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 蘇若塵的會面
洛櫻接到聞名的電話:「你的報道確定不和蘇家商量一下嗎?如果就這樣發出去,蘇家否認怎麼辦?」
洛櫻沉默:「我更擔心給他們看,會阻止報道。只是你和蘇家的關係,會不會讓你為難。」
「無所謂。我本來就是雜誌社的的社長,這是我的工作,我稍微對你的文章處理了一下,你先看看,只要你考慮好了,我馬上安排。」
洛櫻打開郵件,聞名把裡面關於蘇若塵的文字都用了「S姓名人」來代替,洛櫻知道聞名這樣做是為了保護她因為太過於直白引起上層的圍攻。
她心裡很感激。
「嗯,可以。我決定了,不會改變。」洛櫻堅定的說。
「那好,我會批准增刊,明日就會見刊,今天趕緊回來吧。」聞名柔和的說。
「就回。一個人出差太無聊了。」洛櫻笑到。
「回吧,明天刊一出,你又會成為大家的熱門人物,我怕你等下會被人綁了。」聞名哈哈一笑。
「我的媽呀,你可別嚇我。麻溜的滾回去。」洛櫻也哈哈一笑。
她掛斷電話,看了看天色,雖是五點了,但太陽依然很熱烈,洛櫻麻利的把行李收好,拖著箱子出了門,她坐上了計程車,從這裡回去要兩個小時,雖然有些長,但她的心裡卻輕鬆了許多。
她看著窗外長長的海岸線,那落日之下的餘暉灑滿在藍色的海水之上,像是打碎了的金子,零零碎碎,星星點點。
「雙水灣真美。」洛櫻想。
不知道舒可嵐是不是也經常坐在海邊看著這如畫的美景亦或在這沙灘上漫步。
洛櫻忽然想到,言上的母親也是因為交通事故去世的,就這樣驟然失去最親的人,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會像種子一樣在心裡生根發芽,一直蔓延到全身。
她忽然有些心疼。
洛櫻回了個簡訊給言上:「回城路上,晚上想吃炸雞。」
言上收到信息時,他正坐在樓下的長椅上,他不知道這次的報道會對洛櫻產生什麼影響,他陷入了糾結之中。
他看到了洛櫻的信息,微微一笑。
他站了起來,看著頭頂上的密葉,下定了決心,新聞是一定要發,洛櫻他也一定要保護,明天不管怎樣,他都會去找蘇若塵。
洛櫻拖著箱子回到家,才出電梯就聞到了誘人的香味:「炸雞出鍋了。」
她急吼吼的推開門,果然,桌上擺著一盤熱騰騰的炸雞,還有剛剛煎出來的薄餅。
「餓死我了。我回來啦!」洛櫻迫不及待的捏了一塊放進嘴裡,她吃得津津有味,一回頭見老劉和言上從陽台上進來。
她差點噎住:「咳咳咳,我太熱了,我要去洗澡了。」
「站住。」老劉神色嚴肅:「怎麼,不打算解釋一下。」
洛櫻看了一眼老劉旁的言上,言上一臉乖巧的站在一旁。
「解釋什麼呀?人家現在汗流浹背,您都不知道外面有多熱,您看看我這汗,您先吃飯我待會就下來。」
「先解釋再開溜。不然我直接視頻給你媽。」老劉好不示弱。
「別別,幹嘛呀,需要請太皇太后。不就談個戀愛嘛,我知道是我不對,不該瞞著您嘛,可是我又沒有殺人放火,我是想找個時間告訴您,讓您不會心肌梗塞,我怎麼知道您怎樣就來了呢?」洛櫻解釋了一大堆。
老劉定定的直視著洛櫻,看得洛櫻心裡發麻,畢竟是姐弟戀,又沒有提前報備。
忽然老劉「哈哈」一笑,拍著言上的肩膀說:「放心了吧,你看,她承認了,我就說了她敢做就敢當吧,我這個女兒,我了解得很她雖然不會主動告訴我們,但是我們若是知道了,她也是會一口承認的,絕不會撒謊。怎樣?喝兩盅?」
「喝,喝,我去拿酒。」言上喜出望外,開心得像個小孩去了廚房。
「這個傻小子,他看到我的時候臉都白了,又不知道怎麼解釋,只是說臨時來幫你做飯的。能瞞過我嗎?後來我跟他說不要緊,他才嘴拙的說怕承認了,你不高興。我就和他打賭,你一定會承認。你看,我沒有說錯吧。」老劉一臉得意。
「是是是,你是誰,你是什麼人,你是情場老手加心理學家,一眼看破的高人老劉啊,瞞不過你,在下佩服。」洛櫻抱拳。
「怎麼稱呼又變成你了?」老劉一樂。
「父女之間,不在意這些小節,你隨意,我上去洗個澡,馬上下來。對了,這事……」洛櫻有些忐忑。
「知道,你媽那兒,你覺得合適就自己去說。」老劉眨眨眼。
「懂我。」洛櫻手舞足蹈的衝上了樓。
等她清清爽爽的下樓,就見一老一小喝著啤酒吃著炸雞。
洛櫻往椅子上一桌,捏了一塊雞翅就去拿啤酒,言上眼疾手快的收到了一邊。
「幹嘛呀,就你們倆喝啊。」洛櫻瞪了言上一眼。
「會醉。」言上一臉寵溺。
老劉微微一笑:「我剛剛還在誇言上飯做得真好。」
「那是,什麼時候太皇太后不給你飯吃,你就來我這,保證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樣。」洛櫻啃著雞腿道。
「難怪你胖了。」老劉一句暴擊。
