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問道閣
還有十天便是玄劍大會的開幕日。
而之後,便是中州各大學院的畢業總考,屆時,中州大地莘莘學子將收穫這數年的努力成果。
當然,在皇朝大地那邊亦是如此。
每個附屬於玄劍道宗的學院,都有十個名額,而每個附屬於皇朝的學院,也名額。
什麼名額?
自然是參加玄劍大會的名額。
書香學院自然也有十個名額,秦歌和蘇文軒這兩位大才子自不待言,剩下的八個名額,現在還沒有著落,得后的畢業總考。
無疑,這是個激奮人心、奮力衝刺的時刻,戰安涼、葯不然、安芝芝三人這些天基本上都是廢寢忘食,各種方式纏著秦歌和蘇文軒二人,讓他倆幫忙補習功課。
「這種考試,不過是些小兒科,幹嘛搞得這麼緊張。」書房中,秦歌翹著二郎腿,滿臉享受的吃著從安芝芝那裡搶來的糖葫蘆。
糖葫蘆這種東西,還是搶來的比較好吃。
安芝芝現在哪裡還有心情吃糖葫蘆?以前秦筱學慣用的小書桌,現在已被她霸佔,這段時間她一直住在秦歌這裡,都很少回清潔宮。
下山兩年,現在的秦歌已有十八歲,比起剛下山那會兒,倒也少了幾分稚氣,身體也壯碩幾分,說話的聲音也有些變化,還可以看到喉結。
安芝芝還一如既往,沒有什麼變化。
「那是你才敢這麼說!你就教教我嘛。」安芝芝急得快哭了,那些算術題,她現在一看到就想睡覺,至於修道理論題什麼的,她還沒看,光是想想就想睡覺。
秦歌認真說道:「只要你把書上那些可能要考的內容記牢,然後在考試的時候心態放鬆,基本上不會有問題。」
「啊?」安芝芝咬著筆頭,小臉上滿是疑惑的看著秦歌:「青菜放蔥?」
秦歌沉聲道:「老子是說心態放鬆,不是青菜放蔥,你個小吃貨,我估計你是沒救了。」
安芝芝尷尬的吐吐舌頭,「誰讓你在吃糖葫蘆的時候說話,我都沒聽清楚。」
與此同時。
在另一間房中,蘇文軒也是被葯不然和戰安涼二人當成祖宗一樣供著。
平常葯不然腦子裡總是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想著要怎麼才能將一個任務目標給坑死,而戰安涼這傢伙腦子裡想的總是刀法,想著要怎麼去砍別人的腦袋……
還就要畢業總考,這倆學渣自然會著急,秦歌幫安芝芝補習,他倆就只好找蘇文軒幫忙補習。
蘇月搖口裡哼著小曲兒,端著兩盤洗乾淨的葡萄,先是去到蘇文軒那裡放下一盤,然後又去秦歌書房。
從那夜之後,蘇月搖就一直住在花間樓,現在就算秦歌治好她的靈力匱乏症,她還是不走,打算賴在這裡,這是因為……她要讓秦歌對她負責。
至於蘇月搖為何會要秦歌對她負責,是因為在那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因為要治靈力匱乏症,秦歌便強行打通蘇月搖渾身經脈,那時蘇月搖疼得直接昏過去,並不知道後來秦歌對她做過什麼,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她驚然發現自己的靈力匱乏症被治好,可以跟正常修道者一樣聚氣入體,但是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自己手腕上的守宮砂沒了。
沒了,一晚過後,就這麼沒了。
她很傷心,哭了好久好久,躲在房裡不敢見人。
蘇文軒在知道這件事後,也很生氣(假裝生氣),便去找秦歌質問,是不是秦歌拿了她姐的身子,如果是,那就做他姐夫,以後給他喊小舅子,如果不是,那為何守宮砂沒了?
