情大變，做下了許多無法挽回的錯事。片刻之後，他走進了一片小樹林。看著葉尖的露珠，他不覺又想起了一張改變他命運的笑臉。
正午，小沈靈（少年沈逸仙）頭頂炎炎烈日在街邊乞討，他一次一次放下自己的尊嚴，然而換來的只是冷漠與嘲諷。他想起了香草姐姐——那個單純，質樸的農家女孩。他收留了自己，和自己一起種菜，賣菜。直到此時此刻他依然記得她種菜時燦爛的笑容，她的睫毛上懸挂著彎彎的彩虹，看起來真的美極了。那時小神靈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和香草姐姐一直生活下去。然而這生命之中最後一根支柱很快就倒下了，幾個地痞野蠻地奪走了她的生命。這對一個十歲的孩子來說是多麼殘酷！
小沈靈將往昔與此刻對比，越來越覺得絕望。
店小二走了出來，用重重的一腳結束了他的冥想。
「小叫花子快滾開，不要影響本店做生意！」小二惡狠狠地道。沈靈看了他一眼，又呆坐在那裡，彷彿沒有聽懂他剛才說的話。「嘿，你小子還反了！」說罷，他走過去把沈靈推倒在地，暴揍起來。而沈靈像是被上了麻藥，連一點反應也沒有。
「住手！」一個婉轉動聽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個手持紅色短劍的白衣女子走了過來，她約么十五六歲的樣子，挽著高高的髮髻，戴著大珍珠耳墜，顯得典雅而端莊。
店小二急忙道：「哦，姑娘裡邊請。」
白衣女子道：「他還是個孩子，你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
店小二道：「姑娘教訓的是，小人記住了。」
白衣女子掏出碎銀子道：「去拿一點熟食給他。」
片刻之後，小二把一隻燒雞遞到了沈靈面前，沈靈卻看也不看。
店小二道：「嘿，這小子。」白衣女子道：「算了，我來吧。」
說罷，她接過燒雞，走過去道：「小弟弟，你一定餓了吧，姐姐這裡有燒雞，你快吃吧！」她的臉上帶著燦爛的微笑。她的美和香草的不同，香草的美是自然質樸的，而她的美卻是高貴典雅的，讓人不禁想起傳奇故事裡的公主。
沈靈有點迷惑地看著她，似乎不敢相信這是事實。除了香草姐姐，他真的沒有遇見過像她這樣的好心人。
白衣女子用柔和的目光看著他，微笑著道：「快點吃吧，涼了就不能吃了。」沈靈遲疑了片刻，結果了燒雞，一陣狼吞虎咽，結果，他由於吃得太快而噎住了。白衣女子用責備和憐憫交織成的目光看著他道：「呀，幹嗎吃這麼快！」說罷，她拍了拍他的背，又解下自己的小水壺遞給他。那壺裡的泉水無比甘甜，沈靈喝下去之後只覺得每個毛孔都無比清爽。
白衣女子又道：「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你有家么？」
沈靈道：「我叫沈靈，我沒有家。」
白衣女子沉思了片刻道：「靈兒，你相信姐姐嗎？」
沈靈看著她充滿憐惜的眼神道：「嗯，我相信你。」
白衣女子用略帶憂鬱的眼神看著他道：「既然這樣，那你去姐姐家好不好？姐姐會好好照顧你的。」
沈靈露出一絲微笑道：「嗯。」
白衣女子帶著小沈靈來到了一座山莊，那裡鳥語花香，閣樓高佇，沈靈看得都傻了眼，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氣派的地方，更無法想象住在裡面是什麼樣一種感覺。
這時，一個黑衣少年走了過來，打斷了沈靈的幻想。他看起來也是十五六歲的樣子，長相很是俊秀，不過眼眸里卻滿是驕傲與冷漠。
他用十分輕蔑的眼神看了沈靈一眼，然後對白衣女子道：「芷君，你怎麼把一個野孩子帶到這裡來了？」
