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尾巴翹上天

第十六章尾巴翹上天

瞧著地上方才罌粟寫的五個大字,的確比大壯那小子寫的好看多了,黑漆漆的眼珠子一轉,頓時奉承道:「娘,你真厲害,寫的字可比大壯好看多了!」

罌粟得意的勾了勾唇角,笑道:「那是!你小子還算有眼光!」一副尾巴差點翹上天的樣子,絲毫沒有跟一個孩子比字寫的好不好看的羞恥感。

「那娘以後教我認字寫字好不好?」小包子輕輕扯著罌粟的衣袖,微微揚起的小臉上滿是期待之色,黑如珍珠的眸子散發著希冀的光芒。

在小包子殷殷期盼下,罌粟點了點頭,心裡卻在想,等過兩日掙了錢就送小包子去學堂念書。

小包子臉上浮現激動之色,嘴角微微咧開,笑了起來。

罌粟揉了揉他的臉:「不過是識字,就開心成這個樣子?」

小包子收住笑意,一臉認真的道:「村裡人常說只有識字才能有大出息,我不圖以後有什麼大出息,就想識字以後能多掙些錢,好讓娘過上好日子。」

罌粟被小包子的這番話說的心中一暖,心湖好像盪起了一層細小的波紋,看著地上小包子寫的字,她眸光深了許多,暗下決心要掙錢送小包子去讀書。

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是真正的要養活一個孩子,像一個真正的母親一樣,傾注心血,教養他為人處世的道理,撫養他長大成人。

「天不早了,娘明日還要去鎮上,睡覺吧!」

罌粟拉著小包子的手往屋子裡走去,地上的「茅草床」罌粟已經重新又鋪了一遍,看著陳舊髒亂散發著霉味的被褥,罌粟心中暗自記下明日去鎮上要採買兩床被褥。

示意小包子先睡,罌粟則起身將浴桶里的水用木盆舀著倒了個乾淨,收拾好轉身回屋子裡,卻看見小包子瘦小的身子正躺在牆角一處茅草上,而不是她整理好的『床』。

罌粟蹙了蹙眉,腦海里忽然浮現以前的記憶,這個身子的原主沈翠花並不喜歡小包子,平日里也不讓小包子靠近她,每次小包子一靠近她,輕則嘴裡嘀咕一些瘋言瘋語,重則會動手打小包子,所以小包子晚上都是一個人縮在牆角里睡覺。

沈翠花大抵是因為心裡有怨,遷怒到了小包子身上,儘管人已經失心瘋了,卻依舊不喜小包子,只不過小包子又有什麼錯?若不是沈翠花自個懦弱好騙,又怎會被人騙得賣入青樓?

罌粟輕手輕腳的將小包子從角落抱了起來,攬在懷裡躺在了床上,蓋著扯了扯潮濕破舊的被子,蓋在了兩人身上,合上了眼睛。

夜半,月光透過四處漏縫的茅草屋撒射在罌粟和小包子的臉上,襯得二人睡顏分外柔和,倏然,罌粟睜開了眼睛,一雙黑眸在暗夜中散發著靜謐的光芒。

小心翼翼的從縮在她懷裡的小包子抽身後,幫小包子將被子蓋好,罌粟動作放得極輕,悄悄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現在的時間約是凌晨一點,月亮掛在半空中像個銀盤,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地上,瑩白如水,罌粟提起兩隻木桶,輕手輕腳的往茅草屋后的河邊走去。

來到河邊之後,她將木桶放在地上,黑眸掃了一眼四周,整個小山村都陷入了睡夢,想著此刻是凌晨應該沒有人會來這偏僻之處,將兩個木桶都盛上水,罌粟利索的脫下鞋子,跳進了水裡。

「噗通」一聲重物落水聲,水面盪起一層層漣漪,在月光之下波光粼粼,宛如上好的銀錦絲帛。

夜色中飛快掠過的黑影,聽到聲音,微微一頓,身形一滯,隱匿在黑暗之中,悄悄窺視著河邊。

雖然已經是五月,但是夜半的河邊依舊是有些冰冷的,剛下河的罌粟身子被冷水一激,動作有些遲緩,待適應了河水的溫度才在水中如魚得水般的暢快遊動起來。

借著月光在河水裡勉強能夠看到一些黑影,雖然視物有些困難,但這並不影響罌粟抓魚快准狠的速度。

因為小包子不准她下水抓魚,白日里她就在心中打定主意,等到夜半小包子睡著,她就來這東峻河裡抓些魚好去鎮上賣了換些錢。

用一句不恰當的比喻,罌粟覺得自個現在的處境就是百廢待興,家裡一窮二白,什麼都要置辦,處處都要用到錢,雖然以她的本事在這個朝代掙到錢並不難,只是她並不想重操就業,刀口飲血,畢竟她現在是有小包子在身邊,不適合去做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

另一方面,從前那種日子她也過夠了,既然重來一世,不如就像一個平常人一樣,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平平淡淡的過一生,也挺好的。

憑藉從前的本領,罌粟也沒怎麼費力氣就抓了不少魚,一條一條魚接二連三的從罌粟手中飛向木桶,翹起的尾巴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此刻若是有人在一旁,一定會驚得掉了下巴,這魚也太好抓了吧?

實際上這河裡的魚確實挺好抓的,許是因為東峻河河水深,村子里的人不敢靠近,導致這裡面的魚兒也沒有什麼危機感,條條都長得肥碩不說,也沒有那麼機靈,一抓就著。

東峻山腳下有條溪流,一直流向東峻河,村民們平日里抓魚都是在較淺的溪灘旁,只不過那溪水是從山上流下的,裡面魚兒並不多,殊不知這東峻河裡的魚兒才又大又肥。

罌粟抓魚抓的盡興,本想多抓一些明日好多換一些錢,只是身子卻有些吃不消,沈翠花的身子畢竟沒有經過什麼體能訓練,這會已經受不住河水的冰冷了,罌粟只好作罷,反正這河裡魚多得是,也不在一時。

爬上岸,罌粟擰了擰衣衫上的水,兩隻木桶里全是黑壓壓的魚,許是因為擁擠缺氧,魚兒掙扎發出『嘩啦啦』拍打水花的聲音。

罌粟輕輕的扯了扯嘴角,艷麗的臉上多了些怡然自得的笑意,一邊用河水清洗白皙的腳掌,套上破爛鞋子,一邊對水桶里的魚兒道:「早死晚死都得死,你們被老娘抓了,賣了換成錢,死的還能有價值些,俗話說早死早托生,就別掙扎了!」

隱在暗中的黑影聽到這句話,視線落在了罌粟那張嬌而不媚,艷而不俗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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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農婦:調教夫君養養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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