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四章 以魂為祭
「你騙我!」戰戈看著天上的黑洞,步步後退。
巫師站在黑洞的正下方,笑的一臉猙獰,「哈哈哈……哈哈哈,以後這天下就是我的了!」
狂風大作,戰戈根本無法靠近巫師,看著黑洞里隱隱浮現出的黑影,戰戈心裡五味雜陳。
白玉潛入巫師大殿,不管是地上,還是牆上,都被人塗成了黑色。
一進去,就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不知道言蕪雙具體被關押的位置,白玉和凌櫻只能憑著直覺一點兒一點兒的探索。
「蕪雙?」
正被巫師關閉暗室里的蕪雙聽到動靜站了起來。
「是誰?」
白玉和凌櫻對視一眼,確定彼此聽到的不是幻覺,眼中一喜,「蕪雙,是我白玉,你在哪?」
言蕪雙貼著冰冷冷的牆壁,聽到白玉的話,急切的道:「你看到桌上的的杯子么,把他向左擰開。」
白玉轉身看著不遠處的桌案,一眼就看見桌案上不起眼的杯子。
凌櫻拉住白玉的手道:「小心!」
白玉點頭,來到桌案前,按照言蕪雙所說,將杯子向左擰。
「轟隆隆……」
白玉剛才站著的位置面前出現一道門。
言蕪雙見門開了,立刻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白玉和凌櫻,言蕪雙喜極而泣,「白玉,凌櫻姑娘,我終於見到你們了,戰戈呢?他在哪兒?」
凌櫻看了一眼白玉,道:「蕪雙,戰公子他被巫師利用,正在舉行祭祀大典。」
「祭祀大典?」言蕪雙臉色一變,「不好,你們趕緊隨我來。」
言蕪雙提著裙擺在漆黑的巫師殿里七拐八拐,白玉和凌櫻緊隨其後。
舉行祭祀大典的位置,言蕪雙剛到這裡,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驚呆了。
周圍的草木盡數折斷,就連房屋都被吸進了黑洞,言蕪雙看到不遠處的戰戈,想上前,卻被旋風擋了回來。
幸虧白玉眼疾手快把人接住,「蕪雙,你沒事兒吧?」
言蕪雙搖了搖頭,凌櫻此時驚呼,「你們快看!巫師在那!」
白玉和言蕪雙說著凌櫻指的方向看過去,看見巫師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袍站在黑洞下面,雖然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但言蕪雙隱隱聽到了他的笑聲。
言蕪雙看向黑洞,神色緊張,「凌櫻,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凌櫻抬頭,瞳孔微微放大,「是惡魔,萬惡深淵,所以稱之為萬惡深淵,但裡面的惡魔卻並不多,原因就在於這天上的黑洞,那些惡魔都在黑洞里,巫師他……這是要把這些惡魔放出來。」
「什麼?」白玉臉色變了變,「這……那可有挽救的辦法。」
凌櫻搖了搖頭,卻又遲疑的點了點頭。
言蕪雙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急切的問,「有還是沒有?」
凌櫻嘆了口氣,「但凡是有,但找到的可能性卻是微乎及微,黑洞馬上就要被打開,我們根本就沒辦法找到。」
「那你說辦法究竟是什麼?」
凌櫻遲疑了片刻道:「其實辦法很簡單,就是找到擁有高貴血統的人,以靈魂為祭,便可將惡魔再次封印,可但在我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去哪兒找這高貴血統的人。」
高貴血統!言蕪雙突然想起來自己在隱世山莊,那大莊主所說的鳳凰血脈。
想到這兒,言蕪雙開口,「鳳凰血脈算不算?」
「什麼?」凌櫻震驚的看著言蕪雙,言蕪雙再一次重複道:「你說的高貴血統是不是指的鳳凰血脈?」
這次不光是凌櫻,就連白玉也震驚的看著言蕪雙,言蕪雙語氣急切,「到底是不是?」
凌櫻怔了怔點頭,「是,你……你是怎麼知道鳳凰血脈的?」
言蕪雙抿唇,道:「因為我的體內就有鳳凰血脈。」
凌櫻指著言蕪雙,半天說不出一句整話來。
反倒白玉要比她冷靜不少,「蕪雙,你說的這是真的。」
言蕪雙點頭,繼續對凌櫻道:「說吧,我需要做些什麼?」
「你……」凌櫻找回自己的聲音,「蕪雙,你真的想清楚了,一旦以靈魂為祭,你就只會剩下一副沒有情感的軀體。」
言蕪雙早就想到了這樣的結果,神色輕鬆,「我知道,但只有我能阻止這次浩劫,不是嗎?」
凌櫻為難的看著白玉,白玉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訴蕪雙吧,畢竟這是她自己的決定。」
「好。」凌櫻轉身,指著巫師所站的位置,「蕪雙,接下來的話,我只會對你一個人說,按我說的做,就可以封印住天門。」
「嗯!」言蕪雙低頭,凌櫻走到她的身邊低語。
坐在石柱后的戰戈看到他們,喊出的話被大風淹沒。
戰戈看著言蕪雙一點一點的靠近旋風的中心,眼睛發紅,他不知道蕪雙要做什麼,但內心卻告訴他,不允許蕪雙這麼做。
「蕪雙……蕪雙……」
言蕪雙彷彿聽到了他的呼喚,轉過頭對著戰戈所在的位置揚起笑臉。
嘴唇動了動,戰戈看見她的唇形,臉色發白,她說再見,她為什麼要和自己說再見?