洛櫻跳了起來:「哪有!沒有的事。」
言上和老劉都笑了起來,老劉心情很舒暢,無比欣慰:「小櫻,你有言上我就放心了,在你住院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這小子對你是痴心一片,你昏迷的時候,他就守住門口不吃不喝,不睡不眠,我看著都擔心他會垮。」
洛櫻紅著臉看了言上一眼,言上低垂著眼帘,給老劉倒了一杯酒。
「小櫻,我看啊,言上是你的福氣。他是一個會照顧人的男人,雖然年齡小,但是比你成熟多了。不是我表揚他啊,是真不錯。」老劉由衷的說:「你媽媽其實最擔心的就是你未來沒有依靠,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找個合適的時間要和她報備。」
洛櫻點點頭,老劉是一個好男人,儘管她花了三年的時間去確認。
她生命最黑暗的幾年裡,老劉是她仇恨和發泄的對象,但是老劉始終像棉花一般不管你出多大的力,打過去就是軟乎乎的綿軟,讓你內心十分空落。
後來的很多年裡,她終於承認,這個性子極好的男人已經成為了洛家不能缺少的依靠。
「老劉,我敬你。」洛櫻端起飲料。
老劉忽然有些動容:「幸福就好。」
一切的起伏總歸是要沉寂於平淡。
「在想什麼呢?」言上洗完澡從后摟住洛櫻。
洛櫻看著窗外的月色:「我在想,也許結婚也是好的。」
「真的?」言上把洛櫻轉了過來,他掩飾不住的激動,但仍克制的認真的詢問:「你真的願意?」
洛櫻抬起頭看著他:「嗯,有那麼一丟丟心動。」
言上撐著玻璃,俯下身子凝視著洛櫻,他的眸子里是溢出來的柔情:「現在呢?」
洛櫻側著頭,舉起手做了一個比較的手勢:「比剛才多了一點。」
「現在呢?」言上放開她,低著頭看著她,眼裡有火。
洛櫻被她吻得有些微喘,她昂著頭:「還差一點兒。」
「是嗎?」言上一把扛起洛櫻,往樓上走。
洛櫻著急的亂蹬亂扭:「幹嘛呀!最近長本事了呀!」
言上把洛櫻放到了床上,順勢俯視而上:「是長本事了。」
天上的月光很好,清清澈澈,月色琉璃。
「現在呢?」言上摸著洛櫻微紅的臉頰。
洛櫻躲進被子:「同意。」
言上嘴角上翹,把洛櫻從被子里抱出來:「真的?」
洛櫻點點頭。
言上深情的看著洛櫻,把她的頭髮撫好:「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錢,可能沒有辦法給你最好的婚禮。」
洛櫻搖搖頭:「不需要,就請朋友吃個飯。」
「不行。放心,我雖然不能給你最好的,但是我一定會給你最想要的婚禮。」言上深深的看著洛櫻。
「怎麼樣的婚禮?」洛櫻好奇的問。
言上笑容更深:「秘密。」
他握著洛櫻的手:「洛櫻,我覺得很虧欠你,我一直打算等我能給你所有的時候再求婚,可是我害怕失去你,害怕各種意外,所以我現在就要娶你。但是,我保證,我以後會補給你一個最好的婚禮,一切都給你最好的。」
「傻啊,誰婚禮辦兩次。」
「不止兩次,我每年都要和你結次婚,我知道你喜歡教堂,以後我們每年就去不同國家的教堂里舉行婚禮,一直到我們一百歲。」言上認真的說。
洛櫻心裡忽然深深的震了一下:「傻瓜!」
她轉過身,眼眶有些紅。
第二天,《VV》又紅了。
洛櫻的那篇《舒可嵐之死》直接掀翻了整個南亞,一大早,洛櫻就被電話吵醒了。
各種電台電視台包括雜誌社的連環call,如洪水一般湧來,讓洛櫻不得不關機。
怎麼回事?前兩次可沒有鬧得這麼凶。
洛櫻洗漱完畢,把墨鏡戴好,如小偷一般縮到了車子里,言上看了一眼洛櫻,心裡還是有些擔心:「要不,我今天陪你吧。」
「不用,你在更麻煩。」洛櫻縮到副駕駛下,躲過了等在雜誌社的一群記者。
她把帽檐壓低,飛也似的擠進電梯,蹭到最裡面。
「你看今天的頭條嗎?舒可嵐居然過世了,我媽媽可喜歡她呢,今天一早就哭哭啼啼的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打聽是不是真的。你說會不會是假新聞?」一個女孩問另一個女孩。
「不至於吧,我看上面照片也有,不太可能是假的。再說,VV不就在我們這兒嗎?你要是懷疑就去問問唄。我倒是關心那個S姓男人是誰?」
這話一說出來,電梯裡面的人就炸了鍋,七嘴八舌起來。
「因為結婚男離開,很明顯,只有蘇若塵啊!」
「就是,肯定是的,名字都變成舒愛蘇。」
「這消息太勁爆了。不知道蘇若塵有什麼反應。」
……
蘇若塵的反應當然是震驚,他震驚於這件事被媒體報道了,記者居然還是洛櫻。
不過幾日前才看過她,毫無痕迹,這個女人可真是不簡單。
上次的婚宴她一臉單純,對他也是彬彬有禮,沒有接觸過多。現在卻一下子爆出個這麼大的新聞,這個女人到底有有心還是無意?
