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王師兄中邪了

第20章 王師兄中邪了

秦歌控制著情緒,沒有在吳千流面前表現出任何異常,問道:「準備何時返回?」

吳千流:「將這些魔物的屍體焚燒之後便啟程返回。另外,還有一事相求。」

秦歌:「但說無妨。」

「之前聽知舞師叔說秦公子在葯道方面造詣頗高,我們有個弟子,自魔物出現那晚就一直昏迷不醒,這裡斗膽,想請秦公子幫忙看看。」

「先帶我去看看情況。」

「多謝。」

當秦歌被吳千流帶到一處營帳的時候,秦歌才發現,原來吳千流所說的那個昏迷不醒的弟子是王歸順。

「高燒不退,上吐下瀉,這便是他目前的情況。吳某區區一介武夫,實在是束手無策。」吳千流讓開身,「萬望秦公子不計前嫌,施以妙手回春之術。」

吳千流自然是知道王歸順跟秦歌之間有些矛盾。

負責照顧王歸順的那幾個弟子急忙退到一邊,目光閃爍不敢直視秦歌。兩天前的那晚,正是他們幾個跟王歸順一起準備去放火陷害秦歌,現在自是心虛。

秦歌看著躺在床榻上的王歸順,走過去拿起他的手腕把脈之後,又翻翻他的眼皮,再掰開他的嘴巴看看,不多時便得出結論:「他應該是不小心吞入林中的血毒蛾,這種蛾子翅膀上的鱗粉有毒,如果是進入眼睛,不及時用藥水清洗便會導致雙目失明。」

旁邊一個弟子瞪大眼睛說道:「我也聽說過血毒蛾!這害蟲確實厲害的很,而王師兄把血毒蛾吞進肚子里,那豈不是……」

秦歌說道:「也幸虧他是個聚氣靈境的修道者,短短兩天時間,血毒蛾還不至於讓他肝腸寸斷,命喪黃泉。」

聞言吳千流鬆了一口氣,見秦歌如此淡定,且如此輕易的就找出原因,這也足矣說明秦歌是有真本事,令他信服。

吳千流問:「敢問秦公子有何解毒之法?」

「只要吐出來就行。」秦歌說道:「不過細小的鱗粉具有很強的粘附性,一般情況下很難吐出,所以要給他洗胃。用肥皂水,再混入隔夜的尿,為他洗胃。」

聞言吳千流和那幾個弟子都不由咽下一口口水,心想這也太重口味了。

秦歌解釋道:「肥皂水中含有的鹼能清洗粘附在胃部和腸道的血毒蛾鱗粉,而尿液中含有的鈉和氯等等有機物能很好的剋制血毒蛾鱗粉的毒性,不過尿液當中含有的有機物較少,所以需要很多,越多越好,直至他嘔吐出黑血為止。」

秦歌的這番話,那什麼鈉和氯以及有機物之類的詞語,雖然吳千流等人都聽不懂,但也是不明覺厲。

雖然這方式有些粗暴,但也總比讓王歸順丟掉性命好。吳千流做為帶隊人,他自是有責任在身,如果這些小傢伙出事,他回去無法交代。

「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麼?」吳千流看向那幾個弟子,嚴肅道:「人命關天!馬上去準備肥皂水,另外,將所有營帳的夜壺拿來,找個打酒的漏斗,給他灌進去。」

那幾個弟子有些為難,心想秦歌肯定是故意這樣整王師兄的,但奈何吳千流的話他們也不敢不聽,是以只好照做。

「各位師兄弟姐妹都聽好了,吳師叔有令,讓大家立刻將營帳里的夜壺提到王師兄的營帳里!」

「天吶!這也太噁心啦!」幾個女弟子瞪大眼睛,感到一陣惡寒。

「李師妹,你們女生營帳的夜壺,就交給你去收集。這攸關王師兄性命,你們最好快點,小心吳師叔責罰!」

「那知舞師姐營帳里的夜壺……也要拿去嗎?」

「當然!秦公子說過越多越好!多一壺,王師兄就能多一分活下去的機會。」

「好噠,那我馬上去收集。」

「哈哈,王師兄這下享福咯,連知舞師姐的……」有個弟子幸災樂禍的大笑起來。

一時間,營地中身影來回穿插,在緊鑼密鼓的收集夜壺。

不多時,秦歌便聽到王歸順營帳里那慘絕人寰的叫聲。

那畫面太美,他不敢看。

「王師兄,你挺住啊,把這壺灌下去再吐出來,你吞進去的毒就能解了!」

「你們幾個,快把王師兄的嘴用棍子撬開!」

「我去,你小心點,別弄到我手上!」

「我滴個姥姥,這是誰的呀,怎麼這麼臊?」

「抱歉,這幾天我有些上火。」

「卧槽,這裡面怎麼還有屎?」

「不好意思,昨晚太急了,所以我沒忍住就直接……」

「唉算了算了,管不了那麼多,救王師兄要緊,灌吧!」

「……」

吳千流和秦歌站在外邊,聽著裡邊傳出的聲音,俱是一頭狂汗,身體一陣一陣的發寒。

那些女弟子好奇的圍在營帳外邊,想進去看,但又不敢。

「秦公子,謝了。」吳千流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哪裡。」秦歌擺擺手表示不用客氣,微笑說道:「其實我沒有出任何力,解毒的藥材,都是你們自己出的。也好在人多力量大。」

