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八章 陰魂不散的流水

第八百四十八章 陰魂不散的流水

戰戈抱緊懷裡的言蕪雙,腳下一路飛奔。

幾次空中飛躍,讓本來就不安穩的言蕪雙抓緊了手下的衣襟。

「別……不要走,不要……不要……」

一邊加快腳下的步子,一邊注意著懷裡人的動向,戰戈聽到她的小聲嘀咕,下意識的放慢腳步。

彎下腰,把耳朵貼近發白的嘴唇,「不要走……不要……哼……」

一口一個不要,戰戈抿著薄唇,心情複雜,是不要他走么?還是別人……

落到一處空地,戰戈不得已停下來喘口氣,汗水順著側臉低落,戰戈看著潔白的額頭上沾上自己的汗水,心頭複雜的情緒散去。

掂了掂懷裡的人,戰戈抬起的腳步頓住,猛然轉身,「是誰?」

茂密的林子里並無他人,戰戈眼睛眯了眯,頭突然抬起,看到了懸在半空中的流水。

「你……」戰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空中的幻影。

流水看到自己被發現了,得意的從空中落下,「戰戈,沒想到吧,就算是我死了,我也能時時刻刻糾纏著你們!」

「惡毒!」戰戈咬牙,目光帶著厭惡。

流水哈哈大笑,妖嬈的舞著自己纖細的腰肢,來到戰戈的身邊,戰戈想躲開,卻又無能為力,「滾開!別碰我!」

流水的笑聲戛然而止,「戰戈,你如此對我,就不要怪我對你下手了!」

戰戈警惕的看著她,不管眼睛睜得再大,還是感覺到一陣眩暈。

「碰!」龐大的身軀倒在地上,言蕪雙突然驚醒,看到地上的戰戈,慌亂的把人抱在懷裡,「戰戈?戰戈?你怎麼了?」

此時的戰戈已經陷入到層層的迷霧裡。

「蕪雙……蕪雙,你在哪?」戰戈看著自己的空空的雙手,日出尋找。

遠處傳來女子的嬉笑聲,戰戈匆匆忙忙的跑過去。

撥開迷霧,眼前的一幕讓戰戈裂開眼眶,「言蕪雙……」

迷霧的中的女子正式言蕪雙,她正倒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那男人胸口敞開,兩人身上的衣物也凌亂不堪。

「咯咯咯……戰戈……你瞧,他是不是比你好上千倍萬倍?」

戰戈握緊雙拳,忍住上去把兩個人拆散的想法,「言蕪雙,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知道啊……」女子摸著男人的胸膛,眼神迷亂,「我喜歡他,要和他在一起,這有什麼不對嗎?」

「喜歡?」好喝怔怔的後退幾步,目光帶著難以言喻的痛苦,「你喜歡他,可以喜歡別人?難道你忘了,你是我戰戈的妻子,我們拜過堂,成過親的!」

「那又如何?」輕飄飄的四個字讓戰戈的身體晃了晃。

幻境之外,戰戈已經被言蕪雙帶回來百花谷。

「白玉?凌晨,你們在哪兒?快出來!」

言蕪雙的呼喚驚動了谷里的人,白玉和凌櫻攜手走出來,凌晨看到言蕪雙急切的走了過去。「蕪雙,你去哪了,還有,戰戈這是?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言蕪雙驗沒驗嘴裡的口水,嗓子乾澀,說出來的話有些沙啞,「我……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戰戈暈倒在我的身旁。」

「暈倒?」白玉一臉驚訝,「他怎麼會暈倒呢?」

言蕪雙搖頭,「我本來打算一個人去尋找解開毒咒的辦法,卻沒想到落入流水布下的幻境,好不容易從幻境中出來,就看到戰戈躺在我的身邊。」

「流水?」凌櫻難以置信的看著言蕪雙,「她……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布下幻境。」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確定,流水確實死了,但她還是能出來做惡,我覺得,戰戈昏迷,一定和流水有關。」

凌櫻愣了一下,恍惚的看著戰戈和言蕪雙。

凌晨沉默不語,才開口道:「先把人抬進屋裡吧,現在戰戈昏迷,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

「嗯!」言蕪雙把人交給了白玉和凌晨,揉了揉疼痛的肩膀,跟了上去。

夜裡,百花谷燈火通明,谷中存留下來的人都聚集在戰戈的屋子裡。

言蕪雙守在他的身邊。

「來了,來了,神醫來了!」墨天拉著許墨幻走進來。

言蕪雙起身,對著許墨幻微微頷首,「許神醫,還請您幫我看看,他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醒過來?」

許墨幻的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戰戈神上,看到戰戈額頭上被一團黑霧籠罩,神情嚴肅。

手搭在戰戈的脈搏上,許墨幻的眉頭越皺越緊,屋子裡所有的人都屏氣凝神等待著許墨幻的結果。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許墨幻收回了手,無奈的搖了搖頭。

「各位,戰公子究竟為何會昏迷不醒,我也不知道,單看他分脈搏,跳動有力,不像是身染重病或是中毒在身的樣子,依我看,戰公子可能是睡著了,但這樣的結果又不成立,他額頭被黑霧籠罩,興許是陷入了什麼夢境之中。」

「夢境?」言蕪雙猛然想起自己之前在幻境中流水給自己設下的陷阱,難道戰戈也和自己一樣,被流水算計了?

