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故人虞淺
「今日長公主大婚,我族人所知,特地前來祝賀。」
四名媚女從空中悄然飄下,皆是一襲白衣,四人中心,有一抹通紅,四名媚女散開,一張熟悉的臉龐現於眾人眼前。
凌香,嫣紅樓頭牌,如今炙手可熱的一位火辣舞姬。
華蘭推了推靈司耀,眉頭緊鎖。
「怎麼回事?」
靈司耀的額前冒出了絲絲細汗,嫣紅樓的老鴇是識大體的人,如今怎麼會讓這女子進了宰相府。
四名媚女上前一步,空氣中瀰漫著異香陣陣,這樣的裝扮,這等的異香,莫非是?
還不待眾人做出猜測,嫣紅樓的老鴇便從後方上前,只是此刻的她,早就已經卸去了面具,露出本來青春活潑的少女模樣。
「恭祝公主生辰萬安,今日我主特地派我等為你獻上一份生辰禮物。」
華蘭從小經歷的大風大浪眾多,豈會懼怕這一點挑釁,只見她雍容的擺擺手,將自己的情緒很好的隱於面目之下。
「多謝姑娘,姑娘生的如此俊俏,在洛陽城內應該是個不小的人物,不過我長公主府,卻不記得與姑娘有什麼交情。」
一波三轉,一邊不推卸這族人的好意,一邊又讓得童琪琪下不了台。
但是童琪琪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她從小在洛陽城最為骯髒的煙花之地打滾長大,早就學會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了。
這長公主看著她年紀小,便想用話堵住她的嘴,未免太小看她了。
「長公主或許記得不真切了,且容小女子稟告一下,我這四名女子,可不是常人,而是魅林的媚女。」
眾人嘩然,媚女?魅族之人?華蘭公主面子竟然如此之大,能夠招來大陸上最為神秘的種族。
華蘭倒吸了一口氣,她很少涉及江湖之事,但是魅族的名聲,卻是如雷貫耳。
如今這少女當著如此多的人表明身份,她若是在拒絕,不給她檯面下的話,只怕這事會鬧的不可開交。
童琪琪也是老奸巨猾,竟然不正面的接長公主的茬,而是通過族人震懾達到這種效果。
「本宮收下了這份好意,不過本宮想置喙一句,這份生辰禮,究竟是何人所送?」
「公主說笑了,生辰之禮,自然是我族人所贈,說起我這位族人,那和公主可是情同姐妹呢?」
「哦,本宮洗耳恭聽。」
若是能藉此攀上魅林族人這一大助力,那也是極其不錯的一件事。不過,華蘭將自己所有記憶都翻了一遍,也沒有找到「情同姐妹」的那人。
「這人,不僅長公主認識,就連宰相大人,也和她關係不淺呢?」
聽到此話,華蘭將目光轉移到靈司耀身上,心裡的隱隱升起一股不安,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錯過一個字。
「虞淺這個名字,不知道對於二位來說,是否還算是熟悉?」
童琪琪話剛落地,便在高堂上的三人心裡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三人面面相覷,神色異常。
其他達官顯貴卻是一臉茫然,虞淺,這個名字,在洛陽怎麼沒有一點風吹草動。
虞歌在人群中陰沉著,自然,當初靈司耀像做賊一樣,把她們接進了府中,卻沒有給母親任何名分,一個妾侍而已,哪裡能得那麼多的關注。
靈笙從身後扶住了母親的身體,在她握住華蘭的手之後,明顯察覺到了母親的手在顫抖。
倒是靈司耀沉得住氣。
「姑娘可是識得淺淺,不知你們是什麼時候見過?」
虞歌冷笑,靈司耀,你愧為人夫,也愧為人父,現在嘴裡喚著淺淺,當初你眼睜睜的看著母親被人毒害的時候,為什麼不幫她一把?
「自然,我前些日子,剛見過她,她說今日是長公主的生辰,她現在不能前來送禮,待晚上得了空隙,她必定會前來道歉。」
靈笙森然一笑,語氣不高不低,恰好只能讓他們三人聽到。
「狐媚子的娘親,也是狐媚子。都是噁心人的東西。」
話剛落地,靈笙便渾身一抖,如芒在次,怎麼回事?她的聲音,旁人應該是聽不到才是。
可是靈笙卻覺得有一股凌厲的目光,一直在注視著她,當她抬起頭時,卻遍尋不到。
虞歌慵懶的躺在園中巨大的槐樹枝幹上。
華蘭,靈司耀,想殺死你們何其容易,可是,我更想看到你們生不如死的樣子呢。
「是,是嗎?」靈司耀帶了絲慌張,八年前,他便親眼看到她斷了氣,如今的她,怎麼可能會再活過來?
府中的高官顯貴自然不知道此刻長公主和宰相的所思所想,權當成一樁好事,在旁邊看戲。
這姐妹情深的人,怎麼會選在長公主生辰這一天,送上這樣一份禮物,長公主是皇室之人,不像尋常人家,她不能夠容忍夫君姬妾成群。
「這份禮太大了,就暫且收下這位女子,做個掌事吧。」華蘭惡狠狠的瞪了靈司耀一眼,壓低聲音說道。
童琪琪搖了搖頭,聲音在大院里飄蕩,中氣十足。
「長公主誤會了,我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這女人,是她送來給宰相的。」
「宰相大人多年來克己奉公,府中只有長公主一人,在房事那方面,肯定有些累壞了長公主,如今多了凌香,也正好替你分了一絲重擔。」
當真是千里送姬妾啊,這份禮,送的可真是特別,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這女子敢在這皇家貴地,公然說出這樣的話,倒是有些讓眾人駭然。
「姑娘費心了,不過我與夫君二人琴瑟和鳴,不需要第三人來插足,凌香姑娘縱然是天姿國色,我夫君也絕對不會對其有一絲非分之想。」
夫妻同心,伉儷情深,當真是大炎的一對模範夫妻。
當著她華蘭的面送上這樣的禮物,未免太不將她放在眼裡了,區區四名媚女罷了,只是魅族的幾名族人而已,就算她們神秘莫測有如何?
想在她華蘭的領地上撒野,未免太猖狂了一些。
「是嗎?宰相大人昨晚可不是這樣說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