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因為我是皇后
「這不還是在損我單純,傻。」
「真的不是。」
「就是!」
「……陛下,您來評評理。」任然禍水東移。
蕭長綦瞥了他一眼,「朕命令你,立刻回京。」
「啊?為什麼?」任然好不容易不用找葉清晏了,輕鬆的參加一回江湖盛事,怎麼能離開呢。
葉清晏卻道:「你們倆都該走。泱泱大國,一個皇帝,一個丞相,你們是不是不想幹了?要是這樣,我去當女皇帝好了。」
「去吧。」蕭長綦倒是爽快。
葉清晏:「……去你個頭。」
任然笑而不語。
「其實出來也好,讓那些害人的臭蟲往外爬一爬,省的將來內憂外患。但是如此風險也很大。說不定這次回去,朝廷里不少大臣都要被你們幹掉,或者是上赤字名單。」言及此,葉清晏忽嘆了口氣,「常言道水至清則無魚,也不能一下子都趕盡殺絕了,留一些慢慢殺,時刻警醒著其他人。而且有些人,也不適合你們出手,就讓壞人去做吧。穩坐釣魚台,也不錯。」
「你倒是很了解帝王權術。」蕭長綦低睨著葉清晏,掌心隱隱發癢,真想把她抓回去關起來。
葉清晏理所當然道:「所以我才是皇后嘛。」
蕭長綦笑了,「嗯。」
任然望著遠處的楚國山河,說出一個時間,「再有十年!」
葉清晏道:「十五年吧,至少要成長出一代人才行。」
此話一出,蕭長綦和任然齊齊看向她。
葉清晏攤攤手,「本宮就是這麼睿智!」
兩個男人……
「現在是四月份了,西狄那邊可能會有動作,趕緊回去吧。」葉清晏回想了一下,前世里西狄好像在這一年有所動作。因由是……西狄國的一個皇族死在了五渠城。
「你怎麼知道?」任然問道,「才息戰一年,上次西狄國也死傷不少。」
葉清晏回道:「因為我是皇后啊。」
蕭長綦笑了,指著她的鐲子,「能取酒嗎?」
葉清晏搖頭,「我不行,我意識海還沒有恢復,魂念力不能驅使,你來吧。」把手舉向蕭長綦。
蕭長綦用念力從葉清晏的收納鐲中取出兩瓶酒,其中一瓶丟給了任然,「要不要學學念力?」
「如果可以的話。」任然接過酒。
葉清晏也想喝,「我,我的呢?」
「你是皇后,皇后要母儀天下,酒還是少喝。」蕭長綦自己喝了一口。
葉清晏撇嘴,不給喝就不給喝,等回了慧劍院她自己去買酒。
任然卻揭穿了蕭長綦的用意,「皇后,該生一個皇嗣了。」
「……皇嗣?」葉清晏看向蕭長綦,「你還沒皇嗣嗎?」
「托皇后的鴻福,朕至今膝下懸空,後宮一片和諧,沒有因為皇嗣而內鬥。」蕭長綦又喝了一口酒。
葉清晏:「……那,那也挺好的。反正遲早會有孩子。生的早了,孩子大了惦記你的皇位,你還得防他。晚點兒好。最好四十歲生,這樣你七十歲,做皇帝也做膩歪了。儲君才三十歲,正值壯年,而且該懂得都懂了,水到渠成。」
這輩子希望他能是個長壽的吧。端妃都活下來了,他應該也可以。命運這東西,有不可變的地方,但也有可變的地方,不然她重活一世又是圖什麼?
蕭長綦看著她,「你認真的?」
「什麼認真的?」葉清晏眨眨眼,她剛才說了什麼?
「四十歲才讓朕有儲君。」
「我只是打個比方,當然不能那麼晚,儲君對一個國家來說,就像是定海神珍鐵。太晚不利於江山穩定。而且萬一資質不好,你也沒有一個挑的換的。對天下黎民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朕還是要早些有皇子。」
「嗯。」
「那皇后就別喝酒了。」蕭長綦很是滿意葉清晏的答案。
葉清晏:「……」她是不是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那給我個橘子吃吧。」葉清晏總要吃點兒什麼,解解嘴巴上的寂寞。
蕭長綦幫她取了一個柑橘,還有一個山竹子。
葉清晏意外的接過山竹子,「怎麼有這個?」
「朕放進去的,你以前很喜歡吃。」
「是嗎?」葉清晏把橘子放一邊,先吃山竹子,撥開硬硬的厚皮,裡面是雪白的蒜子一樣的果肉,吃一口,果汁甜蜜四溢。
「確實不錯。任兄你嘗嘗……哎?任兄人呢?」葉清晏看著身旁的石頭已經空空如也。
「他可能有其他的事。」蕭長綦也盤膝而坐,看向正下方處的瀑布。
因為離得遠,所以瀑布的聲音幾乎聽不到。
「朕本想用寒潭的寒氣,壓制身體里的媚欲,並非是閑著無聊來的。但也想過或許會在這裡遇到你,因為你喜歡熱鬧。」
「……這是我的弱點么,為什麼你和師父都這麼說。」葉清晏又剝了一瓣山竹子吃,抬頭看看他,「那你怎麼辦?殺了我?」
「為什麼不是你在朕身邊,這種媚術自然不用解開?」
「可是……那種事好像並不舒服,我不太想每個月都和你做。」
『咔嚓~』蕭長綦手裡的酒瓶碎了!
葉清晏蹙眉,「你可真是浪費,不讓別人喝,自己也不好好喝。」
「朕明天走,但今天晚上,朕會讓你知道那種事,其實不是在寒潭時的感覺……」
「今天就走吧。」
「朕一言既出,便是聖旨。」
「……不用聖旨。看在你被我坑了的份上,在沒有找到解開的法子之前,我會對你負責的。」葉清晏把手裡的果殼扔下了山崖。
「對了,你回京城后,幫我查一下,有沒有那種突然大殘了的人。就是突然間,眼瞎了、耳聾了、變老了等等,反正就是那種,表面上什麼都沒發生,卻忽然得了不可逆性的傷殘之人。」
「找這種人做什麼?」
「封魂術是禁術,是會付出代價的。因為我魂力也就是念力較強,對方的代價也就更大了。按師父的說法,死了都有可能。」
蕭長綦微微垂睫,一抹凌厲眨眼即逝,「這種代價會不會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