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章
()「本打算讓這戰會速戰速決,可沒想到真的如預料般那麼難以解決。」綠勁搖搖頭,忿忿地說道:「可恨,那個雨苦女,真是太惱人了!真想不到,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竟然那麼出人意料,連幻術都會!真是讓人丟盡了顏面!」
「呵呵。。。」聽到綠勁的話,赤爽朗地笑出了聲,他走了過去,拍了拍綠勁的肩膀,說道:「呵呵,綠勁,難不成又讓你想起了當日在離城敗在雨苦女手下,整個龐大軍隊丟盔棄甲使得你顏面盡失的事了?」
「少煩我!」綠勁抬起手,很不耐煩地打開赤的手,說道:「你的女人上次不也落到了那個混小子的手裡了嗎?!」
赤聽到這話,也不生氣,而是又回到了艷夫人身邊,把她摟進懷裡,笑著對綠勁說道:「呵呵,可我還是把艷完好無損地順利要回來了。」
「哼。」綠勁冷哼一聲:「以一個離城換她,真是下足了血本的!」
艷夫人聽了這話,就有些面帶不悅了,對著綠勁說道:「喂,你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好歹也是赤的女人,你就不能賣赤個面子?!再說了,我可是價值連城的,區區一做離城要了我還有損我的身價了呢!」
「喲呵,還真是毫不謙虛呢!」綠勁笑著調侃。
「黃騰,你可別再喝了,小心撞破了什麼。」一旁的青成對著喝醉酒在營帳里到處亂晃的黃騰說道,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我哪有亂晃?!」黃騰為自己辯駁,抬眸掃了眼營帳,說道:「分明是這個帳子在亂晃,怎麼反倒怪在我頭上來了?」
「看來,這個傢伙今夜是真醉了?是因為聽語沒站在身側的緣故嗎?」艷夫人笑著說道。
黃騰聽了,動作一頓,腳步穩穩地站住,看了艷夫人一眼,而後才又笑道:「或許是吧,大概是吧。」
他開始繼續在營帳里晃,說道:「不過,既然聽語走了,我們是不是該另外找一個女人站在我旁邊呢?不然我心裡就感覺空落落的,有點提不起勁來呀。」
說著說著,他的身體一直在往後退。突然間,他就在靠近營帳門口的地方停住了,醉眼一下子變得警醒起來,眼神一閃,便是猛地轉身一掀開帘子,往外看去,卻是一片深黑和巡邏的士兵,其餘什麼也沒有。
而就在這一刻,帳篷里所有的人都提了警惕,他們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然後,倏地轉身,看向同一個地方,果然,一個人已坐在了椅子上。
苦女坐在了椅子上,拿著桌上的酒,遞到鼻翼聞了聞,唇畔含笑,輕輕地笑說道:「呵呵,好酒,定是塵埋多年的佳釀。」
「雨苦女?!」艷夫人看清了來人的面容后,脫口而出。
綠勁也是認出來了,他拔起掛在自己腰間的大刀,就走向苦女,說道:「好小子,你膽子不小嘛,竟然敢闖到我們的地盤來了!」
其餘幾人則是好奇地打量著,看著這個讓他們感興趣許久的人物。很期待這樣一個長相俊美,身材瘦小,卻是身手了得,能在他們幾個人眼皮子底下來到這營帳中的年輕人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舉動。
黃騰打量著苦女上下,歪著步子,提著酒壺緩緩地走了過來,在苦女面前站定,滿臉的醉態,對苦女說道:「呵呵,原來,你就是雨苦女?在戰場上並看不清楚,如今細看,倒是個白嫩的人,竟像個女子似的。」
苦女只是揚起嘴角笑笑,並不說話。
黃騰掃了苦女上下,見她的手中還有一下沒一下搖晃著杯中的酒,便笑了,靠近苦女的臉,問道:「聽你剛才那話,怎麼,你也懂酒?」
「呵呵。。。」苦女低下了頭,很久,她輕輕地笑出了聲來,抬頭,看著黃騰,斂起眸子,眸光深沉,卻是帶著隱匿的笑,她說道:「呵呵,我略懂酒,也略懂酒態,知醉酒。」
聽到苦女這話,黃騰的眸子斂起,她這話勾起了他的興趣,他笑著問苦女:「哦?這麼說來有意思,講給我聽聽。」
靠得如此近,讓人心中警戒,可是這兩人卻是絲毫沒有任何對對方的戒備,彷彿是都料定了對方不會對自己動手似的,看起來,倒像是個初識的好友似的。
苦女將酒杯放回桌子上,右手抬起,纖細的手指繞著杯沿而動,口中悠悠地說道:「酒有分兩種,一種是普通的酒,單純地為了飲,而另一種,則是烈酒,辛辣爽口,刺激人的味覺,易醉,卻是又因著飲酒人的不同而既可易醉,也可不易醉。而醉態也分兩種,一種是真醉,而另一種,則是假醉。」
聽到苦女的話,黃騰搖晃的身子卻是不搖晃了,他斂眸看著苦女,直直地看著,安靜了好久,才忽然仰起頭來,哈哈地大笑起來:「哈哈。。。。」
苦女見他這樣,只是微笑,並不再說些什麼了。
「你小小年紀,卻是如此不簡單。」黃騰看著苦女,認真地說道,毫無醉態了。
「雨苦女,你可知到這裡來的下場是什麼?還竟然敢如此膽大地出現在我們幾個人面前。」艷夫人看著苦女說道。
「我來刺探軍情。」苦女並沒有被嚇到,而是波瀾不驚地說著話,抬眸,她看向了坐在一邊主座上的人,說道:「可是,實在找不到該刺探的內容。便來會會各位了,楚林國君,不知,你會如何招待我呢?」
坐在暗處的男人幽暗的眸子一直盯著苦女,探究的目光似是射出了萬種刀箭,要刺穿了苦女的身子似的把苦女看了個透。
真是個棘手的傢伙。苦女直視著他,斂起了雙眸,心中說道。
不久,那些目光又突然變得柔和了起來,男人站起了身,走了過來。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袍衣,華麗精緻的做工,刺有特別的黑龍圖紋。俊朗的面容由披散的黑髮遮了臉龐,高大的身材,給人很精幹睿智的感覺。
從他的步態之中,苦女已經看得出,對方的身手絕對不在自己之下,真是個不簡單的君主呢,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