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終於，還是失戀了
()很快，水至寒和杜成就在白茹的見證下籤了授權使用「安神枕」的協議，兩人各持一份，暫時讓白茹寬下心來。
協議一簽，白茹就很熱情地邀請杜成留下來吃午飯，卻被杜成堅決拒絕，故意說是要趕著去珠寶店。有了兒子之前的鋪墊，白茹以為他急著用錢，也沒強留。
水至寒自是又送杜成出門，只不過，老實地送出了三中的大門，再走進一條偏僻無人的小巷后，他便把已經完成任務的杜成和那份協議都收進了「水元府」里：「你還是先呆在裡面，等什麼時候我賺到大錢了，再放你出來玩。」
杜成很服從地點頭：「是！」只要能幫主人的忙，他就會很開心，暫時悶一悶也沒有關係。
水至寒施施然地哼著流行小調回家，白茹正在好奇地擺弄著「安神枕」。
這個「安神枕」，看起來和普通的枕頭一樣大小，只是所用的材料卻是她從未見過的，似布非布，似金非金，且兩面的顏色不同，一面是純白，觸感柔韌、光滑；一面是銀白，觸感柔韌，微有凹凸不平，中心有一圈小小的橢圓內凹，而左側上角也有個顏色一樣的小突起。
白茹疑惑地指著這個小突起問：「這是什麼？」
水至寒很仔細地解釋：「這個『安神枕』有白天用和晚上用兩種模式。這裡就是兩種模式的按扭。按下去，就是白天模式，睡眠的時間很短，只有1個小時；突起來，就是夜間模式，也是考慮到晚上大家都要休息，睡眠時間較長，所以設置成6個小時。但不管是白天模式還是夜晚模式，除非是在您的耳邊大喊，否則不會吵醒您。」
「那如果我晚上使用這個白天模式，會有什麼副作用？」白茹頓時有些擔憂。
「其他的沒啥，就是讓你只睡了一個小時后就精神抖擻，一整晚再也睡不著！」水至寒也不隱瞞：「不過，晚上要是用這個夜晚模式，嘿嘿，睡得可就香了，根本就不會做夢！」
「哦，只是這樣啊！」白茹很快就放心了，這個很簡單，自己用的時候記著調整模式就行了。她現在又沒有老年痴獃，這麼點小事，肯定不會忘記的。
水至寒想了想，又建議：「媽，這事您先別跟老爸說，等有了效果，再給他一個驚喜！」
白茹好笑地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你不就是怕你爸?嗦！沒關係，我下午試過之後再跟他說好了！不過，這東西這麼用啊？我沒有看到電源開關呢？」
水至寒暗笑，人家來自於外星高級文明的產品，哪裡還用得著電源線？
他忙解釋：「這是光能驅動的，你白天里打開窗帘，讓這個銀白色的一面朝上，它會自動吸收足夠的陽光，一個小時就可以使用了。」
「光能？這麼先進？」白茹訝異地摸了摸那銀白。它看起來像植入了金屬微粒，稍稍有點韌性。
「是啊，不然能值一顆鑽石嗎？杜成自己說了，這東西表面是用一些能夠自動感應和吸收光源的金屬粒子做的，至少保用20年！」
而事實上，這「安神枕」的表面是用一種遠遠超過地球文明的特殊材料製作，現實社會裡能夠劃破它的物質還不存在！只要不受特別重的撞擊，別說20年了，200年都可以用！
當然，「水元府」里是有寶貝能破壞它，但是，水至寒有那麼笨嗎？
白茹似笑非笑地看他：「你就那麼相信那個杜成？」
「是啊，除了巫漢，杜成就是我在外面認識的最可靠的朋友。至於原因么，媽媽您就別問了，反正，您兒子我，不是笨蛋！」
「你呀！」白茹其實也只是小心罷了。水至寒這麼一說，她也就不再問，又提起了兒子剛剛說起的巫漢：「對了，你都回來兩天了，也該給巫漢去個電話，這兩年裡，他沒少照顧我們家，你爸能讓教育局的王副局長知道，就是他牽的線。否則，就算你爸再能幹，能評上個一級教師就不錯了，根本不可能輪到這套房子！」
還有這事？
水至寒頓時神色一肅，點頭：「行！巫漢的電話沒變？」
