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認
蘇清韻看著那青年,正準備開口的時候,那青年停了下來。
「夫人是睡不著嗎?其實不必擔憂的,你既然說你夫君是自己要去的,恐怕早就已經知道了他想要的,所以夫人不必牽挂,就當是奔赴這一場遠行,去見自己想見的深情。」
蘇清韻看著面前的青年笑著,「你倒是會安慰人,只是,到底是牽挂啊,擔心那人受傷,擔心再也沒有以後。」
「不會的,來日方長,所有心之所系都會有迴響,那些念念不忘都會回抱你的,夜深了,夫人早點回去才是。」
蘇清韻點頭,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面前的男子有一些故事是說不出來的,那些破碎故事如同沉重的石頭一樣壓著那個男子無法呼吸。
那青年看著蘇清韻的背影,心裡苦笑,如果心裡有牽挂的人的話,即使是在等待也是開心的吧。
就在蘇清韻準備走進屋子裡的時候,發現外面圍著一圈的黑衣人,那些黑衣人看著面前的女子居然不在房間里,然後跟身邊的同伴說,「上!」
蘇清韻退後,「你們是何人?」
那些黑衣人不開口,只是開始上前攻擊蘇清韻。
蘇清韻身體從來就沒有徹底好,跟幾個人對戰的時候明顯力不從心,就在這個時候,元畝聽到了動靜,把自家哥哥叫醒來來到這裡。
「放肆!也不看看我奶奶我是誰,就敢在這裡如此放肆,看我不打的你們滿地找牙!」元畝說著。
那幾個人沒想到感受到了面前這女子武功的高強,忙開口商量,「姑娘,這件事情跟你無關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元畝冷笑,「多管閑事?那我今天就要好好的管管!」
青年也來了,幾人很快的就將面前的幾個黑衣人解決掉了。
元畝問著一個人抓到的黑衣人審問,「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些黑衣人對視一眼,然後用力爆破自己的血管而死,蘇清韻和元畝都被嚇到了,他們的身上臉上都沾滿了鮮血,看起來殘忍無比。
「怎麼會這樣?元畝,我好怕……」
元畝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解釋,那個青年就已經安慰,「死士都是這樣的,夫人不必覺得不值,他們選擇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死的準備的。」
蘇清韻點頭,「只是覺得人命輕賤,心裡有點不舒服罷了。」
青年笑著,然後打算讓人處理那些刺客屍體的時候卻感覺到了他們脈象的硬化。
「等等,先把他們放下來。」青年吩咐著。
然後蹲了下來看著那些刺客,仔細的摸了摸他們的動脈,然後似乎是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
青年看著蘇清韻,「出來的時候沒帶金針,可否借夫人頭上的發簪一用?」
蘇清韻點頭遞過發簪。青年把金簪刺中一個刺客的血管里,然後把自己的血滴了上去,果然那些血管開始出現了黑色的蠱蟲。
元畝最討厭這些奇奇怪怪的蟲子,不由得驚呼,「這是什麼?」
青年沒有回應,而是把每個刺客都如法炮製的試探了一次,然後才憂心忡忡的跟幾人解釋,「這是血蠱,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被下了蠱蟲,而且長達數十年之久,蠱蟲早就已經深入骨髓,他們這些人就算是解了蠱,也成了廢人了,倒不如就這樣和蠱蟲互相寄生。」
蘇清韻皺眉,她不理解為什麼最近身邊出現了越來越多的毒蠱,自己和傅黎夜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呢?
