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喪屍圍城:騙子的崛起
場面很怪異,幾乎每個人都在心裡疑惑著結局。
張子民在外圍一動不動,有點擔心,這戰如果真的開打,後果不堪設想。因為船長仍舊被他們用恐怖的兵器壓在地上,一副隨時腰斬的樣子。
海盜船的原班人馬包括小姑娘在內,也被團團圍住。
僅僅只看這些暴徒手裡那恐怖兵器上的黑紅血跡,就讓人頭皮發麻。
船長黑吃黑弄來的武器,包括四把槍,現在全部在蝰蛇手裡。
所以是的,張子民投鼠忌器,哪怕他們不能搞特殊,但這戰也打不贏。
現在這個站位,一但開戰張子民真可以收割無數暴徒的命,同時全身而退,又捲土重來。但這意味著翻船,她們應該會全死光!
哪怕顏值比較高,但就以船長的尿性,戰死也就戰死了,作為一個腹黑的海盜這真沒啥可惜的,是宿命。
但是其他人就冤枉了,他們永遠都是不明覺厲的炮灰,他們只想在末日里苟下去而已。
「你到底是誰?」
蝰蛇的語氣有警惕的意味,內心裡談不上震懾,但飛龍死的太離奇了。這就有點心裡打鼓。
海盜船的人是一群騙子,死到臨頭只有搏一搏,一個高個子年輕男人開始吹牛:「連他都不知道?他從城市而來,身經百戰未嘗一敗,人稱末日審判者……「
巴拉巴拉。
記得這傢伙名叫高球,他竟是吹的天花亂墜,就連張子民都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真箇是上樑不正下面歪,船長就是個演技超爛、不用心不敬業的存在,所以她的屬下吹起牛來時是一樣的風格,非常尬。
最後高球又道:「你們不知道吧,災變前他就是船長的紅顏知己,之所以災變后冒險遠行,就是為了見船長一面。」
「……」
張子民和即將被腰斬的船長神色古怪了起來。
這些尬話要是換個時候聽到,蝰蛇會讓他嘗嘗什麼叫「死亡的恐懼」。問題是,這次飛龍死的實在太離奇,那體態明顯是在他「起飛」時,忽然失去了飛行能力。
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造成飛龍失去能力,這無法知道。
可能和這拿彈弓的「審判者」有關。蝰蛇最擔心的是,如果這神秘人真的攜帶傳說中的神技「沉默」,那他屬於什麼級數?
他的能力處於「進化天梯圖」的什麼位置?是否是最優先?能不能讓不死蝰蛇無法自愈?這才是問題核心。
在蝰蛇看來,這戰當然打得贏,毫無疑問。
然而會飛的飛龍像個笨豬的死去了,蝰蛇就有預感:誰也無法確保能抓獲這攜帶神秘力量的矯健型對手了。
一但殺了他紅顏知己,結仇太深還讓他跑了,而這邊飛龍死莫名其妙,打仗又導致近一步死人,基本上距離軍心崩潰、大難臨頭各自飛也就不遠了。
蝰蛇清楚,現在這片基業的凝聚力建立在自己和飛龍的無敵上,而不是什麼有追求的信仰。
所以什麼時候這些人覺得不死蝰蛇有可能死,會飛的飛龍不能再飛的時候,就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時候。並且這只是剛剛開始,其他像船長一眼的下級小勢力,反起水恐怕也會很快。總不能同時打幾場戰爭?
還算愛看書的蝰蛇回想了一下,「帝國」的崩潰似乎自來都這麼快的。
「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審判者?」
蝰蛇以漠然的語態,顯示出了聽過這名號的樣子。
「……」
張子民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不說話了。吹牛很不好,一但吹破了導致平衡失去,就完蛋了。
不言不語就有點尷尬了,導致蝰蛇像是有點下不來台階。
紅髮女人早就不滿這裝逼男人了,什麼審判者?真尼瑪沒聽過,有沒有那麼神奇倒是要試試看。
她一惱火就不去管細節,正如平時她無比暴躁、一言不合就拿鞭子抽人。
見張子民敢對蝰蛇不敬,她像貓一樣快捷的挪動腳步朝張子民而去,同時手臂一抖,那長達三米多的鞭子像圈一樣的旋轉了起來。
事實上她是張子民防備的第一人,蝰蛇並不是。因為她的站位距離張子民不到二十米。
「雕蟲小技!」
紅髮女人這才起步,張子民也幾乎同步,幻影似的拉開了彈弓。
紅髮女的確快,但只堪堪進入了十米距離,鞭子無法出手時張子民的彈弓射擊了。
「啊——」
一聲慘叫,她的手腕全是血,鞭子掉在地上。
然後她再也無法動的樣子,以跪蹲的姿態杵在距離張子民七八米的地方,疼得微微發抖,始終緩不過來。
「紅芳我們走,不要造次了。既然審判者在場,面子怎麼也要給的。改天再來!」
蝰蛇忽然說話了。
名叫紅芳的女人心裡很難過,為什麼會這樣,蝰蛇竟是對人讓步了?
