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一格格
陽光隔著紗縵照了進來，我懶懶地起身，「痛！」感覺到下身的不適，不經意間看見床上那抹曖昧的落紅，不由得面頰滾燙。看著身邊胤禩孩子氣的睡臉，他的嘴角彎出好看的弧度，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輕輕為他捻好被角，我走到銅鏡前坐下，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輕輕梳理著散亂的長發。
突然，鏡中出現了胤禩溫暖的笑臉，想起昨夜的種種，我不禁羞紅了臉，別過頭去，躲避他眼眸中的溫柔。
彎下身，將頭放在我的肩膀，輕輕地靠著我的頭，他幽幽開口道，「夫人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再也不要看我的臉么？」
好笑地轉過頭，正好撞上他溫柔的雙眸，蠱惑般地，我閉上了雙眼，感覺著他柔軟的唇瓣細密地吻著自己微涼的的唇，直到我已經滿面緋紅，他才滿意地將我放開。修長的手指穿過我的長發，他輕輕地為我梳理著滿頭青絲。
好希望時間可以凝固在這一刻，沒有宮廷的傾軋，沒有權利和陰謀，他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阿哥，我也不是這個常常心煩意亂，滿腹心事的公主。我們只是一對平凡的夫妻，相依相伴著走過一生。
「格格，您不能進去！」
「笑話，別說這裡，就是皇阿瑪的乾清宮，我也是想什麼時候進，就什麼時候進。讓開，我要去見胤禩哥哥！」
我的思緒被一陣嘈雜打斷，目瞪口呆地看著門口同樣目瞪口呆的女子。
尷尬的氣氛一直在持續，直到胤禩輕咳一聲道，「藍齊兒，你怎麼早就回來了！」
「人家聽說你受傷了，就馬不停蹄地從盛京趕了回來！」藍齊兒委屈地扁扁嘴道，「胤禩哥哥，什麼時候你變得和九哥他們一樣了，也學會招納侍妾了！」
「侍妾？」我一聽便火冒三丈，雖說你是格格，但我好歹也是一公主啊，論輩分，咱們都是千歲級的。再說儘管是兄妹，一個格格居然在這種時候貿然闖進阿哥的寢室，真是得用小燕子那句—成何體統來形容她了！不過，看在他和胤禩的關係還不錯，而且又是他的妹妹，為了給以後良好的姑嫂關係打下基礎，我就原諒她了！
微笑著抬起頭直視這位不請自來的格格，我落落大方地伸出手道，「藍齊格格，你好！我是玉茗，不是…」
沒等到我說完，這小丫頭就一個健步衝過來抱住了我，「原來你就是胤禩哥哥信說中的茗姐姐，我只是從信中讀到你那些有意思的事兒，就羨慕得不得了。茗姐姐，你以後也會喜歡藍齊兒，和藍齊兒玩吧！」
我後面的話被她的喋喋不休堵住，看看身後胤禩無奈的表情。我也只好打消再說話的念頭，任由她熊抱著還穿著內衣的我，祈禱她沒有打算把我的那些事兒都一股腦兒地背出來之後才要放開我。
終於獲得了暫時的自由，我看著還夾在我和胤禩中間一臉傻笑的藍齊兒，很難想象她居然就是康熙最寵愛的女兒，大清歷史上的第一格格。我也終於明白，原來乾隆之所以會喜歡小燕子，全是因為得到了康熙基因的遺傳。不得不小小地佩服一下瓊瑤阿姨對於生物知識的精通。
今天，八爺黨到得格外全，說是為了慶賀胤禩，小難沒事兒，必有後福！我看見老九，老十他們幾個看見藍齊兒的那個表情。怎麼說呢，那叫一個驚恐。估計他們要是現代人，看過貞子，準會覺得要是藍齊兒去演《午夜凶鈴》更合適。
「話說回來，藍齊兒你不是得過幾天才回來么，怎麼突然…」老十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突然就回來了！蓉娘娘也回來了么？」
藍齊兒大眼睛一轉，跳到老十身邊，威脅著說，「怎麼，十哥好象很不希望我回來哦！」
「沒有，沒有…怎麼會？」老十一個勁兒地擦汗，想不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十阿哥居然會被一個小丫頭，弄得頭昏眼花，冷汗直冒。
藍齊兒還在繼續他的教誨，「你們平時不是總和胤禩哥哥粘在一起么，怎麼會讓他受傷呢？害得我一聽說胤禩哥哥受了傷，就扔下額娘，趕了回來！」
「那怎麼能怪我們？」老九饒有興緻地修著自己的指甲，陰陽怪氣地說，「藍齊兒，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從玉茗公主來了，八哥就常常一個人行動了呢！」
「是么，我怎麼不知道？」十四把臉湊過來問道。
