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欺人太甚
「少爺。」
白家庭院,白一帆房門外,響起了白家唯一的老管家——蘇伯的聲音。
白一帆收功,下地推開房門,看向老管家,「蘇伯怎麼了?」
蘇伯臉色難看的道:「老爺夫人不在,大少爺和小姐也去照顧生意了。哎,我……我就只能夠來找你了。」
白一帆詢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蘇伯焦急道:「小司給你買葯的路上,衝撞了宋家少爺宋忠義,現在人都被扣了。」
「嗯?」
白一帆眉頭一挑,這些年小司主要就是負責照顧自己,因為他體弱多病,時常需要服藥養身體。看蘇伯這個臉色,事情肯定比他說的還要嚴重,不然的話,怎麼可能來叫自己?
蘇伯心底不由有些後悔,小少爺素來不問任何事情,又體弱多病,今天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冒失了?
可小司是他的孫子啊,對於那些富家子弟來說,小司這樣的人算是一條生命嗎?如今衝撞了他們,少不得就要沒命啊。
想到此處,蘇伯不由潸然淚下,哀求道:「小少爺,我……我是真沒辦法了啊,那孩子現在才十三歲啊。」
「走。」
白一帆言簡意賅,他的心中有怒火湧現。白家身為一個小家族,的確是經常被欺負。但是小司的性格他知道,老實本分,宋忠義身為宋家長子,卻要為難一個下人,可真是讓人火大!
蘇伯忙上前扶住白一帆,他雖然年邁,但是在他眼中,白一帆比他還弱呢。現在來叫白一帆的原因也沒別的,白一帆再差,那也比尋常百姓有面子不是?
兩人急匆匆的往街道上跑去,到了城中莫記藥鋪旁邊的泰源酒樓下。
一群人圍在一起,起鬨架秧子的人到處都是。
「麻煩讓一讓,讓一讓。」
蘇伯急切,都快要哭出聲來,唯恐來的慢了,自己那可憐的孫子都要被打死了。
白一帆跟在蘇伯的身後,目光所及,第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地上被打的奄奄一息,滿臉鮮血的小司。
蘇伯哇的一聲哭出聲來,撲到在地,嚎啕大哭,「我可憐的孫兒啊!」
一位神色桀驁不馴的青年一腳將蘇伯踹了個人仰馬翻,「鬼叫什麼?還沒死呢!」
蘇伯翻到在地,半天沒緩過勁來。
白一帆上前一步,冷語道:「宋忠義!」
他自然認識對方,小時候這個人就很是頑劣,長大了更是紈絝。如今修鍊上雖然沒有什麼成就,卻也是靈江境四條氣江的水平,這份實力放在普通人中,已經讓任何人都無法反抗。可這份實力在白一帆眼中又能夠算什麼?只不過,他現在並不想直接出手,因為那會引起秦家的關注。
宋忠義眼睛一瞥,怪笑道:「喲喲,諸位快看看這是誰來了?這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病公子嗎?怎麼著?什麼時候我們的病公子也出來揚名立萬了?」
宋忠義後邊一位青年,同樣也是一位家族子弟,李家李兵,聞言笑道:「估計這地上的狗東西就是他養的吧。」
聞言,四周嘩然,哄堂大笑。
白一帆冷笑道:「你很過分了。」
「我過分?」
宋忠義傲然道:「是你養的狗不長眼,衝撞了本少爺!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只要他跪在這裡向我磕頭道歉,今天這面子我就給你了,怎麼樣?」
小司咬牙,嘴角流血,恨聲道:「我死也不會向你道歉!」
「還敢嘴硬?」
宋忠義傲然道:「難道老子說的有錯嗎?這廢物指不定哪天就死了,況且就這模樣,活著都是污濁空氣的垃圾,早死早投胎。沒準下次輪迴,還能夠投胎成個健健康康的畜生,也算是有所奉獻了。」
聞言,李兵頓時大笑起來,「病公子,我是覺的宋少這話沒毛病。不是我說你,到底什麼時候死啊?天天壓你死,本少都輸了不少錢了。」
白一帆雙手分開,冷語道:「天狂招災,人狂招禍。宋忠義,我勸你做人最好老實點。」
宋忠義狂笑不止,「我的天哪,這病秧子竟然威脅本大少?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話落,眸光陰沉,一腳將小司踢的滑行數米,「我就狂了,你能把我怎麼著?咬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兵附和嘲諷道:「估計連個女人的力氣他也沒有吧,瞧這臉色和死了爹似的,真是讓人覺的可笑啊。」
四周看熱鬧的人紛紛搖頭,對白一帆滿臉輕蔑。病公子之名也就是這麼來的,虛弱不堪,卻成了山城名氣最盛的,說白了就是人們口中的笑料。
白一帆低頭看向小司,小司額頭冒汗,倒也堅韌,楞是一個字沒喊出來。
寧死不道歉!
白一帆抬頭看向宋忠義,冷語道:「該道歉的人是你。」
「你是不是病傻了?」
宋忠義眉頭一揚,狂妄道:「信不信小爺現在就打的你哭爹叫娘?」
話落,一拳對著白一帆面門就打了過來,這一拳過來,不說別的,絕對可以把鼻子打塌。況且,他是一位武修,一般人誰抗的住他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