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被困(三) 笑渦如線
凌星月專註的望著藍可蔓,專註的輕輕的喚了一聲「蔓兒。」
繼而專註的托起了藍可蔓的下頜,眼中的熱情光芒烈烈,彷彿一伸手,藍可蔓就可以摘取到這滿目星輝。
漸漸的,藍可蔓覺得有些心跳不穩,剛想離開一些,不小心唇瓣剛好擦過凌星月的頸邊,凌星月似乎因為這是最後可與可蔓在一起的時光,也更覺情愫滿滿,俯身便貼近了藍可蔓的俏麗可愛的臉頰。
他靠近的眉眼蓋住了藍可蔓眼前那潤的似淺灘白玉似的一小片天空,好似一片鵝毛輕飄飄落在了湖水的中央,一圈漣漪緩緩緩緩慢慢慢慢悠悠悠悠蕩漾開來。
藍可蔓閉上雙眼,那睫毛顫抖似天鵝在湖上飛舞,她輕輕的咬了咬凌星月的唇尖小小的回應於他。
凌星月明顯一頓,繼而腦海「嘭」一下燃起了絢爛的火花,越來越烈,就像扶搖直上的焰火……
瞬間,靈竹的馥鬱氣息也鋪天蓋地的卷了過來,盈盈繞繞在藍可蔓身邊,不休不歇......
直到凌星月微微呼吸不穩的停了這吻時,藍可蔓只覺得像要靈魂出竅一般,頰上朝霞澀歰,當藍可蔓試圖將臉別過,以降下這滿頰熾熱的時候,卻在凌星月毫釐畢現的漾漾春水目注視下斂了睫毛,垂下了頭,兩腮愈發的熱起來,燙的幾乎滴水可沸。
凌星月熱烈赤忱的端詳著藍可蔓嬌羞的臉龐,心神漾漾,卻還不失魅惑的低沉著嗓音,糯聲的一聲聲的叫著:
「蔓兒!」
「蔓兒!」
「蔓兒!」
……
凌星月伸手摸了摸藍可蔓的臉頰,像給貓兒順毛一般,指尖下滑慢慢抬起了藍可蔓的下巴。
「你現在美的和仙女一樣,蔓兒!」
「你現在熱的像焰火一樣,蔓兒!」
「你現在的樣子,我好喜歡!」
最後一句已經像是在嘆息了!那嘆息似昆明湖水潮汐又潮落,無限欣喜慰足盡在其間,不可言喻。
凌星月面上泛起澀澀一抹紅,滿眼皆柔情,碧波微漾道:
「蔓兒,若我們可以出去,你還願意像今天如此模樣和我在一起嗎?」
一邊溫柔極致的將藍可蔓頸間垂落的一綹散發別在耳後。
藍可蔓趴在凌星月的胸口,聽見裡面心跳顫動,乖巧的亦替他將髮絲順了順,口中溫柔但肯定的說:
「我願意。」
凌星月猛的渾身一栗,眸中波光搖漾暖如線,笑渦似細雨過淺塘,漣漪瀾瀾,心也似淡入春風,雖不著一色,卻盡得風流。
凌星月漆黑的髮絲不知何時與藍可蔓的輕輕纏繞在了一處,同樣漆黑的眼有如深潭,那發間幽幽一縷靈竹芬芳,藍可蔓臉色一羞,一番話兒在嗓子口兒滾了兩三遭,卻還是壓了下去,那喉嚨似乎被一團棉花塞住似的,啞了下來。
凌星月卻頓了半晌,低沉的嗓子又問了一遍:
「你想同我什麼?你再說一遍與我聽,蔓兒。」
藍可蔓頓時覺得胳膊一緊,被凌星月狠狠的攬進了臂彎,她睜開眼,面前的凌星月的雙眸里正是稚嫩微微顫抖的自己。
感覺到臂彎里的小人兒那渾身的緊張,凌星月魅惑狡黠之心頓起,把頭又低了下去,沿著下巴一路向上移向藍可蔓的耳畔,柔柔的,魅魅的。
突然凌星月調皮的舔了一下藍可蔓的耳垂,繼而輕輕的吮了一下,又用尖尖的牙齒輕輕的一咬,表示著對她的主權,永遠也不想讓藍可蔓離開。
藍可蔓不覺間低低的像蚊子似的嚶嚀了一聲,一股酥酥的麻瞬間穿過了藍可蔓的四肢百骸。
凌星月魅惑萬千的琉璃雙眸看著眼前羞怯可愛的藍可蔓,只覺得,此生漫長,有她足以。
如若不是現在的情況緊急,擔心藍可蔓的安慰,凌星月恨不能就這樣一直和藍可蔓呆在這洞內,再也不要出去。
驀然,藍可蔓隨意垂下的纖纖細指碰到了凌星月胸前衣服里似乎有一個石頭樣的東西,硌得她的側額甚不舒服,就用指尖輕輕的摁著那塊硬物奇怪的問道:
「這是什麼?」
一邊說著,一邊小手在那衣衫外細膩卻胡亂的摁壓著。
由於凌星月除了內里的貼身長衫外,幾乎把所有的外裳都給了藍可蔓禦寒,現在凌星月懷裡的藍可蔓可真是穿的像個纖瘦的小母熊,僅剩下那顆可愛的小腦袋頂著那嫣紅的雙頰時不時抬頭望著凌星月淺笑呢喃。
藍可蔓的小手在洞內一直凍的冰涼涼的,可是此時在凌星月的感覺里,那雙手卻分外火熱,那被藍可蔓摁壓的地方,如同剛出鍋的油果子,酥的一口咬下去就能化成渣了。
當藍可蔓的指尖不經意的摁觸那個石塊吊墜時,凌星月靠近藍可蔓耳根的嘴角不自覺的溢出了一口長氣。
凌星月不知道該不該阻止藍可蔓的手上動作,擔心會不會自己出言會嚇到她,或者再另藍可蔓覺得羞慚那就更不好了。
於是凌星月抿著唇,緊緊密密的壓制住那愈來愈重的深深愛戀,在某一又被碰觸的剎那,凌星月覺得心裡的喜歡在迅速的生根發芽,瞬間便長成了參天大樹。
這棵樹,讓凌星月更加想把藍可蔓留在身邊,再也不讓她離開自己。
凌星月忍了又忍,終於眉間一蹙,細長著眼看了看衣衫外那雙不自知的小手,一個伸手握住那移動的手腕,眼中水波漾漾粲然流淌,轉了轉霧騰騰的點漆瞳仁,對著藍可蔓啞著說道:
「是你親手給我帶的那枚吊墜,蔓兒你想知道這枚吊墜的來源嗎?」
一邊說著,凌星月一邊不動聲色的將那纖纖浩腕拉上去,將她攬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凌星月揭開那層衣領,捏出了一枚吊墜,原來是竟是那枚「思學玉碟」,那塊石頭在凌星月的指尖搖曳晃動。
藍可蔓把那隻掛在凌星月肩膀處的手拿下來,接了那石頭,仔細看了一會,似乎覺得頭有些暈暈的,就放下揉了揉眼睛額角。
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知怎的,著石頭看久了,我竟然覺得頭暈,似乎被裡面的圖形給吸收了魂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