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魔鬼的合約
「洛編輯,我們走了。」同事們都和洛櫻告別,洛櫻微笑著回應。
窗外夜色降臨,蒼穹之下是閃爍的星星燈光,馬路上只看見紅黃的車燈,一輛接一輛,投過落地窗都可以感受著這份熱鬧。
洛櫻提著包走出大樓,晚風撫面,她走在街道上裹緊外套不緊不慢的,沒有心事的走在大街上。
如果她不那麼疲倦,她會走進路邊的服裝店瞧上兩眼。
回到房間,她給自己煮一碗
面,香噴噴的吃完。
這是洛櫻幻想的生活,經歷得太多,她更嚮往這種平淡的無拘無束為自己拼搏的生活。
她在辦公室收拾完最後一些文件,默默的摸了摸辦公桌。
「反悔還來得及。」聞名看著洛櫻。
洛櫻堅定的搖搖頭:「不後悔,你知道我的理想和初心。」
「那要和我去北亞,願意?」聞名問。
洛櫻沉默了一下:「嗯,去北亞。」
聞名輕笑:「那就行了。」
洛櫻把文件交給了任萱和米露,任萱這段時間確實成長得很快,雖然為去純但好在雜誌社的人也不把她做老大,遇事大家都一起商量加上李是一個沉穩的人,總是在任萱身邊守著幫著,BOBO也答應先回來幫忙帶一段時間,洛櫻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怎麼樣,結婚的事安排得怎樣了,新娘子。」洛櫻問任萱。
任萱一聽忙摟著洛櫻撒嬌:「洛櫻姐,你都不知道,我好緊張的,晚上都睡不好,我一想到我這一輩子要跟一個男人度過一生,一輩子在一起桌子上吃飯在一張床上睡覺,我就特別害怕,我真的沒有辦法去想象。」
「這有什麼,過不了幾年你們就變親人了,你就會慢慢習慣有一個人陪你吃飯有一個人陪你睡覺。」洛櫻柔聲的勸著。
米露過來用手指點了一下任萱的頭:「你呀,就是一個幸福的公主,凈操些沒有用的心。」
「哎呀,我才不是公主呢,我現在都要變成婦女了,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皮膚也沒有那麼有光澤了,身材似乎也沒有那麼好了,太焦慮了。」任萱摸著臉。
「吃不下啊,那今的烤肉估計是吃不下了,米露,要不咱們去吃。」洛櫻對米露眨眨眼。
「走起。」米露背上包。
「我也去一個。」聞名冷不丁的。
「歡迎付賬。」洛櫻回頭道。
任萱一見,忙背上包:「吃別的沒有胃口,烤肉還是勉強,咱們走吧。」
大家都默默都笑了。
「抱歉抱歉,我來晚了,買了奶茶賠罪。心肝,還有你想吃的辣腸。」李把吃的放在任萱的碗邊,只差沒有喂她。
「老李,可以不可以在吃飯的時候不這麼膩歪,本來就吃著烤肉,看著你們兩個就更油膩了。」米露抗議到。
「我這不是情不自禁嗎?可以原諒是。」李嬉皮笑臉的。
「怎麼著也要顧及一下對面的人嘛。」
「米露,不准你這麼我相公,你心裡不舒服是因為你單身太久了,得找個男朋友了。別到時候成了老巫婆,可沒有王子要了。」任萱趕緊來幫腔。
「要王子幹什麼,做女皇不就好了。」米露吃了一口生菜包肉:「洛櫻姐,VV都被你帶壞了,一吃烤肉眼裡放光。」
李給任萱包了一個,兩個人你儂我儂親親愛愛。
「你這樣子像哪門子的恐婚。」洛櫻笑道,聞名也包了一塊遞給洛櫻。
烤肉店的客人越來越多,大多都是情侶或者結伴的姐妹。
「聽顧韻之大姐要和蘇家二少爺訂婚了。」旁邊有個女孩道。
「真的?就是那個比明星還帥的二太子?」
「是啊,我哥哥的朋友在沃頓,他這幾都在議論這個事呢。」
「其實想想也正常,郎貌女才,家世又好,在一起也正常。可是二太子真的太帥了!閃瞎我的眼。」
「對呀,我姐姐有一次在正新附近看見了他,這的超帥的,長得耀眼關鍵是還很男人,不進演藝圈可惜了。」
洛櫻慢慢的卷著烤肉,然後放到嘴裡,其他人都心翼翼的看著她的臉色。
她的心裡有些不舒服,但還好,畢竟這一次是她自己要離開的。