「手機里有呢！他現在混得不錯，在我們市的文縣觀風鎮財政局工作，是個公務員了！」白茹頗有些羨慕。
水至寒笑笑，豪氣地拍拍老媽瘦弱的肩：「放心，老媽，以後你兒子不會比任何人差！」
「就你？」老媽瞟瞟他，不以為然：「你要是能改掉你那個懶散的性子，我倒是相信你不比任何人差！」
「嘿嘿……嘿嘿……」水至寒剛剛勃發的豪興頓時焉了，訕訕地直笑。
…………
如果說，鄧元是水至寒從初中到高中的好友，那麼，巫漢這個室友便是水至寒在大學四年裡交下的唯一死黨！
至於同寢室的其他二人，水至寒固然與他們有來有往，平時也能有吃有喝，卻遠不如巫漢這般性情相投，遇到事情也有商有量。
不過，當水至寒打通了巫漢的手機后，才剛剛喊了一句：「漢子，是我，小寒！」就聽到一聲帶著恐懼的高亢之極的「啊……」，然後便是手機摔落掉地的聲音，重重的、沉沉的「鐺……」！
了解巫漢的性子的水至寒馬上就猜到了電話那邊發生了什麼事，當下無語。
至於嗎？現在可是火辣辣的大白天！
估計現在再怎麼大聲喊也沒有用了，巫漢肯定是聽不到，水至寒便訕訕地掛斷電話，然後無奈地請白茹來幫忙：「媽，還是您先幫我接通，不然，那傢伙只怕又要嚇得把手機給摔了。」
白茹一怔，隨後會意過來，便是忍俊不禁地笑：「這個巫漢，長得倒是牛高馬大的，沒看出膽子那麼小啊！」
水至寒暗中誹謗：「不見得所有牛高馬大的男人都膽大？鄧叔和漢子一樣的身高，還不是一樣的膽小？」
不過，巫漢那邊估計也是一下子嚇蒙了，半天沒緩過勁，白茹足足撥了近五分鐘，才堪堪地撥通。
她便溫和舒緩地說話：「是巫漢？我是小寒的媽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小寒沒有死，他回來了！……對，剛才就是他給你打的電話。……好的，你等等。」
見老媽遞來話筒，再對上她眼中明顯的笑意，水至寒便沒好氣地接過，迅速放在耳邊：「喂，我說漢子，兩年未見，你就用那種方式來歡迎我？」
「嘿嘿……」巫漢自知理虧，訕訕道：「剛剛在網上看鬼故事，所以就……嘿嘿……對了，你啥時回來的？上周我和你妹聊天，她都沒有提過你。」
「前天到的家。聽我媽說，你現在混得不錯，成公務員了！」水至寒懶懶地調侃。
「切，還不是托我老爸的福！不過這地方還行。你要是不著急找工作，過來玩，保管你玩痛快！」巫漢還是一如既往的豪爽。
「你要有車，我就過來！不然，光是坐公交車，累都累死了！」水至寒也不客氣。
「呵呵，那就只有等我爸有空了才行，咱現在的級別，可還混不上車。」巫漢和他的交情不是一天兩天，深知他的懶惰，當下也不在意，又問：「你當初是怎麼揀回一條命的？聽說那些水警在附近尋找了整整一天一夜，都沒有找到你的屍體。」
「被人救了唄！」
「救了也不給我們打電話？靠，沒看出你有那麼狠心啊！不給我打，也就算了，你居然連吳梅都沒有通知？」巫漢頓時怪叫。
「唉，我被人軟禁了，天天拿我做藥理實驗，連信都寫不了，還打電話？」水至寒很簡略地把那番謊言又說了一遍，然後猶豫了一下，問：「吳梅現在怎麼樣了？」
他一直都清楚地記得吳梅的手機號碼。但是，回來這兩天，他卻是不太敢打那個熟悉的電話，唯恐打過去之後，會聽到裡面傳出年輕男人的聲音……。
而感覺到他的猶豫和不確定，那邊的巫漢也突然沉默下來，讓水至寒本來就沒有什麼把握的心愈發地往下直掉。
白茹正在客廳里掃地，一聽這明顯是女孩子的姓名，心中大訝：「吳梅？吳梅是誰？」
她耳朵立刻尖了起來。
足足過了十多秒，電話里才傳出巫漢那遲疑的回答：「她也不容易，聽到你失足落海的消息，痛苦了整整一年半，整個人都憔悴了，消瘦了，跟那倩女幽魂沒啥兩樣，一直到半年前，她才從這種狀態下走出來，又新交了個男朋友！」
水至寒的心驀地抽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