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

夜探

耶律狐邪陰鷙的直瞪靈雲,眼裡是恨意與殺意,臉色也陰沉的可怕,額頭也蹦出數條青筋,分外駭人的神情,眾人,有一時竟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喘,只見他懷裡抱著的是昏迷過去的白鑫蘭,這場面讓人觸目不閑。

「高興了,把蘭兒逼死是不是你才如意?」

靈雲冷笑一聲,眼裡不是在失望,卻是看透,微微揚起嘴角,「靈雲到是想知道自己如何逼她了?我看是她見無計可失,才會尋死覓活,如果王爺這樣認為靈雲的話,靈雲也可以撞牆尋死,不知王爺對靈雲的意下如何?」

耶律狐邪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更為她對他的稱呼的改變而一愣,緊繃的神情也一松,不知要如何開口?其實即使是利用靈雲右賢王的勢力,可從小把靈雲當做妹妹,平時他也多寵著她,如今蘭兒來后,他是總對她冷顏厲色,看來自己是太過份了些。

見太醫走了進來,耶律狐邪也鬆了口氣,疲憊低啞的聲音,說出他的退讓之意,「好了,等蘭兒好了之後,我會給你一個交待,都先退下吧。」

***

夜色下,王府內靜靜的,室內閃著微弱的燈光。

彼岸坐在窗前,不想才一天,就發現了這麼多的亂子,看著之前院子里來來往往的下人,現在也都安靜了下來,相必那白鑫蘭已無大礙。

「小姐,那個王爺是不是就是小少爺的爹啊?」綠兒拿過一件外衣披在彼岸身上。

「是與不是很重要嗎?」彼岸淡淡一笑,他能為了另一個女人,用自己的血脈死活威脅她,這樣的爹要與不要又有什麼用?將披在身上的衣服拉了拉,這匈奴的秋天夜晚到是比大周要冷些。

綠兒不明白的咬了咬唇,最後才又開口問,「小姐,你如今真的是這王府里的正妃的嗎?和那個郡主一樣的位置?」

想到那個郡主,綠兒一張小臉就滿是崇拜,面對那麼凶的王爺,她都會一點也不怕,哪像自己時不時的就哭一場,偷偷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樣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掉?

「算是吧」看向窗外,淡淡的菊香飄進鼻里,讓彼岸一時忘記了承受的一切,只想安靜的享受這一刻。

一抹白影閃進了院子,彼岸微微揚起嘴角,沒有回過頭,只是對身後的綠兒交待,「去把門打開。」

「是」綠兒雖不明白,卻也聽話的走向房門,把門打開,見門外站的人,神情一愣。

耶律狐楚邪魅的揚起嘴角,促狹的說道,「怎麼?本王子長的讓你移不開了眼?連句話也沒有了?也好,看來本王子沒來錯。」

「奴婢給二王子請安」綠兒臉一紅,低下頭福了福身子。

「起來吧,本王子到是沒那麼多的規矩,還是快些讓本王子進去吧,不然王兄這王府的侍衛發現了,可就不好了。」耶律狐楚打巧的挑挑眉,一副痞子樣。

彼岸從窗前站起身來,走到茶桌前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才甜甜一笑說道,「二王子可不要拿我的婢女打巧了,綠兒可是純的丫頭,可不可把她給帶壞了。」

「嫂嫂這就是說狐楚不純了?是哪裡看出來的?說出來狐楚以後也改改」越過綠兒,耶律狐楚一派雅然的走了進來,不顧什麼禮節,自顧坐到茶桌旁拿起彼岸喝過的茶杯,將裡面剩下的茶水一口飲盡。

彼岸微愣,淡淡將目光看向別處,平靜的臉上去閃過一抹讓人察覺不到的紅暈,「綠兒,你去院子里走走,我和話要單獨和二王子說。」

「是」綠兒戒備的看了耶律狐楚一眼,似在告訴他不要打小姐的主意,從一進門時他說的那幾話,在心裡綠兒就已將他打入了重點監護對像的黑名單。

綠兒走出去,將門也帶上,耶律狐楚才又傳出話說道,「看不出你的丫頭對你到是很忠心嘛,看樣子本王子是做不了壞事了,不然她第一個不能繞本王子。」

「彼岸到不認為二王子會做什麼壞事情」彼岸微微一笑。

在大家都分開后,只在眾人不注意時,她才輕口說有求於他,而現在他也來了,她相信這個二王子值得相信,也會真心的幫自己,因為她細看過,他的眸子很清很亮,外表的一切也只是他的偽裝而以。

