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近人情怯

第203章 近人情怯

「你並沒有做錯什麼,只是我這般住在你的寢宮不合適」葉令儀語氣極為平靜的說道。

納蘭若塵聞言也是鬆了一口氣「可我想要一下朝回來便可以看見你,就好似以往在塵王府時一般」

葉令儀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這麼靜靜的看著納蘭若塵,兩人都皆是一陣沉默,而後納蘭若塵卻是先堅持不住了「好了我知道了,明日我便讓人給你換寢宮,不過你也要答應我幾個條件」

「什麼條件」葉令儀瞥了眼討價還價的納蘭若塵問道。

「一日三餐不可不食,若身體不適不可忍著,還有便是不可長時間的悶在屋子裡,沒事的時候多出去走走」納蘭若塵神情極為嚴肅的說道。

「沒了?」葉令儀語氣淡淡的說道。

納蘭若塵想了想后答道「目前為止就這三條,你今日的晚膳還沒吃,我一直讓人備著,你先起來把飯給吃了」

葉令儀本想拒絕,但一看到納蘭若塵的樣子便是知曉就算自己說什麼只怕都是沒用的,更何況她就算不餓也要為肚子里的孩子考慮,所以便也就不抗拒的起身準備吃飯。

一道道膳食端上桌,葉令儀只覺得很是難受,一陣陣想要嘔吐的感覺不斷的席捲而來,沒過一會兒葉令儀便是忍不住到一邊吐了起來。

納蘭若塵見狀趕忙跟上,見葉令儀不斷作嘔很是不適的模樣便慌了神「還愣著幹什麼,快去請太醫」

葉令儀只覺的自己的膽汁都要吐出來了,好不容易這陣嘔吐感下去後葉令儀已是面色慘白的宛若白紙一般。

納蘭若塵的急召太醫又哪裡趕怠慢,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就趕了過來,所幸經過檢查后卻是發現葉令儀只是孕期反應比較大罷了,這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太醫只能開一些滋補的葯調理身體。

然而納蘭若塵卻仍舊眉頭緊皺,葉令儀看著他那模樣道「你別為難太醫了,這事他就算想幫也是無能為力」

這下納蘭若塵的眉頭便是皺的更緊了,太醫走後葉令儀算是極為勉強的吃下了些東西,這一頓飯可謂是吃的納蘭若塵心驚膽戰的,生怕葉令儀在出現剛剛的情況。

但好在剛剛那般恐怖的陣勢沒在出現,否則納蘭若塵怕是今晚都不必在睡了,葉令儀吃飯飯後便很快又睡著了,可納蘭若塵卻是輾轉難眠,於是便讓人去藏書閣將那些醫書過來。

而那醫書無一例外都是講述女子孕期會發生什麼,以及要注意的事項為何,這般無聊的東西納蘭若塵卻是看的極為的認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實在勤勉的批閱奏摺。

次日一早,葉令儀便換了居住的寢宮,雖說納蘭若塵心中極為的不舍,但怎麼著都是昨晚答應過葉令儀的,今日想要反悔也著實不太合適,於是便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葉令儀搬走了。

然而在葉令儀搬走後納蘭若塵機會的一有時間便往葉令儀的寢宮跑,葉令儀腹中孩子的月份越來越多,等到五個月時葉令儀的肚子已經想是一個皮球一般。

整日孕吐更是讓葉令儀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整日的吃不下東西使得葉令儀本就消瘦的身形越發的清瘦了,納蘭若塵就算在怎麼心急也是無濟於事。

夜晚時分,兩道身影出現在葉令儀所住的宸熹宮外的院牆之上。

黑色的身影看了看自己手中之物,不由的嘆了口氣「你確定不自己進去看看?」

另一人只是搖搖頭,他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他怕自己若是進去了便捨不得走了。

那另一個身影不是別人,只是原本應該在北燕的暨飛翮,而那黑色身影便是北燕帝,謝寧舟。

在謝寧舟查到聶青陽和厲修筠已亡一事時暨飛翮便想要趕回來,卻是被謝寧舟給攔下,以暨飛翮當時的身體情況若是外出必死無疑,所以謝寧舟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出來。

但謝寧舟卻是答應,等暨飛翮身體好些了便親自陪他走一趟大周,由於暨飛翮當日的自殘行徑使得他失血過多,又嘗試的將噬心蠱給強行壓制,因此傷了心脈,能保住命來也實屬不易,所以才會足足耗了兩個多月才能離開北燕。

原本暨飛翮是打算不在見葉令儀,以防自己會噬心蠱發像傷害溫和一般的傷害她,可終究卻是放心不下,便讓謝寧舟陪自己來看看,不過也只能是在門口看看。

一連在宸熹宮外數日,他親眼見葉令儀因為腹中孩子吃不好睡不好的模樣便很是心疼,於是今晚便自己下廚做了幾道菜想讓謝寧舟趁著葉令儀還沒醒來時送進去。

謝寧舟看了眼神情嚴肅的暨飛翮不由的嘆了口氣,而後趁著眾人不備悄悄進去將東西放下,經過這幾日在殿外看著,暨飛翮知曉葉令儀每到這個時辰便會醒來。

果不其然,謝寧舟剛將東西放好出來沒多久葉令儀便醒了,起身喝水的空擋見桌上有一食盒,起先還以為的納蘭若塵送來的,可當打開食盒時那眼淚卻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止都止不住。

她知道,是暨飛翮來了,所有的心酸委屈一時見在也剋制不住地涌了出來,眼淚一滴滴的滴落,她很想很想見暨飛翮,發了瘋的想見他,縱然納蘭若塵對她在好亦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個。

現在的葉令儀只怕撲倒暨飛翮的懷裡,告訴他,他們又有孩子了,小小暨以後不會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還有她想告訴她,二哥,三哥和四哥都走了,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她覺得自己很沒用。

在屋內的葉令儀哭的像個孩子般無助,在殿外的暨飛翮同樣紅了眼眶,在月光下,只見一點眼淚從臉頰上滑落,淚水滴落在地上消失不見,就好似從未見過那般。

噬心蠱發時疼若誅心蝕骨,但比起現在,暨飛翮只覺當時的疼痛不及現如今的萬分之一,謝寧舟在一旁看的也很是難受,在他的印象里暨飛翮一直都是可以將所有人玩弄於鼓掌間的智者,而他現在的模樣卻哪裡還有那指點江山的智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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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二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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