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又死了兩個女孩?

13 又死了兩個女孩?

「媽的!你們都是畜生!我做錯什麼了?憑什麼要殺我!」

寸頭一心認為自己死定了,撕心裂肺的哭嚎了起來。

夜空中這一聲凄厲的慘叫,像是一道炸雷一般,狠狠的劈在了尹澤的心上。

湛藍的眼瞳猛的一縮,尹澤的動作頓時停滯了下來。

已經頂在寸頭脖子上的長牙,硬生生的被尹澤收回了嘴裡。

是啊,寸頭做錯了什麼?

僅僅是因為自己塑造陰靈體的需要,自己就要大開殺戒,濫殺無辜嗎?

尹澤緊緊捏著拳頭,力氣大到指甲深深刺進了肉中,強烈的刺痛感讓嗜血感頓時減輕,腦海慢慢恢復了一些清明。

「怎麼了?不敢殺他嗎?」

董軒擦了擦頭上的汗珠,開口問道。

尹澤強行壓制著體內嗜血的慾望,慢慢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終一生殺伐之事,殺的是惡人厲鬼!證萬界神魔之道,證的是善惡輪迴!我是陰師!不受世人規矩的束縛,但也不隨意干涉生死輪迴!」

尹澤滿臉疲憊,靠在座椅上慢慢的說道,一雙湛藍的眼睛慢慢的恢復了清明,重新變成了漆黑的顏色。

董軒看著他,露出了一絲笑意。

陰師無視世間的規則和束縛,但這並不代表陰師就沒有自己的行事規矩。

如果憑著自己的能力肆意妄為,那陰師又和鬼有什麼區別?

這是對尹澤最後的考驗,也是董軒對尹澤陰師身份承認的開始。

見自己沒了生命危險,寸頭擦了擦褲襠潮濕的痕迹,滿臉劫後餘生的慶幸。

尹澤輕笑了一聲之後,再也頂不住沉重的疲勞感,毫無預兆的昏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沉,就像是回到了娘胎一樣,沉穩而又安逸。

當尹澤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是熟悉的小屋,看來自己已經被送回到喪葬店。

床邊坐著一個人,正細心的幫自己疊著已經洗乾淨的衣服。

陽光從窗口照進來,落在那人的身上,完美的側臉在金色的陽光中柔美的恰到好處,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只可惜....

這特么是個男的!

「哦?你醒了?」

董軒放下手中的衣服,微笑著問道。

「嗯。」

尹澤坐起身,隨手撈了一件衣服穿了起來。

「昨天那個寸頭呢?」

「當然是回去了,如果你對他感興趣的話,那我可以再把他抓回來。」

董軒站起身來,適時的幫尹澤把鞋子拿到了床邊。

「我對他沒興趣。」

尹澤撇了撇嘴,穿起了鞋子。

「那...要是你對我有興趣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董軒忽然嬌羞的玩弄著自己額前的劉海,小聲的說道。

「.......」尹澤無語。

你說你大早上起來的騷個什麼勁!

陳伯還沒走呢,自己舉著個旗杆,你還在這說騷話,這要是被人撞見了,那不得又被人當成基佬了?

尹澤無奈的嘆了口氣,站起來打算繫上褲子的皮帶,可這低頭一看,差點沒尖叫起來!

不對啊!每天早上陳伯都會高高的舉著旗杆和自己打招呼,可是今天...

下面一片平坦,沒有任何凸出的地方,彷彿它已經不行了一樣!

草了!莫非自己陰氣太重,已經有了身體障礙了?

尹澤欲哭無淚,難道自己沒有按照老爸安排的步驟來,真的會產生這麼嚴重的後果嗎?

「怎麼了?這不挺正常的嗎?」

董軒上下打量了尹澤一番,奇怪的問道。

「一覺起來,下面都不升旗了,這還正常?」

尹澤苦笑著說道。

「升旗?升什麼旗?你家樓下有旗杆嗎?」

董軒撓了撓頭,一臉嬌憨。

尹澤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有些能理解為啥董軒這麼女性化了。

畢竟...都是無雞之談。

「算了,沒什麼,我車裡的那個女鬼呢?」

尹澤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岔開了話題。

「不知道,昨晚送你回來的時候她還在車裡躺著,今天早上的時候,我就找不到她了。」

董軒聳了聳肩。

尹澤頓時感覺有些不妙,按理說白澍不可能會不和自己打聲招呼就隨意行動的。難道她是見到了自己一直在忙別的事,等的不耐煩,自己去報仇了?