「嫂嫂真這認為我?」耶律狐楚倏然的從椅子上起身,探過頭直直的盯著彼岸的眸子。

「二王子,不知道彼岸可否求你辦一件事情?」彼岸對於他的直視神情很平穩,后又直接的說道,「二王子可否知道有哪種葯,吃了可以避免有孕?」

收起嘻笑的臉色,耶律狐楚坐回椅子淡淡開口,「匈奴是有一種香,放在香爐里點燃,那香味可以讓人不易受孕,但是最保準的還是在事後,將香料放在水裡飲食一些才能好使。」

「二王子可否能弄到此香料?」彼岸開口又問。

「嫂嫂這樣做不怕王兄知道嗎?」耶律狐楚拿起剛剛飲過的茶杯,纖長的手指在邊口滑動著。

「你覺得他會在意嗎?」彼岸反問。

「我說會呢?」緩緩揚起嘴角,耶律狐楚含著笑意的眸子盯著彼岸的臉。

可惜,彼岸平淡的神情平沒有因為他的回答而有任何變化,最後卻『噗』的笑了起來,發覺到自己的失理后,彼岸才隱忍的收起笑意,「二王子的話,是彼岸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連自己的親生血脈都可以為了另一個女人拿來威脅,這樣的男人二王子怎麼樣理解的?」

耶律狐楚低下頭,品著她的話,慢慢緊皺眉目,最後才無奈的吐出話說道,「沒想到王兄為了那個女人竟然這般殘忍,難怪嫂嫂會如此,呵呵。。。」

「二王子也不必憂愁,彼岸到是不怕苦,就怕苦了那才幾個月大的孩子」說完,低下頭,偷偷抬衣袖拭去眼裡的淚痕。

夜晚,到是起了些風,這就是沙漠地區氣候的不同吧,就連那白日看起來的秋菊,在殘淡的月光下也顯得越發凄涼。

烏娜手裡拿著太醫吩咐要煮給白鑫蘭的葯,慢步的走進蘭院的主室院子,見不遠處一抹綠色的身影正在原地跺著小步,眼珠一轉,大步的走了過去。

「是綠兒妹妹吧?怎麼一個人站在外面?這大漠的氣候多變,可小心著了涼。」烏娜熱情的揚起嘴角,眼睛卻在打量著四周,見並沒有什麼人。

綠兒身著單薄,又在外面站的太久,方才在原地跺著步子,見有人說話,才回過頭,一看是白天見過的一位女婢,才福福身子,「謝姐姐關心,綠兒會注意的。」

「你家主子睡下了?」烏娜遲疑一下,才淡淡又問,「你家主子室內的燈還亮著,定是沒有休息,只是你怎麼站在外面?莫不是挨了主子的罰?如果是這樣,那麼姐姐去幫你求求請,不然這在外面站久了,你穿的又少,身子也受不了。」

聞言,綠兒身子一僵,眼裡閃過一抹慌亂,已婚為人婦的女子,夜晚室內私會男子,這樣的事情不合規矩,她當然是知道的,心裡暗暗著急,不知道小姐為什麼一定要單獨和二王子談呢?

嘴上卻解釋道,「綠兒謝過這位姐姐了,奴婢自知有錯,理當受罰,豈能因受這一點小罪而讓主子寬恕,那奴婢豈不是比主子還要嬌貴,只怕這樣會讓主子心裡更不舒服,所以姐姐的心意,綠兒在這裡心領了,況且姐姐手裡的葯在不拿進去,就要涼了。如果因為綠兒這點小事擔務了姐姐的事情,牽連姐姐受罰,綠兒定會更加過意不去。」

烏娜微微嘆了一口氣,「罷了,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多過問了,那綠兒妹妹就在些在多站些時辰吧,姐姐先走了。」

「姐姐慢走」綠兒福了福身子,抬起頭見烏娜走遠的背影,才鬆了口氣,用手背抹下額頭,粘了一手背的汗水。

剛鬆了一口氣,這時房門也剛開打開,綠兒心裡暗暗感嘆在此時打開,如果在早一時,只怕就被人撞到了,這時整個民情才平靜下來,提著的心也一松。

「快些進去侍候你主子吧,本王子過幾天在來。」耶律狐楚恢復痞子樣,白色身影一閃在綠兒面前消失。

綠兒撇撇嘴,會輕功就了不起了,可惜在好的功夫,一想到他那輕浮的樣子,綠兒又惋惜的搖搖頭,才快步的向室內走去。

那角烏娜才從陰暗處走了出來,眸子緊緊盯著那關上的門,才邁著優雅的步子又走出院子,手上的葯涼了,看來只有在重新熱一下了,雖然麻煩了一點,卻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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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暴冷酷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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