「還是毒蠱?到底是誰在背後操縱一切?」蘇清韻嘆氣,越來越多的謎團讓自己心力交瘁。
那青年攤手,「這個人我感覺我應該知道,不過還得查一查。那誰,把那些蠱蟲給我抓兩隻來。」然後用眼神示意元畝。
元畝皺眉,「憑什麼是我,我不要!」
那青年攤手,就徑直走了。
次日,幾人吃早飯的時候,青年說起了昨晚的發現。
「我猜測下蠱之人是白沐,不對,應該是確定,此人在苗疆可是十分有名,她煉製的蠱蟲一般來說很少有人能解,而且看昨天的那幾個蠱蟲,應該是她巔峰期所制,若不是寄主死了,我也不會能把蠱引出來。」
蘇清韻不解,「白沐?倒是從來沒有聽過此人。」
元畝解釋,「我之前在江湖上也聽過此號人,不過因為是在苗疆,所以也就沒有多大關注。」
青年笑著,「的確,此人在江湖上都是有一定勢力的,只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早就已經退出江湖了。」
幾人商討著,很快就到了午後……
於此同時,皇宮。
「娘娘,刺殺蘇清韻的人並沒有成功,好在那些刺客已經全部自殺
了。」下屬向面前的女人彙報。
宸妃大怒,「混賬東西,連個受傷的蘇清韻都殺不了,真是廢物!」
那下屬解釋,「蘇清韻好像身邊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女子是高手,後來又跟去了一個青年,此人不簡單。」
宸妃冷笑,「你就別為那些混賬開脫了,拿紙筆來,那個白沐簡直廢物,手下的人也是如此!」
那下屬拿了紙筆來,宸妃寫完信之後讓其交給白沐,「這信你一定要親自交到白沐手裡!」
宸妃看著空了的宮殿,只覺得心裡空蕩蕩的,「是不是自己做錯了,如果皇上知道了,會不會再也離不開?」
正這樣想著,皇帝果然來了,帶著食盒笑著走來,宸妃突然覺得剛才還空空如也宮殿一下子溫暖了起來。
「愛妃,快來嘗嘗這個衚衕酒,我親自給你釀的,這酒釀了十天就可以喝了,快看看朕的手藝好不好?」皇帝深情的看著宸妃。
宸妃突然覺得自己很愧疚,她害怕自己的心會被這個男人拿走,可是自己無論再怎麼刻意遠離,都捨不得面前男人對自己的心動啊。
兩人一夜纏綿,沒人看到宸妃眼裡留下了一滴淚……
苗疆,白府。
「信呢?」白沐問著面前的人。
那人戰戰兢兢的遞了上去。
信中所言:蘇清韻再不死,你就等著!到時候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白沐把信撕了,「啊!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這次派去人是哪個隊帶的!把他們叫上來!」
那下人覺得自己的死期到了,只能戰戰兢兢的開口,「是我帶的隊,派了二隊過去,主子,是他們本來就已經有所防備,還有高手在一旁,我們……」
白沐打斷了面前男子的解釋,冷笑著開口,「呵?你們都是死的嗎?你知道那個女人她做什麼嗎!她居然寫信來威脅我!她算是個什麼東西敢威脅我!還不是因為你辦事不利,如今還敢在這裡狡辯!」
男子只能不停的磕頭求饒,白沐皺眉,「你是我的二隊長,我自然不可能殺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懂?」
「多謝主子不殺之恩!」
白沐開口,「下去領罰,斷指之罰。」
那男子趕緊離開。
川古街上,人來人往,到處都是稀奇古怪的玩意,元畝笑著,「夫人,這裡好好玩啊。」
元可翻白眼,「好歹我元家也是大戶人家,你能不能不這麼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蘇清韻也笑著,這兩個兄妹真的是很好笑,經常讓她忍俊不禁。
青年解釋,「這條街是苗疆有名的街,基本上想要的東西這裡都可以買到呢。」
元可不解,「這可不見得,什麼都能買到?」
青年點頭,「任何東西,包括。人命!」
幾人正在說說笑笑的時候,有一個男子突然沖了出來抱住了青年的腿,「大師啊,您一定1要救救我啊,除了你我可不相信別人。」
蘇清韻防備,「你是何人?」
那男子聲淚俱下的說著,「大師是我們這裡有名的醫師,更何況他又是非常年輕,一度獲得了美名,可是之前大師就走了,大師,您去了哪裡啊?」
青年隨手給了葯,「諾,給你,絕對能好,快離開吧。」
後來幾人才知道了原來青年是苗疆最年輕的最得人心的醫師。
蘇清韻感慨,「看來我這是生了孩子后都不知道天下發生了什麼呢?哈哈,沒想到公子這麼有來頭啊,派頭不小呢。」
元畝翻白眼,「他充其量就是個狗頭軍師,啥也不能,夫人,我們還是趕快趕路吧。」
蘇清韻覺得他們幾個人在這裡相處了這麼久的時間,可是自己卻不知道那個青年的名字,不由得疑惑。
「公子,我們在一起趕路這麼久了,我想彼此之間應該是有些信任的吧,只不過我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青年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元畝就打斷了那個青年的話,「夫人,您可就別問他的名字了,反正他就是端著一副架子不肯告訴我們,我之前也問了很多次了。」
青年點頭,「只是現在還不太方便告訴你們,雖然我已經答應了幫助你們,那麼等到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一定會告知你們你們想知道的。」
蘇清韻點頭,幾人繼續向前走。
白府,東院。
白沐把面前的鴿子拿了下來,取下腳上的信,看完后臉色大變,怒氣沖沖的喘著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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