這樣的疑問戰戈很快就得到了答案,歲謝謝言蕪雙和旋風中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戰戈看到天上的黑洞正在不斷的縮小。
巫師也發現了這一點,看到已經身處旋風中央的言蕪雙,巫師瞪大眼睛,「不……你不能過去,你不能過去!」
言蕪雙嘲諷的看向巫師,在進去旋風中央最後一步,對著所有人留下笑容。
風聲停止,空中的黑洞也消失不見。
萬里無雲的天空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巫師要在言蕪雙靠近旋風中央時,就已經逃離。
戰戈雙腿癱軟,癱坐在地上。
白玉和凌櫻走過去,看到他這副樣子,心生不忍,「戰戈,你……」
戰戈突然從地上站起來。揪住白玉的衣領,雙目赤紅,「你為什麼不攔住她,你為什麼不攔住她?為什麼?為什麼?」
白玉被戰戈頂在牆上,悶哼一聲,「你呢,她在痛苦的時候,你在哪,戰戈?你說,你在哪?」
戰戈面目猙獰在白玉一聲聲的質問下,鬆開了手,轉頭向剛才言蕪雙消失的地方跑去。
「蕪雙,你在哪,蕪雙……」
凌櫻環顧四周,看到一處被壓著的白布,眼睛一亮,「在哪,蕪雙在那!」
戰戈聽到以後,猛然跑過去,將言蕪雙身上的石頭扒開。
此時的言蕪雙只剩下一具血肉之身,白玉走過去,替她把脈,卻發現脈搏強勁,反觀她臉上的氣色卻不見一絲血色。
凌櫻走過來,嘆了一口氣,「戰公子,蕪雙是天下間唯一一個擁有鳳凰血脈之人,她以靈魂為祭,封印了天門,恐怕這輩子都會成為沒有靈魂的肉身。」
「不……」戰戈抱著言蕪雙的身體,悲痛欲絕。
「這不可能,我不相信,一定會有辦法,一定會有辦法讓她醒過來!」
凌櫻為難,白玉起身嘆了一口氣,外面的動靜很快就被凌晨他們知道。
讓他們趕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戰戈抱著蕪雙在地上崩潰的大叫。
從凌櫻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凌晨一臉沉重,走到戰戈的面前,道:「或許還有辦法讓她醒過來。」
凌晨的話讓戰戈愣住,「什麼辦法?」
凌晨回答道:「百花谷中有一經閣,裡面記載了萬惡深淵從古至今發生的大事,或許我們可以從中找到復活蕪雙的辦法。」
有了希望,戰戈不在抱著言蕪雙的軀體發瘋,每日都待在經閣之中。凌晨,白玉,凌櫻,已經其他以為百花谷倖存下來的人,也在經閣中尋找辦法。
七天過去,復活言蕪雙的辦法你就沒有絲毫頭緒。
整個經閣的書籍他們也翻閱了一大半。
戰戈幾乎是日夜不休的待在經閣里。
「你們快來看!」凌櫻抱著一本泛黃的書籍發出驚呼聲。
戰戈如同風一般的跑過去,凌櫻指著其中一行字道:「你們快看這書中說,以魂為祭,肉體之身,本違天道,幸天下之仁,孕育地心果,食之,方可無恙。」
捧著這本書,戰戈的手微微顫抖,凌櫻道:「那是不是找到書中所說的地心果?就可以蕪起死回生?」
「看樣子應該是這樣。」凌晨從戰戈手中俺叔拿出來,翻看了一下,道:「這應該是百花谷第一任谷主留下來的手札,你們看,書中的最後一頁記載了地心果,生長於地底深處,看來我們要找到地心果,就必須將地表挖開才行。」
「啊?」凌櫻瞪大眼睛,「地底深處,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把地心果挖出來?」
「這就難說了。」凌晨搖了搖頭。
戰戈抿著薄唇,「你們要是不願,我可以一個人挖,不管多久,我都要找到地心果。」
白玉眉頭皺起,凌晨也不贊同戰戈所說的話,「戰戈,你多慮了,蕪雙他是為了我們才變成如此,讓他復活,不光是你一個人的責任,也是我們大家的責任。」
戰戈不言,凌晨嘆了一口氣,「既然找到辦法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地點就現在的百花谷中一處靠近地心的位置,戰戈他們日夜不停息的向地心靠攏,是不是以後,距離地表三尺的地方,挖出了火山噴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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