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離魂殤。斷腸曲

第20章 離魂殤。斷腸曲

容園裡。

「青華,你說這曲舞可好看?」女子翩然舞動身姿,渾身透著異香。

此刻她額前沒有佩戴絲帶,一枚青色的心蓮在額頭間閃著奇異的光芒。

這是媚主專屬的印記,心蓮復生,虞歌與心蓮,此刻也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繫。

她能透過本體,看到一座瑤清池,裡面本來已經要枯萎的心蓮,重新綻放了異彩。

心蓮的氣息,與虞歌這個媚主息息相關。

「媚主,你可是準備好了?」

「今晚三更,你來接我。」

「是!」青華綻開笑容,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回了肚子里,他還以為媚主還眷戀這裡的一切,不捨得離開。

翻身出門,沒有留下一絲動靜。

過了不久,下人來送晚膳。

酒兒小心翼翼的布置著,最近這些下人,對待容園,上心了許多,虞歌現在貴為王府側妃,想攀附的人自然不在少數。

就連洛陽城的一些大家閨秀,名門將女也有少數的人送來了拜帖。

虞歌雖然不說,但是她知道,這都是攝政王為了彌補她失去孩子,所做的挽救措施。

可是,這有何用?

「酒兒,今天晚上夜色好美,雲亭最適合跳舞了。」

酒兒布菜的手停住,詫異的看向虞歌:「主子,你的意思是?」

「今天晚上幫我告知一下王爺,我在那兒等他。」

「是!」酒兒笑應一聲,放下碗筷,便朝主廳跑了去。

主子總算想開了,前幾次攝政王來探視主子,主子不是在睡覺,就是借口身體虛弱,起不來身,把攝政王拒之門外。

如今她能想通,願意和王爺冰釋前嫌,這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聽到下人稟報,主廳外酒兒求見時,正在同玄武商量事的攝政王,竟然立馬放下了手中的事,將人叫了進去。

酒兒是虞歌的人,莫非是她發生了什麼事?

酒兒上前正要行禮,攝政王立馬擺手:「可是歌兒出了什麼事?」

「啟稟王爺,虞妃無事,最近虞妃因為養病,沒有得見王爺,所以今晚,虞妃希望可以和王爺一見。」

「好,本王談完事,晚點到容園去。」楚瀟的心情突然明朗起來,一天的陰霾都散了去。

「王爺,虞妃約你在雲亭見面。」

「雲亭?」

酒兒噗呲一笑,似乎是有些邀功,想告知楚瀟虞歌為了他有多麼努力。

「虞妃最近都在練一首曲子,好像是新譜的曲子。花費了主子很多時間,還為此編排了一曲舞,就是為了今晚,可能虞妃是想給王爺一個驚喜。」

酒兒退下后,楚瀟的唇角處都還掛著笑。

原來,虞歌這麼多日不見自己,並不是因為不肯原諒他,而是在精心的為他編排舞曲。

想必他為她所做的事,她都知道了,這樣想著,攝政王平時殘暴的臉龐,此刻竟然也掛了几絲柔情。

若是讓大炎朝的人見到楚瀟此刻的表情,必然會驚得掉了大牙。

他叫來林影,在他耳邊附聲了幾句,林影便退下了。

雲亭處,夜色幽然。

虞歌邀了楚瀟,還不過一個時辰,天剛剛摸黑,攝政王就到了雲亭,虞歌到的時候,整個人怔了一會兒。

這雲亭,布置得可真精緻啊,小徑上放了一盞盞的小燈,只是裡面裝的不是燭火,而是螢火蟲。

一直延伸到雲亭,它周圍還特地用了錦布遮了起來。

這種錦布,是禦寒最佳的布料。

可是如今,她已經不會再有半分感動,需要他關懷的時候,他潑給自己的,都是涼水,等她的心徹底封閉了,再來塞給她這些溫暖。

只會讓她覺得無比噁心!

攝政王坐在亭子中央台上,他的面前,放了一把琴,他知道虞歌愛琴,這是他尋遍天下,為她尋來的扶搖琴。

扶搖直上九萬里,便是這把琴的來歷,它的琴聲,能直筒九霄,翱翔萬里。

看著虞歌朝他款款走來,攝政王風風火火的就過來接她。

他的額前還有汗,胸前上下起伏,看得出來,他為了準備這場倉促的見面,的確是廢了些心神。

「你找我?」語氣帶了一絲欣喜。

虞歌不回話,卻是對她一笑,面色蒼白,額前的青蓮妖媚異常。

「你這額前?」

「好看嗎?」

「嗯,美艷至極。」

虞歌額前的青蓮必定是細細的畫了許久,才會顯得如此栩栩如生。

這時的楚瀟,萬萬沒有將青蓮與媚主聯繫在一起。

在他眼裡,媚主與虞歌,完全是兩個不同級別的人物,魅族的一個堂主,便可以攪得大炎邊界大亂。

他若是知道了眼前之人竟然是魅林之主的話,就算他見識過再多世面,也必定會大驚失色。

他伸手,想扶住虞歌的腰肢,卻不知有意還是無意。

虞歌避開了,她先走了幾步,在楚瀟失神時,回頭對楚瀟甜甜一笑,瞬間打消了楚瀟的疑慮。

看來是他多想了。

來到雲亭,虞歌到小廳換了舞衣。

恰好就是她第一次為他跳醉相思時,所穿的那件舞衣。

這麼多年了,虞歌竟然保存至今,而楚瀟心裡,也再一次湧出了對虞歌的愧疚與疼惜。

以後,本王必定會好好護你。

「我再給你舞一曲吧。」她將琴譜給了楚瀟。

「你能再為我伴奏一次嗎?」楚瀟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琴聲起,虞歌翩然起舞,她身段柔美,嘴角上揚,還是如此邪魅,也是如此的讓人慾罷不能。

曲畢,他棄了琴,上前摟住虞歌那弱柳扶腰的身肢,深吻了下去。

他抱起虞歌,往容園內室走去。

虞歌掙開他,嬌笑得讓他沒有抵抗力:「你走吧,我的身體還不能侍奉你。」

攝政王眉頭深鎖,強行抑制住體內的那股衝動,最終還是不舍的放開了她,她剛小產完,元氣大傷,肯定還不能進行房事。

待攝政王走後,房樑上傳來一道聲音:「你終究還是舍不下他。」

虞歌唇畔銜起冷艷笑意:「你可知剛剛那支舞喚什麼?」

離魂殤,斷腸曲,從此君妾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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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姬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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