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 惡有惡報

「李雲浩，李雲鵬！」前哨槍一響，我就帶著孫長國等人趕過去支援了。等我們趕到前哨的時候，果然已經將四聯高機那2400發子彈盡數傾瀉到了李雲浩等人的車上和身上。看著打得稀爛的水泥地面和成為廢鐵的車輛，還有那滿地的碎屍，我提著槍走到了李雲浩兄弟跟前。

「還記得我么？」示意王大力將他們手裡的槍給卸了，我一腳將李雲鵬踢翻問他道。比起素未謀面的李雲浩，我心裡更恨這個帶隊毀了姑娘寨的李雲鵬一些。

「你，你是？」時隔三年，李雲鵬已經有些不認得我了。想想也是，三年來他不知道和那些喪屍毀滅了多少人類的聚集點，姑娘寨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就和一個劊子手一樣，殺的人多了，總會遺忘掉其中的一些人。

「姑娘寨，你不記得了么？當時，你的手下都死了，就剩下你一個人還活著。要不是那些喪屍及時趕到，你三年前就該死了。」我鬆開踩在他胸前的腳，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來點燃了道。

「啊，是你，你們原來……」經過我的提示，李雲鵬終於記起來了。他臉色一變，雙腳在地上蹬了幾下使自己的身體遠離我一些說道。他很明白，落入仇人手裡的下場會是怎麼樣。

「就是我們，你一定以為我們在那些喪屍的追擊下都死絕了吧？說起來我們還得謝謝你，不是你帶喪屍毀了姑娘寨，我們也找不到這麼好的地方落腳。」我吸了一口煙，蹲下身子將煙插在腳下的泥土上道。這根煙，是用來祭奠賈老爺子他們的。而祭品，就是李雲鵬和他哥哥的人頭。

「當時我們也是被逼無奈，那些喪屍中的頭目找到我們。要是不幫它們做事，我們那幾百口子人就活不了。」李雲浩在那裡努力將我的仇恨旁引著，同時在心裡大罵自己的弟弟做事不靠譜。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不懂么？」李雲浩回頭用埋怨的眼神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暗道。

「那後來誆騙自己的同類，然後把他們送去喂喪屍，也是被迫的？」秦漢聞言冷笑一聲站出來問道。要不是他見機得快，相必此時早就成為了喪失們的盤中餐吧。

「我知道今天非死不可，臨死前我想提個要求。我死之後，萬望諸位善待我的那些弟兄們，他們是無辜的。」李雲浩無言以對，眼珠子一轉在那打起了悲情牌。

「哈哈哈哈，善待你的弟兄？無辜？你們為喪屍辦事，所得的好處他們也有份吧？對自己的同類，他們也下過手吧？無辜，你們這夥人就沒有一個是無辜的。」我大笑著說道。這就和那些個貪官一樣，犯事了就說和家人無關。家人是無辜的，孩子是無辜的，藉以來博取同情。

可是沒有他們貪來的黑錢，沒有他們手裡的權力，他們的後代會那麼牛逼的成為這二代那二代么？不會！古人云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連畜生都能跟著沾光，他們的親屬會是無辜的？這是真把老百姓當二逼來看待了呢！

「你要是把我們都趕盡殺絕了，你也跟我們沒什麼兩樣。」李雲浩一咬牙沖我吼道。他明白我是鐵了心要殺他們了，他指望著能夠用這句話將我的軍，迫使我放過他們。

「我沒想著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讓人膜拜，我只想要報仇。僅此而已，你懂？」我抬手啪一槍在李雲鵬額頭上打出了一個窟窿，然後看著李雲浩問他道。

「至於你的那些個手下，我相信不用我動手，他們自己就會自相殘殺。因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是什麼樣的人，你的手下也會同樣是什麼樣。或許曾經有那麼幾個例外，但是我相信你們早就已經把他們清洗掉了。我說得沒錯吧？你弟弟死了，你也該上路去陪他了。這一次，我絕不心慈手軟。」我舉槍頂在李雲浩的頭上，冷眼看著他說道。

「啪！」槍聲響起，李雲浩仰面而倒。

「大家挖坑把他們埋了！」三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有朝一日報仇的場景，可是真當我打死了李雲浩兄弟倆的時候，我心裡並沒有報仇雪恨之後的那種快意。我將手槍插回槍套，對身後的眾人擺了擺手說道。