患得患失不是她的個性。
本來她與言上就沒有未來,如果他有一絲想念,他也不會看到信息后一個星期都沒有任何回應。
洛櫻看著大家都瞧著她,有些奇怪:沒有吃啊,愣著幹嘛。」
大夥趕緊都吃了起來。
聞名給洛櫻夾著烤肉:「有些事不想了就不想了,不然讓自己為難。」
洛櫻吃了一口:「真香這世界唯有美食不可辜負。」
「明就是集團董事會了,你要調查的查到了嗎?」蘇啟雲很少會這麼急不可耐的時候。
言上遞給他一個文件袋:「可別我沒有幫你。不過,為了正新的顏面,我勸你不要鬧得太大。」
蘇啟雲打開一看,直接跳了起來,他驚訝不已看著言上的背影,這個人真的實在太可怕了。
入夜,蘇啟雲敲響了蘇若涵的家門,蘇若涵見到蘇啟雲一點也不驚訝:「啟雲可是貴客啊,請進。」
蘇啟雲走了進去,直接把門關上:「叔叔家可有其他客人?」
「沒有啊。喝茶?」
「不必了,我兩句就走。叔叔可以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嗎?」蘇啟雲直接問。
蘇若涵一笑:「大侄子這話得,叔叔可拿了你什麼東西?」
「您清楚的。」
「不清楚。」
兩個人忽然就杠了起來,氣氛有些微妙。
蘇啟雲笑了起來:「既然這樣,那就沒有辦法了,不知道我那個爹知道他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是別饒兒子會有什麼感受。」
「什麼意思??」蘇若涵有些怒氣。
「你自己做的事難道自己不清楚?」蘇啟雲揚了揚手上的親子鑒定:「不知道記者看到這些東西會不會欣喜若狂,像一群找到骨頭的狗一樣。」
蘇若涵看著蘇啟云:「你不會這麼做的,你這麼做正新會沒有顏面的。」
「這麼,叔叔是默認了?」蘇啟雲一臉得意:「正新的顏面又不是我的顏面,我不著急,等以後我繼承了正新,它的名譽我自然會讓它恢復,現在不著急。」
「侄兒是想魚死網破?」蘇若涵看著蘇啟雲。
「叔叔怎麼這麼,都是一家人,咱們把手上的東西交換一下不就雙贏了嗎?」蘇啟雲翹著二郎腿。
蘇若涵哈哈一笑:「你可真與你爸爸不一樣,你爸要是和你一樣估計正新也落不到他手上,你倒像我的兒子,咱們兩個,臭味相投。」
「叔叔這就折煞我了。」蘇啟雲陰陰一笑:「侄兒的話有道理嗎?」
蘇若涵想了想:「既然都是一家人那就得做一點一家人該做的事。我們做個交易。」
「喲,叔叔這就錯了,交易可不是一家人做的事。」
「安米露。」蘇若涵忽然開口,咧嘴一笑:「你可以得到正新,但我必須入正新,只要你答應,安米露我替你擺平。」
蘇啟雲聽到安米露幾個字有些按耐不住,這個人居然看穿了他對安米露的非分之想。
「你取了安米蘭,卻還惦記著她妹妹。你得了安家的家產,卻又不和她親近,你這個人無情無心,比你爸爸厲害多了。」
「你入正新要什麼職位。」
「財政部長。」
「那談不攏,我不可能給你這麼重要的位置,你既然知道我無情無心,就應該也知道一個女人綁架不了我,你要入正新我可以答應,但是不能是這個職位。」蘇啟雲一口拒絕。
「叔叔,你太看我了,從到大,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威脅我。」
「沒有弱點的人就像魔鬼。」
「我可從未想過要當使,這個世上能夠走上巔峰的從來就不是心軟的人。」蘇啟雲把腳放下來:「你來正新我這是放虎歸山,你以後我會那麼笨,除非你帶資金入駐,你不是有個公司嗎?合併不可以?」
蘇若涵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已經不是他當初認識的那個哭著要媽媽的男孩,他的臉文質彬彬,他的笑容那麼虛假,他的心卻硬如麻石。
他忽然知道自己沒有什麼選擇,他對蘇若塵痛下毒手卻對這個三十歲的男人沒有任何辦法。
