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下)
兩個個陷入了沉思,圍繞在兩個身邊的壓抑氣氛,誰也不想去打破,這樣的場景,只怕以後在也不會有了,難得這份寂靜,徘徊在兩個人的身邊。
叩叩---
敲門聲傳來,緊接著是熬拓的聲音,「爺,太醫帶來了。」
「王兄,你這又是何苦呢。」他自己在了解不過自己的病情,王兄對自己的感情他又何嘗不知道呢。
耶律狐邪沒理會他,對外冷聲道,「進來吧,怎麼這麼長時間才到?」
熬拓帶著王庭最好的太醫走了進來,這太醫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頭,而且身材小於匈奴一般女子。原來這太醫正是當年救彼岸的隱事神醫,如今之所以留在這宮中全在於他喜歡烈兒那小滑頭,一直想收那小子為徒,可是顯然他想把烈兒收了,還要在弄些手段,讓那小滑頭甘心的拜他為師。
「周太醫,右賢王的病怎麼樣?」耶律狐邪見把完脈急著開口問。
周太醫捋著鬍子沉思了一會後,才道,「無礙,只需多休息休息就會好了。」
「那就求撈周太醫了」這王庭誰人不知這神醫留下的原因,耶律狐邪當然也希望他能收服自己那個少小老成的兒子。
「可是---」
周大醫擺擺手,打斷耶律狐楚的話,囑咐道,「無虛多慮,按本太醫說的話做就可以了。切記不可以在喝酒,更不要吃油膩的東西,把心裡的擔子放下,心情開朗一些。」
耶律狐楚還要說什麼,但是想到彼岸也是豈死回生,但安靜的點點頭,「明白了,謝謝周太醫。」
「好了,病人需要休息,大家就都出去吧」周太醫起身第一個向門外走去。
緊跟著熬拓也走了出去,室內又留下兄弟二人。耶律狐邪把他扶著躺下后,才輕聲說道,「看,我就說了,會沒事的,不要在多想,安心的在家養病,我會時常抽空過來看你。」
「王兄」耶律狐楚拉住他的衣袖,直直的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看著他痛苦的樣子,耶律狐邪又坐回床邊,「怎麼了?你們兄弟二人之間又什麼開不了口的?」
「王兄,其實臣弟是想和你提關於白鑫蘭的事情。」
聽到他說了這麼句,耶律狐邪顯然鬆了一口氣,不明白心裡在擔心著什麼?難道是怕狐楚說出他與彼岸之間的事情嗎?
耶律狐楚接著又說道,「其實早彼岸住進蘭院時,臣弟一次夜間無意中發現有一條黑影從蘭院越出,一路跟著到了一處府宅,發現那女子竟然是白鑫蘭。」
「她會武功?」能出王府無聲無息的出去,武功可見相當了得。
耶律狐楚點點頭,又接著說,「臣弟偷聽才發現原來她是去見一個孩子。」
不在說話,靜靜的看著王兄暗下的眸子,他才又接著說,「對,一個孩子,一個也叫做烈兒的孩子。」
似乎明白了些什麼,耶律狐邪臉色已不能用陰鷙來形容,駭人的眼神泛著寒意,但這些對於耶律狐楚來說並不能帶來威脅,然後他又淡淡的陳述,「過後,又出來了一名男子,孩子是他們的。」
見王兄瞪大眼睛看向他,他聳聳肩一副不關已的樣子,「可是我沒有看到那個男人長什麼樣。」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無溫度的話,讓人聽不了喜怒。
「你那時那麼愛她,我說了你會信嗎?只怕你會認為我是為了幫彼岸才會那麼說的,更何況那時告訴你,你受的傷,要比現在還大嗎?現在聽到也不會太痛了吧?痛可能也是因為被騙,而不是因為你愛她。在說感情這種事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外人插手也沒有用。」耶律狐楚嘆了口氣,還以為就可以這樣死去,豈碼心裡不會在如此愧疚。
耶律狐邪又是一陣沉漠,然後沒說一句話,把被了拉上給他蓋好后,轉身離開。是的,他直到現在還不相信是真的,如果不是狐楚和他說這些,換作了別人,他一定會一掌劈過去。
他想過蘭兒裝作溫柔,必竟為了得到一個男人的愛,女人可以想盡辦法,讓自己成為吸引人的女人。如果聽到蘭兒會武功,他也不吃驚,因為從蘭兒用溫柔掩示自己時,他沒有發現,更不要說他會發現她會武功了。
那一次回來遇到刺客,自己沒有追求,那是為了彌補自己的移情別戀,可是他唯一不能接受的便是蘭兒和別人有一個兒子,是什麼時候有的?在與自己以後,不可能。
他馬上否決了,如果那時有的,誰都會發現她的肚子,唯一說的過去的,就是她來王府之前有的。但是他分明記和蘭兒跟自己時是第一次啊!
猛然間他突想起了一件事情,記得第一次要蘭兒時,並不是他所願意的,因為那時他想讓蘭兒明正言順的進入王府成主他的妻,所以他一直沒有要她的身子。
一次與人喝多后,從王庭回到王府,他睡在了書房裡,只記得那晚自己喝的很多,喝的什麼也不記得了,第二天一睜眼就看到了身邊的蘭兒什麼也沒有穿,那時他驚愕的一直久久回不過神來,直到蘭兒醒了,自己才愧疚的不知如何是好。
而蘭兒那時只顧著安慰他,並沒有指責他。如今想想裡面的毛病太多了,之後自己起身後,根本沒有理會那床單上是否有處子之血,是蘭兒害羞的直接把床單徹走,說讓別人見到會難為情。
他可真是笨啊,為何當時不去看看有沒有血?為何想不到自己已醉的不醒人世,哪還有能力去行夫妻之理,為了確定,他還是問一問熬拓那天蘭兒是怎麼進自己房間的好。
剛走出卧室幾步,就看到周太醫冷漠的站在不遠處,身邊還有著熬拓,微擰劍眉,明白定是在等著自己,難道說狐邪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