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與此同時,時空旅者智者大師,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付桓旌的身後,捋著鬍鬚,笑容十分燦爛。

「哦!原來是你這個老小子啊!別總是揭我老底啊!」付桓旌羞顏道。

「天機石,還與我吧!這個修仙世界,你做不了什麼的,你終究會一如往昔那般無助彷徨的。」智者大師伸手說道。

付桓旌不再言語,十分不情願的掏出天機石后,便憑空消失不見了。

面前的三人,智者大師不願去多看一眼,畢竟都是一群痴迷修仙的生瓜牛犢罷了。

只見智者大師浮沉權杖一揮,三人立刻重歸夢鄉之中。當然,無辜冤死的魔道中人永恆夢魘,也立馬肉體和陰神重聚,起死回生了過來。

隨後,正陽宮的宮主尚邈,繼續做著那個情愛之夢。

「你曾令我心塞疼痛的懷疑人生,我的膝蓋和肩膀疼痛難忍,如遭雷電劈砍擊打、萬蟻慢慢啃咬一般。一旦我躺下,就會特別的疼,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痛。我左翻翻,右翻翻,甚至懷疑自己做了什麼奇怪的夢,醒來才發現那是真的疼啊!」尚邈對綠袍女子訴說著無限思念道。

另一處的徒弟秦囥,亦輾轉反側難以入夢。?

「夜深人靜之時,慕容漣葭,我又想你了。我總以為自己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實則不然,我早以身在夢鄉之內。可笑至極!連夢鄉之內的我,都對你如此情深。我在想我會以,一個什麼樣的方式去忘記你。在我的夢裡,夢見你,這麼一個再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真的好痛苦啊!慕容漣葭,你可知道?」秦囥一臉慘笑道。

那邊的紫炎龍王,回想起自己和扶搖鬼后在一起的美好時光,總是怨恨太短太短。

「我這顛倒時差的做夢,真是又爽又虐啊!遠在璟厭山河的你,知道嗎?我這兒春暖花開,你那兒秋葉遍地,我時常御劍飛行輾轉於兩地又如何?可曾改變過你的心意分毫?並沒有。」紫炎龍王有些許釋然道。

曲終人散,夢終究會因,一聲響徹雲霄的雞鳴而醒。

對於口含金湯匙出生的正陽宮尚邈而言,夢裡的他總是能夠一帆風順,或者逆境翻盤,猶如路邊書攤的仙俠故事那般絕處逢生。哪怕會有解不開的誤會繩結,和挽不回的悲慘局面,尚邈就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夢,醒來就都會好的。畢竟夢境與現實之間,總是相反的嘛!

對於獍兒天下最早躋身陸地神仙的秦囥而言,等夢醒過來,他就會想起來,夢裡他最終追求得到的那名女子,早就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不見了。因此,他才不會過於計較境界高低,甘心情願的做尚邈弟子。

最後,對於逍遙一生的紫炎龍王而言,你大可以說他貪心過重,什麼都想要得到。可對他而言,他只是不甘心罷了。

臭名遠揚的懿崑剎,好巧不巧偶遇到了三人,場面一度十分的尷尬。

「臭名遠揚」四字,和懿崑剎簡直就是量身打造的一般,十分的合身得體。他在羰麋天下,如同一隻過街老鼠般人人喊打,這才藏身於煣亟天下苟活餘生。

想當年他懿崑剎做下的那些惡事,確實對得起他今日之悲慘境遇。小偷小摸,自然不至於臭名遠揚,想必他懿崑剎就是當年那個背叛鱺國的通敵之人。

畢竟家國本一體,何故分重輕?對於鱺國百姓而言,他懿崑剎的叛國之罪,可惡至極!

四方天下,羰麋天下、煣亟天下、璟厭山河、蛹玀魔域,前三方天下還有些講頭,最後的一方天地,是無人願意提及多言一個字的。

畢竟蛹玀魔域,過於可怖,懾人心魄。

師徒二人,連同紫炎龍王,齊齊拔劍相向。

「別呀!三位劍道大俠,人多欺負人少,不講究啊!」臭名遠揚懿崑剎命懸一線之時掰扯道理道。

「呦呵!如今耳目下,你知道在這四方天地之下,真有那所謂的道理責規存在啦!當年因你叛國通敵,致使鱺國百萬民眾,轉瞬間淪為奴隸囚徒。不知那時的你,可否知道這四方天下的道理?」秦囥怒斥逼問道。

秦囥句句在理,字字誅心,臭名遠揚的懿崑剎啞口無言了起來,羞愧難當的低垂下頭顱。

「只求一死!」懿崑剎低語道。

「想死?沒那麼簡單,這天大的惡業,你需要用你的餘生,負重去償還。」尚邈說道。

「也罷!何去何從,全聽德高望重的紫炎龍王安排,在下絕無怨言。」懿崑剎雙手合十抱拳行禮道。

「什麼?這耀眼的濁日,何時從那西天升起啦?他紫炎龍王,何德何能?你怎可稱他『德高望重』?」尚邈臉上的面子掛不住了怒問道。

「尚宮主,你可別忘了,第五次的屠龍大戰,你可是第一個打退堂鼓的。要不是他紫炎龍王堅持認為,惡龍將要絕地重生而來,必須將其屠滅在臨淵之地內,試問如今的四方天下又能有幾人存活?」懿崑剎解釋道。

「老兄,江湖是江湖,廟堂是廟堂,不可混淆不清。他紫炎龍王屠龍一事,功勞最大,但是他是奉帝君陰騭文的密令而為,萬萬不可過譽稱讚。要是我尚邈當時有幸,或者有那個資格接收帝君陰騭文的密令,定然要比他紫炎龍王強上百倍,不至於讓那臨淵之地均為蛹玀魔域。」尚邈十分不服氣道。

看一看,這就是他尚邈的本性,萬事不甘心,只會去怪責那些天大的氣運機緣,從來都沒有降臨到自己的身上過。

一旁快要笑岔了氣的秦囥,樂的合不攏嘴,這可是他第一次見到師傅尚邈如此的氣急敗壞。

林嬙一路跟隨秦囥至此,見他今日心情大好,便從暗處慢慢的走了出來。

「秦囥,做我師傅可好?」林嬙仿若失憶了一般問道。

「林嬙,你莫不是得了風寒,在說胡話呢吧?」秦囥連忙伸手摸了摸林嬙的額頭擔憂問道。

「秦囥,男女授受不親,大庭廣目之下,你這是在幹什麼呀?」林嬙往後一躲質問道。

「好吧!我答應你啦!你以後記得,一定要按時吃藥哦!」秦囥無奈應允道。

「好吧!你們四人慢慢閑聊,我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啦!」懿崑剎岔開話題道。

「別呀!一行五人,有何不可?」紫炎龍王建言道。

五人心在一處,走!

言盡於此,臭名遠揚,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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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張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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