藍齊兒若無其事地走到老九面前，狠狠朝他的腦袋打了一下，嚇得老九手上一哆嗦，指甲刀就在指尖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你？」老九怒目而視，而又不敢發作，俊美的臉糾結成一團。
我原本有氣，見到這一幕，便忍不住笑出了聲。可是，藍齊兒後面的話讓我差點五臟俱碎、噴血而亡，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口無遮攔的危害！
「還好有茗姐姐在，我今天早上去胤禩哥哥房間。看到胤禩哥哥正為茗姐姐梳頭，我就知道他的傷不礙事！」
屋子裡瞬間恢復了安靜，幾乎變得呼吸可聞，藍齊兒好象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捂著嘴看著我和胤禩。我無奈地低著頭，五官擺出一個大大的衰字。
最先打破沉默的還是十四，他忿忿不平地叫道，「怎麼可以這樣，我還沒有和皇阿瑪說，要娶玉茗當我的福晉！」
老十一把拽過十四的耳朵，「你就知道娶福晉，走和我去準備馬車去！」
「你放開啊！十哥！」看著兩個人吵吵嚷嚷地走到門口，突然沒了動靜。我還納悶，就聽見老十的聲音，「四哥，你怎麼在這兒？」
天啊，痛不欲生地閉上眼睛，我心裡真叫一個五味俱全。腦海中卻浮現出那天晚上，他悉心的照顧。我…
暗啞的嗓音響起，他瘦削的臉就在眼前，「見你昨天沒回去，想是有事兒給耽擱了！」不忍心看他隱忍的表情，哦了一聲又低下了頭「怕你忘了早上要去乾清宮，順路彎過來看看你，走吧，皇阿瑪還等著呢！」他冰冷的手掌拉過我的手，我抬頭看見他緊緊抿著的嘴角。同時，右面的手被胤禩緊緊握住。
「四哥，多謝了！」沒有更多的話語，胤禩直視四阿哥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感激。
默然鬆開手，他自嘲地一笑，「八弟無須掛心，我這麼做，並不是為了你！」
丟下這句話，他頭也沒回地大步離開，留下一屋子的沉默和尷尬。
我低著頭坐在馬車上，胤禩一直緊緊握著我的手，感覺到他手掌傳來的溫度。可是，我左手被他握過的地方還是涼涼的，一直蔓延到心底，腦海中他落寞的背影也不曾離開。
陽光隔著紗縵照了進來，我懶懶地起身，「痛！」感覺到下身的不適，不經意間看見床上那抹曖昧的落紅，不由得面頰滾燙。看著身邊胤禩孩子氣的睡臉，他的嘴角彎出好看的弧度，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輕輕為他捻好被角，我走到銅鏡前坐下，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輕輕梳理著散亂的長發。
突然，鏡中出現了胤禩溫暖的笑臉，想起昨夜的種種，我不禁羞紅了臉，別過頭去，躲避他眼眸中的溫柔。
彎下身，將頭放在我的肩膀，輕輕地靠著我的頭，他幽幽開口道，「夫人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再也不要看我的臉么？」
好笑地轉過頭，正好撞上他溫柔的雙眸，蠱惑般地，我閉上了雙眼，感覺著他柔軟的唇瓣細密地吻著自己微涼的的唇，直到我已經滿面緋紅，他才滿意地將我放開。修長的手指穿過我的長發，他輕輕地為我梳理著滿頭青絲。
好希望時間可以凝固在這一刻，沒有宮廷的傾軋，沒有權利和陰謀，他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阿哥，我也不是這個常常心煩意亂，滿腹心事的公主。我們只是一對平凡的夫妻，相依相伴著走過一生。
「格格，您不能進去！」
「笑話，別說這裡，就是皇阿瑪的乾清宮，我也是想什麼時候進，就什麼時候進。讓開，我要去見胤禩哥哥！」
我的思緒被一陣嘈雜打斷，目瞪口呆地看著門口同樣目瞪口呆的女子。
尷尬的氣氛一直在持續，直到胤禩輕咳一聲道，「藍齊兒，你怎麼早就回來了！」
「人家聽說你受傷了，就馬不停蹄地從盛京趕了回來！」藍齊兒委屈地扁扁嘴道，「胤禩哥哥，什麼時候你變得和九哥他們一樣了，也學會招納侍妾了！」
「侍妾？」我一聽便火冒三丈，雖說你是格格，但我好歹也是一公主啊，論輩分，咱們都是千歲級的。再說儘管是兄妹，一個格格居然在這種時候貿然闖進阿哥的寢室，真是得用小燕子那句—成何體統來形容她了！不過，看在他和胤禩的關係還不錯，而且又是他的妹妹，為了給以後良好的姑嫂關係打下基礎，我就原諒她了！
