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果然是它
莫曼若對著去而又返的沈潮生很是吃驚,又對他衣著待衛的服裝也很好奇,更加吃驚的是他竟然是和燕一鳴一同來的。
是沈潮生來她這發現了什麼,還是燕一鳴吐露了她中毒的事情?若不然就是火鍋店的事讓燕一鳴發現了,他把沈潮生拉來質問我的?
她滿腦子的問號,不知道該怎麼問。
看著一臉發懵,不知道說什麼的莫曼若,沈潮生遞給莫曼若一個眼色,讓她把紅兒支出去,若不然他張不了口。
莫曼若告訴紅兒去門口守著,有什麼事趕緊通傳。
沈潮生見紅兒退出房間,可是沒吱聲,慢慢地踱到桌子前坐下,拿起桌上的熏香爐,仔細把玩著。
莫曼若看著他的舉動,覺得很是奇怪,但是沒有阻止他。莫曼若看向燕一鳴,燕一鳴摸了摸鼻子。這沈潮不說話,直接就去研究那熏香爐,他也只好自己來和莫曼若解釋。
「哪個我是在外面看見他的,他這樣太過明顯了。我是為了不給你添麻煩,所以給他換上了待衛的衣服。」
「你們一起來一定是有什麼事的,說吧!」莫曼若側重身坐在椅子上。她清楚一定是很重要的,跟她有直接關係的事,或者說是中毒的那件事有線索了。而且線索可能接近真相。事實上越近真相越是殘忍,她得讓自己靜下來。
「我沒有直接查到宮裡與外界買葯的證據。但我查到了有一家青樓曾在一家藥鋪買過這種質地純正的藥材。而那家青樓的背後老闆就是葉安寧。我已吩咐人盯著青樓、藥鋪、葉安寧及丞相府了。」
莫曼若憑直覺就知道是葉安寧,只是現在抓不到她的證據而苦惱。莫曼若沉默不言,燕一鳴把自己要說的話都講完了,就等著那沈潮生開口了。
兩人各懷心事,誰也沒有言語。但眼光不約而同地落在沈潮生的身上。
而沈潮生似乎沒感應到他們二人的目光,依舊仔仔細細、里裡外外的觀察著那銅像制熏香爐。
許久,他問了一聲,但眼光依舊沒有離開那香爐。
「莫曼若,你這熏香爐是最近才開始用的吧?」
「是,以前我沒用過。是這次懷孕身體不好,夜不能寐,太醫院開的有助睡眠的熏香。這熏香爐是江卓送來的,說是在國庫里翻出來的。說是當年北辰給江逸凡的。」莫曼若不明白沈潮生所提問題的意義是什麼,但也是知無不言。
沈潮生這時才抬頭看了一眼燕一鳴,眼神暗了下去。
他剛才也看出了這個熏香爐是個老物,且沒有動過手的痕迹。那麼在熏香爐子里想要做什麼手腳好像是不太可能的事。
他掃了一眼桌上的茶杯,無意看到了一碗漆黑黑的東西。聞著味道好像是葯。
「莫曼若,這是你喝的湯藥嗎?」沈潮生指著那裝著黑法的湯碗問。
「是陳太醫開的。說是有助我身體。可是這葯太苦了,正好冷了我也就不用喝了。」莫曼若最怕喝這樣的東西,簡直是受刑。
「莫曼若,告訴紅兒,你的湯藥冷了,把葯熱透了連熬藥的藥罐子一起端來。」沈潮生著眯的雙眼裡放出攝人的冷光:但願我沒有猜錯。
「還喝啊!」莫曼若看著堅定的沈潮生,又看看不做聲的燕一鳴,看著兩人期待的眼神,只好出去吩咐紅兒去辦。
「你們是真的擔心我的身體,還是另有目的?我總覺得不是那麼簡單呢!你們倒底搗什麼鬼?」莫曼若碎碎念,可是沈潮生與燕一鳴只是對視一下,誰都沒有辯解一句。
莫曼若看著不說話的兩個人,腦袋裡如萬匹泥馬過河。
什麼情況啊,怎麼一個個都在裝紳士。一時間屋裡的氣氛有些沉悶。
不多時,紅兒在門外稟報,說是把葯和藥罐子都拿來了。莫曼若伸手接過托盤,讓紅兒繼續去門外盯著。回身體把托盤放置在桌上。
沈潮生用手直接把藥罐子的蓋剛拿起來,只聽到他的嘴裡「嗞」地抽著冷氣,藥罐子又重新落在原處,只見沈潮生用手捂著耳朵一臉很痛苦的樣子。
莫曼若不用猜也知道是知道回事,她盯著了沈潮生一眼,嘴裡念叨著。
「你是三歲嗎?這個東西能直接用手嗎?這是從火上剛端下來的,你可真是愁死我了!」莫曼若拍著額頭也量臉痛苦的表情。
