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國之重任
葉令儀身為葉家的女兒,又怎麼可能真的會願意屈居有深宮後院之中,更何況在葉家一事上葉令儀欠了納蘭若塵的,所以若是納蘭若塵有事問她,葉令儀自然不會那麼吝嗇的不給任何意見。
謝寧舟看著暨飛翮的模樣不由的搖搖頭「暨飛翮,你真乃魔鬼,若非你是現在是友非敵,我都要在想會不會哪一天死在你手裡還以為你是在為我好」
聽到謝寧舟對自己有著這麼高的評價,暨飛翮一挑眉「你大可放心,看在你幫我數次的份上,你的小命和江山我是不會要的」
謝寧舟看著這般隨性的暨飛翮覺得很是無奈「那我去大周你可要與我一起去?去看看你那剛出世的孩子?」
暨飛翮眸色一動,顯然是極為的想去,只不過他現在卻是不能離開他身下的寒玉床,由於強行壓制噬心蠱的緣故使得他真氣亂竄,雖實力正在恢復可一旦他離開身下的寒玉床便會感覺到丹田之中像被針扎一般的劇痛。
暨飛翮搖搖頭「不了」
雖然暨飛翮很想去,但他卻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做代價,他只需要在過一段時間,等到功力恢復到八九成時那丹田之中的針扎感並都會消失,屆時他一定會回一趟大周去看看葉令儀和他們那剛出生的兩個孩子。
暨飛翮從懷中那處一個長命鎖遞給謝寧舟「幫我把這個送到孩子那」
謝寧舟接過長命鎖后仔細打量了一番「做工倒是少有的精良,不過暨飛翮,你未免也太過小氣了些,這兩個孩子你就給一個鎖,是想讓他們兄妹二人打架不成」
對此暨飛翮也表示很無奈,沒辦法,當初根本就沒想到葉令儀腹中竟會是雙生子,所以長命鎖也只備了一份。
謝寧舟看了眼暨飛翮后答道「你這爹爹當的還真是不合格,罷了你這長命鎖的材質宮中我好似看過,我便讓人將它取了來,可是按照這樣的樣式打?」
暨飛翮答道「恩,就按這樣打就行了」
謝寧舟輕笑道「你倒也不客氣,謝謝也不說」
暨飛翮一挑眉「謝甚,這幾個月來你讓我替你做了多少政事,我都還沒找你要報酬,你可倒先跟我算起賬來」
謝寧舟見暨飛翮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倒是覺得好笑「你這就沒意思了不是,都是自家兄弟算什麼報酬不是,那另一個長命鎖便就算我這做叔叔的一份心意了」
此時暨飛翮才滿意的點點頭「理應如此」
而後,在長命鎖剛打好沒幾日,大周便發來了請帖,稱皇子滿月,請舊友去往大周參加皇子公主的滿月宴。
謝寧舟知曉,這機會是來了,而且給他省了找去大周理由的麻煩,納蘭若塵此舉可謂的給謝寧舟送上門的大禮。
於是謝寧舟在安排完朝中之事後便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去往了大周,那動靜大的就好似要讓天下皆知一般,而實際上謝寧舟也卻是就算這麼打算的,這也是暨飛翮給他出的注意。
他越大張旗鼓不論的南疆還是沿河部落便越是不會懷疑,因為這請帖也的確就算納蘭若塵所發,北燕與大周關係所說不上有多好,但起碼錶面上還是一副極為和諧的模樣。
所以謝寧舟越是大排場的去,一方面是讓人知曉他北燕的實力,二則是像別人證明大周與北燕也不是不可結交的關係,也算是給南疆和沿河部落一個警醒。
謝寧舟在去往大周皇城的路上可謂是一點都不急著趕路,就好似真的是去觀光遊覽的一般,但實際上謝寧舟這一路都是將行程給算好了的,自己達到的那日便正好是葉令儀兩個孩子的滿月日。
當晚的謝寧舟的接風宴與葉令儀兩個孩兒的滿月宴算是一起半,可謂是聲勢浩大,極為的隆重,將氣氛推向最高潮時便是納蘭若塵當這眾人的面,抱著小皇子稱「我兒聰慧,日後定能當起國之重任」
一時間可謂的驚呆了眾人,謝寧舟則是皺著眉頭看著自己手中的酒杯,納蘭若塵在明知那手中抱著的孩兒不是他的,卻仍舊在眾人面前這般宣布,也就是在告訴所有人以後他在無所出,他手中抱著的便是未來的大周之主。
這擺明了就是將他納蘭家的江山拱手讓給了葉家,為何不是說讓給暨家,因為在納蘭若塵心中這兩個孩子只是葉令儀的,只要葉令儀在後宮中,坐著這副后的位置,那這兩個孩子無論身上留著是誰的血,他都願意將他們當做是自己的親生孩子。
在謝寧舟覺得很是吃驚的同時葉令儀也是極為的震驚,她皺著眉看著眼前的一切直覺的心煩意亂,而後便對上了一道探究的神情,兩道視線交匯后兩人皆是一愣,隨後兩人一道點了個頭視為打過招呼了,便將視線移開。
此時的葉令儀一身大紅宮裝,她是禛羽而非葉令儀,更非當年已故的塵王妃,葉令儀只是暨飛翮的妻子,便決不能再嫁他人。
當年入塵王府時她與納蘭若塵並沒有完成拜堂禮,而現如今的禛羽雖是擔著副后的名頭卻不是葉令儀。
禛羽是風月樓的花魁,而葉令儀只是暨飛翮的妻子,這兩個身份葉令儀將它分的很是清楚,納蘭若塵自然也是知曉的,但如今他這般的行為倒是讓葉令儀很是驚訝。
宴會結束後葉令儀在房中逗著兩個孩子,納蘭若塵到宸熹宮時便見到他原以為夢中才會出現的場景,自己的妻子孩子在屋中等著自己歸來。
葉令儀似乎感覺到了門邊有人,便看了過來「為何要這麼做」
納蘭若塵對上葉令儀的目光后不自覺的移開了,他在宴會上所宣布的事情並未與葉令儀商議,所以他知曉葉令儀怕是生氣了。
「我只是想給自己的孩子最好的有什麼不對嗎?」納蘭若塵強行鼓起勇氣答道。
葉令儀去卻並沒有納蘭若塵想象中的生氣,反倒是嘆了一口氣「我欠你的已經夠多了,你又何可在這樣,既為難你自己也為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