袁芷君有些生氣地道：「大師兄，他是個孤兒，我看他挺可憐的所以就收留了他。爹經常教導我們要有俠義之心，難道我這樣做有錯嗎？」
大師兄嘆了口氣道：「芷君，你太單純了，可這個武林卻沒你想象得這麼簡單。假如他是敵對門派派來的探子，我們神劍山莊就會全軍覆沒。師傅是教導我們要有俠義之心，可是他老人家並不允許我們隨便收留外人，我看你還是把他趕出去吧！」
袁芷君面帶慍怒之色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用你管！」
大師兄鄭玄英道：「我也是一片好心，你這是什麼話！算了，這事我不管了，反正也管不了！」說罷，他憤憤離去了。
袁芷君帶著沈靈來到了一間很氣派的屋子，那裡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長者，他正坐在那裡悠閑地品茶。他看起來威風凜凜，沈靈有些害怕，低下了頭。
長者指著沈靈道：「這個孩子是哪來的？」
袁芷君道：「他是個孤兒，是我把他從街邊帶回來的。爹，我想請您收他為徒。」
長者放下茶杯，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道：「胡鬧！芷君，你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你隨隨便便就把一個外人帶到山莊，現在你竟然還要我收他為徒？」
袁芷君毫不畏懼地道：「爹，您不是常教導我們要有俠義之心嗎？那麼我們現在又豈能見死不救！」
長者道：「你好糊塗啊！這個孩子來歷不明，萬一他是仇家派來的探子，山莊就完了。我一直想讓你繼承莊主之位，看來我是白費苦心了。」
袁芷君冷冷的道：「我對做一個冷血無情的莊主沒有興趣，我只問你到底收不收留他？」長者露出慍怒之色道：「你這個孽障，竟敢這麼跟你爹說話！」
說罷，他走了過去，打了袁芷君一巴掌。袁芷君被打得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了一縷鮮血。
沈靈哭著跑過去道：「姐姐……」
袁芷君艱難地站了起來，輕輕地摸了摸沈靈的頭髮道：「靈兒別怕，姐姐沒事。」
說罷，她抽出一把匕首，搭在自己脖子上道：「爹，如果你不答應我，孩兒就立即死在你面前！」
莊主袁沐清氣得臉都發紫了，他顫抖著道：「為了一個外人，你竟然用自己的生命來要挾爹！」
袁芷君像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她把匕首緩緩地貼到了自己的玉頸上，鮮血緩緩地流了出來。沈靈嚇得閉上了眼睛。
袁沐清嘆了口氣道：「好了，我答應你。你這股子脾氣跟你爹可真是一模一樣啊！」
袁芷君跪下，哭著道：「爹，我知道今天是孩兒不孝，可是我真的希望能把這個孩子流留下來。」
袁沐清微笑著道：「你想留下就留下吧，誰讓你是爹的寶貝女兒呢。不過以後你千萬不要再這樣嚇爹了。」
袁芷君道：「孩兒知道，孩兒以後一定好好孝敬爹。」
午後，天朗氣清，同窗的幾個師兄弟都跑出去玩了，而沈靈卻一個人呆在屋裡，顯得悶悶不樂。
這時，緩緩的敲門聲想起了。沈靈無精打采地走過去，打開了門。
袁芷君溫柔地望著他道：「靈兒，為什麼不出去玩？」
沈靈道：「他們都欺負我，不和我一起玩。」
袁芷君露出慍怒之色道：「靈兒，不要不開心，待會兒我教訓他們。」
沈靈卻不說話，哭了起來。
袁芷君輕輕地撫著他的臉頰道：「靈兒，到底怎麼了？」
沈靈道：「我想爹娘，還有香草姐姐。」