燕一鳴忍住笑,用東西墊在藥罐子蓋上,把藥罐子蓋子反轉過來遞給沈潮生看。
沈潮生手還放在耳朵上,身子湊近燕一鳴遞過來的蓋子他仔細地看去。
突然,他的目光一聚,心裡蹦蹦直跳,連忙用手接過藥罐蓋子,果然不一樣。燕一鳴早以看出沈潮生的身體的變化。也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可是他什麼也沒瞅出來,他疑惑地看向沈潮生。
沈潮生看著燕一鳴,決然的手一松,藥罐蓋滑落在地,碎了幾塊。兩人不約而同的蹲下身查找著。
沈潮生明顯的感覺到燕一鳴身體一頓。順著他的眼光看去,一塊略微完整的藥罐蓋碎片拿在燕一鳴的手裡,在藥罐蓋的中間是空的,裡面還有一小塊的黑色的有些粘稠的東西夾在早間。
莫曼若發現了他們的異常,順著沈潮生的眼神也看到了那半片碎片,但是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只是一片破瓦片嘛!
「叫陳太醫來吧!」燕一鳴對著莫曼若說道。
莫曼若明顯感到燕一鳴的眼裡的隱忍與痛心,還有掙扎的痛苦。難道他們找到了什麼?莫曼若想到此處渾身一抖,心一下子緊張起來。
當陳太醫慎重地接過燕一鳴手裡的瓦片,沒明白他的意思。燕一鳴用手指了一下那中間夾層里東西,陳太醫恍然大悟。可是片刻后他的神色變得寧重起來,他明白了燕一鳴讓他來看這個碎片的意思。
他細心的把碎片放在鼻下,驀然抬頭看向燕一鳴。此時的沈潮生退後在一邊,陳太醫沒有發覺他的存在。可是陳太醫眼睛里的驚愕並沒有逃過他的眼睛。沈潮生放在背後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微微的顫抖著。
陳太醫后又從夾層中挖出一點來放進了嘴裡,其實他不用嘗試就已經知道是什麼東西了,可是為了慎重考慮,他還是再仔細一點為好。
慢慢地陳太醫從驚愕中醒來,對著莫曼若以及燕一鳴一拱手。
「皇後娘娘、燕護衛,這碎片里的東西老夫看了,也嘗了。老夫可以保證這就是讓皇後娘娘中毒的那種東西。
老夫行醫這麼多年,特別是後宮的娘娘們經常有頭痛及睡眠不好的,經常會用到此葯。所以這個東西老夫非常熟悉。
老夫吃驚的是竟然有人用如此的手段,用這利人的葯而變成殺人於無形的工具。老夫被嚇到了,同時很是痛心。
娘娘你也許不知道,這種藥材受熱后便會成為稠密,越熱越稀。並且藥罐幾乎都是陶瓷瓦片做的,這種材料製成的器皿會有看不見的小毛孔,而這熱氣就會把那藥材熏化隨著蒸氣滲透過來,一樣的會滲進葯里。
娘娘,這種方法是何等聰明這人所想,又是何種狠毒之人所做啊。
老夫活到現在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真是讓我吃驚害怕,感覺人心叵測啊!」
莫曼若知道自己被人慢慢下毒,熏香爐里下香料已經讓她很是震驚,可是這樣的事情還是讓她難以接受。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害我!葉安寧,我只是為了江卓的江山而阻止你進宮。可是我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而且我也沒有栓著江卓,絆著他的腳。為什麼還要這樣如此對我,害我不夠嗎,為什麼還要讓我生死不能,連帶著我腹中的孩兒。
莫曼若火往上撞,她葉安寧真把自己當做病貓了。她一拍桌子,厲聲喝到:「紅兒,走,跟我到小廚房,我到要看看還有多少被動過手腳的藥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