吳千流點點頭,「誠然如是。如果是幾個人的話,一時半會兒哪裡去找這麼多解毒之葯?」

秦歌並不是在故意整王歸順,只是在這樣的條件下,他唯一能想到的解血毒蛾鱗粉之毒的辦法就只有這一個,當然,如果去找幾樣靈藥的話,他能更簡單的解決血毒蛾鱗粉之毒,只是他肯定不會為了王歸順那樣的貨色去採藥。

在秦歌想來,多半是那晚王歸順被「鬼」嚇得魂不守舍之後,在林中胡亂奔跑,不小心將林中的血毒蛾吸入口中。

那血毒蛾的體積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如果不小心,很容易就被吸入口中。

時過良久。

「吳師叔,秦公子,王師兄他已經吐出黑血,你們快來看看!」

秦歌用衣袖捂住面部,只露出一雙眼睛,走進營帳后,差點被嚇暈過去。

那畫面實在是太……

他心想,如果換做自己是王歸順的話,乾脆死了算了。

秦歌說道:「看樣子他的毒已解,吃幾天白粥,好好調養就可痊癒。」

此時王歸順已經恢復些意識,無力的趴在床榻上,虛弱的看著秦歌,心頭滿是怨恨,暗自發誓,今後定要將秦歌碎屍萬段,以洗今日之辱!

吳千流嚴肅說道:「你們幾個,把這裡好好收拾一下。」

「是,吳師叔!」

王歸順醒來后不久,他就將自己的頭髮給剃了。

「王師兄,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雖然比較殘忍,但總算撿回一條命不是?你幹嘛要出家當和尚?」

王歸順淚流滿面,他哪裡是想不開要出家?他是答應過「鬼姐」要把自己的頭髮剃掉,然後在自己床上焚燒。

之後,王歸順又去林中堆了一座墳,並立上一塊碑。

「鬼姐,這裡找不到紙錢,我身上就只有這些銀票,我這就給您燒過去,您自個兒拿去換。」剃了光頭的王歸順跪在墳前,痛哭流涕,這是他存了好幾年才存夠的錢,他還準備拿這些錢去天衣坊買一套像樣的靈裝。

「……」

王歸順這一連串奇怪的舉動,在外人看來就是中了邪。

那晚跟他一起準備去放火陷害秦歌的幾個師弟大概知道這是何原因,不過這種事誰都不敢說出口。

吳千流實在沒辦法,只好讓幾個弟子將王歸大綁先控制住,他顯然是認為王歸順瘋了,需要接受治療,於是他又去找秦歌。

「秦公子,你看這……」

秦歌捏著下巴,思索道:「他思維清晰,看上去並不像是瘋掉。」

旁邊一個弟子低聲道:「吳師叔,其實王師兄他是被某些髒東西給纏上了。」

「髒東西?」吳千流皺皺眉。

那弟子將那晚實情說出,不過並沒有說是去放火陷害秦歌,只是說出去解手,然後王歸順就被髒東西給纏上。

「荒唐!簡直是一派胡言!」吳千流大喝一聲,他一個幾十歲的大人,而且還是修道者,顯然是不信那些鬼怪之說。

就算真有鬼怪,亦能一劍除之!

一旁的秦歌嘴角輕輕上揚,暗自發動魂斬模式。

在劍靈兒升到二級之後,他可以同時控制本體和魂體。

「鬼!鬼啊!」大綁的王歸順突然嘶吼起來,哭著說道:「鬼姐饒命,我已經做到答應您的事,您不要再來找我啊!」

吳千流皺皺眉,左顧右盼,「哪裡有鬼?」

其餘弟子俱是面色蒼白,紛紛聚在一起。

「有,真的有啊!吳師叔快來救我啊,她就在我身邊,還在對我說話!她還說要我的一個腎!」

吳千流走過去仔細查看,並釋放出神識感應,片刻后,他皺眉走回來,對秦歌說道:「秦公子,看來他真的是瘋了。」

「鬼姐!鬼姐不要取我的腎啊,我求求您了!」王歸順仍在哇哇大叫。

吳千流對秦歌說道:「這孩子從小家境貧寒,據我所知,他一直想去天衣坊買一套靈裝,但天衣坊出品的靈裝都價值不菲,連我都買不起。所以我估計……這孩子是想到要去賣腎換錢,以至於想到走火入魔。」

對於吳千流的這波分析,秦歌表示無言以對。

「像這種精神類的疾病,在下也是愛莫能助。王兄年紀輕輕就患上此等怪病,在下真的是……唉!」秦歌無奈的搖搖頭,長嘆連連,搞得就好像因為治不好王歸順的病而感到愧疚,同時他也暗自收回魂斬模式。

吳千流抱拳:「理解,總之還是要多謝秦公子。現在看來也只能將他四肢關節暫時卸掉,控制住他,等把他抬回去后,交給他的師父去想辦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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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盡天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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