刀槍不入,黑暗如夜。
蘇啟雲搖搖手中的文件:「用你兒子換我一張薄紙還是很划算的吧。」
蘇若涵沉默著,轉身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遞給了蘇啟雲。
蘇啟雲也乾脆的把文件遞了過去。
「那就這樣了!」蘇啟雲站起了身:「叔叔,你可要保重,我們都知道,這些東西都不是唯一一份。」
正新一年一度的董事會就要召開,往年其實沒有什麼太多焦點,但是今年蘇若塵病重,蘇啟雲得權,自然也不少媒體過來採訪。
蘇啟雲自信滿滿,他今就要正式宣布自己成為正新的新主人。
他特意把這一次招待會變成了舞會,他要讓更多的人見證他的成功,他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一個掩住自己性子的男人,終於靠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到今。
所有的嘉賓帶著舞伴步入舞池中央。優雅的奏樂在現場瀰漫開來。在所有人都陶醉於快樂之中,燈光變成淡黃色的光束,圍繞在舞池最中央的一對年輕男女。男的身著黑色西服,胸前一朵紅色玫瑰點綴,高挑的身材襯得他盡顯優雅、高貴。女的身著米色抹胸禮服,皮膚雪白,禮服將她身體完美的曲線襯得如此迷人。所有饒目光隨著他們的舞蹈而移動,他們的舞步盡顯張揚,男人神般的臉上掛著不可明其意的微笑,為別的女生留下了無限的遐想。一個微步轉體,女人自然而然倒在男人懷中,男人再揚手,女人連體轉了兩個圈之後又被男人拉回懷中,但女饒左腳高高抬起,一隻手被男人拉著,當奏樂終聊時候,底下一片熱烈的掌聲。
蘇啟雲鬆開米蘭的,紳士的鞠了一個躬:「你今真美。」
米蘭莞爾一笑,她總是記得那一幕。頂高挑,無星無月,四周是黑壓壓的人頭,只有舞台上一片白色的燈光,示意著人們視線的焦點所在。那是童話的最後,王子和公主幸福的象徵。他迎出雙手捧過她的臉。靠近。一個清晰而遙遠的舉動。接觸之間,氣氛驀地凝固下來。心臟在那一刻猶如被松脂包裹的琥珀。靜謐停頓,無限遠。
那就是婚禮上的她和蘇啟雲,她對於蘇啟雲最開始並不是愛慕,更多的是為自己下一個賭注,蘇啟雲確實沒有讓她失望,他從不沾花惹草,除了加班總會按時回家,對於在這個圈子裡的人,他中規中矩,漸漸的,她對於蘇啟雲有了更深的感情。
但她知道蘇啟雲對正新的野心和渴望,她深深理解。
就是如此,她對於蘇啟雲才會更加依戀,她看多了爾虞我詐,所以更加珍惜平淡的生活,幸福不是你聽過多少甜言蜜語,入味即淡。初見傾心,如果能夠持久,愛是累時的一個擁抱,不要為那些不願在你身上花費時間的人而浪費雖然轟轟烈烈的愛情是我們心裏面所嚮往的,到處是甜蜜。
這是安米蘭對於婚姻的理解,她是上流社會裡面少數一個通透的女人,她不看眼前,只看未來,她不需要浮誇做作的生活,平靜而默契會讓她更安心。
她總是有種錯覺,總覺得那些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總覺得那些夠不著的幸福才是最想要的。被這樣一種錯覺左右著,我們總是在不停地仰望,不停地尋找。仰望那些看似離我們很近但實際上並非唾手可得的東西,尋找那些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如鏡中花,水中月。
漸漸的,安米蘭對婚姻失去了渴望,她不再渴望得到蘇啟雲一個主動的擁抱,一個吻,一次體己的話語,在她看來,蘇啟雲就是一個同居者,各自承擔著各自的房租,在世家聯姻的屋子裡住下去。
開始今的蘇啟雲又給了她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