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半夜救人
第28章半夜救人
溫馨走過去,急忙問道,「劉叔,他傷得嚴重嗎?」
「看來不輕,得送醫院。」
「好,那先送他去醫院吧!」溫馨走過去幫忙,她身體嬌小,而受傷的男子一米八幾的身段,大部分還是劉叔架著他朝他們的車走去。
好不容易將他弄上後座,溫馨急坐進來,劉叔一秒不擔擱的踩下油門,朝附近的醫院去。
溫馨按開車燈,男人倒是並沒有暈迷,他喘息著,傷口的疼痛和撞擊引起的腦震蕩令神智不清,溫馨擔心車身太晃令他再次受傷,伸手將他的腦袋靠在肩膀上,將他半摟在懷裡,讓他整個上半身都幾乎壓在她的身上。
燈光下,他額際的血沒有止,雖然半邊的臉都成了血人,但另外乾淨的半張臉卻很精緻迷人,即便膚色蒼白,也俊美不凡。
「先生,堅持一下,很快就到醫院了。」溫馨輕柔的聲音安慰著。
男人迷散的神智,被這道溫柔的聲音吸引,他卷長濃密的眸光茫煥散,微微迎起頭,額際的血還在汩汩往外冒,溫馨顆心嚇得懸起來,她從小到大,沒見過這麼多的血,看著這情景,她竟嚇哭了。
她多害怕這個男人就這樣死在她的懷裡。
「你不要死!請你挺住,喂,先生,你叫什麼名字?」溫馨試著和他聊天,讓他不要暈倒。
男人狹長的眼眸微眯,透著迷離光芒,他的手驀然揪住她的手臂,有些用力,好像沒有安全感的孩子,脆弱的,讓人心疼。
溫馨由著他抓緊,同時,伸出一隻手安撫似的在覆在他的手背上。
驀地,男人眼底又聚攏一抹強烈的痛楚,他另一隻手捂著胸口,呼吸喘得很急。
溫馨見他這副狀況,頓時睜大眼,「喂,先生,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你哪裡不舒服?」
男人緊緊的揪住自已的胸口,好像胸口爆炸似的,連呼吸都微弱了下去了,溫馨驚嚇得眼淚從眼眶滾落,一滴一滴落在男人的側臉上,男人感覺到冰涼的淚滴,他喘息著,目光迷離中彷彿得到某種安慰,竟奇異的撫平了他一些痛苦。
他想看清楚這個女孩的長相,無奈,眼眸渙散厲害,只有一個模糊秀美的影子,重重疊疊,令他焦急又失望,這一刻,他多想……多想看清楚這個女孩的樣子。
一股劇烈的疼襲上來,他支撐不住的暈了過去。
司機有經驗,已經打了附近醫生的急救電話,讓他們準備好推椅等待,他們一到醫院門口,急救室的醫生和護士已經嚴陣以待了。
那個年輕男人被醫生架上推床,一行人推著他快速朝急救室去,留下的護士則要求溫馨和司機一同過去了解情況。
司機猶豫了幾秒,朝溫馨道,「溫小姐,你留下來吧!我的身份不太方便。」
溫馨很快清楚司機指得什麼,這樣的車禍,很快就會有警方介入調查,他是媽媽的司機,三更半夜栽著她出現在路上,萬一警方追根究底問起,那便不好說明了。
「好,我留下來,你先回去吧!」溫馨點點頭。
「我會通知夏夫人,看她怎麼按排。」
「不用了,這麼晚,別打擾她,一切明天早上再說。」溫馨說完,轉身和護士走向了急救室的方向。
司機離開,溫馨則坐在急救室的門口等著,不一會兒,一名護士走過來朝她道,「小姐麻煩你再等等,我們正在通知傷者的家屬,一會兒還需要你跟傷者家屬解釋一下。」
「好的。」溫馨點點頭,這場車禍怎麼發生的,她沒有看見,但是,顯然,這是傷者自身造成的車禍,沒有責任方。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溫馨正有些昏昏欲睡,抱著包,低著頭,迷迷糊糊中,聽到有焦急的腳步聲。
但她太困了,太累了,沒有立即抬頭,驀然,有人拍著她的肩膀,「小姐,小姐你醒醒,傷者的家屬來了。」
溫馨迷茫的眨了眨眼,抬起頭,驀然,映入她眼帘的面容,瞬間將她的磕睡蟲趕走,她迷離的眸子驚得瞠大,天,怎麼來得是冷爵夜?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匆忙趕到的冷爵夜和他的助手左峰。
由於過度驚訝,她猛然站起身,卻因為坐得太久,導致腦供血不足,整個人晃了晃,幾欲摔倒,高大的黑衣男人健臂一伸,幾乎毫不猶豫將她撈到了懷裡。
冷爵夜接到電話是半個小時前,此刻躺在急救室里的男人是他表弟,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把表弟送到醫院的會是溫馨。
溫馨看著冷夜爵稜角分明的臉龐,深邃冷斂的眼神,他寬厚溫暖的手臂握著她一邊削瘦的肩膀,清冽的呼吸從頭頂噴洒過來,滲進她細膩敏感的肌膚,帶著一股酥麻的觸感。
她立即回想兩個小時前他們所做過的事情,也意識到自已被他抱在懷裡,她頓時羞紅了耳根,從他的懷裡鑽了出來。
一旁年輕護士早就被冷爵夜帥氣的外表給迷住,但她敏感查覺這兩個人是認識的。
溫馨後退一步,抬頭朝他問道,「受傷的是你什麼人嗎?」
「我表弟。」冷爵夜的目光鎖住她,發現她的臉色透明蒼白,肌膚下淡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她顯然很累了,而她為什麼會累成這樣,原因他心知肚明。
溫馨震愕了好一會兒,沒想到那個受傷的年輕男人是她的表弟?
他朝身邊的左峰道,「帶溫小姐去附近酒店休息。」
說完,面色冷冽的走向了急救室的方向。
左峰朝溫馨道,「溫小姐,走吧!」
溫馨倒沒拒絕,這會兒三更半夜,也一時搭不上車,她也困極了,急需要一張床休息。
附近就有一家冷氏集團名下的酒店,左峰給她開了一間總統套房,他便離開了。
溫馨身上還有几絲那個傷者的血跡,她忍著困意洗了一個澡,再躺回床上閉起眼睛,就睡著了。
醫院裡,一個面容蒼白的年輕男人被推了出來,頭部纏著紗布,身上也換上了醫院的病服,那張清理乾淨的面容,就像是上帝的傑作,五官無一不透著一股精緻的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