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本宮懷孕了
「朕尚不知這霧是什麼。」雖然他博聞強記,也研讀過武功術法之類的書,甚至是一些上古秘聞傳記,但是不知道這白霧有什麼蹊蹺。
「是鬼迷鎮。」葉清晏道出了這霧的來歷。
蕭長綦聽到這個名字,瞬間皺緊了眉,然後帶著她離開的腳步快了許多。
葉清晏看著他的反應,「你知道鬼迷鎮?」
「鬼迷鎮,上古時期三大凶地之一,鬼神不入!即,連鬼神都不會進入的地方。」蕭長綦看著周圍的白霧,「但人間帝王,則是連進都不能進。」
難怪把他排斥在外。
「還有,從鬼迷鎮里逃出來的人,也不能再進入。」葉清晏看著周圍的白霧,「師父是鬼迷鎮里出生的人。」
「原來如此。」他查遍了整個大陸,都沒有關於他的蹤跡。
「姣姣,你進過鬼迷鎮?」
「嗯,師父把我救了出來,他為了救我受了很重的傷。」思及此,葉清晏眼眶又紅了,「或許師父說得對,我真的是他的災劫。如果沒有我,他現在還在鬼迷鎮的茅屋裡,過著茹毛飲血,平靜無波的生活。」
「……姣姣,茹毛飲血,應該不是這麼用的吧?」
「不是嗎?我見到師父的時候,他正把一隻帶著皮毛的死兔子,架火上烤。」
「……」
……
鬼迷鎮的白霧,在懸橋崖邊停下了。
蕭長綦抱著葉清晏從懸橋上下來,葉清晏的情緒基本上已經平復,但是在看到崖邊和輕澤站在一起的明麗少女時,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春雨小姐姐——」撲身抱住了那個明麗少女。
春雨看到葉清晏也不禁情緒激動,但總算多年的宮廷練達,讓她不至於太過失態。眼圈紅瑩瑩的輕拍她家主子,「娘娘,沒事了,沒事了,陛下會保護您的。」
「春雨,我特別想你,特別要幹活兒的時候,迷路的時候,還有,我沒有味覺了,做飯不好吃,師父總嫌棄我……我好苦啊。」葉清晏抱著春雨就是一陣倒苦水。
「呃……看來娘娘受了不少罪啊。」春雨感嘆道:「以後娘娘別在離開奴婢了哦。」
「嗯嗯,本宮再也不離開你了。」葉清晏抱著春雨,一陣撒嬌。
輕澤羨慕的眼神望著葉清晏和春雨。
蕭長綦原本無語的也聽著葉清晏倒苦水,但聽著聽著,臉色就變了,很敏銳的抓住了她話中的一個關鍵。
「你沒有味覺了?」
這話就跟炸雷一樣,把正在跟春雨撒嬌的葉清晏炸傻了。
「啊?我有說嗎?」然後看著春雨,「我有說嗎?」
春雨想了下,然後點頭,「娘娘,你味覺怎麼沒了?」
葉清晏:「我……」
……
蕭長綦:「你再說一遍!」
春雨:「娘娘您說什麼?!」
輕澤:「天啊!」
秋蟬子:「貧道曾經夜觀天象,發現天府星旁有一顆若隱若現的子星,果然不是老眼昏花。」
醒了的癸:「咳咳……皇後娘娘威武。」
葉清晏坐在篝火旁,手裡拿著春雨和輕澤一起做的烤肉串,每片肉的中間還夾著一塊蔬菜或者水果,看著很好看,吃著……沒有任何味道。
「嗯,本宮懷孕了。」葉清晏說著看向蕭長綦,「都是你的錯!」
蕭長綦:「……」
他做什麼了……不過如果是他的孩子,那就是他的『錯』吧!
所有人都退了開了,留下這對帝后,核對懷孕的時間……因為葉清晏的肚子,實在不像是,懷孕快八個月的!
蕭長綦先喝了一壇酒,壓驚!
然後再看看某女的肚子和吃東西吃的很淡定的某女,「那個,你真的確定是朕?」
葉清晏危險的眯起眼,「你敢懷疑本宮!」
「不敢不敢。」蕭長綦忙搖頭,半點帝王威嚴都沒有,現在就像一個有點兒慌張失措的大少年,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哼!本宮如果喜歡上了其他人,肯定會告訴你的。或者和別人做了什麼,也不會隱瞞你,你當本宮是敢做不敢當的人嗎?」
「朕錯了,朕知錯了。」
「這還差不多,本宮懷的是靈胎,還不是因為你在寒潭裡。」說到這種事,葉清晏就臉紅了。
蕭長綦睨著她,眼神在篝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輝,直把葉清晏看的心臟狂跳,一陣口乾舌燥。
「那個,寒潭裡有一隻冰凌魄……」
葉清晏努力不去看他,好讓自己能有條理的組織語言,把這幾月發生的事跟他說一遍。
而她一直低著頭,也就沒有看到,她在輕描淡寫的說自己在冰宮摔死過時,蕭長綦那變得猶如無底深淵一般的自責眼神……
「總之,想要讓靈胎長大,是要吃活靈氣,就是帶生命力的靈氣。我之所以必須跟著師父,是因為師父能提供活靈氣給他。但仍遠遠不夠,所以才會到現在也不過鴨蛋大。」
「朕已經步入宗師之境,也可以提供靈力……」如果白梟供給的都不夠,那他這才步入宗師之境的,也好不到那兒去,所以這話說的就沒有那麼有底氣。
「有總比沒有好。等我找到瑤宮,應該就沒問題了。在找到瑤宮之前,你就當我沒有懷孕吧。本來我還想著,如果這個孩子最終沒能生下來,我就不告訴你了。」
「什麼?!」蕭長綦想掐住這個女人,使勁兒晃一晃她,厲聲道:「為什麼不告訴朕!那也是朕的孩子!朕有權知道!」
葉清晏縮了縮脖子……
蕭長綦見自己嚇到她了,閉眼克制自己已然翻江倒海的情緒,好一會兒才能心平氣和的問道:「你知道瑤宮怎麼找嗎?」
「知道。」
「告訴朕。」
「需要找一個人。」
「什麼人?」
……
葉清晏被蕭長綦『逼供』的時候,不遠處的小河邊,這裡又生了一堆火,火上燒著一鍋水。春雨用溫水幫癸清理傷口。
秋蟬子喝著酒,看著春雨和癸。特別是癸的眼神,藏滿了不言而喻的愛意。只是兩個人,有桃花緣,可是緣分並不深。
又喝了一口酒,悠悠嘆道:「尊前擬把歸期說,欲語春容先慘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離歌且莫翻新闋,一曲能教腸寸結。直須看盡洛城花,始共春風容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