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我本惡人
林徽雨被他那鋒利的眼神看的頭皮發麻,饒是如此仍是堅決的遞上了簽字的筆。
她不可能跟著一個混子,這輩子絕不可能!
從當初被逼無奈嫁入唐家的第一天起,她無時無刻不在努力拚搏、奮鬥著,只為了脫離這個魔鬼,哪怕唐年百般遷就、寵愛,她也絕不會對這個卑鄙無恥的「強盜」動一絲絲的情分。
唐年接過筆折斷丟在桌上,森冷道:「好,咱們今天不談感情,只談錢。你弟弟的賭債八十萬是小數目,但你母親當初以我的名義擔保在堂口貸了三千萬,這筆錢怎麼算?」
「我媽去年已經還清了債務!」林徽雨據理力爭。
「還清?你當堂口那些傢伙是開善堂的嗎?本金你媽是還清了,利益呢?」
「利息?」
「你要多少,我想辦法湊。」
林徽雨咬了咬貝齒,無可反駁道。
唐年伸出了三根指頭。
「三十萬?」林徽雨很想說三萬,但一想唐年可是吸血鬼,哪有這麼便宜的好事。
唐年搖了搖頭。
「三百萬?」林徽雨眉頭緊蹙,語氣充滿了恐懼。
三十萬,她勉強還能再湊湊,要是三百萬,那就渺無希望了。
「不,是三個億!」
唐年一本正經道。
「三個億,你瘋了?」林徽雨倒抽了一口涼氣,驚的心臟都快要跳出胸腔。
唐年如魔鬼般,猙獰笑道:「沒錯,三個億!一分都不能少。在沒有湊夠錢之前,不要再讓我聽到離婚這兩個字,因為那真的讓我很不爽。」
「唐年,你太過分了!你簡直是世上最無恥的男人,說話不算話的無賴、強盜、混蛋!」林徽雨瘋了,難道這輩子都逃不脫這個男人的桎梏嗎?
唐年猛地扣住她的雙手拽入懷中,霸氣邪笑道:「沒錯,我就是個強盜、超級大惡人,要不然怎麼娶到你?我還告訴你,我不僅要收你三個億的利息,只要你敢離開、背叛我,我就廢了你弟弟,燒你家的房子,讓你全家不得安寧!」
「你!你!」
「唐年,壞人,惡棍……」
在林徽雨抓狂的尖叫中,唐年得意大笑往浴室走去。
為了留住林徽雨,他唯有卑鄙到底了。
或許這就叫做好人難當吧,誰讓她是自己的「債主」梅花仙子呢?
……
浴室內,唐年仔細打量著鏡子里那張陌生的臉。
前身多年的刀口舔血生涯打磨了一副強壯的身軀,蜈蚣一般的刀疤密密麻麻幾乎爬滿了整個前胸後背,尤其是眉角那道狹長的刀疤,生生在這張英俊的臉龐注入了一股冷峻殺氣,頗有不怒自威之態。
無怪林徽雨跟他同在一個屋檐下,如困牢籠度日如年。
沐浴后,唐年到了別墅頂,盤腿面向蒼穹明月,雙手向月一揮,一本金光閃閃的古書憑空而現,古書上遊離著火焰裂紋,凝聚成三個雄勁的上古符文《長生訣》。
所謂長生,與天地同壽,日月同輝,不死不滅,無極而在。
唐年在玄天域正是憑藉著此法,強渡三十三重天劫,成為超越諸天神魔的恐怖存在,被尊為無極天帝。
「開!」
唐年一揮手,《長生訣》發出轟隆悶沉聲,緩緩翻開了第一卷。
《長生訣》共有九卷,每一卷為一個境界,哪怕是唐年在玄天域也只修鍊到第八卷,未能真正窺得終極長生卷的奧義,真正與天地同在,否則又豈會遭逆徒的毒手。
嗖嗖!
一個個金光流離的修鍊符字如星辰般不斷的注入唐年的印堂,待到天明時分,唐年天靈陡然騰起一道金色雄渾的大鼎,一呼一吸之間風雷乍作。
「吁!長生訣第一卷鑄九鼎總算是初成了!」
「只可惜地球的靈氣稀薄,不然以我改良后的修鍊之法,便可直接突破達九鼎境界,進入下一個卷章了。」
「修鍊切忌浮躁,眼下也只能另尋機緣了。」
唐年合上秘笈,藏於魂海,長身而起。
剛下樓,他就看到林徽雨站在花圃旁,原本滿園的奼紫嫣紅,此刻盡皆枯萎一片死氣。
她今天穿著黑色的收腰針織衫,剛剛過膝的包臀短裙,很職場化的打扮,但在這位大美人身上也是別有一番韻味,尤其是雪白的小腿如絲綢般光滑,令人平白心生幾分暇念。
雖然化著淡淡的妝容,但依稀可以看到她雙眼微微有些紅腫,想來昨晚沒少暗自神傷落淚。
「早!」唐年負手走到她面前,淡淡打了聲招呼。
林徽雨默默的望著花圃,淚水在眼窩打著轉兒。
如果說這棟別墅里有什麼是值得她留戀的,那就是這滿園的鮮花了。
這些花是她在唐家那些枯燥、漫長日子裡,親手栽種並培育而成的,可以說像孩子一樣珍貴。
而如今好好的鮮花一夜之間盡皆枯萎,分明就是唐年刻意的報復。
這個惡魔為何要如此殘忍、絕情,連花都不放過!
「這些花是你毀掉的?」林徽雨恨然問道。
「算是吧。」唐年冷然點頭,想來是昨晚修鍊引天地靈氣連帶這些花的生機一併給抽離了。
「唐年!」
「你以為你折磨我、欺負我,我就會屈服你嗎?不,那樣只會讓我更討厭你。」
「老天一定會懲罰你這個惡魔的!」
林徽雨恨然詛咒這討厭的傢伙,然後頭也不回的衝出了宅院。
「你最近運勢不太好,晚上早點回家!」
唐年沖著林徽雨的背影提醒了一句。
「有沒有搞錯!」
「難道真是造了孽,這都能結仇?」
「不對啊,當年梅花仙子對我可是情深似海啊……」
唐年濃眉緊蹙,照這樣下去何時才能喚醒梅花仙子?
……
嶄新的一天,唐年在街邊體驗了地球的第一頓早餐后,徑直去了信良藥酒公司。
公司藏身在郊外的一片葡萄莊園中,綠化環境極好,主要經營的是藥酒、涼茶等。
由於唐年在江湖的口碑以及信良百年傳承,效益一直不錯,若非是那位老人家不願意以利益為本,早就可以取代華夏正當紅的那些知名品牌。
唐年按照記憶去了公司後面的一棟二層老樓,這裡有前身很強烈的執念殘留,同時跟那片空白的記憶也有莫大關聯,唐年覺的還是弄清楚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