他更震驚的是,他一直派人在找撞倒舒可嵐的兇手,一直沒有消息,倒是她還查出點眉目。
這麼多年他派人去找舒可嵐,一無所獲,她居然一年之內事事挖得乾乾淨淨。
「去把洛記者找來。」蘇若塵對秦伯說。
洛櫻推著墨鏡做賊心虛的走出電梯,東張西望的看有沒有記者堵在外面。
還好,傳媒大廈需要打卡進入,所以各種人都被攔在了樓底下。
正在她暗暗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有個低沉穩重的聲音喊道:「洛櫻小姐。」
洛櫻一回頭,居然在秦伯。
她很是吃驚:「您是………?」
「我是蘇家的管家,秦伯。我們上次在少爺婚禮上見過。」秦伯彬彬有禮。
洛櫻似乎記起來,蘇若塵的身邊是又這麼個人,當時她還覺得有些眼熟。
「蘇家啊……」洛櫻有些膽怯:「我先進去跟社長請個假。」
「呵呵,洛小姐放心,只是請你喝喝茶,很快就好。」秦伯幫她打開了電梯。
「哦……」洛櫻無奈的走了進去。
秦伯按下了地下停車場的樓層,洛櫻看他和保安室進行了聯繫,暗想蘇家果真不一樣,想去哪都可以大搖大擺。
洛櫻一路上一句話也不敢說,秦伯開著車也一句話也不問,這反而讓洛櫻更加忐忑。
她清清嗓子試探:「秦伯,蘇總找我什麼事啊。」
「也沒什麼,就是一些小事。」秦伯慈祥一笑。
洛櫻聽完更不放心了:「蘇總是大忙人,怎麼可能為了小事趙我聊天,是為了今天頭條到事吧。」
「洛小姐冰雪聰明。」
洛櫻心裡害怕起來,果然,如聞名所料,蘇家是要來找她的,她這爆炸性的消息會不會被蘇家弄去坐牢啊。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還是發信息給聞名吧。
洛櫻打開手機,就聽見秦伯道:「小姐,不需要驚動聞少爺,老爺只是有些事要問您,不需要緊張。」
洛櫻滿臉尷尬:「哦,好的。」
蘇府比想象的大多了,除了有自己的停機坪、游泳館、一座山外還有幾棟別院,估計是幾個少爺住的。
洛櫻克制住自己的驚訝,低著頭跟著秦伯走了進去。
蘇若塵正坐在客廳里,諾大的客廳除了蘇若塵居然看不到一個人,不禁讓洛櫻膽戰心驚。
看見洛櫻進來,蘇若塵站了起來,紳士的打了個招呼:「洛小姐您好。」
「您好,蘇總。」洛櫻馬上回話。
「坐吧,不要拘束。秦伯給洛小姐上茶。」蘇若塵和藹的說。
「不用不用,我馬上就走的。不要麻煩,蘇總有什麼事直說就好。」洛櫻擺擺手。
「不急。洛小姐坐。」蘇若塵一臉慈祥,讓洛櫻放下心來。
「洛小姐的文章我看了,我很佩服你的勇氣把這篇文章報道出來了。我想問問你,你是因為什麼機
緣巧合想去調查這件事的呢?」
「巧合啊,一年前不是有人傳言您有個私生子嗎?我就想調查您那個私生子。」洛櫻突然興奮起來:「然後我反向推理……」
忽然洛櫻停下了說話,她覺得現在這時候,說這些是不是不合適。
蘇若塵一見她那有些猶豫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無妨。你說就是。」
洛櫻有些不好意思:「開始,我只是替我朋友去調查的,畢竟您不是娛樂圈是人,後來我反向調查,發現您與舒可嵐似乎私下裡有往來,她失蹤的時間與您前夫人生大公子的時間也很吻合,所以我就大膽去猜測,是不是舒可嵐因為您的原因,受了情傷所以離開了南亞。」
蘇若塵默默的聽著,忽然問:「這些都是你調查出來的嗎?有人幫你嗎?」
「是。沒有人幫忙。」洛櫻趕緊否定。她怕拖累聞名。畢竟珍貴的資料都是聞名給她的。
「洛小姐的媒體敏感性很強,我與可嵐確實有過感情,事實也和你文章一樣。只是你為什麼沒有提到我的私生子?」蘇若塵問。