袁芷君用憂鬱的目光望著她道：「不要難過，你不是有芷君姐姐了嗎？」
沈靈道：「可是芷君姐姐沒有香草姐姐好。」
這句話就像一根針，深深地扎進了袁芷君的心。
袁芷君有點生氣地道：「我哪一點不如你的香草姐姐？」
沈靈道：「香草姐姐每天都和我在一起，她和我一起種菜，賣菜，還和我一起放風箏呢。可是芷君姐姐很久才來看我一次。」
眼淚在袁芷君眼裡打轉，她撫摸沈靈被淚水打濕的臉頰道：「靈兒，芷君姐姐也想天天和你在一起，可是山莊有很多事要姐姐去做的，除此之外，姐姐每天還要習武，讀書，姐姐真的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不過靈兒，你不要擔心，以後我會多來看你的。靈兒你一個人的時候要堅強，姐姐希望你過得快樂，滿足。」
沈靈抹了抹眼淚道：「嗯。」
袁芷君又道：「靈兒，走，姐姐帶你去一個地方。」
袁芷君帶著沈靈來到了一片小樹林里，天氣很熱，所以許多葉片都吐出了水珠。
袁芷君帶著指著水珠道：「靈兒，水珠漂亮嗎？」
沈靈道：「漂亮。」
袁芷君道：「那你知道它們為什麼這麼漂亮嗎？」
沈靈搖了搖頭。
袁芷君道：「是因為它們乾淨。靈兒，它們就像人的心一樣，如果一塵不染，就會這般晶瑩美麗，如果染了塵埃，就會失去原本的光澤。所以靈兒，那些不開心的往事你就應該忘記，只有那樣你的心才能像原來一樣純凈，才能被陽光穿透，映照萬物。」
沈靈聽罷，似懂非懂地道：「嗯，我知道了。」
袁芷君微笑著道：「靈兒你想想，你現在有一個疼愛你的芷君姐姐，還有師傅，以及那麼多的師兄弟，你應該快樂才對呀！」
聽罷，沈靈微微一笑道：「嗯。」
沈逸仙緩緩地走向血衣門的洞府，眼淚掉在沙土裡，瞬間就消失了。
他回首過去的二十幾年時光，覺得恍如一夢，他愛過別人，被別人愛過，被別人傷害過，也傷害過別人。唯一的遺憾是自己定力不夠，遭逢變故就性情大變，做下了許多無法挽回的錯事。片刻之後，他走進了一片小樹林。看著葉尖的露珠，他不覺又想起了一張改變他命運的笑臉。
正午，小沈靈（少年沈逸仙）頭頂炎炎烈日在街邊乞討，他一次一次放下自己的尊嚴，然而換來的只是冷漠與嘲諷。他想起了香草姐姐——那個單純，質樸的農家女孩。他收留了自己，和自己一起種菜，賣菜。直到此時此刻他依然記得她種菜時燦爛的笑容，她的睫毛上懸挂著彎彎的彩虹，看起來真的美極了。那時小神靈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和香草姐姐一直生活下去。然而這生命之中最後一根支柱很快就倒下了，幾個地痞野蠻地奪走了她的生命。這對一個十歲的孩子來說是多麼殘酷！
小沈靈將往昔與此刻對比，越來越覺得絕望。
店小二走了出來，用重重的一腳結束了他的冥想。
「小叫花子快滾開，不要影響本店做生意！」小二惡狠狠地道。沈靈看了他一眼，又呆坐在那裡，彷彿沒有聽懂他剛才說的話。「嘿，你小子還反了！」說罷，他走過去把沈靈推倒在地，暴揍起來。而沈靈像是被上了麻藥，連一點反應也沒有。
「住手！」一個婉轉動聽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個手持紅色短劍的白衣女子走了過來，她約么十五六歲的樣子，挽著高高的髮髻，戴著大珍珠耳墜，顯得典雅而端莊。
店小二急忙道：「哦，姑娘裡邊請。」
白衣女子道：「他還是個孩子，你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
店小二道：「姑娘教訓的是，小人記住了。」
白衣女子掏出碎銀子道：「去拿一點熟食給他。」
