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小教堂
洛櫻看著林靜在不遠處和娛樂圈的一些大腕聊天,心裡還是很有落差。
「這可打臉打得真快。」洛櫻嘀嘀咕咕的說。
「怎麼?」順著洛櫻的目光看過去,也看到了林靜:「有落差了?」
「我以前覺得窮追猛打是種策略,為什麼別人一用這招我就覺得這是恬不知恥呢?」洛櫻有些失落的回答:「看林靜的人脈也不比你少啊,我和她的差距還是有點大。」
「你和林靜的差距是時間。林靜在人物已經差不多十年了。十年的時間一直在娛樂圈穿梭,有人脈也不奇怪。不過林靜的身上有一點你可以學習。」聞名遞給洛櫻一杯果汁。
「什麼?」洛櫻好奇的問。
「永不言棄。」聞名搖了搖紅酒杯:「她是一個很執著的人,她要做到的事用盡手段都會做成。這一點你可以不學,但她這種見神殺神見佛殺佛的本事你可以學學。用你自己的方法來,在遵守你自己的原則下讓自己成事。磨練幾年就好了。」聞名安慰道。
洛櫻點點頭,自己雖然是傳媒畢業,但是中間閑置多年,對她的狀態還是很有影響,要追上林靜還得加把勁。
「你這麼喜歡胡哥,要不我去說說,給你做個訪談?」看洛櫻有些失落,聞名有些不忍。
洛櫻趕緊把杯子一放:「幹嘛呀,我是那種不勞而獲的人嗎?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加把勁不就行了?你這沒頭沒腦的幫我要個採訪,這不是損壞我在胡哥心裡的印象嗎?」
聞名「哈哈」大笑:「說來說去,最後一句是重點。」
「洛櫻姐……」洛櫻聽見有人喊她,聲音甜美。
回頭,就見那粉嫩臉頰上的酒窩若隱若現。
「白果?」洛櫻很是驚訝。
如果說有誰以坐火箭的速度迅速躥紅,那就只能是白果了。
白果是娛樂圈年齡偏小的新生代演員,她剛剛藝術學院畢業兩年,還沒有畢業就已經在多部大劇中擔任女配角,能唱會跳,自帶蜜桃長相,特別可愛誘人,所以很多人都喜歡她。
她其實也是VV想約著採訪的對象之一,但約了多次都沒有成功,主要也是她的經紀人十分厲害,任何採訪都需要經過她的批准,白果的主動權並不大。
洛櫻見白果主動過來打招呼,心裡很是驚訝。白果這個孩子似乎對她特別親,記得上一次在朴小姐的婚禮上,她也主動打了招呼。
實際上,她們兩個人都沒有什麼交集,洛櫻和白果也就見過這兩次面。
比起上次見面,半年不見的白果瘦了不少,笑容還是十分甜蜜,但是卻沒有初見時的天真爛漫了,似乎還帶著一些苦澀。
「白果小姐,真是好久不見了!」洛櫻忙和她握手。
「洛櫻姐是許久沒有見到我了,但是我是天天都看你的微博,你是我見過的最勇敢的女人。」白果由衷的說。
「哪裡,哪裡,不過就是記者的責任罷了。」洛櫻謙虛道,心裡很是有些小得意。
白果笑著搖搖頭:「不是每個記者都會替人說話的。洛櫻姐是真正的英雄,是大家信任的人。有時間我還真想讓洛櫻姐採訪我。」
洛櫻展顏一笑:「我都邀請了好幾次,都被你那經紀人給擋了。不過可以理解,你現在這麼紅,沒有時間也正常。」
聽到洛櫻有邀請過她,白果顯然很驚訝:「是嗎?我都不知道,我的事向來是黃思姐安排的,等會兒我問問她。」
「不著急,你有合適時間就來約我好了。」
白果神態有些焦急:「我希望越快越好。」
洛櫻見她如此安慰道:「又不急,等你有空再約也沒有關係。」
白果正要說什麼,黃經紀人就過來了:「白果,高老闆還在等著呢。」
白果深深看了一眼洛櫻,轉身就走了,招呼都沒有打。
洛櫻對聞名道:「白果似乎對VV很感興趣,改天約她做個採訪,能約到她也就大發了。」
聞名點點頭:「這事你自己做主,BOBO要調到經濟部的報告我已經批了,以後vv的主編就是你了。」
「我?一個人啊?」洛櫻有些擔憂自己不堪重任。
「暫時我幫你,等你上手之後就你一個人了。」聞名道。
「然後呢?你不在南亞了?回總部去?」洛櫻追問。
聞名沒有回答,紳士的推著她來到餐桌前:「你嚮往的滿漢全席到了,趕緊吃。」
說到吃,洛櫻馬上就把問題拋卻腦後,不再尋根究底。
聞名看著在一旁研究菜品的洛櫻,心裡有些小小的漣漪:「總部是一定要回去,不知道為什麼,他也不想回去太早。」
七月,透藍的天空,懸著火球般的太陽,雲彩好似被太陽燒化了,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盛夏里,天熱得連蜻蜓都只敢貼著樹蔭處飛,好象怕陽光傷了他們的翅膀。天隨著落花走了,夏天披著一身的綠葉兒在暖風裡蹦跳著走來了,太陽火辣辣的烤著大地,不遠處傳來知了的聲音。
太陽讓人坐立不安在樹下乘涼也感到急躁,七月的天氣,太陽正毒,曬得人汗珠往下直滾。驕陽似火,知了叫得震天響.