洛櫻很是驚詫:「您真的和舒可嵐有個孩子?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查到呢?我一直以為您是有的,可是後來很多線索又斷了。您這是承認自己和舒可嵐有孩子嗎?」
蘇若塵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良久才開口:「有,你不知道?」
洛櫻張大嘴搖搖頭:「不知道。」
「一個男孩。今年26歲了。」蘇若塵定定的看著她。
洛櫻心裡像是地震了一般:「您為什麼這麼爽快就承認了。您知道我是記者,您告訴我,我一轉身可能就會報道,那孩子您找到了嗎?。」
蘇若塵依然看著洛櫻,他六十歲的年紀,清瘦而精神。
頭髮雖白卻給人出塵的感覺。
像是紅塵人世間看透世事的那個道長,溫和卻強大。
「找到了。你可以報道。無妨。」
「您不怪我。其實聞名之前問過我要不要先給您過目再發,我擔心給您看就發不了了,看來,我是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洛櫻臉紅了。
蘇若塵又開懷一笑:「如今像洛小姐這樣的天真的人不多了。你給我看,你覺得我會讓你發嗎?你這篇文章發出來知道對蘇家有什麼影響嗎?」
洛櫻臉更紅了,但她鼓起勇氣道:「蘇總,實在抱歉,我是一個記者這是我的工作。而且我看到舒可嵐的墓牌時,我真的十分難過,那麼一個絕跡紅塵的人,最後的下場如此不堪,如果九月之前她沒有墓地,也許她就要灑入大海了。」
「沒有墓地??」蘇若塵抬起頭看著秦伯,眼神犀利。
秦伯馬上退了出去。
洛櫻心想,事情反正是這樣了,索性都說出來:「您與舒可嵐情人一場,而且與她還有一個孩子,不管是情是義我覺得您是要給她一個交代的。先不說一個墓地對您而言是芝麻大的事,就您和她的情分您也應該給她一個安置呀。我這個外人看著確實心寒。」
蘇若塵沉默了下來,隨後他對洛櫻道:「放心,這件事我應該給她一個交代,辛苦洛小姐了。」
洛櫻聽見蘇若塵如此說,心安下來,起身道:「謝謝蘇總的理解,我知道這件事對蘇家影響甚大,但自古人云:過而不能知,是不智也;知而不能改,是不勇也。知錯能改,改過不吝是君子所為。蘇總在我眼裡便是君子。」
蘇若塵起身笑道:「洛小姐,好口才。可嵐是我心裡的白月光,我也想過要找她回來,無奈多年都找不到,現在她已經離世,是應該回來了。」
洛櫻點點頭,走出了蘇家。
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從她身邊而過,車上的蘇子豪看見了洛櫻,他停下車:「又是這個女人,上次因為她攪了我的好事,今天又爆出蘇家的醜聞,現在還敢找上門,這個女人怕是不知道蘇家的厲害?」
他邪魅一笑,把車開走了。
秦伯離開后又回到了蘇若塵身邊:「確實沒有墓地。洛小姐沒有說謊。」
「她沒有說謊,那就是有人說謊了,把人找過來。」蘇若塵閉著眼睛揉著頭。
「人在外面。」
「帶進來。」
秦伯領著一個黑衣的男人進來,黑衣人看見蘇若塵有些心虛。
蘇若塵倒是態度很和藹:「是你幫我去打聽的舒可嵐的消息?」
「是,老爺。」
「我記得我給了你一筆錢,幫她找一塊風水好的墓地。」
「是,老爺。我找了,在山頂,下面就是海,風水很好。」黑衣人趕緊說。
蘇若塵看了秦伯一眼,秦伯喊了一聲:「小坦。」
一個塊頭很大的男孩進來了,他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
「把他拖出去,不准他回蘇家。」秦伯道。
黑衣人一聽,嚇得往地上一跪:「老爺,老爺,饒命。」
「不是繞不饒的問題,是我給你命你不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