但她說不出話來,實在是疼,反正就是那種忽然受重傷的第一時間就是不想動,不想有人來碰,要忍過這一下。
蝰蛇使眼色后,不得已,幾個人低調的過來把紅芳攙扶走,發現她的整個手腕廢了,摸上去就知道,被一彈弓后,她手腕的骨頭全碎。她不是蝰蛇,應該無法恢復了。
蝰蛇不是喜歡拚命的人,正如之前他不主張全部處決的心態一樣,現在哪怕打得贏,也不想打了。這尼瑪才開場,就兩個重將一死一殘。
「我們走!馬上!」
蝰蛇坐在頭等艙下達了止損的命令。
轟隆轟隆~
他的司機果斷把改裝摩托啟動,掉頭離開。
其他有樣學樣,甚至顧不上拖走飛龍的胖屍體,只把疑似殘廢的紅芳強行拖走。就此紛紛開始撤離。
有個頭髮像是公雞的狠人,過去想把飛龍的大排量哈雷騎走,然而他遇到了一個「反身鬥地主」的女海盜!
壓著船長的恐怖兵器這才一撤,她敏捷的翻身起來,見縫插針,過去一巴掌抽那人後腦勺:「快滾!這輛哈雷是我的了。」
這個頭髮呈現棕色、剃了猶如公雞似的狠人果斷扭頭看著她,微微揚起手裡那滅霸似的兵器,冷冷道:「你要劫走蝰蛇的車?」
船長一個直拳,把他打的鼻血飆了出來。
接著她又開始亂噴:「不要以為你找了個雞毛小店理髮鋪,用那災變前會被工商罰沒的劣質染髮水、弄了個公雞頭你特么就牛逼了!打的就是你,搶的就是蝰蛇!」
作為蝰蛇的人,他是第一次別人這樣對待,於是懵逼了。
最關鍵的是,這次沒有弟兄們圍過來抽刀進行威懾,他們都在蝰蛇的指令下紛紛撤離。
蝰蛇根本來不及專門分析這輛哈雷的處理方式,甚至是毫不在乎。於是這公雞頭就只有發獃了。
船長也沒有再打他,擺手道:「快滾,告訴蝰蛇,他拿了我的東西,這輛哈雷只是利息,剩下的我一定追回來!既然都已經這樣,姐正式宣布海盜船獨立,不在接受蝰蛇壓榨,他如果要戰,那就戰!我拼著這個基地不要,但我也會讓他知道什麼叫海盜戰法,我就在這地區打游擊收割!」
這公雞頭嚇得一邊跑著去追他的隊伍,一邊道:「你你,你真不要蝰蛇的保護了?」
「他保護個蛋,先保護他自己吧。」
船長看著他遠處后,略興奮的要跨上哈雷嘗試。
啪的一聲——
一顆鋼珠打在握把上,差點擊中船長的手。
很明顯這是張子民的警告,下次就會擊中她的手。
就此船長縮回了手,慢慢退後了兩步,不言不語,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張子民這才馬後炮宣布:「放開哪輛摩托,那是蝰蛇的,並被我徵用了。」
船長有點不確定他刻意這麼說的意思,不確定這傢伙是報復被兩次搶劫,還是他真這麼想?
