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鬼迷鎮
白梟在西狄軍的駐地,挑選著葉清晏說的不大不小的龍羊。但是外放他的氣息威壓令龍羊十分驚恐,當即四散著就要逃開他。
白梟很不悅,都老老實實的趴著,他也好方便挑選不大不小,剛好合適烤的。這一亂,他就不好挑選了。
掃看了一圈,最後一把抓住一個看起來最老最大的龍羊,單手成刀劈在了龍羊獸的獨角上!
瞧著堅硬無比的角,頓時衝天而起一股紫紅色的血,獨角裂開變成了兩半,但開裂並沒有由此而結束,裂痕順著獨角蔓延到了龍羊獸龐大的身軀……
隨著一聲凄慘的哀鳴后,最大的龍羊獸,變成了兩半,倒地而亡!
其他的龍羊獸,立刻顫顫發抖的趴在了地上,俯首稱臣。龍羊獸本能的以強者為尊,哪怕對方是異類。
白梟掃看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兩隻,看起來不大不小的龍羊獸身上。
伸手就要抓的時候,西狄軍圍了上來,但在看到他們無堅不摧的龍羊獸,變成兩半倒在地上時,又齊齊驚恐的不敢上前。
「什麼人?」
「大膽狂徒,殺我西狄神獸,找死!」
白梟根本不屑看這些西狄兵,一手一隻半大的龍羊獸,飛身而走。那兩隻龍羊獸發出悲鳴,想要掙扎,但是有什麼東西捆縛住了它們,根本就動不了。
西狄軍中,掀起了軒然大波,竟然有人能徒手殺死龍羊獸不說,還能毫髮無損的帶走兩隻!對方是什麼人?!難道是燕朝軍隊的高人,前來示威的嗎?!
西狄軍惶惶不安起來……
而看到了這一幕的任然也震驚不已,舌橋不下良久才返身又回了蕭長綦的中軍帳。
「你說一個白髮赤眸的人,殺了最強壯的龍羊獸,並又帶走了兩隻半大不小的?」蕭長綦似不敢相信。
「天境大成的高手裡,從沒聽說過有白髮赤眸的年輕男子。」任然思忖道。
蕭長綦驚訝過後也一時沉默,想著一些江湖上的傳奇人物,或者世外高人,有沒有這個特徵的。
「赤眸……好像邪魔教的人,修習的邪魔功法會發生赤瞳的變異。難道是邪魔教的人?」任然猜測道。
「只是邪魔教不曾聽說有天境大成的高手,今晚上出手的這個人,至少是天境大成,甚至還有可能是傳說中的宗師!」
「宗師……真的有這等人物嗎?」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但無論對方是誰,西狄軍中忽然少了三隻龍羊獸,而且其中一隻還是最強大的首領龍羊獸,先不說西狄軍會不會恐慌,這群群龍無首的龍羊獸,肯定已經大亂,沒有首領的獸群就是一盤散沙……傳我命令,準備夜襲!盡量避開龍羊獸,襲殺西狄兵將,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
葉清晏重點保護著豆燈,唯恐馬寶一個鼻息給它吹滅了。
同時,外面的蛇蟃也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一層一層又一層,光看到,頭皮就開始發麻……要是那個愛乾淨,對密集東西過度厭惡的春雨在這裡,說不定會發瘋了。
「師父啊師父,可千萬別丟下徒兒啊,鬼迷鎮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葉清晏喃聲自語著,讓自己不要去看窗外的蛇蟃。
驀地,那些蛇蟃忽然向潮水一樣簌簌的迅速退去……很快就退得一條也不見了!
白梟提著兩個龍羊獸回來了。
『砰砰~』兩聲,把龍羊獸扔在了茅屋前的空地上。
「乖徒兒,不大不小的龍羊,快過來烤肉。」
葉清晏驀然聽到那兩聲重物砸地的聲音,心都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了,臉色發白。但隨後在聽到白梟的喊話后,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快步到門口,先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唯恐還有那詭異的蛇蟃在。
直到確認沒有后,才打開門,左右看看,確實沒有蛇蟃,才拍著胸脯道:「嚇死我了,師父你不知道,您走了以後,來了一群像蛇蟃一樣,但是渾身能發紅光的怪物。」
「是噬血蟃,喜歡吸食血肉之軀,死的活的都喜歡。」白梟很平淡的語氣,跟葉清晏解釋。
葉清晏:「……但它們好像害怕屋裡的燈。」
話落,屋裡的燈忽然滅了!
屋裡屋外一片漆黑!
葉清晏下意識的就想起那群詭異的噬血蟃,不會又過來了吧!
想也不想的就朝白梟撲了過去,「師父保護徒兒!」
白梟:「不該是你來保護為師嗎?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是啊。父親不都是保護女兒的嗎?所以師父要好好保護徒兒。」
「……誰說的?」
「我看別人家的父親都是這樣啊,但我從小就沒有父親,不知道父親是什麼感覺。要不師父你教教徒兒吧。」葉清晏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所有的注意力還是放在四周,她能聽到有什麼東西簌簌而動的聲音,肯定就是那些噬血蟃。
「屋裡是你那匹馬?」白梟看向茅屋。
葉清晏這才想起馬寶,忙道:「師父救救它!」
「晚了。」白梟吐出來兩個字。
茅屋裡傳出馬寶的痛苦嘶叫,但很快又沒了動靜。
而身前不遠處的地方,也有兩道不同的慘叫發出,很快也歸於平靜……
「鬼迷鎮,便是鬼進來也能迷在其中的地方。它存在於人世和陰間的夾縫之中,說它在人世它也在,說它不在它也不在,世上絕大多數的人,都看不到也進不來這裡。」
「看來我是那個倒霉催的了。」葉清晏緊緊地抱著白梟的胳膊,恨不得整個人都貼上去。因為她能感覺到有很多東西在盯著它,要吃了她一般!
「嗯,差不多。」白梟忽然把她一把扯進懷裡,飛身朝上方飛去,「但你也很幸運,進來就遇到了我,不然你早就淪為那些噬血蟃嘴裡的食物,便是靈魂也會困在這鬼迷鎮中。」
「這麼恐怖!」
「你以為你來的是世外桃源嗎?」
「……」
葉清晏能感覺到耳邊『呼呼~』的風聲,而且腳下虛空的感覺實在是不安,本能的抱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