片刻之後，小二把一隻燒雞遞到了沈靈面前，沈靈卻看也不看。
店小二道：「嘿，這小子。」白衣女子道：「算了，我來吧。」
說罷，她接過燒雞，走過去道：「小弟弟，你一定餓了吧，姐姐這裡有燒雞，你快吃吧！」她的臉上帶著燦爛的微笑。她的美和香草的不同，香草的美是自然質樸的，而她的美卻是高貴典雅的，讓人不禁想起傳奇故事裡的公主。
沈靈有點迷惑地看著她，似乎不敢相信這是事實。除了香草姐姐，他真的沒有遇見過像她這樣的好心人。
白衣女子用柔和的目光看著他，微笑著道：「快點吃吧，涼了就不能吃了。」沈靈遲疑了片刻，結果了燒雞，一陣狼吞虎咽，結果，他由於吃得太快而噎住了。白衣女子用責備和憐憫交織成的目光看著他道：「呀，幹嗎吃這麼快！」說罷，她拍了拍他的背，又解下自己的小水壺遞給他。那壺裡的泉水無比甘甜，沈靈喝下去之後只覺得每個毛孔都無比清爽。
白衣女子又道：「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你有家么？」
沈靈道：「我叫沈靈，我沒有家。」
白衣女子沉思了片刻道：「靈兒，你相信姐姐嗎？」
沈靈看著她充滿憐惜的眼神道：「嗯，我相信你。」
白衣女子用略帶憂鬱的眼神看著他道：「既然這樣，那你去姐姐家好不好？姐姐會好好照顧你的。」
沈靈露出一絲微笑道：「嗯。」
白衣女子帶著小沈靈來到了一座山莊，那裡鳥語花香，閣樓高佇，沈靈看得都傻了眼，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氣派的地方，更無法想象住在裡面是什麼樣一種感覺。
這時，一個黑衣少年走了過來，打斷了沈靈的幻想。他看起來也是十五六歲的樣子，長相很是俊秀，不過眼眸里卻滿是驕傲與冷漠。
他用十分輕蔑的眼神看了沈靈一眼，然後對白衣女子道：「芷君，你怎麼把一個野孩子帶到這裡來了？」
袁芷君有些生氣地道：「大師兄，他是個孤兒，我看他挺可憐的所以就收留了他。爹經常教導我們要有俠義之心，難道我這樣做有錯嗎？」
大師兄嘆了口氣道：「芷君，你太單純了，可這個武林卻沒你想象得這麼簡單。假如他是敵對門派派來的探子，我們神劍山莊就會全軍覆沒。師傅是教導我們要有俠義之心，可是他老人家並不允許我們隨便收留外人，我看你還是把他趕出去吧！」
袁芷君面帶慍怒之色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用你管！」
大師兄鄭玄英道：「我也是一片好心，你這是什麼話！算了，這事我不管了，反正也管不了！」說罷，他憤憤離去了。
袁芷君帶著沈靈來到了一間很氣派的屋子，那裡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長者，他正坐在那裡悠閑地品茶。他看起來威風凜凜，沈靈有些害怕，低下了頭。
長者指著沈靈道：「這個孩子是哪來的？」
袁芷君道：「他是個孤兒，是我把他從街邊帶回來的。爹，我想請您收他為徒。」
長者放下茶杯，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道：「胡鬧！芷君，你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你隨隨便便就把一個外人帶到山莊，現在你竟然還要我收他為徒？」
袁芷君毫不畏懼地道：「爹，您不是常教導我們要有俠義之心嗎？那麼我們現在又豈能見死不救！」
長者道：「你好糊塗啊！這個孩子來歷不明，萬一他是仇家派來的探子，山莊就完了。我一直想讓你繼承莊主之位，看來我是白費苦心了。」