夏天的天氣熱得像個蒸籠.
天氣熱得受不了——在仙人掌的陰影下也有華氏125度.
火辣辣的太陽撕開了大地的皮.
七月,透藍的天空,懸著火球似的太陽,雲彩好似被太陽燒化了,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地上的土塊被曬得滾燙滾燙的,幾隻黑褐色的大肚蟋蟀,安著彈簧似的蹦來蹦去.
盛夏的陽光真像蘸了辣椒水,坦蕩蕩的街上沒有一塊陰涼地.
天氣悶熱得要命,一絲風也沒有,稠乎乎的空氣好像凝住了.
青草、蘆葦和紅的、白的、紫的野花,被高懸在天空的一輪火熱的太陽蒸曬著,空氣里充滿了甜醉的氣息.
空中沒有一片雲,沒有一點風,頭頂上一輪烈日,所有的樹木都無精打采地、懶洋洋地站在那裡.
七月盛夏,瓦藍瓦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火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河裡的水燙手,地里的土冒煙.
烈日當空,道路兩旁,成熟的穀物熱得彎下腰,低著頭。蚱蜢多得像草葉,在小麥和黑麥地里,在岸邊的蘆葦叢中,發出微弱而嘈雜的鳴聲.
太陽像個老大老大的火球,光線灼人,公路被烈日烤得發燙,腳踏下去一步一串白煙.
洛櫻是最不耐熱,這燥得人心煩的天氣讓她每天口乾舌燥。
回到家言上就會給她冰一碗綠豆湯或者西瓜汁。
沒有打擾的兩個人在家裡總是如膠似漆,言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得粘人,不管洛櫻在做什麼,他總是出其不意的從後面摟住她。
洛櫻坐在電視前舒服的喝著西瓜汁,言上洗完澡出來,他的頭上還有些水滴,順著他那如玉一般的臉龐滑下,隨後慢慢的滴入脖頸,最後順著他那結實的胸膛留向裹著浴巾的腹部。
洛櫻含著一口冰鎮西瓜汁,獃獃的打量著這香艷的畫面,眼中色光四現。
言上見她如此,微微一笑,噙住她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洛櫻雖是身經百戰但第一次心跳如此之快,甜而冰的西瓜汁順著喉嚨而下,落入心間。
這個熱吻來得太突然,她有些招架不住了,他死死抓著她的手臂,讓她感到了疼。
她有些呼吸不過來了,不知怎麼辦。過了一會兒,他終於依依不捨地離開她的唇。
洛櫻臉色有些微紅,言上見她如此嬌羞更是漣漪漣漣。
他又一次吻住了她,這一次言上很是溫柔,像柔波像親撫。
此時此刻,唯聞他清淺的呼吸。他雙目微閉,髮絲隨風柔柔的逸動。
溫熱的氣息,氤氳著洛櫻的眼睛,心臟的律動,此時,交織在一起。他眼角的一抹笑意,洛櫻敏銳的捕捉到,微微翹起的睫毛呈現優美的弧度。
洛櫻無法動彈,靜靜的享受這一刻。
草莽的綠海將炙熱一一掩埋。
洛櫻很喜歡這樣的日子,安心寧靜井井有條溫馨可人。
這些都是言上帶給她的,她心裡很清楚。所以她貪戀這一切,既然已經擁有又怎麼會冒著失去的危險。
「洛櫻,嫁給我好嗎?」每次情到濃時言上總會求婚。
每次洛櫻內心就會狂跳不止,她並非不愛言上,她只是害怕失去。
她對於婚姻帶著驚弓之鳥似的手足無措,所以她很猶豫很猶豫。
生怕這一聲「我願意。」會讓之前的所得化為烏有。
「言上,你有多愛我?」她撥弄著言上的髮絲。
