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有的事,只能用生孩子來證明
蕭長綦看向葉清晏。
葉清晏曾經進過鬼迷鎮,對這種情況應該是了解的。
葉清晏道:「鬼迷鎮已經離開了。我們去一趟巫族吧,看看……看看還有沒有……」
鬼迷鎮離開了黎山,如果白梟沒有自鬼迷鎮中出來,那必然也已經離開了,去了哪兒沒人知道。如果踏遍這塊大陸的每一個角落,或許有可能找到,但前提是,鬼迷鎮不移動才行。而鬼迷鎮一直都是在移動中的。就像是承載著瑤宮的那個小島,沒人知道它在哪兒。
蕭長綦握緊了她的手,「你不用去了,有朱海他們。」
葉清晏搖頭,「其他地方我不去,地宮那裡我想再去看看。師父,或許會留下什麼。」
原本熱鬧的巫族小鎮,現在安安靜靜的,一個人都沒有。
街道上也亂七八糟,各種東西丟了一片。
蕭長綦握住了她的手,「能行嗎?」
「嗯,可以。」葉清晏看著他的眼睛,想要點點頭,但是嘴角卻忍不住耷拉了下來。
蕭長綦把她摟進懷裡,「不要勉強自己。」
「沒有。」葉清晏搖搖頭,她必須面對這一切,如果這是白梟的罪孽,那她也該承擔一部分,「咱們去聖宮。」
聖宮和小鎮上一樣,一個人都沒有。
彷彿這裡一天前並非人頭攢動的興旺之地,而是多年前就已經空了,但是人活動過的痕迹卻到處都是。
蕭長綦命人四處搜搜看,有沒有倖存的人。
但葉清晏和他都很清楚,不可能有活物了,除非是身負天命之人,比如他,人間帝王。或者是進去過,但是逃離了被當成食物的命運,比如她。
地宮已經徹底坍塌成了一個大坑,露出的囚室,一具屍體都沒有。
鬼迷鎮的生物,不論是活的,還是死的,只要是血肉之軀,都會吃的一乾二淨,連血都不會留下。
葉清晏四處仔細的查看著,她的念力已經被肚子里的靈胎吞噬,如果想用的話,只能用靈石現煉化念力,並警告靈胎暫時不許吃,她才能用一會兒。可不用的時候,那小傢伙立刻又都偷走,一點兒都不給她剩。
葉清晏用兩塊靈石,煉化成念力,然後放開了念力領域。
閉上眼睛,全身心的沉浸入念力領域,尋找白梟可能會給她留下的蛛絲馬跡。
蕭長綦望著葉清晏步履輕盈若飄的在地宮廢墟上行走,目露擔憂。他願意放手給她自由,是因為她想要她開心,而皇宮對她來說,是一個籠子。但如果在外遊歷也只是得到一身累累傷痕。他寧肯把她關在籠子里,他會替她擋去所有的風雨。
朱海匆匆過來,手裡還提著一個漆黑的箱子。
「陛下,有發現。」
……
黑箱子上有一把鎖,就是普通的鎖,沒有機關暗器。蕭長綦握住鎖頭,稍稍用力,鎖頭開了,打開了箱子。
裡面放著厚厚一沓子紙。
紙上是火炮的製造圖,還有火炮彈藥的配方,以及其他還未完成的武器。
蕭長綦挑眉有些意外的看著這一箱子的圖紙,「雖然不是要找的目標,但有這個也不虛此行了。」
「陛下,除了這些,巫王的寶庫里,還有許多金銀珠寶,以及一些武功秘籍和各國機要密件。還有一個很大的藏書樓。」
「能帶的都帶回去!」
「是,陛下。」
「盡量先把目標之物找到。」
「屬下遵命。」
葉清晏把整個地宮廢墟都看了一遍,沒有看到一個人,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只有許多刑具掩埋在了土石之下。
鬼迷鎮著實兇殘!
返身又回到蕭長綦的身邊,問道:「聖宮裡丟了寶瓶,那些死巫士抓了不少人嚴刑拷問,就連癸也沒有放過,你知道寶瓶是什麼嗎?」
「寶華蓮瓶,說是巫族重寶,其實是巫王私藏。其他的,朕還不太了解。」
「不在你手裡吧?」
「沒有。朕讓癸他們過來,是為了母后體內所中的魂蠱。巫族內還有一滴若血族人的心頭血,而若血族的心頭血,剋制一切巫蠱。」
「若血族……師父是若血族人。」
「朕知道。上一次你給朕解開噬情蠱,就是用的師父的心頭血。只是每個若血族的族人,一生只能取不超過五滴的心頭血,否則會血枯而死。不到萬不得已,朕不會求師父,其實就算母后因此而喪命,朕也不會怨任何人。宮廷的爾虞我詐,陰謀重重,本就如此。」
「你都知道啦。」
「只要想一想,都是明擺著的事。朕欠師父很多,特別是有關你的,朕都不知道怎麼還。」
「好好對本宮,師父就會很開心哦~」葉清晏趁機要好處。
「呵呵,好。」蕭長綦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腹部,「到底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我覺的他現在只是一個鴨蛋,沒有男女之分。」葉清晏是看不到的。
要不是念力確實是被『偷了』,她依然懷疑,她懷孕只是師父逗她玩兒呢。
蕭長綦抓住了她的手,「他一定會生出來的。」
「隨緣分吧。反正我盡自己最大的力氣保他。不過,能在我肚子里死而復生,還呆了快八個月,也是個命硬的,可能是男孩兒吧。」
「朕希望是個皇子,這樣你能輕鬆許多。」
她若生出嫡子,即便是立刻被封為儲君也沒有人有意見。
雖然燕朝的帝位傳承,並非必須是嫡長子,但是所有人默認的第一繼承人就是皇后所出的第一個兒子。
這也是廢太子即便是被廢了,也依然有人高呼廢太子才是正統,擁護廢太子奪位。
葉清晏也明白嫡長子的重要,正因為嫡長子太重要,所以皇太后所以才對她,一會兒喜歡一會兒咬牙切齒的。
「如果是個公主怎麼辦?」
「繼續生!」
「才不!」
「不生也要生。」
「我嫁給你,又不是為了生孩子。」
「嗯,有的事,只能用生孩子來證明。」
「什麼事?」葉清晏好奇了。
蕭長綦卻不說了,只是微笑著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