事到如今,船長再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不知道他的腦迴路怎麼回事,反正總有點清奇又有點腦殘,說不出的感覺。
他不是饞姐的身子,也不是要圖謀什麼寶貝。反正船長理解不了他在幹什麼,但事實上從開始一直到現在,他都在幫忙。
船長就此一句話不說,不再糾結什麼哈雷了,他要就給他嘛。
走前,船長還是攜帶著桀驁不馴的神態看張子民一眼。這次就不是演戲了,這表情一點都不爛,並讓人印象深刻,從第一次見面她就這德行。
「我不會承認欠你,但你走吧,別隨意捲入戰爭,這不是你的事,我不想把你害死在這……」
船長說不完卻被張子民打斷:「然而,你差點就做到『把我害死』了,我以為你知道這事的。」
船長道:「怎麼了嘛?除了搶東西我把你怎麼了嘛!」
張子民道:「你搶就搶、控制我就控制唄。有必要把我左手和右腳銬在一起?災變后沒了人跡,山裡到處是蛇,還有幾種毒性不輕的,你放鑰匙的地方就有四五條帶毒的蛇,還特么戾氣重,一直追一直追,始終不放過我。」
船長楞了楞,更尷尬了,這地區的確相對蛇多,災變后沒人就更多了。
另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蛇也不冬眠了,還戾氣重的喜歡亂跑。反正災變以來,已經在生活區抓到了三四條走錯地方的蛇。
是倒是把它們當做加餐吃了,卻是感覺不太好。因為這很反常。
「所以你是怎麼逃脫的?你應該不是那種可以掙脫手銬的型號吧?」船長道。
「手銬捆不住我。」張子民故作神秘的搖頭。
實際上是因為災變前天天被石所警告,擔心有天被他捉進去拷住,萬一喪屍忽然佔領了警所,跑不掉豈不是開局就栽了?
於是那個時期張子民苦練身體的同時,也在訓練用各種各樣的別針,開各種各樣的鎖。鑒於從小就是神童,張子民真的訓練了有點電影上007的感覺,像是隨時隨地都可以脫困的節奏。
這些細節不是重點,船長不想站在這裡丟臉了,要回去想一些問題。
臨末,她回頭看張子民一眼……這是個讓人永生難忘的人,對著這傢伙時,尷尬到不知該說什麼做什麼……
其他人早先嚇得魂不附體,現在仍在懵逼,然後都紛紛看著張子民搶劫了船長的摩托。
反正說不太清楚三方面到底誰搶誰,知道現在張子民說了算就可以了。
只有切身體會的他們,才知道蝰蛇以及飛龍這些人的可怕極厲害之處。
但就在剛剛,前不久,他們親眼看著不可一世的飛龍死的不明覺厲,而號稱不會死的蝰蛇,卻一副害怕如雷貫耳的審判者的態勢,撤退了?
「太震撼了,蝰蛇竟是被嚇走了!」
「果然是審判者,和傳聞一樣牛逼。」那個騙子模樣、名叫高球的年輕人道。
小慧琪近乎虛脫,這才鬆口氣,湊著高球八卦道:「真的是審判者啊,你真的聽過關於他的傳說和故事?」
高球一副見多識廣百曉生的模樣道:「他非常神秘,像個先知。但沒人知道他的來歷,沒人知道他的具體戰力,只知道他值得信任,且永遠不會輸。暫時來說,守序陣營進化者中,審判者排行第一。邪惡陣營暫不確定。至於混沌陣營,目前看,仍舊是蝰蛇第一,船長么……總歸不太穩定,翻船概率太高了。」
旁邊的幾個成年人原本想留著拍張子民兩下馬匹的,但無奈一聽見高球開始說話,頓時扭頭走了。災變前就沒人聽他說話的。
小慧琪卻又好奇的追問,「混沌是啥?」
高球說道:「就是介乎於正邪間,不守規矩又沒喪盡天良的那些混蛋,我認為算混沌陣營。」
小慧琪憤憤不平:「蝰蛇這壞蛋,為啥不列在邪惡陣營?「
高球尷尬的撓頭少頃,左右看看低聲道:「我只說給你聽,一般人我還不告訴他呢。其實我覺得他比船長壞,是倒是顏值沒船長高,脾氣比船長暴些,但你見他在我們這裡殺過人嗎?」
小慧琪不禁楞了楞道,「像是沒有,可他們的兵器上那麼多血?」
高球嘿嘿笑道,「也可能是喪屍的血,用於唬人呢?我覺得他們的裝扮,對摩托的改裝,說話的語氣等等,一切都不適用,是多餘的,裝逼的。那為什麼還要這麼干?他們應該是為了增強視覺效果,唬人嚇人的。如果真是邪惡陣營,就要小心了,真正邪惡的人應該不會做這麼多無意義的事。」
「喔。」
小慧琪覺得他真的是百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