「那他手下的那些人？」孫長國走到我身邊輕聲問道。

「讓他們自生自滅去吧。」我背著手走在盤山公路上，很是興緻闌珊的對孫長國說道。

「和他們比起來，我們還有個更大的敵人在等著我們，打起精神來！」孫長國伸手在我肩頭使勁拍打了一下說道。

「我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打敗它，你現在得想辦法擴大我們的勢力。你是老大，這些事情就該你去操心。」孫長國接著說道。

「然後呢？」我明白孫長國的意思，他是想讓我振作起來。

「然後啊，然後你們該生個孩子，而老子也該結個婚了。」孫長國看著壩頂下邊轟轟而過的洪流對我說道。

「還生？我有北北了！」我扭頭看著孫長國說道。

「你有北北了，可是賈佳呢？你得為她想想。再說了，現如今又沒個計生委的上門找你的麻煩，大膽生怕個毛。等咱們老了，孩子們也大了。家裡有個什麼事情，他們可以商量著辦。不像以前似的，什麼事情都是獨生子女們一個人在那裡扛著。很多事情，不是一個人可以扛得起來的。你也不想等你老了，老得不能動了，把所有的重擔都扔到北北一個人的肩上吧？」孫長國在身邊為我分析道。

「你這麼說倒是有些道理。嗯，要個孩子。趕明兒太平了，是該要個孩子了。」我摸著下巴上的鬍渣子說道。留鬍子的習慣，是最近才養成的。因為賈佳說過，男人留上鬍子，才有男人味。

「咱們到時候做鄰居好了，霸佔下一個單元。從一樓到頂樓，全是咱們的老弟兄。要是誰家孩子在外頭挨了欺負，特么的所有的孩子都去給他幫忙。哈哈哈，到時候一起報名讀書。分在一個班，看誰敢欺負咱們的孩子。」孫長國在那裡憧憬著未來的生活，說到開心處，他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

「嗯，這個想法不錯。誰敢欺負咱們的孩子，讓孩子們一起上。」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幅課堂的畫面，裡面有一群孩子在那裡埋頭學習著。其中有一個，是我的北北。假若不是末世，她現在應該小學畢業上初中了。

「嗯，心情好多了，謝謝你老孫！」我長吁一口氣，轉過頭去對孫長國鄭重的說道。

「晚上加餐！」我摟著孫長國的肩膀，一揮手臂道。賈老爺子他們的仇報了一半了，這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誠如孫長國所說，我們前方還擋著一個比李雲浩他們大得多的敵人。只有把它撂倒，我們才能過上心中想要過的那種生活。為了我們憧憬著的那種生活，我必須帶著兄弟姐妹們繼續向前走下去。

「要不，讓小文他們到山上去打點野味？咱們晚上就在操場上燒個烤？」孫長國對我提議道。

「也好，晚上大家在一起放鬆一下。今天殺了這麼多人，我怕後來的兄弟會有心理陰影。」我走在壩頂上緩緩說道。我不想讓後來的兄弟姐妹認為我是一個嗜殺的人。

到了晚上，我讓人把軍營里的燈全都點亮。大家親親熱熱的在操場上架起了用鐵絲紮成的燒烤架，就著炭火開始燒烤。沒有人說什麼開場白，也沒有人說什麼大道理，更沒人說什麼雄偉的目標。大家就那麼窩在一起，說些輕鬆的話題和憧憬，然後吃著烤串喝著茶水。

「鄧麗，你吃這個！」王大力手裡拿著兩個串兒走到小李護士她們身邊，對其中一個小護士獻著殷勤道。看著這貨那扭扭捏捏的樣子，我們都知道他對那個小護士動心了。

「愣著幹嘛？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從正在燒烤著的小文小武手裡奪過了串兒，沖他們一瞪眼道。他們都是團隊里的老人了，小護士可只有4個。再猶豫，等別人下手了黃花菜都涼了。

「那個，小李，我來幫你烤唄！」小文的眼光不錯，他湊到了4個護士當中最漂亮的小李護士跟前搭訕起來道。

「得，還瞅著幹嘛？上啊，能不能成，可就各憑本事了。」張院長一看這架勢，再看了看如同獃頭鵝一般旁觀著的幾個學生，一攤雙手道。

「哈哈哈哈，媳婦兒。咱一家三口出去溜達溜達，把孫老摳換回來陪陪江三娘？」我見狀哈哈一樂，伸出胳膊攬著賈佳的腰在她耳邊說道。晚上的崗是小文和王大力的，孫長國有意給自己這個老屬下創造一點機會，主動提出了替他一班崗。我看了看有些孤單的江三娘，決定去把這個老摳給換回來，好讓他和江三娘也說說體己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