凌晨看她憂心忡忡,走過去把手搭在言蕪雙的肩膀上,「蕪雙,別想那麼多。既然戰公子還活著,那我們就一定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

「嗯。」言蕪雙低低的回應,眉宇之間的擔心卻一絲不減。

三天過去,言蕪雙一步不離的守在戰戈的身邊。

戰戈也真的像許墨幻說的那樣,睡著了。

清晨,言蕪雙端著木盆走進來,把白色的綢緞沾濕,一點一點的為戰戈擦拭身體。

嘴上不停地說著最近發生的事,「戰戈,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就走的越遠越好,讓你一輩子都看不見我,聽到沒有?」

緊閉雙眼的人依舊沒有任何動靜,言蕪雙失望的坐在床邊,盯著戰戈。

三天里,言蕪雙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白,心裡就越來越焦慮。

白玉和凌晨他們還在百花谷的經書里尋找解救之法,卻一直沒有任何消息。

言蕪雙擔心,戰戈有一條會突然發作。

拿著手帕,言蕪雙打算起身,垂落的手卻被突然抓住。

言蕪雙渾身僵硬了片刻,驚愕的回頭,床上的人依舊緊閉雙眼,低頭看著自己手,那雙指尖蒼白手卻緊緊拉著自己。

言蕪雙忍住心中的激動,撲在床邊,「戰戈?戰戈?你醒醒……戰戈?」

看著他的嘴唇蠕動,言蕪雙急匆匆的湊過去,把耳朵貼近他的唇。

「流……流水……」

聽到這兩個字,言蕪雙的心情無異于晴天霹靂,他喊的竟然是流水?

言蕪雙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揮開拉住自己的手,捂著臉跑了出去。

出門之時,正好撞上前來的凌晨。

凌晨顧不得屋裡的戰戈,跟著出去,言蕪雙跑到角落裡低聲哭泣。

「蕪雙,你怎麼,怎麼哭了?」

凌晨抬手把人轉過來和自己面對面,手指觸碰到她的淚水又縮了回來,拿起衣袖,輕輕的為她擦拭。

言蕪雙被凌晨的動作整的臉色發紅,「沒……沒事,就是忍不住突然哭了出來,對了,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莫非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凌晨看著她躲避自己的動作,只得把手收了回來。

「沒有,我和白玉他們翻遍所有的經書,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找到隻字片語。」

「是……是么?」言蕪雙失魂落魄的看著一處角落,凌晨看不得她如此,想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繼續道:「不過,百花谷外來了一人,說是有辦法能夠讓戰戈醒過來。」

「谷外來了一人?他怎麼知道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兒?」

凌晨神情凝重,「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所以此人現在還在百花谷外面等著回話,我太,就是想把這件事情告訴你,蕪雙,決定權在你的手裡,你要是覺得此人可信,我就把他帶過來。」

言蕪雙低頭沉思,她想,難道世上真有這麼巧合的事兒?

思慮片刻,言蕪雙覺得還是試一試,她對著凌晨道:「既然這樣,那就把他帶進來吧,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什麼辦法能夠讓戰戈醒過來。」

「那好,我這就去安排。」

凌晨抬起的腳步又收了回來,「蕪雙,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他說的是我們,不是我,言蕪雙注意到了這一點,重重的點頭,「我知道!」

不到半個時辰,凌晨說的那個人就被帶到了言蕪雙面前,一同前來的還有白玉與凌櫻他們。

言蕪雙看清楚了那人的長相,五官端正,看起來三十四歲,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袍子。

臉色超乎尋常的發白,言蕪雙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們的事?」

那人有氣無力的彎了彎腰,故作玄虛的道:「天命如此,我只是按照天命行事,不可說……不可說。」

不可說,言蕪雙臉色不悅,又想著戰戈,只得暫時拋下心中的疑慮,帶著此人去見戰戈。

屋內,言蕪雙站在屏風後面,隱約看到黑袍人佔據著戰戈的床邊,看不清他在做什麼。

突然聽到一聲悶哼,言蕪雙想也不想的走出去,看到戰戈嘴唇發黑,厲聲道:「你做什麼?」

黑袍人神情一頓,看了一眼毒發的人,面目猙獰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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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娘當道:將軍,請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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