微笑著抬起頭直視這位不請自來的格格，我落落大方地伸出手道，「藍齊格格，你好！我是玉茗，不是…」
沒等到我說完，這小丫頭就一個健步衝過來抱住了我，「原來你就是胤禩哥哥信說中的茗姐姐，我只是從信中讀到你那些有意思的事兒，就羨慕得不得了。茗姐姐，你以後也會喜歡藍齊兒，和藍齊兒玩吧！」
我後面的話被她的喋喋不休堵住，看看身後胤禩無奈的表情。我也只好打消再說話的念頭，任由她熊抱著還穿著內衣的我，祈禱她沒有打算把我的那些事兒都一股腦兒地背出來之後才要放開我。
終於獲得了暫時的自由，我看著還夾在我和胤禩中間一臉傻笑的藍齊兒，很難想象她居然就是康熙最寵愛的女兒，大清歷史上的第一格格。我也終於明白，原來乾隆之所以會喜歡小燕子，全是因為得到了康熙基因的遺傳。不得不小小地佩服一下瓊瑤阿姨對於生物知識的精通。
今天，八爺黨到得格外全，說是為了慶賀胤禩，小難沒事兒，必有後福！我看見老九，老十他們幾個看見藍齊兒的那個表情。怎麼說呢，那叫一個驚恐。估計他們要是現代人，看過貞子，準會覺得要是藍齊兒去演《午夜凶鈴》更合適。
「話說回來，藍齊兒你不是得過幾天才回來么，怎麼突然…」老十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突然就回來了！蓉娘娘也回來了么？」
藍齊兒大眼睛一轉，跳到老十身邊，威脅著說，「怎麼，十哥好象很不希望我回來哦！」
「沒有，沒有…怎麼會？」老十一個勁兒地擦汗，想不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十阿哥居然會被一個小丫頭，弄得頭昏眼花，冷汗直冒。
藍齊兒還在繼續他的教誨，「你們平時不是總和胤禩哥哥粘在一起么，怎麼會讓他受傷呢？害得我一聽說胤禩哥哥受了傷，就扔下額娘，趕了回來！」
「那怎麼能怪我們？」老九饒有興緻地修著自己的指甲，陰陽怪氣地說，「藍齊兒，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從玉茗公主來了，八哥就常常一個人行動了呢！」
「是么，我怎麼不知道？」十四把臉湊過來問道。
藍齊兒若無其事地走到老九面前，狠狠朝他的腦袋打了一下，嚇得老九手上一哆嗦，指甲刀就在指尖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你？」老九怒目而視，而又不敢發作，俊美的臉糾結成一團。
我原本有氣，見到這一幕，便忍不住笑出了聲。可是，藍齊兒後面的話讓我差點五臟俱碎、噴血而亡，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口無遮攔的危害！
「還好有茗姐姐在，我今天早上去胤禩哥哥房間。看到胤禩哥哥正為茗姐姐梳頭，我就知道他的傷不礙事！」
屋子裡瞬間恢復了安靜，幾乎變得呼吸可聞，藍齊兒好象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捂著嘴看著我和胤禩。我無奈地低著頭，五官擺出一個大大的衰字。
最先打破沉默的還是十四，他忿忿不平地叫道，「怎麼可以這樣，我還沒有和皇阿瑪說，要娶玉茗當我的福晉！」
老十一把拽過十四的耳朵，「你就知道娶福晉，走和我去準備馬車去！」
「你放開啊！十哥！」看著兩個人吵吵嚷嚷地走到門口，突然沒了動靜。我還納悶，就聽見老十的聲音，「四哥，你怎麼在這兒？」
天啊，痛不欲生地閉上眼睛，我心裡真叫一個五味俱全。腦海中卻浮現出那天晚上，他悉心的照顧。我…
暗啞的嗓音響起，他瘦削的臉就在眼前，「見你昨天沒回去，想是有事兒給耽擱了！」不忍心看他隱忍的表情，哦了一聲又低下了頭「怕你忘了早上要去乾清宮，順路彎過來看看你，走吧，皇阿瑪還等著呢！」他冰冷的手掌拉過我的手，我抬頭看見他緊緊抿著的嘴角。同時，右面的手被胤禩緊緊握住。
「四哥，多謝了！」沒有更多的話語，胤禩直視四阿哥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感激。
默然鬆開手，他自嘲地一笑，「八弟無須掛心，我這麼做，並不是為了你！」
丟下這句話，他頭也沒回地大步離開，留下一屋子的沉默和尷尬。
我低著頭坐在馬車上，胤禩一直緊緊握著我的手，感覺到他手掌傳來的溫度。可是，我左手被他握過的地方還是涼涼的，一直蔓延到心底，腦海中他落寞的背影也不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