袁芷君冷冷的道：「我對做一個冷血無情的莊主沒有興趣，我只問你到底收不收留他？」長者露出慍怒之色道：「你這個孽障，竟敢這麼跟你爹說話！」
說罷，他走了過去，打了袁芷君一巴掌。袁芷君被打得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了一縷鮮血。
沈靈哭著跑過去道：「姐姐……」
袁芷君艱難地站了起來，輕輕地摸了摸沈靈的頭髮道：「靈兒別怕，姐姐沒事。」
說罷，她抽出一把匕首，搭在自己脖子上道：「爹，如果你不答應我，孩兒就立即死在你面前！」
莊主袁沐清氣得臉都發紫了，他顫抖著道：「為了一個外人，你竟然用自己的生命來要挾爹！」
袁芷君像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她把匕首緩緩地貼到了自己的玉頸上，鮮血緩緩地流了出來。沈靈嚇得閉上了眼睛。
袁沐清嘆了口氣道：「好了，我答應你。你這股子脾氣跟你爹可真是一模一樣啊！」
袁芷君跪下，哭著道：「爹，我知道今天是孩兒不孝，可是我真的希望能把這個孩子流留下來。」
袁沐清微笑著道：「你想留下就留下吧，誰讓你是爹的寶貝女兒呢。不過以後你千萬不要再這樣嚇爹了。」
袁芷君道：「孩兒知道，孩兒以後一定好好孝敬爹。」
午後，天朗氣清，同窗的幾個師兄弟都跑出去玩了，而沈靈卻一個人呆在屋裡，顯得悶悶不樂。
這時，緩緩的敲門聲想起了。沈靈無精打采地走過去，打開了門。
袁芷君溫柔地望著他道：「靈兒，為什麼不出去玩？」
沈靈道：「他們都欺負我，不和我一起玩。」
袁芷君露出慍怒之色道：「靈兒，不要不開心，待會兒我教訓他們。」
沈靈卻不說話，哭了起來。
袁芷君輕輕地撫著他的臉頰道：「靈兒，到底怎麼了？」
沈靈道：「我想爹娘，還有香草姐姐。」
袁芷君用憂鬱的目光望著她道：「不要難過，你不是有芷君姐姐了嗎？」
沈靈道：「可是芷君姐姐沒有香草姐姐好。」
這句話就像一根針，深深地扎進了袁芷君的心。
袁芷君有點生氣地道：「我哪一點不如你的香草姐姐？」
沈靈道：「香草姐姐每天都和我在一起，她和我一起種菜，賣菜，還和我一起放風箏呢。可是芷君姐姐很久才來看我一次。」
眼淚在袁芷君眼裡打轉，她撫摸沈靈被淚水打濕的臉頰道：「靈兒，芷君姐姐也想天天和你在一起，可是山莊有很多事要姐姐去做的，除此之外，姐姐每天還要習武，讀書，姐姐真的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不過靈兒，你不要擔心，以後我會多來看你的。靈兒你一個人的時候要堅強，姐姐希望你過得快樂，滿足。」
沈靈抹了抹眼淚道：「嗯。」
袁芷君又道：「靈兒，走，姐姐帶你去一個地方。」
袁芷君帶著沈靈來到了一片小樹林里，天氣很熱，所以許多葉片都吐出了水珠。
袁芷君帶著指著水珠道：「靈兒，水珠漂亮嗎？」
沈靈道：「漂亮。」
袁芷君道：「那你知道它們為什麼這麼漂亮嗎？」
沈靈搖了搖頭。
袁芷君道：「是因為它們乾淨。靈兒，它們就像人的心一樣，如果一塵不染，就會這般晶瑩美麗，如果染了塵埃，就會失去原本的光澤。所以靈兒，那些不開心的往事你就應該忘記，只有那樣你的心才能像原來一樣純凈，才能被陽光穿透，映照萬物。」
沈靈聽罷，似懂非懂地道：「嗯，我知道了。」
袁芷君微笑著道：「靈兒你想想，你現在有一個疼愛你的芷君姐姐，還有師傅，以及那麼多的師兄弟，你應該快樂才對呀！」
聽罷，沈靈微微一笑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