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她果然是對的

冷淵班師回朝的時候絲毫不著急，來的時候他是騎馬，回去的時候確實乘坐的馬車。

他似乎故意將速度放慢，等待著褚鳳在知道他帶走了蕭睿后可以找上來。

低調清冷的馬車中，冷淵拿著一本圖冊在看。那書的封皮十分的正經，但裡頭的內容卻是一點兒也不正經。

這書是褚鳳當年留下的，那個時候還是廢太子的他在恢復光明后企圖教褚鳳學習如何管理，故而經常將褚鳳帶到自己的書房中。他批閱各地送上來的摺子，讓褚鳳在一邊學習。

那狡詐的小狐狸，最不喜歡學習那些枯燥無味的，又不想被冷淵抓住了責罰嘮叨，故而在一本相當不正經的書上，套上了一個正經的書皮，好以此矇混過關，不讓冷淵發現。

結果，結果冷淵還是發現了這小狐狸的小手段，他沒收了她的書，還讓她看了數本繁雜無趣的書才放過她。

如今她留下的這本書，已經被冷淵快將書頁都翻爛了。

馬車經過一個陡坡，顛簸頓起。和冷淵在同一馬車的蕭睿醒了過來。

蕭睿方才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被玄鐵鏈拴著，玄鐵鏈的另外一端則系在了馬車內的一根裝了無數毒箭的鐵柱上。

只要他一掙脫玄鐵鏈，那些毒箭定然會攻擊他。

「你封了我的經脈，還餵了我毒。」

蕭睿此刻頭髮顯得有些凌亂，一身的傲骨卻絲毫沒有彎折，他臉上甚至還有一些笑意。

冷淵在褚鳳面前裝出來的愛屋及烏，終於徹底崩塌，待到阿姐出現，他便可以借著這個事情好好告狀，編排冷淵是何其背信棄義，言行不一。

「是。蕭睿，本皇早就想將你碰過褚鳳的爪子給剁了，將你親昵稱呼過她的喉嚨給毒啞。現在只是暫時封了你的武功，餵了你可以解除的毒而已。完全不能泄本皇心中半點憤怒。」

在褚鳳面前，他需要壓抑住自己的本能，甚至還要裝出愛屋及烏來。

「你在阿姐面前說得那般在乎她，不是應該愛她所愛，護她所護嗎？」

蕭睿聽褚鳳說起過他們兩人在大淵發生過的事情。那個時候，褚鳳護著一群小孩，冷淵也就跟著護。蕭睿還說冷淵雖然有些偏激，但其實是個好人。

「愛她所愛？護她所護？」

冷淵幽邃瞳孔驟變為清冷的灰：「你說的是愛屋及烏嗎？本皇永遠不會做到。她愛的，恰巧是本皇想毀了的。她不需要愛太多，也不需要在乎太多。她只在乎本皇一個就夠了。比如你這樣的，若不是能夠牽制著她，本皇現在就想了結你。」

蕭睿聽罷，沒有繼續和他搭話，只是輕微的閉上了幽綠的瞳孔。

過了半響，他方才再次啟唇：「阿姐不想和你有太多牽扯果真是對的，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適合阿姐。」

冷淵優雅的將手上的書一放內力驅動拴在蕭睿身上的玄鐵鏈，使得鏈條死死的勒蕭睿的脖子。

「別讓本皇聽到吾和她不適合的話，小鳳不在這兒，本皇不會顧忌她。」

玄鐵鐐銬把蕭睿的脖子勒出了血，他卻依然說：「你就算殺了我，你和她依然也不適合。淵皇，阿姐適合的是那種光風霽月，愛她所愛的人，而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