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見面
從趙峰這裡出來,我莫名的心安許多。
不管怎麼說,知道了文辛月的下落,很多問題,都可以解決。
我拿出手機,給鄒凡宇打了過去,接通后,我說道:「有時間嗎?我想找你聊聊!」
兩個小時后,一間飯店內,我和鄒凡宇相對而坐。
「文辛月這個人,你們怎麼看?」我直接問道。
「她和我們不是一路的,或者說,那些玄門子弟和我們這些弟馬都不是一路的!」鄒凡宇嘴角帶著一絲不屑說道。
對於這一點,我心知肚明。
玄門五術,山醫命相卜。
仙家弟馬,五術都沾,又不屬於五術。
原因很簡單,絕大多數時候,仙家弟馬的修鍊不是靠自己,而是靠背後的仙家。
醫人,算命,看風水,或是錘鍊己身,都需要仙家的幫助,很多弟馬,乾脆什麼也不懂,有人上門求醫問卜,弟馬直接請仙家上身。
這就代表著,很多弟馬的修為不是自己的,而是從仙家處借來的。
這種情況,讓很多玄門子弟看不起仙家弟馬,覺得仙家弟馬不是自己人,或者說不是玄門中人。
很多玄門中人看仙家弟馬,是帶著有色眼睛看人的,這也是鄒凡宇有這種表現的原因。
「你在擔心我們的合作?」鄒凡宇問道。
「文辛月給我布了一個局!」
雖然已經和鄒凡宇約定,我們要合作,但對於鄒凡宇到底知道我多少事,我不確定,所以,我試探性的說了一句。
「布局?」
鄒凡宇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道:「你不是一直在她的局中嗎?」
這話一出,讓我一動,他的態度很有意思,他說我一直在文辛月的局中,他知道的明顯比我要多的多。
「想知道什麼,今天可以盡情的問,我知無不答,畢竟,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鄒凡宇意味深長的說道。
「盡情的問?」我不確定的說道。
「盡情的問!」鄒凡宇點頭。
「知無不答?」我又問道。
「知無不答!」鄒凡宇再次點頭。
「幫我,會得罪文辛月吧?」
我一時有點亂,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問了一句廢話。
「沒錯!」
鄒凡宇點頭,說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和文辛月,是兩個系統的,她管不到我,也不管對我怎麼樣!」
這話透著一股霸氣,再配著鄒凡宇提起文辛月時帶著一絲不屑的語氣,莫名的給人一股信心。
說實話,我非常想問,是誰給他的信心。
文辛月背後的勢力很大,這一點,毋庸置疑。
不說別的,單單看文辛月經營的那些東西就能知道,沒有一定的力量,經營不了。
小到符紙,大到陰屍,就沒有文辛月不賣的東西,那些東西,每年的交易額,是一筆無法想象的數字。
不說別人,只是我一個人,這大半年已經給文辛月帶來數百萬的流水。
在我看來,我這還只是小頭,真正的大頭,是那些大老闆帶來的。
比如某個地塊要開盤,事先肯定要找風水師看風水。
看風水,不是單存的看,需要調整。
調整的過程,說道就多了,需要的東西也就多了。
而需要的這些東西,很多都是在文辛月那裡採購的。
這種手段,這種能量,一旦要對付誰,一般人根本承受不起。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想我在吹牛逼?」
可能看出了我的想法,鄒凡宇笑著問道。
「沒錯!」我點頭確認。
我很擔心,鄒凡宇嘴上說一套,實際上做得是另外一套。
鄒凡宇求的是我體內的那幾位仙家,而不是無為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文辛月並不衝突。
萬一他和文辛月各取所需,我哭都找不到調。
「我們不是一個系統的!」
鄒凡宇擦了擦嘴,說道:「她管不到我,也威脅不到我,更不敢對我動手!」
「不敢?」
這個說法,可謂是非常狂了。
「不敢!」
鄒凡宇輕哼一聲,說道:「我今天來這裡,不是代表我一個人,而是代表我背後的仙堂,代表我仙堂內的三百二十八位仙家!」
說到這,鄒凡宇伸出一根大拇指,指向自己的鼻子,說道:「動我,就等於動我背後的仙家,她敢動我嗎?」
「三百二十八!」
我的關注點全在鄒凡宇說出的那個數字上,他的仙堂內有三百多位仙家,如果他沒有吹牛逼,那麼他確實有狂妄的本事。
「咱們敞開天窗說亮話!」
鄒凡宇似乎有點不耐煩了,敲了一下桌子,將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以後,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這樣吧,咱們定個協議,只要我能收取你身體裡面的那幾仙家,那我們就保你平安!」
「為什麼?」
仙家弟馬不輕易承諾,原因很簡單,他的承諾不僅是他自己的,還是他背後仙家的。
一旦立下承諾而又沒有完成的話,對於他背後的仙家是有損傷的,所以我才會問為什麼!
「一報還一報,有因必有果,你保護了胡家子弟,胡家也護你周全!」鄒凡宇說道。
「七七?」
我一下子知道鄒凡宇說的是誰。
胡家子弟,我接觸的不少,但真正救過的也就七七一個。
是我把七七從石塔下解救出來的,這半年多,我們倆更是在一起奮戰。
「是!」鄒凡宇點點頭。
他如此痛快的承認,讓我有些不解。
說實話,七七被壓在石塔下,對於某些人來講,恐怕不是什麼秘密。
哪怕沒有我,也會有別人救出七七。
還有便是,為什麼鄒凡宇他們之間不去救七七,非得等到現在才來救。
這個時候來救,一個不好,七七很可能魂飛魄散。
七七和無為子都在我的身體里,他們糾纏在一起,即便是施救,也非常困難。
「你們早幹嘛了?」
我盯著鄒凡宇問道。
這麼說話雖然有些不客氣,但確實如此,你早幹嘛去了?
鄒凡宇思慮片刻,似乎在做著某種決定,我有種預感,我一直以來想要求的真相,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