秦歌解釋說這是因為在打通蘇月搖渾身經脈之後才導致守宮砂消失,但都表示不信,蘇文軒硬是要秦歌對她姐姐負責。
葯不然等人也紛紛前來聲討秦歌。
葯不然說:「禽獸!」
戰安涼說:「人渣!」
安芝芝說:「渣男!」
秦歌表示很冤枉,百口莫辯,欲哭無淚。
此後蘇文軒又開導好久,蘇月搖才漸漸接受這件事,於是便賴著秦歌。
「你得對我負責!你個人渣,你做事不負責,不是男人!反正你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本碧池的手掌心!」
「負什麼責?老子費心儘力治好你的病,你先付我錢再說!別在這裡含血噴人,張口亂咬,你這是破壞我聲譽!」
「什麼錢不錢的,咱們都有夫妻之實啦,我的錢那不就是你的錢?以後天衣坊就是你的。」
秦歌快哭了,「姐,我真沒對你做過什麼啊,你放過我行不行?」
「那我的守宮砂怎麼不見了?這還有假嗎?」
「這是因為……」
「你別狡辯了!做過就做過,大膽承認!」
秦歌終於有些不耐煩,「我看你是腦子有病吧,腦子裡的肉都長到胸上去了?我究竟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麼,你自己身體上會沒有感覺?那膜到底還在不在,你自己被逼數?」
「什麼膜呀?別說些我聽不懂的。」
「秦歌,我洗了葡萄,你要吃嗎。」蘇月搖眉眼含笑,端著葡萄走進書房。
現在「已為人妻」,蘇月搖在穿著上也有所改變,不再像以前那樣又是露肩又是露背。
秦歌揉揉額頭,很害怕看到蘇月搖,「我不吃,你自己吃。」
安芝芝放下筆,氣鼓鼓的看著蘇月搖,「情敵,快把葡萄拿來!」
在某個很神秘的地方。
有一棟閣樓。
閣樓前邊是片湖,左邊是片很大的農場,後邊是片廣袤的森林,右邊是連綿起伏的山巒。
這裡便是問道閣。
沒有外人知道問道閣的存在。
陽光明媚,和風日麗。
一位容貌俊秀的白衣男子坐在湖邊,安靜垂釣。
白衣男子叫陌問,乃問道閣主。
一位容貌美麗的輕紗女子光著潔白玉足,衣袂飄飄,來到白衣男子身後。
「閣主,這是下面送來的資料。」
陌問放下手裡魚竿,接過那疊資料后只是淡淡看一眼便放下,「鷺鷺,你是否覺得此事蹊蹺?」
鷺鷺安靜說道:「從最開始的羅保、周問水,到現在的月清華,差不多兩年時間,死掉十二個。他們的死因各不相同,但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意外死亡,或是正常死亡,並非他殺。」
陌問眼帘低垂,嘴角含著淡淡笑意,目光深邃而犀利的盯著湖面,「死的全是我們魔族同胞,而且還是一些站在關鍵位置的魔族同胞。」
鷺鷺說道:「應該是有一股神秘勢力在對付我們。」
陌問拿起魚竿,「下去查,在查出這股神秘勢力之前,讓墜鷹谷那幾個蠢貨稍微低調點。」
想起上次墜鷹谷那幾個傢伙花八千萬兩黃金買來一把假刀,陌問就是氣不打一出來。
「那皇朝那邊怎麼辦?最近並肩王的動作很大,也殺了不少我們的同胞。」
「並肩王?」陌問皺起眉,「他不久前是不是來過中州一次?」
「是。」
「他有接觸過什麼人?」
「我會去查。」
陌問想想后說道:「近來有玄劍大會,玄玉劍仙也舉棋不定,所以中州這邊,我們暫且按兵不動,盡量低調,只管定好戰安涼。暫時將重心放在皇朝那邊,先殺並肩王。」
「只是,並肩王要如何去殺?他在皇朝權高位重,還有丹書鐵券,其自身修為也是深不可測,無論是暗殺還是明殺,都難。」
「一山不容二虎,如果,他要謀反呢?那個廢物皇帝會不會殺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