「很愛。出乎你想象之外的愛。」言上睜開眼睛捉住她的手。
「那究竟是多愛呢?」洛櫻刨根究底。
「為你犧牲一切的愛。今生今世只為你一人的愛。」聞名把洛櫻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你感覺到了嗎?它的每次跳動都是在喊你。我的心只有這麼大,只容得下你。」
洛櫻害羞得用被子捂住頭,這樣的情話她真的是第一次聽。
讓人心動又質樸認真。
洛櫻想:「也許結婚也是好事。」
她探出頭:「言上,等我再忙完一個案子,我就給你答覆。」
言上幸福的抱住洛櫻,他的心十分充盈,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對於世界和生命感到乏味可陳。每天的吃飯就是裹腹,每天的行走就如同行屍,甚至對以後的每一天他都只是過一天算一天,從未想到有一天,自己還有一個為之拼搏的人。
每天精心烹飪的菜肴就是為了讓她吃得開心。
每天的行走也變得蓬勃歡快。
每天對未來都充滿著遐想,內心充滿著力量。
有了一個愛的人就像有了一種信仰,為了她而存在的信仰。
他現在確實很忙,但忙碌對他是一種幸福,讓他沒時間體會痛苦;奔波是一種快樂,讓他真實地感受生活。
不管多累,一切足矣。
言上抱著洛櫻沉沉睡去,他從未睡得如此安心。
洛櫻來到辦公室,BOBO還有兩個月就要正式去經濟部,洛櫻開始整理舊的案子。
她抽出蘇家的資料,看著舒可嵐的照片,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於這個案子有著奇怪的情結,感覺沒有完結,她就不能圓滿的結束責任編輯這個工作似的。
她想,這個就當作自己變身之前的最後一個案子吧。
她又一次來到了雙水灣。
第一次來是到警察局保釋言上,因為事情多,心情也煩悶,都沒有好好看這個城市。
她坐車來到這裡,仔細瞧瞧這個小城市。
雙水灣最有名的就是海灘。
海水平靜,彷彿在積蓄力量,準備發起下一輪的衝擊。一壟壟的海浪依然向海邊湧來。但它們都溫柔了許多。剛才還熱鬧非凡的海面一下就變得安靜起來。遠處依然是天蒼蒼、海茫茫,大海與天融合成廣闊的穹廬,我早已分不清哪是天涯哪是海角了。
洛櫻站著海灘邊,任海水來親吻她的腳踝。
在陽光的照射下,海面波光粼粼,美麗極了。海鷗在蔚藍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飛翔著;在海裡面,輪船緩緩地在水面行駛著,發出「嗚嗚」的汽笛聲;在海里游泳的人們互相嬉戲,真像沐浴在幸福的海水裡。
洛櫻有一點知道為什麼舒可嵐願意一直住在這裡。
這裡雖然偏僻,但是確實很美,在這裡有一種安慰心靈的力量。
海邊有一個小小的教堂,是一座基督教的教堂。它安靜的佇立在海邊,像是一位經歷滄桑的老人,這灰牆的尖頂建築顯示了它的年月,這古老的一磚一瓦,見證了雙水灣的世事變遷。
洛櫻第一個目的地就是這裡,她覺得舒可嵐歷經這麼多磨難依然堅持著生活,是因為她一定有信仰。
有信仰的人才會有相信未來的力量和勇氣。
這小小的教堂觸動了她,她本能的想到了舒可嵐會不會也曾是這裡的信徒?
她是不是也經常坐到這座小小的教堂裡面祈禱懺悔或者閉著眼睛冥想來尋求自己靈魂的慰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