不,不對。

白澍不是那麼衝動的性格,而且現在她也失去了害人的能力,就算去了也沒用。

唯一的解釋就是...

白澍是被人抓走了!

難道是寸頭回去給江城打了小報告,江城又找人來對付白澍了?

媽的!

尹澤臉色一變,拉著董軒就往外走。

「去哪?」

「去找那個女鬼!」

昨晚尹澤身體異變的時候將整輛車都給震的幾乎報廢了,二人乾脆打了一輛車,直奔著江城的公司而去。

讓尹澤意外的事,江城的公司樓下早已拉上了警戒線,圍了不少巡邏車,似乎出了什麼大事一般。

「大師!尹大師!」

有人忽然將手搭在了尹澤的肩膀上,他扭頭一看,竟然是寸頭。

這傢伙昨天被嚇得不輕,今天竟然還敢主動來喊自己,這倒是讓尹澤有些意外。

「你們公司怎麼被巡捕封鎖了,江城呢?」

尹澤也沒跟他廢話,開門見山的問道。

「老闆...老闆被巡捕抓走了。」

寸頭滿臉愁容,看上去十分憔悴。

「到底怎麼了,你說清楚。」

看熱鬧的人太多,尹澤擔心談話內容被人無意中聽到,乾脆把他往旁邊拉了拉,找了個人少的角落站定。

「今天早上老闆一到公司就有些不對勁,他讓我叫兩個公司的女職員去他辦公室,我當時沒多想,就隨便找了兩個...」

寸頭說到這,臉上開始陰沉起來,像是在回憶一件極其不願意提起的事情。

「慢慢說,不急。」

董軒遞給他一根煙,饒有興緻的問道。

「我聽見房間里發生了激烈碰撞的聲音,本來我沒當回事,畢竟大家都是男人,只要人家姑娘願意,隨老闆怎麼玩都行...」

寸頭點著了火,狠狠吸了一口,拿煙的手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結果我聽到裡面發出了慘叫,當時我就嚇了一跳,我敲門想問問是不是玩大了出現了意外,結果半天沒人回復我,我一急,乾脆踹開門沖了進去...」

寸頭停頓了下來,一口將剩下的小半根煙全部吸入口中。

「然後呢?」

尹澤皺著眉頭催促道。

「我打開門,發現兩個姑娘都死了,老闆像是瘋了一樣,正在用沙發的壓著一個姑娘的腦袋,骨頭變形破碎的聲音幾乎讓我崩潰。屋裡滿地都是血,另一個姑娘衣服破爛的躺在一邊,早就斷了氣。其他人報了警,我總覺得這事太邪性,巡捕可能解決不了,於是就偷偷跑出來想去找你們,結果這就碰上了。」

「大師,您可得幫幫我們啊,這事除了你,別人都對付不了。老闆肯定是被什麼髒東西附了身了,你一定要幫幫他啊!」

寸頭直接跪在地上抱住了尹澤的大腿,臉上寫滿了希冀。

尹澤和董軒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地方眼中的慎重。

「不簡單啊。」

董軒輕嘆一聲,習慣性的撩了撩頭髮。

尹澤沒有說話,他一把拉起了寸頭,怔怔的望著江城出事的那棟大樓發獃。

這事怎麼可能簡單呢?

如果只有白澍一個人慘死在江城的手裡,那自己可以斷言江城是個變態,而且還是殺人狂。

但是...

同樣的死法,同樣的地方,同樣的兇手。

這可就不能用巧合來解釋了。

而且只要是一個正常人,都不可能挑這個時間點,挑這個地方行兇,然後再愚蠢的讓自己被巡捕抓住。

除非...

兇手不是江城,而是某樣非自然能解釋的東西。

而且它又在趕時間,它已經等不及了...

可到底是什麼東西?它又在急些什麼?它又為什麼要用江城當替罪羊?

「去看看?」

董軒輕輕眯了眯桃花眼,微笑著說出了尹澤心中的想法。

「去看看!」

尹澤捏了捏拳頭,說來奇怪,這件事總有種讓他不得不去參與的感覺。

不單單是為了調查白澍的死因,越是陰邪的事,越是詭異的地方,就越能吸引他的注意,他的身體就越發的想要去靠近。

就彷彿尹澤天生就是為了做這些事情一樣。

「呵,接替了老爸的陰師衣缽,還真的就和這些事情脫不開關係了。」

尹澤自嘲的笑了笑,對著寸頭和董軒使了個眼色。

三人偷偷繞到了寫字樓的背後,準備找個機會偷偷溜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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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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